一行十幾人騎著馬向前狂奔,安行遠對於自己帶領一群彪形大漢的感覺很興奮,可惜他們全是光頭。筆神閣 bishenge.com
除了智千和尚以外其他的和尚全都沒精打采,他們離開的意志可沒有智千堅決。
現在開跑了也沒有回頭的路,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好壞都是自己承擔。
到河邊乘船,再到東溟江換乘更大的船,十幾匹馬直接丟到渡口,也不知道會便宜了什麼人。
到中梁縣的時候已經是黃昏,安行遠雖然不經常露面,但是個凶名在外的大人物,所以一下船就起到了淨街虎的作用,不管是普通百姓還是江湖人都讓開道,在邊上乖乖等著。
不要說議論,就是看都只能躲著偷偷看,畢竟安行遠的名聲不怎麼太好,太暴戾。
和尚們讓這些人感覺到奇怪,這一群和尚在江湖上都小有名聲,特別是智千和尚,他是前輩名宿,東溟最活躍的江湖光頭,人氣很高。
智千不久前被安行遠揍過,現在居然氣定神閒的跟在安行遠身後,圍觀的人全是問號臉。
得到安行遠回來的消息,夏小旋風一樣的跑出了門,隔得好遠就撲向安行遠,整個人都掛在安行遠的身上。
「安哥哥,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找你了。」聲音軟軟膩膩,安行遠聽了之後嘿嘿笑了笑,有人迎接的感覺真心不錯,特別是一個漂漂亮亮的姑娘。
「他們是誰?前面的光頭不是被我們打過嗎,他們怎麼這樣老實?」
夏小瞄了一眼和尚們之後問了一句,聽到這個問題的安行遠很得意。
「當然是新收的打手,搶別人的東西,還把他們的人變成自己人,這才是人生最高的追求啊。」
「哎喲!」
剛把話說完,安行遠就驚叫了一聲,也不知道怎麼搞得,夏小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將手放在安行遠腰上掐一掐,扭一扭的絕技,讓安行遠受了不少罪。
「你當初那樣對我,差點把我殺了,現在我也變成你的人了,哼,你是不是早就有預謀!」
這是事實,安行遠作為正人君子當然不會否認。
「嗯,早就有預謀,但你不一樣。」
在夏小耳邊低聲的說著,小姑娘臉蛋耳朵連帶著脖子變成紅彤彤的顏色,一雙眼睛中滿是迷醉神情。
「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覺得這輩子是什麼都不能放開你,我眼中只有你站在船頭英姿颯爽的樣子,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那時就預謀著,不論如何也要將你搶過來,然後讓你變成我的人,就像現在這樣,不,要比現在還要好,一直好下去。」
都是大實話,安行遠當時一門心思的想將夏小吃掉,眼中當然只盯著她,被吃掉的夏小不就永遠和安行遠在一起了?
所以真話假話換個方式講一下也許就不一樣了,當然了,聽這些話的人要「蠢」一點。
嗯嗯的點著頭,又紅又燙的精緻臉蛋上全是羞澀的表情,夏小隻覺得自己的手腳失去了力氣,要不是被安行遠摟著,這會兒多半跌到了地上。
「唉,真是個單純的蠢丫頭,果然是被人賣掉了還幫著別人數錢的類型,大江幫的教育真差,不過對我來說真好。」
「幸好遇到了貧道,要不是經過貧道超越時代的教育,這丫頭以後還不得被自己蠢死。」
心中想著,這些話自然不能說出來,感覺夏小手腳無力向下滑,於是就將她橫抱了起來。
碼頭距離原本的大江幫分舵不遠,還沒到地方,大管家穆凜幾個人已經迎了上來,在大管家身後的是依靠賣情報成為大富翁的二五仔周文,還有現在都還不知道名字的鄭大掌門的閨女。
穆凜早就被安行遠用丹藥餵到真氣境,修煉刻苦努力,現在已經是養魂境的武人了。
在江湖上也勉強算個小高手,她本就是非常優秀的人,修煉之餘還將各種事情處理的極好,安行遠完全就是一件擺設。
「道長,往後你出門能否說一聲,我也好有些安排。」
穆凜手下有些真氣境的武人,他們做點巡邏護衛的事情可以勝任,只要不遇到神識境的武人都能上去懟幾下。
「好好好,往後一定給大管家說一句再走。」
「對了,這位是智千,江湖上的頂尖高手,相關的各種事物安排一下,小凜你若是在武學上有疑問也可以向智千請教,他比我這種半吊子好很多。」
安行遠說自己半吊子算是謙虛了一點,但基礎也不算太好,至於夏小,別看她打架厲害,武學基礎、各種理論簡直是慘不忍睹。
一身實力幾乎是煉仙荊棘強行推上來的,大江幫又對她進行愚化教育,不給她多少與外界接觸的機會,巴不得這種煉仙神人越單純聽話越好。
穆凜應了一聲,她對於管家的事務做的很好,若不是為了安全,對外的各種事情都會被她從二五仔周文手上搶過來。
周文早就想跑了,可惜安行遠就是不讓,惡趣味的安行遠就喜歡看周文心裡不爽又不敢說出來,還要無可奈何的為自己做貢獻的模樣。
一行人進了門,安行遠想起了點事情,從手腕上取下佛珠丟給了穆凜。
「這次得了件有趣的東西,就給你用著吧。」
只是有趣嗎?智千一臉幽怨,他對佛珠可謂是垂涎三尺,覺得自己一手拿佛心戒刀,一手拿佛珠,這架勢砍起人來才最爽快。
而且佛珠真的是好東西,甚至有可能比佛心戒刀還要好。
安行遠是懶得識貨,穆凜是真的不識貨,她就像接過一個普通的把玩物件,道了一聲謝順手就纏在自己的手腕上,其實她和安行遠相處的時候非常平和自然,對這一點安行遠也很歡喜。
畢竟大魔王也要有吶喊的小鑽風,安行遠不是真的大魔王,更希望有能平等說話的人。
「用真氣試試。」
聽到安行遠的這句話,穆凜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真氣傳入佛珠之後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湧現出來,金色的光芒覆蓋全身,這一幕讓穆凜無比驚訝。
「具體什麼用處自己去研究,這東西我也不知道。」
說完就抱著夏小走進了內院,留下一群和尚羨慕的看著穆凜手上的佛珠,安行遠的背影在智千眼中越發高大,這可是不戀外物的典範啊。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然後和夏小躺在床上膩在一起,擁著只穿著貼身衣物的漂亮姑娘,安行遠的心緒也不由變化。
雄性衝動自然有,不過被壓了下去,安行遠心中有其他的憂慮。
實際上兩人的關係有些不正常,或者說是安行遠這個人太不正常,心中對夏小的感情說不清楚,也許距離真正的喜歡差了十萬八千里。
「怎麼了?」
夏小並不是真的傻,她以往對外面的信息缺失,又被大江幫刻意的孤立才有喜惡而沒有什麼善惡觀念,她敏銳感覺到安行遠的情緒變化,沒有抬頭,只是輕聲問了一句。
「我在想,要不將你體內屬於煉仙荊棘的力量徹底去除吧,有它在,我擔心以後可能有某些隱患。」
這個問題的確存在,安行遠一直都有些防備。
搖了搖頭,夏小將臉埋在安行遠身上,用很平淡的聲音說道:「去除不了的,我能感覺到。」
「就算有什麼隱患也是以後的事情,想這麼多做什麼,特別是不能改變的東西。」
去除自然可以,但以安行遠現在的能力還不行,就算通過邪靈道書兌換某些物品也還差很多邪源點。
現在也只能這樣,就好像自己身上的邪靈道書一樣,也許它好,也許它不好,都還要依靠它。
有時候明白人裝著糊塗,糊塗人裝著明白,或許安行遠是那個糊塗人。
昏昏沉沉的睡去,夏小來到了無數次同時包含著喜悅和恐懼的夢境。
並不大的院落有著乾淨整潔的擺設,夏小就站在一邊看著一個小小的人兒時而被哥哥姐姐帶著,時而被爹娘抱著,那個小小的人兒就是自己,夏小很清楚,這些記憶都充滿了溫馨和安寧,沒有絲毫的憂慮。
接下來的畫面永遠的從記憶中斷裂,無法續接。
空白的世界籠罩替換了剛才的畫面,夏小就站在這個無天無地的詭異所在之中,前方有一個人慢慢靠近,從虛無變為真實。
雪白的衣袍,雪白的長髮,皮膚也雪白的不似真實,連尋常人漆黑的瞳孔也是雪白。
極其虛假的面孔和神情,這個人不斷的靠近,夏小心中畏懼,但卻站在原地不曾後退一步。
但夏小沒有絲毫的軟弱和屈服,一雙眼平靜的如同死寂的冰湖,或者在他人的眼中這種表情是呆愣。
以往的時候,在這個夢中總是在無法逃避和恐懼中堅持,直到被變成妖魔般的安行遠吃掉煉仙荊棘後才有了改變。
夢境的開始一段沒有變化,但結果卻被全部改寫。
有了勇氣和反抗的能力,和過去的這段時間一樣,夏小向前走去,手刀貫穿雪白怪人的胸膛,一擊將雪白怪人打成粉末。
夢境破碎,人也甦醒,夏小起身走到窗前,借著微茫的光看著鏡中的自己。
原本漆黑的長髮泛著淡淡的雪白光芒,皮膚和瞳孔的顏色也變淡了不少,尖長如同荊棘的指甲划過顏色淡薄的嘴唇,夏小眼神明亮如同晨星。
「我若是真的不願意,你又怎麼能改變我呢?」
「你就像夢裡的他們,給我的感覺充滿了安寧和自在,大概這才是我最喜歡你的地方。」
指甲漸漸縮回,身上雪白的顏色也隱去,夏小更喜歡現在鏡中的自己。
呆愣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起身回到床上,縮在安行遠的懷裡睡了過去。
而這時的安行遠也在夢境之中,還是單調無比,明明並不懼怕卻能給自己帶來疲憊感的怪異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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