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隱村的今夜註定是無法平靜的,砂礫得不到清掃的機會,窗台震散,一些人被驀然的火光吞沒,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白色的巨鳥叫囂在天空之上,迪達拉投下炸彈,轟然撞上堅決意志的砂之守護。
當第一聲爆炸傳來,那麼離最後一聲爆炸結束,將不會遙遠。
……
群山中,某座漆黑幽深的山體內部。
像被何種偉力神奇地挖空了,巨大的空間內,十根石柱高聳屹立著,其下周圍儘是一片未知的深邃。
倏地,空間的層面上產生一抹波動,一道虛無,帶著七彩波瀾的影子出現在首座的石柱之上。
圈狀波紋的輪迴眼,猶如蘊藏無數魔力,目前曉的首領,佩恩站在石柱上。
佩恩靜靜凝望透不進一絲光線的漆黑山窟,等待著什麼。
隱晦的空間波動在以一般忍者感受不了的方式傳遞,隨後反射,回饋。少頃,又有兩個石柱上的空氣產生幾分扭曲,與佩恩同樣幻燈身狀態的影子冒出來。
是鼬和鬼鮫。
「首領,找我們什麼事?我剛要拿著懸賞目標的首級去拿錢呢。」一現身,鬼鮫就大喇喇說道。
佩恩看了兩人,淡漠的聲線響起來,「有一個任務,你們手頭的事情先放一邊。」
談到任務,態度還是要端正的。不然首領生氣起來,後果很嚴重。鬼鮫稍微收斂了下那張著急的臉,鼬的目光對上輪迴眼,說道:「什麼任務?」
忽然傳喚他們兩人,想必是臨時的緊急任務了。
「蠍和迪達拉去抓一尾人柱力,已經得手。」佩恩語氣不變,仿佛在說今天打獵到一隻兔子,「除了屆時準備幻龍九封印之外,你們兩個,先去幫忙阻攔追兵,拖延一些時間。」
「幫忙阻攔?」鬼鮫疑惑道,「他們在風之國那邊吧,按位置,離我們可有些遠啊。」
「無礙,我會使用象轉之術,將你們暫時嫁接到兩具容器上。」
鬼鮫聽了,磨了磨細小尖銳的牙齒,「那倒是挺方便的,就是打不爽。」
鼬一向沉默少言,頷首道:「明白了。」
以防萬一,佩恩還是交代了幾句有關象轉之術的使用說明。確定了交接,談話到此本要結束,鼬和鬼鮫就準備取消幻燈身之術。
「等等。」佩恩沒有徵兆地開口,「還有一件事。」
動作停下來,佩恩端詳起鼬,「絕發來了一些有意思的情報……一尾捕捉前,蠍前往風之國和迪達拉匯合,然後,絕見到了朝名禹白的身影。」
如同一顆石子投入湖面,許多念想憑生。
鬼鮫驚了,「我去,那貨出現了?」他對當初經歷的還印象深刻呢,畢竟累死累活地幫忙打掩護衝出木葉包圍,出去一圈回來就發現人不見了,簡直坑的不要不要的。
「禹白?」鼬同樣愣住了,古井無波的心境產生破綻,下意識看向佩恩,然而攝人心魂的輪迴眼驚鴻般襲來。
鼬臉色如常,奧斯卡級的平靜中帶著一點奧斯卡級的訝異。
佩恩瞧不出什麼,聽到消息時對方只是眼神閃過波動,但察覺到他的目光的瞬息,便很好地重新掩蓋過去。
宇智波鼬,這名他仍舊沒有完全看透的成員。
「沒錯,朝名禹白失蹤後又出現了。」佩恩撤去打量,確認道,「早在不久前,絕也傳訊過消息,一開始時對方現身在了草之國的小鎮,但是有關於他的具體情況依舊不明。」
「鼬,你怎麼看?」
鼬思索一會,說道:「抓過來,問清楚。」
言簡意賅,思路清晰,主旨符合核心價值觀,短短的回答一下把佩恩接下來想說的話堵住了。
「……」
雖然預想中,應該還要有一點「打一頓」。
「好。」佩恩憋出一個字,「與我所料不差,你們先去吧。」
鼬和鬼鮫相視一眼,虛幻的身影緩緩消失。
……
與此同時,木葉村。
砂隱村遭遇的變故呈現在第五代火影的案頭上,綱手滿臉肅穆。
「綱手大人,這……」一旁的靜音神情憂慮,看向自家主心骨,「前陣自來也大人帶著鳴人修行回來,就同時捎有『曉』這個組織的警示……」
綱手點頭,皺眉抱胸,作為三忍之一,散發起氣場自然有股上位者的威嚴,「沒想到對方動作會這麼快,並且實力危險到這種程度,連襲擊砂隱擊敗我愛羅都如此乾脆利落,我們還是小看對方了。」
說完,她一揮手,「砂隱的求援我們決不能坐視不理,我們馬上派遣人手前去風之國,營救五代目風影!」
「是!」
藏於暗面的敵人是最可怕的,而當它第一次露面,就表現出令五大忍村心悸的行動力和實力,勢力高層們便無法輕視了。
木葉是砂隱的同盟國,第一快速反應是必然的,當綱手行使火影權利,長老顧問開會,迅速達成一致,再把信息往下傳遞……木葉的力量運作起來。
木葉村內的街道坊市持續著一直以來的熱鬧繁華。
鳴人接到消息時,他正在家裡睡午覺,聽完小櫻的講述後立刻就清醒了。
「什麼,我愛羅被劫走了?」
「嗯。」小櫻見到鳴人變化的臉色,浮起一個笑容,「先不要著急,鳴人,我們集合去找卡卡西老師,詳細情況還有待了解。」
第七班被授予救援風之國的任務,這完全符合鳴人的行事作風,剛學有所成的少年毫不猶豫地開始整理忍具。
我愛羅是鳴人心中認可的朋友,中忍考試的結緣,同為人柱力,他們有許多相同的特質,鳴人的心神牽掛到遙遠的人柱力夥伴上。
近日因為禹白老師的消息而有些低沉,可需要打起精神的時刻,鳴人心中轟地燃燒起來,重新幹勁滿滿,有了迫切動力。
一小部分的人員在木葉村中忙碌起來,但這細微的發生對於整個村子來說,是等同於河流中的水花,大多數人並不知情,可能也難以在意。
街道坊市,在陽光燦爛的好日子中熱鬧繁華,媽媽桑討價還價,還未暗下的天色里,居酒屋早早掛起營業的牌子,現在生活壓力大,有滿腹牢騷的中年油膩大叔們撒錢,生意很好的。
高大的城牆上,一個女孩晃著腿,俯瞰下方色彩和煦,熙熙攘攘,一遍遍永遠看不厭煩的景象。
微風吹拂,黑髮飄揚,睫毛的影子在陽光下落在臉上,描繪出恰到好處的弧度。真衣托著下巴,精緻得宛如瓷娃娃。
最近她挺空的,處在休假中,沒事情做。
「不知道禹白哥哥現在在幹什麼。」真衣念叨著,併攏膝蓋,兩條細白緊緻,初具曲線的腿不安分地擺動。
「唉。」每當回憶起小鎮的匆忙分別,真衣就湧上後悔,「早知道當初應該叫他記得來看我的。」
「或者我去找他也好啊。」
「嗯……應該會回來的吧……」
綠葉吹低,吹高,起伏的風悠悠揚揚地飄到了很遠。
就在女孩揣著心思遐想時,她在視線角落,發現了什麼東西。
一群黑影速度飛快地跑了出去。
真衣本來並不在意,像這樣帶著任務出門的小隊忍者在什麼樣的日子裡都很常見,只不過,陽光照耀下,她倒是瞧見了一個有點熟悉的黃色頭髮的身影。
「什麼嘛,那個叫什麼漩……人的。」真衣撇撇嘴,「沒興趣。」
這一天,木葉村很安寧,女孩繼續繫念起遙遠的人。
第七班,凱班相繼離開村子,日夜兼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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