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又誤中副車
淞滬有一輛電車。上面有一個日諜售票員。
金陵也有一輛類似的電車。上面也有一個日諜售票員。
這是巧合嗎?
還是日諜的故意安排?
到底是什麼事,能夠讓日諜做出相同的安排?
同一個特務機關?
還是同一個任務?
「隊長,這是107路電車。」
「它的起點是歸義路,重點是黃陂路。」
「中間總共有十五個站點。」
羅一鳴調查的很清楚。將相關的路線圖也拿回來了。
電車公司的一個副經理,也被他「請」來。對方的額頭上有紅腫。估計是「請客」的時候粗暴了。
在惴惴不安當中,這個經理被「請」到了唐勝明的辦公室。
「長官……」
這個副經理哪裡見過這麼大的陣仗?
要說不緊張是假的。額頭上冒冷汗。
當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傢伙跑出國了,他居然躲在這裡做乞丐。
「異常?」
依稀間,張庸覺得對方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裡看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不用進去了,
這樣的房屋,小偷都不會光顧。
頭大……
既然是普遍現象,就沒有什麼可疑的。
然後帶上車。迅速遠遁。
「啪!」
唉……
「不是,不是。他……」
「我,我,我……」
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將車子停好。將人拖下來。
果然,十幾分鐘以後,那個神秘人出來了。
「你叫什麼名字?」
曹孟奇端來一盆冷水,澆在神秘人臉上。
張庸看看時間。按照副經理提供的情報。韋東寶應該快下班了。
日諜的生活也真是清貧啊!
為了完成任務,這個日諜也真是忍耐功夫厲害。估計思想比較狂熱。
想死!
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車上。
張庸於是擺擺手。讓人抽走他嘴裡的破布。
「他喜歡去秦淮河那邊……」
「錢呢?」
「不敢,不敢……」
打開。裡面是一些銀票。還有十根金條。
眾人在附近默默的隱藏起來。
不下雨還好。下雨的話……
「這……」
「他工作多久了?」
果然,不久以後,一個紅點出現在地圖邊緣。舉起望遠鏡,果然是韋東寶。還能清楚的看到,他自帶飯盆,裝了一盆飯回來。
天然的。
放著好好的生活不去過,偏偏要做漢奸。
神秘人拼命的點點頭。
沒有任何發現。
不對勁……
一份白飯才幾個錢?
不過,對於一些比較困難的家庭,白飯也能解燃眉之急。家裡備點鹹菜,一頓就對付過去了。
神秘人被捆綁的牢牢的,嘴巴也塞了破布。
「我們就在這裡等韋東寶下班。」
經常出沒那裡,也不符合一個電車售票員的身份。日諜非常注意這些細節。不可能留下明顯的破綻。
結果……
確實是軟骨頭。
裡面就一個狗窩。
「裡面,裡面,裡面……」
韋鶴仁?是這個名字。
金條也都是小黃魚。很細很短的。才一兩重。也就是三十多克。
就好像是之前抓捕的那個郵遞員,就表現的十分頑固。問啥都不回答。哪怕是被打死也不招供。因為他們本來就一無所有。不怕死。
拿出相片。現場核對。
這個傢伙,還挺狡猾。
「哦……」
「我,我帶你們去找。」
「放屁!」
漢奸做成這個樣子。連吃頓飽飯的機會都沒有。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想法。
揮揮手。眾人立刻尾隨。
這個傢伙,不就是孔凡松要找的那個內奸嗎?盜取法幣金屬母版那個。
「如果你撒謊……」
「怡紅院……」
站在他們的地位,見多識廣,對天皇也沒有那麼狂熱。
「啪!」
尤其是那些家裡有半大不小孩子的。一頓米飯的消耗可不小。
這不,錯過了很多機會。
特娘的,這真是……
但是相片和真人,肯定是有一些差異的。他的眼力一般,所以沒有立刻辨認出來。
是在老城區。房屋都很破舊。磚瓦屋居多。
「在哪裡?」
一旦觸及到核心機密,日諜都會頑強抗拒。
「你不要說你沒錢。那就對不起了。」
他到底是誰?
韋東寶為什麼會帶飯給他吃?
有手有腳,沒病沒痛,隨便出去干點活,都能夠填飽肚子吧。
如果需要拋棄天皇才能維持他目前的地位,估計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北崗太郎也差不多。生活幸福了。對痛苦的接受能力也就削弱了。
看他的樣子,似乎吃的挺飽的。還打嗝了。
「我說!」
「我,我……」
你審問他們的錢財在哪裡,他可能會說。可是審問他的上線,或者下線,就比較困難。
「繼續打!」
「那麼,他平時去哪裡解決生理問題?」
「售票員不應該都是女的嗎?怎麼會有男的?」
「我叫韋、韋鶴仁、韋鶴仁……」
好像田青元(菊田洋介)這樣,估計對天皇已經沒有什麼敬畏。他更看重的是自己。
「普遍?」
到拐角的時候,立刻一擁而上。捂嘴巴。掰手腕。捆綁。一氣呵成。
曹孟奇上來,就是一頓暴揍。
至少需要去這個韋東寶的家裡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狗。
相反的,從孟超偉、婁慶成到吳元甫、田青元、溫振平等人,就沒有那麼頑固。
張庸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幸好,片刻之後,終於想起來了。
張庸稍微用力,匕首割破對方喉嚨的表皮。
莫非是有狗?
難道是他養的狗在隔壁房屋?
可以肯定,這個傢伙不是日諜。
就是劃破皮。沒有傷及要害。但有血流淌。
「其他人有帶飯的嗎?」
然而,實地考察還是要的。
看來,他的確是被嚇的不輕。這就好。害怕就好。
張庸:???
這是什麼情況?
韋東寶帶飯給誰?這麼神神秘秘的?
不會是內奸吧?
「真的……」
幸好,自己不是跟蹤韋東寶回家的。
隔壁?
哎……
因為日諜沒有做妓女的。所以,接頭不可能是在青樓。
飯盒沒有帶出來。顯然是留裡面了。
「好!」
據說他沒有什麼業餘活動。下班就回家。
「帶飯?」
「三年了。」
「是啊!說是帶回家餵狗。說是養狗了。」
直接抓日諜審問?
估計效果不太好。
「三年幾個月?」
「誰?」
結果,幾鞭子下去,對方就扛不住了。
「拿出來!」
「沒有狗。」
首先來到韋東寶的家。
距離原來不遠。就在韋東寶上班、回家的路上。
因為他們的生活太幸福了。腐化了。
沒錯。
昏昏沉沉的神秘人,頓時渾身一個機靈,瞬間清醒。然後驚恐的看著眼前。臉色煞白。
「聽他說的最多的是怡紅院。但是我們不知道真假……」
事實上,往往是這種日諜非常難對付。非常抗拒審訊。
張庸記錄下來。
曹孟奇舉起皮鞭,又是一頓猛抽。
「是,是。」
果然,曹孟奇推門進去,發現裡面空蕩蕩的。就一個破床。瘸腿的。上面有凌亂的陳舊的床褥。一看就是單身狗的窩。
「打!」
何況,那麼大一路電車擺在那裡,或許平時不坐這趟車的內奸,也會偶爾乘坐一下。交換一下情報,就是幾秒鐘的事。誰會留意?
「你有沒有發現韋東寶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需要派人蹲守嗎?」
看來,孔凡松抓不到他,確實有原因。
「我不要你的命。但是我要錢。」
神秘人試圖掙扎,結果被曹孟奇一拳打暈。
電話可以慢慢打。不著急。
「這個沒有聽說。他一個月也就是二十多塊錢,偶爾去去可以。怎麼可能有固定的相好?」
很多屋頂都已經殘破。也沒有人修理。可能是住戶已經搬走。老屋無暇照顧。
還好,張庸語調平和。
如果沒有狗,那就說明有問題。
「沒,沒有了,沒……」
「我說!」
漢奸上車,給情報,和車票錢一起給。沒有任何人會覺得不對。日常交換,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靠窗拉著一根鐵線。上面隨意的亂搭著十幾件衣服。
搜身。
居然有二十四個那麼多。
也是陳舊的磚瓦屋,旁邊都是坍塌的廢墟。
總感覺這件事背後有蹊蹺。
似乎找不到足夠的理由解釋。
「啪啪啪!」
「說?」
韋東寶的家,也是這麼一個磚瓦屋。前面有個小院子。不大。大約二十平米左右。也沒有什麼花草。扔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家用物品。
他鬼鬼祟祟的來到隔壁的磚瓦屋面前,看看四周沒有人,立刻躡手躡腳的鑽進去。
「也有。」
判斷應該是沒什麼價值的。
副經理又欲言又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
因為明擺著告訴你,裡面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進去也是費勁。
「就是米飯。沒有菜的。」
「具體哪裡?」
仔細觀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張庸心想。原來是純粹的白飯啊!
張庸皺皺眉。
他的記憶力真的一般般。經常出現這樣的情況。
「來的時候就是孤身一人?」
韋鶴仁拼命的叫喊。
拿點公司的飯菜回去餵狗,也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問題。除非是公司禁止。
「他有什麼家人嗎?」
沒有狗,帶飯回來做什麼?
隨即看到韋東寶端著飯盆,進入了隔壁磚瓦屋的門。然後又出來。
軍事參議院的內奸沒抓到。抓到了孔家的內奸。
「剛剛經過的那趟電車。售票員叫什麼名字?」
還是努力調查吧!
先將經常乘坐107路電車的軍官圈出來。
很多磚瓦屋已經坍塌。裡面成了廢墟。
「好像沒有吧。他就一個人住。」
「打!」
「可能是跑出去了?」
韋鶴仁不敢怠慢。急忙動手。從廢墟下來翻出一個油紙包。
得,不用繼續了。這個方向錯誤。一個個核查下來,黃花菜都涼了。
張庸冷喝一聲。
不是說日諜沒有開口的可能。是比較麻煩。
房門沒有鎖。隨便用一根繩子拴著。繩子打的是活結。
張庸沒有怎麼在意。
張庸眼神一沉。
貪小便宜,是人都會。日諜也不例外。
就是他!
得,又誤中副車。
沒有美元。也沒有英鎊。
他還以為自己的脖子真的要被割斷了。哪裡還敢怠慢。急忙帶著張庸來到另外一個藏身處。
好像是在哪裡聽說過。
算了。先抓人再說。但是不能驚動韋東寶。等那個神秘人吃完飯再說。
張庸冷哼一聲。
「哦……」
當然有介紹。在當時,電車售票員,也算是一份穩定的工作。雖然電車公司是私營的。怎麼可能沒有人介紹?
然而,這個韋東寶,眼光相當高,別人介紹的,他都看不上。
「一半多的。下班帶回去給家裡人對付一口。」
那邊難道也有人?
張庸監控地圖。明明沒有啊!怎麼會……
沒有狗,你帶飯回來做什麼?半路扔掉?
也是可憐……
他什麼時候遭過這樣的罪?幾鞭子下來,感覺整個人都散了。
「我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
「他、他叫韋東寶。」
別人都帶,就自己不帶。張庸自己都覺得虧了。哪怕是不養狗,自己也得帶一點。有便宜不占,那不是傻……
想要打電話給孔凡松。忽然回頭一想。這個傢伙剛才說什麼來著?他好像有錢?
也罷。管他是誰呢?反正又了卻一樁任務。
「都帶些什麼?」
唉,該死的記憶力……
「你以為我不知道韋東寶的身份?他是日本人。你給他賣命,他能不給你好處?」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窮得叮噹響。連一個鋼鏰都沒有。
「別打了,別打了……」
不用拳頭。用特製的皮鞭。專門往肉多的地方招呼。痛得要命。但是不會致命。
哪個內奸混到這樣的地步?
都特麼的做內奸了,居然還吃不上飯,那還做什麼內奸?
不對勁……
「什麼?」
「有沒有具體的相好的?」
「乖乖的聽好了。我叫劉黑子。」張庸拿出匕首,貼著對方的連,「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只要錢,不要命。明白嗎?」
如果是跟蹤的話,一定會被這個韋鶴仁發現的。那樣他就不會露面了。
結果,半個小時以後,一個人影靠近了。
奇怪……
問題是,這個內奸到底是誰?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
那麼,他到底會是誰呢?
然後又搖搖頭。
有蹊蹺……
「韋……不,萬,萬金福。我叫萬金福。」
「饒命,饒命……」
既然沒有人制止,說明電車公司不缺這一份。
韋鶴仁急忙捂著脖子。急急忙忙的帶路。
決定繼續監控。
唉,漢奸……
「對。有什麼讓你記憶比較深的。」
「在哪裡?」
副經理欲言又止。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男的。事實上就是有男的。
「有啊,有啊!」
「這個我得回去查資料。反正有三年了。」
我看你有沒有日諜的硬骨頭!
「這個嘛。倒是有。他以前手腳挺乾淨的。但是最近有點占公司的便宜。經常從公司帶飯回家。」
「你們就沒有給他介紹一個?」
「我,我……」
說起這個事,副經理頓時兩眼放光,也沒有那麼緊張了。
「說謊就打。」
「我,我,我給,我給……」
「這就對了!」
那……
「嘩啦啦!」
「是的。說是家人都遇難了。來金陵討生活的。」
「他一個成年男子,難道對女人不感興趣?」
難怪看起來有些眼熟。之前看過他的相片。
「還有呢?」
韋鶴仁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臉驚駭。
完蛋了。
完蛋了。
對方居然知道韋東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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