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秦天被日本軍隊追擊,好在借著夜色和曾經的高強度的訓練,躲過了追兵。
秦兵沒有選擇去土匪窩,因為時間不夠,清晨特務局一定會出勤。
林思思已經提前交代給了老瑜來處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
顧淑美也感覺出來,丈夫昨晚的行動不太順利,她也不敢多問。
早上早早被電話吵醒,果然要出勤去北郊。
好在妻子顧淑美給力,早上給予了愛的關懷。
但昨晚北郊日本關卡嚴格,秦兵的記錄全部都被記了下來。
現在。
鄭奎的車子就停在日本關卡這。
這個男人立功心切,查案子很勤奮。
「領隊呢?你們昨晚的出入城記錄給我看一下。」鄭奎直接問道。
水門領隊也不含糊,大膽拿了出來。
鄭奎一一查看,很快,他查看到了秦天的名字。
「秦處長你認識嗎?」鄭奎好奇問道。
鄭奎看到秦天的出入城記錄時,既是震驚又是興奮的。
鄭奎隱隱約約的有一種感覺,老黑的推測和懷疑可能是真的。
如果說之前鄭奎只是懷疑,但現在,他把懷疑變成了一種認知。
「秦處長當然認識,他是中森夫人的親戚啊,我怎麼能不認識。」水門領隊還很自豪地說道。
「說說當時的情況,安檢了嗎?他有沒有說出去幹什麼?神色慌張嗎?」鄭奎一一問道。
「都安檢了,他帶了一個行李箱,裡面是衣服。我也問過,秦處長說是執行任務,但我感覺不像。」水門領隊說道。
鄭奎先把記錄用相機拍了下來。
這時的秦天也注意著鄭奎的一舉一動,他主動停車下來,走了過來。
這事被查到了,那自己必須「誠實」交代。
「查我呢?」秦天上去,淡然問道。
「啊?」
這把做賊心虛的鄭奎給嚇了一跳。
自從秦天上次把老黑和老黑的眼線都給殺了後,局裡的人對秦天的態度變了很多,哪怕一向囂張強勢的鄭奎,對秦天也有禮數了。
「秦先生好。」水門領隊也打了個招呼。
「查我昨晚出去幹嘛了是吧?我說隱私,你信嗎?」秦天找理由道。
「我信,但是按辦案的流程和規矩,我得一一核實啊。」鄭奎一副很為難地說道。
「這樣,這事,你往上匯報給高科長,高科長說我的隱私也要交代,那我就交代,然後你去核實,如何?」秦天解釋道。
秦天是考慮到這一點的,這種出入城本來就很可疑。
不可能查不到他的行蹤。
「行,當然行。我也就問問。」鄭奎尷尬著說道。
「回去了。」鄭奎拍了拍秦天的肩膀,皮笑肉不笑。
而對於秦天來說,這事處理得不乾淨,謀劃了那麼久,破綻還是很多。
———
而鈴木四郎和高兵則是直接一起去見了裕谷一郎。
「確認為土匪所為?」裕谷一郎有些懷疑。
「這點,千真萬確。」鈴木四郎肯定地點點頭。
裕谷一郎陷入了沉思。
「你們也應該知道,昨晚開了重要的軍事會議,年後,大部隊要集合,等段時間,等大行動結束之後,再議。」裕谷一郎說道。
「一支百來號人的土匪而已,隨便派支大佐部隊,就能輕而易舉拿下了吧?」高兵覺得消滅一支小小的土匪,不影響大行動吧?
「那就讓汪政府出兵圍剿吧。」裕谷一郎直接回懟道。
這話讓高兵直接閉嘴了,顯然那是不可能的事。
「那就等大行動結束之後吧,幾個不值錢的女人而已,哪怕是裡面有身份的女人,也已經是榨乾了價值。」鈴木四郎回應道。
「榨乾了價值」這五個字入木三分,把這些女人的特徵表現地淋漓盡致。
「不過這事,也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到時候我讓藤原大佐來,給他們吃幾個高射炮。」裕谷一郎也是強勢的男人,豈能讓土匪騎在自己的頭上撒野??
「呵呵,應該的。」
「高兵先生,你先回去,我和鈴木先生還有要事要談。」裕谷一郎說道。
高兵也就先退下了。
等高兵一走,裕谷一郎端坐,嚴肅道:「昨晚高層開了一個會,鑑於淞滬戰役的經驗,短時間內拿下中華已然不可能,上面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對於特高科的間諜任務,也做了一些部署,第一個任務,即刻起啟動蠶蛹行動。」
「蠶蛹行動?」鈴木四郎重複了一遍。
「對,原名叫木馬行動,但這個名字太直接,我給改成了蠶蛹,含義是,初期像蠶一樣包裹自己,保護自己,後期像蝴蝶一樣綻放。」裕谷一郎解釋道。
解釋很美,但行動很惡毒。
「那計劃的整體規劃是?」鈴木四郎問道。
「從全國,軍隊,民間等選取約500號人,進行專業的間諜培訓,且控制他們,培訓完成之後,分批打入敵人內部,大概是300名間諜滲透國民黨,150名間諜滲透共黨,50名間諜滲透蘇聯。」裕谷一郎大致說了一下規模。
「嗯。」
「這事由特高科整體負責,最終的滲透名單只有你和上級秘密檔案庫知曉,其他人也包括我,都不參與最終名單的制定和分類。」裕谷一郎再次強調行動的保密性和重要性。
500號人的滲透計劃,確實是一個可怕的數字。
這些滲透者,很有可能有幾個冒尖的,升到領導高層去,那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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