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根?」
「吸菸有害健康。」
「你哪裡聽來的?誰胡說八道?」
「我說的。」
「上好的哈德門。來一根。」
「沒空。我帶她們去龍華空軍基地。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晚上別連軸轉啊!」
「對。分批。」
「你們真是。我一晚上全部包圓。」
「我給你弄點鹿茸」
嘻嘻哈哈中,張庸告辭離開。帶著一群美女上路。
從上海站到龍華空軍基地。路程有點遠。小汽車沒那麼多。只能坐卡車。兩輛卡車裝滿了。
她們居然還有行李。還是大包小包的。真是。
李伯齊居然幫她們將行李箱都準備好了。簡直像是出嫁的姑娘。
哎,也算是出嫁吧。
轉手就嫁給空軍了。
以後,都是空軍那些帥哥的菜啊!
對了,那個陳善本,有女朋友沒有?要不要給他介紹一兩個?
呵呵。
那個喜歡超速的傢伙。
得安排個美女管管
順利到達龍華空軍基地。地圖顯示,居然有五個黃點。
這
呃
五個!
厲害了!比上海站還多。
其中一個黃點,非常醒目,就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
誰?
赫然就是陳善本!
張庸:
擦!
居然是他!
他居然是地下黨!
啊啊啊,難以置信!他居然是紅黨!
想不到
想不到啊!
話說,紅黨不是有組織紀律嗎?伱還開飛機超速?
哦,組織紀律不管這些。他就算是將霍克2型開出p-51野馬的速度,都不算違反組織紀律。
再看遠處的飛行員。可惜。沒有黃點了。
就陳善本一個獨苗苗。也是非常厲害了。
陳善本的身邊,就是楊麗初。哦,她和紅黨沒關係。
其他的四個黃點,距離都挺遠的。感覺像是地勤什麼的。都是地面工種。
停車。
接受檢查。
現在檢查比之前嚴格多了。
之前的空軍基地,人員進出,物資進出,檢查幾乎就是例行公事。
尤其是龍華機場這樣的,軍民兩用的。外面的檢查,幾乎不存在。所有人員和物資,都可以自由進出的。
就連上飛機,也沒有安全檢查的。沒有違禁品之類的說法。只有重量限制。
但是在連續發生一些事件以後,強化了檢查。
好像還是張庸要求的。
畢竟,他現在是空軍後勤部警衛處副處長,又是空軍參謀部情報三處處長,都是實職。
空軍很大一部分的警戒安全,都是他張庸負責的。
如此年輕的處長,在其他部門,絕對是非常稀罕的。但是在空軍,大家見怪不怪。因為空軍的人普遍年輕。臨時委任的空軍司令周至柔,也不過是37歲而已。他比胡宗南還小三歲呢。那些飛行員,很多才20歲出頭。
仔細檢查。
人首先放行。但是行李暫時扣著。需要進一步檢查。
「姑娘們,來這邊!」
「從現在開始,你們跟我走!」
「來到這裡,你們就是空軍的人了。和張庸沒關係了。」
楊麗初揮著手,大聲說道。
張庸欲言又止。
這個女人,又拿自己開涮。
忍不住開口。
「我好像是情報三處」
「閉嘴!」
「好吧!」
張庸立刻配合。
楊大處長要顯擺啊。他只好做托。
楊麗初將人全部帶走了。張庸於是前往自己的辦公區。
情報三處在基地裡面也是有一小片辦公區的。面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容納一百幾十人不成問題。
「組長!」
魯王帶人上來迎接。
情報三處的主要任務,屬於機動性質。但是也隨時抽檢。
除了警衛處,情報三處也要隨時負責機場的安全。金陵的大校場機場,上海龍華機場,杭州筧橋機場,都駐紮有情報三處的人。其中,秦立山在杭州。魯王在上海。
人就是這麼多,每個地方分一點,像撒胡椒粉似的,很快就沒有了。
唉,嚴重缺人啊!
「情況如何?」
「組長,我只有七個人」
「我知道。我想辦法解決。」
張庸皺眉。
沒有人,怎麼辦?難辦。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人肯定沒辦法幹活啊!
只有幾個人,哪怕個個都連軸轉,也忙不過來的。更加不要說是出去執行任務了。
恐怕還是要和楊麗初談談。
這時候,一個黃點走過來。果然是一個地勤。
相貌普通。幾乎沒什麼明顯的特徵。樸實。扛著梯子。額頭上全部都是汗。
現在才四月份,上海的天氣還是有點陰冷的。他居然忙得冒汗。可見幹活還是非常辛苦的。也是非常積極的。
乾脆出去走走。
看看那些黃點,現在到底是什麼身份。
很快看到第三個黃點,是一個卡車司機。是機場負責開車運輸物資的。
繼續尋找。看到第四個。是一個機場警衛。還是列兵。新入伍不久的。
繼續。找到第五個。是一個油料庫的安全員。
職位都很低。
暫時應該是沒什麼用。只能是走長線。
想要發揮一點作用,等十年以後吧。到時候,他們也差不多是少校了。
那個卡車司機,可能是運輸隊的隊長了。可以帶著汽車暗中給地下黨運輸物資了。或者是故意搞點手腳,讓運輸隊失去作用。又或者直接將汽車拆零件賣掉。讓它們報廢
一個這樣的地下黨可能作用不大。但是,如果多幾個。各個地方都有。國軍的後勤工作,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後勤供應不上,前線的戰鬥力自然大打折扣。也算是側面支持前線戰鬥。
至於陳善本這樣的。到時候,可能直接駕機起義吧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沒有驚動任何人。回來情報三處的辦公室。
不久,楊麗初再次登門。
「還我人。」
「不可能。」
「你調走我三十人,我人手不夠了。怎麼辦?」
「夫人不是說了嗎?你們情報三處,自己解決經費。解決編制。你當初也是答應了的。怎麼?想反悔?」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招人?」
「要不,你去和她們臨時造幾個?加點尿素,一夜之間長大?」
「我知道了。」
張庸頓時釋然。
那就沒問題了。我自己招人。
說干就干。
立刻返回026後勤基地。
有困難,找組織。
誰是組織?石秉道啊!
雖然我不是組織的人,但是,我就是要組織幫忙。
嘿嘿。
你們組織就說幫不幫吧
結果發現石秉道不在。只留下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有事。出遠門。返程未定。請另尋高明。」
頓時備受打擊。
得,石秉道也跑了。這個傢伙。
好像自己也沒有虧待他了。怎麼就不辭而別了?是發生什麼大事?
算了,還是回去慈濟醫院啊!
再次進入租界。
感覺好忙。來回奔波。時間都浪費在路上。
靠近慈濟醫院。
默默檢視地圖。
果然,沒有黃點。那個重傷員始終是白點顯示。
疑惑。
憂慮。
決定還是小心一點。
如果是李世群的鉤子,絕對是所謀者大。
然而,這件事,絕對不能直接告訴苗老闆。容易引起誤會。破壞雙方關係。
仔細觀察四周。
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應該沒有人在窺探。
李世群既然已經將鉤子放出來,當然不會做畫蛇添足的蠢事。不會露出馬腳。
有紅點。有標註。代表的是柳曦。
此外,還有六個紅點聚集在一起。似乎是在鄰近病房裡。
這又是什麼情況呢?
回到醫院門口,停車。詢問留守的楊海。
得知是一群日本人浪人被人打傷了,被送到了慈濟醫院。總共是六個人。
「被誰打傷的?」
「不清楚。」
「什麼傷勢?」
「都是拳腳傷。沒有器械傷。」
「哦?」
張庸暗暗好奇。
是誰這麼厲害?奇人異士啊!
居然將六個rb浪人打的要住院?感覺和自己一樣兇殘啊!
或許是人多?
比如說自己這樣。帶著一大票人。
遇到六個rb浪人,如果對方沒槍的話,幾十個人一擁而上,打死都行。何況是住院?
決定去看看。
帶人來到那些rb浪人的病房。
發現一個個都被包紮的好像哈士奇似的。狗頭。也不知道哪個醫生如此有才。
好想笑。
忽然,地圖邊緣顯示,有大量武器標誌靠近。
都是白點。
移動速度很快。應該是開車。
四個人一組,總共有四組。也就是四輛車。十六個人。
立刻提高警惕。
吩咐暗中戒備。
「滴滴!」
「滴滴!」
很快,四輛小汽車魚貫到來。
張庸的車,正好將門口的位置給擋了。對方立刻不耐煩的鳴笛。
還有人下車來,氣勢洶洶的衝到張庸的車子旁邊,用力拍車門。
張庸:
歪著頭。感覺好失敗。
我特麼坐的是斯蒂龐克啊!這麼沒面子的嗎?
對方難道不知道這是斯蒂龐克嗎?幾萬美元一輛的豪車啊!當是幾百美元一輛的福特街車?
本來想要去挪車的。但是,決定不動了。
讓對方拍打吧。一下一百美元。他最近好像沒什麼收入
呃,是沒有什麼美元收入。正好找點零花錢。
對方是誰?不清楚。但是,就算是杜月笙親自來,也得賠錢。
他張庸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終於,後面的車子裡面,有人下車來了。是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穿著綢布長衫。瘦高。一表人才。手腕上還戴著一個大金表。很有派頭。
但是,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杜月笙這個級別的。
慈濟醫院裡面,也沒有什麼大人物,需要杜月笙這個級別的親自來看望吧。
有可能是他手下的狗腿子。既然如此,那就
朝竇萬疆努努嘴。
竇萬疆立刻心領神會。暗中安排。
隨後,金絲眼鏡進入醫院。
「不許動!」
「不許動!」
竇萬疆帶人將他們包圍起來。
金絲眼鏡有些意外。但是並沒有慌亂。顯然也是有來頭的。
他從後面走到前面,看看四周。
「鄙人劉善虎,是給杜老闆做事的。不知道諸位兄弟是哪個碼頭門下啊?」
「是我。張庸。」
「你是」
劉善虎看著緩緩走出的張庸。
他當然知道張庸是誰。在上海灘討生活的,能不知道這個名字?
最近這個名字聲名鵲起,頗有些威懾啊!
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
「劉香主裝不認識我?」張庸慢悠悠的說道。
他不認識劉善虎。
但是復興社特務處有對方的資料。
表面上,這個劉善虎,也是一個商家。開洋行。做外國人生意的。
在青幫裡面,這個傢伙是香主級別。
青幫除了字輩,還有堂主、香主等隱藏的職位。
據說,杜月笙的手下,就有四大金剛,四大護法,八個堂主,八個香主什麼的。
一般人很少知道這些。因為很少有人需要和他們直接打交道。但是張庸就需要。
復興社特務處,本身和三教九流都牽扯不清。
搞情報的,少不了這些人。
尤其是道上的。經常需要借用他們的耳目。
如果是要干髒活的話,還得借用道上的人。
兩年後,軍統還大量的吸收青幫成員,瘋狂擴大編制,直接將自己也變成了三教九流。
「原來是張組長。認識。認識。」劉善虎立刻改口。
說是這麼說,語調輕飄飄。
恭敬什麼的,完全欠奉。他才懶得理睬張庸。
復興社特務處什麼的,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機構。成立沒多久,也沒什麼威望。
特務處的老大叫什麼來著?戴笠?黃埔六期。上不得台面。
在果黨裡面,比戴笠資歷老的,權力比他大的,手下比他多,至少有一百個。
何必在乎這樣的小角色?
「既然認識。那就好說了。五萬美元。」
「什麼?」
「你的手下剛才拍打我的車。門口那輛車是我的。你看見了吧。我的車被你手下的髒手弄髒了,我不要了。我將車賣給你。你給我五萬美元。我買一輛新的。」
「張組長,你在說什麼?」
「我說。五萬美元。否則,今天,你出不去這個門。」
「你簡直是瘋了」
「那瘋子你怕不怕呢?」
「你!」
劉善虎終於感覺不對。
周圍都是黑洞洞的槍口。那些人的眼神都不對。
尤其是那些光頭的。卻又穿著中山裝。手裡還端著湯姆森衝鋒鎗。一言不合,很有可能就開火。
乍一看,似乎這些人都是病態。但是劉善虎很快看出來了。這些人都是練武的。練的是金鐘罩。
這種十分偏門的功夫,道上都很少人練。因為要戒色,戒葷。
道上行走的,有誰能戒色,有誰能戒葷?和尚都未必做到啊!
何況,即使戒色、戒葷,也未必練成。
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功夫,在以前有些用處,現在肯定沒用了。
現在大家都用槍了。有什麼金鐘罩、鐵布衫擋得住子彈的射擊。何況還有手榴彈之類的爆炸物。一炸一個準。
除了一些非常執拗的傢伙,早就沒有人練了。
而眼前這波人,似乎就是那些執拗的傢伙。屬於走火入魔那種。
然而,他劉善虎也不是吃素的。
「張組長,我剛才說了,我是給杜老闆做事的。你好好掂量掂量。」
「就是因為我知道你是給杜老闆做事的。所以,我才問你要五萬美元啊。如果是其他人,也拿不出這個錢是不是?」
「這麼說來,你是衝著杜老闆來的?」
「差不多吧。你可以這麼理解。要不,你給杜老闆打個電話問問?」
張庸擺擺手。
醫院一樓就有電話。有人值守。
不過,這一番劍拔弩張,早就將值班的小姑娘嚇壞了。
「好。那我打個電話。」
「請。」
張庸神色不變。
打吧,無所謂。直接打給杜月笙。
遲早是要對上的。早點晚點沒有區別。他張庸沒有在怕的。
劉善虎於是去打電話。
他就不信了,對方真的如此囂張。敢直接面對杜月笙。
他判斷張庸一定會在他打電話之前,將他攔住。這樣一來,就證明張庸是外強中乾。不過是嚇唬人而已。
然而,當他拿起話筒,準備撥號。發現張庸還是沒動靜。他才明白。情況不太妙。這個張庸,是真的不怕他給杜月笙打電話。是真的不怕直接面對杜月笙。他不由自主的狐疑了。
這是要做什麼?
張庸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捋杜老闆的虎鬚?
是不是有人慫恿的?
是有人做局,故意引誘杜老闆下場?
不可不防
上海灘的明爭暗鬥,那也是花樣百出。
想了想。劉善虎決定還是自己解決這件事。暫時不要直接和杜月笙發生關係。以免杜老闆被動。
作為一個忠誠的下屬。首先要做的,就是摸清楚對方的底牌。
否則,貿貿然讓大老闆下場,結果到時候,大老闆吃虧了。他劉善虎的死期也就到了。
於是訕訕的將話筒放回去。緩緩的回頭。
「怎麼?劉老闆,電話不通嗎?外面還有電話,你可以到外面去打的。」張庸皮笑肉不笑。
以前吧,張庸經常在里看到這個詞。
當時的感覺,皮笑肉不笑。是怎麼做到的?扯淡呢!
但是現在,他發現,確實可以做到的。
就是非常非常虛偽的笑。
還蘊含著鄙視。
「張組長,那個,今天,是我劉某人有眼不識泰山。我願意做東,請張組長賞臉」
「不好意思,劉老闆。我是國家公務人員。是不能接受宴請的。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張組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行。既然你認錯了。我也不為難你。你將車子開走。叫人拿美元來。我們兩清。」
「不是,張組長」
「我也不獅子大開口。你自己去洋行問。一輛嶄新的斯蒂龐克價值多少錢。洋行說是多少就是多少。」
「張組長」
「請回吧。這裡沒你的事了。你不會是來看望日本人的吧?你是想做漢奸嗎?」
「不敢。不敢。不敢」
劉善虎內心惱怒。卻又發作不得。
這個該死的張庸,一個接一個的帽子扣過來。
漢奸?
誰是漢奸?
和日本人有來往就是漢奸?
那上海灘有多少人和日本人有生意來往,都是漢奸嗎?
然而,他很清楚,張庸是針對他。
故意的。包括杜老闆。
也不知道是會在背後煽風點火,用張庸來打頭陣。
話說,用這個傢伙來做槍,被扎的人還真是難受。
打又打不過。
對方人多,槍多,打起來只有全軍覆沒。
說又說不過。
對方死要錢。
怎麼辦?
唯有暫時忍耐,等待機會。
問題是
五萬美元,真的很受傷啊!
無論是誰,一口氣拿出五萬美元現金,那都是不容易的事。
你要說五萬大洋,反而是問題不大。
「張組長,車子我不要。我出五千大洋,好好的清洗清洗」
「你家被睡過的女人能洗乾淨嗎?」
「你!」
劉善虎太陽穴陣陣疼痛。
生氣。
真的。
非常惱火。
當場就要和張庸拼命。
你個王八蛋,你吃定我是吧?我和你拼了!
然而
最終還是不敢。
好漢不吃眼前虧。就這樣被打死,不值得。
「那你說多少。」
「五萬大洋。」
「你不如去搶。」
「那你覺得自己的小命值不值五萬大洋呢?」
「你」
劉善虎沉默。
他的小命當然值五萬大洋。
可是,如果要他就這樣拿出五萬大洋,他確實不甘心。
也不是沒有被人欺負的時候。可是,被張庸這樣的小角色欺負,著實是不甘心。張庸,他算什麼東西啊?
正在僵持不下。忽然,一個紅點出現了。
張庸查看。臉色古怪。發現是秋山葵子。
居然是她?
她居然在附近?
那
快到我碗裡來。
快
美女騙子,我需要你!
我需要你
需要
結果,秋山葵子仿佛聽到了他的召喚,居然慢吞吞的真的走過來了。
不久以後,秋山葵子出現在醫院門口。她朝裡面看了看。看看張庸。又看看劉善本。忽然輕飄飄的說道:「劉老闆,你那天去拜訪我爸的時候,說什麼來著?你說,你可以取代杜老闆的。但是,我看你好像連張庸都打不過。你怎麼取代杜老闆呢?」
「你是誰?」劉善虎皺眉。
「我是秋山葵子啊!我爸爸是大rb帝國駐上海總領事。」
「什麼?」
劉善虎頓時滿頭冷汗。
什麼拜訪?
什麼取代杜老闆?
你別亂說話啊!
亂說話會死人的啊!
【未完待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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