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啷——」
或許聲音並沒有這麼清脆,甚至可以說並不像是這個聲音,但是在中年騎士的耳中,那把鑲著無用的寶石的華麗鐵劍跌落在地上的聲音就是這樣。
原本應該緊緊地握著劍柄的雙手無力的下垂著。
戰馬不安的嘶鳴與紋絲不動的身軀和騎著它的主人因絕望而張開的嘴和不斷顫抖的身體形成詭異的對比。
中年騎士仍記得這匹馬,這是在那一批幼馬中最優秀的一匹,在後來的訓練中也是不斷地彰顯著它作為一匹戰馬的潛力。
不過現在也即將……沒有再懷念的必要了。
一具原本應該受人尊敬的軀體被那個惡魔攥著頭拖行著。
這無疑是一種刻意的侮辱,而且中年騎士知道下一個或者下兩個就是自己。
中年騎士還打算挺直腰板騎在馬上,這樣還能顯得有點威嚴一些,也不失去自己騎士的身份。
不過這個打算卻被丟來的屍體打了下去。
中年騎士扶住自己同僚的屍體,用手合上自己同僚已經扭曲變形的頭上的睜得大大的雙眼。
「喲~」那個人型惡魔詭異的聲音響起,「手足情深呢~真是……」
「吧唧——」
中年騎士痛苦的閉上雙眼,同僚慘遭侮辱的屍體讓他不忍直視。
「感人肺腑呢~哈哈哈哈!!!!」
神經質的笑聲伴著連續不斷的「吧唧」聲不斷的刺激著已經放棄抵抗的二人。這完全可以算得上是精神污染了。
「咳咳……」李文書·alter笑過了,摸了摸自己的喉結看著前面正在等死的二人——一個已經完全的崩潰了,仰著頭癱坐在地上;另一個面色悲切,但是依舊保持著平靜。
「喂,我突然有個不錯的主意,」李文書·alter笑容有些殘忍,「要不你們兩個來一場死亡遊戲吧,勝利的那個可以跑路哦~」
「你這是……」中年騎士那顆原本因李文書·alter的話語而憤怒起來的內心,在看到自己友人的孩子突然充滿希望的雙眼之時就隱約停止了跳動。
「哦~看起來你們同意了呢~」李文書·alter充滿著惡意的趣味的聲音響起,「那麼快點開始吧~」
「你的話當真嗎?」中年騎士站起來,直視著李文書·alter。
下一刻,他就被李文書·alter的腿鞭踢到在地。
心中殘存的榮耀驅使著他,四肢拼命的用力,妄圖讓自己的身體站起來。但是李文書·alter故意踩上的腳踩碎了他僅存的榮耀。
「當然,我會讓勝利者跑的。」李文書·alter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喂喂,別忘了我的父親是為了救你而死的!」貴族瘋狂的叫到。
「我自然記得。」中年騎士沉穩地說。
李文書·alter移開自己的腳,中年騎士得以站起來。
他牢牢地握住自己的劍柄,看著不斷顫抖的貴族。
「希望你的承諾是有價值的。」中年騎士最後看了一眼李文書·alter,「我主啊,原諒我的罪吧。」
說罷,中年騎士反握住自己的劍,將劍尖送入自己的心臟里。
「無趣。」李文書·alter十分不滿意,甚至有些惱火。
「喂!還不滾嗎?」
「謝謝!謝謝!讚美您的寬容仁慈!」貴族一邊嚷著一邊飛快的騎上馬,開始拼命逃竄。
李文書·alter看著遠去的身影,彎身撿起一把做工精良的大弓,從還沒有死透的中年騎士手中奪過劍柄,拔出這把樸實的長劍。
在中年騎士絕望的眼中,自己的長劍像箭矢一樣發射出去,甚至劍身上面還泛起了碧綠的光澤。
「哦,魔術師你還在嘛,我以為你已經開始準備召喚下一位從者了呢。」李文書·alter侃調到,「喂,你附加的什麼魔術?」
「毒。」魔術師的聲音充滿著無奈,「話說從你剛才的話來看,你對這次行為也沒有什麼把握吧?」
「對啊。」李文書·alter坦然的承認了。
「你還承認了……」魔術師感覺自己心中有一堆話想說,但是又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只能不斷的忍著。
「哎呀呀,沒什麼。」李文書·alter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笑道,「反正在最後你會用令咒強制召喚我回去的,對吧。」
「這麼信任我?」魔術師感覺有些……奇怪。
「不,」李文書·alter接下來的話瞬間擊碎了魔術師的所以美好心情,「這麼說的話,你不會感覺有些很高興嗎?反正你也沒起到什麼作用。給你一點安慰了,讓你覺得你很有用。」
「你自盡吧,berserker。」
「不,我可不是lancer。」
「這和lancer有什麼關係啊!」
「你知不知道無所謂,我自己玩的高興就好。」
「你!我……」
與這對有些歡樂的主僕不同,地上有著一個在悔恨中徒勞等死的人。
現在這裡沒有人記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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