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康川頭痛欲裂,昨天晚上的美酒是很好,就是照比往常喝的清酒,烈太多!
手支撐身體,他頭痛欲裂地坐了起來。
搖搖頭,將宿醉晃出腦袋,才緩緩睜開雙眼。
眼前的陌生場景,讓松井康川有些發蒙。
這並不是警視廳準備的公宅,看屋子內豪華的裝飾,應該是一家豪華酒店。
更讓他驚慌的是,自己身體兩側,有兩具白花花的軀體,正趴著睡覺。
松井康川裹著被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赤腳撿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慌張地往身上套。
一系列動作,驚醒了床上兩位佳人。
她們見松井康川醒來,立馬想到那位軍爺的安排,趕緊起身,幫松井康川穿衣服。
白花花的身體,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她們並不避諱松井康川炙熱的目光,如同賢惠的妻子一樣,將松井康川打扮的威風凜凜。
松井康川的眼睛,一直沒有從兩人身體上離開。
喉結上下翻動,如同來回撥動的算珠,讓人看著頭暈。
按理說,身為關東軍少佐的松井康川,不至於這樣沒見過市面。
在攻擊東北軍的時候,關東軍幾乎接受了東北政府的所有公產。
裡面最肥的一塊,就是少帥和奉系各首領的私人財產。
老張家經營東北十五省將近三十年,地產房產無數,光是奉天銀行儲存的金條就有七百多根。
袁大頭八百多萬枚,奉票一千多萬。
張作相,孫烈臣,吳俊升等人,也有巨額資產,價值上千萬日元,全都便宜關東軍了。
關東軍上上下下,都拿到了甜頭,各個腰包,都鼓溜溜的。
雖然這筆錢的大頭,都送往東京和大本營。
可關東軍高層也沒少貪污截留,所有人都吃個腦滿腸肥。
關東軍高層將領,開始在東北買房子置地,成立公司,為自己服務。
更有甚者,還公開包養小妾,日夜狂歡,完全沒有將軍法當回事兒!
這也不能怪關東軍這幫軍官,不管是駐紮本土軍團,還是駐朝鮮軍團,日子過的都不太好。
雖然魚肉米飯,這類補給品不缺。
可也不能總吃!
兜里有了錢,也想過過資本主義的生活。
這就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加上不少年輕軍官還沒有娶妻生子,光棍一個,更是抓心撓肝,寂寞難耐。
軍紀崩盤的一塌糊塗,中高級軍官,都以自己有個白俄紅顏知己為榮。
而松井康川,跟他們不一樣,因為他是這裡面最悲催的。
他出身自大阪軍團序列,是占領東北之後,才匆忙由本土調派過來。
關東軍大本營都是廣島和九州人,根本看不上大阪這幫小商小販,認為他們是軟骨頭。
所以,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分錢。
松井康川這幫人也只能幹瞪眼,但因為大阪軍團的確沒有軍功,只能隱忍下來。
他們看著自己廣島和九州的同僚,整日的花天酒地,自己只能吃魚肉白米飯,氣的五佛升天。
武藤信義就任關東軍司令之後,這種情況才改觀。
他讓大阪出身的中高級軍官,擔任駐滿洲國各部門的軍事顧問,算是安撫一下大阪軍團受傷的心。
松井康川才到哈爾濱上任三個月,就被哈爾濱的花花世界迷住了。
但為了帝國的面子,一直沒敢有小動作,裝出一副秉公行事的態度。
讓想要攀關係的人,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沒敢上門送禮。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松井康川才醒悟過來,他讓這兩個美人先躲進洗手間,自己將地上散落的衣服扔到床上,用被子蓋好。
一切就緒之後,才快步走到門前,打開房門。
陳真滿臉笑容地站在門前,熱情地打招呼道:「松井廳長,早上好,昨天晚上還睡的舒服嗎?」。
松井康川見到陳真,立馬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就讓他先進房間。
陳真走進房間,聞了一下房間中混合的味道,又看了一眼洗手間正亮著的燈,就知道松井現在的心情,很愉快!
「陳桑,快坐,讓您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
「金君家的酒,實在太烈了,我的腦袋,現在還很痛!」松井康川苦笑道。
陳真坐在沙發上,笑著說道:「是我的失誤,本應該將您送回家的。」
「可是汽車因為天太冷了,在酒店前拋錨了。」
「所以我就自作主張,將您安置在馬迭爾酒店,還請松井不要怪罪在下啊!」。
松井康川趕緊擺手,笑著說道:「我還沒有住過馬迭爾酒店,這次就像你們中國人諺語說的,長見識了!」
「之前來的幾次,都是到這裡的餐廳吃飯,這裡的西餐還是不錯的!」。
松井康川的底,陳真早就調查清楚。
大阪本地人,破落商人的後代。
大阪人喜歡錢,喜歡做生意,這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滿鐵公司的經理,大部分都是大阪城出身。
了解大阪人的習性,並不困難!
陳真想到這裡,將手上的實木盒子放到了桌子上,說道:「馬迭爾酒店要是事先知道您駕到,一定會將最好的房間騰出來,用來款待您。」
「晚上我做東,請松井廳長在馬迭爾西餐廳吃飯,還請您給我個薄面!」說完,就將實木盒子推過去。
陳真推來的實木盒子,讓松江康川疑惑,但他還是打開盒子,發現裡面是一塊造型獨特的手錶,當時眼睛就拔不出來了。
「松井廳長,我還要向您道歉。」
「因為我的不慎,將您的手錶損壞。」
「我找專業的鐘表師傅看了,說已經恢復不成原樣,還說那是塊古董表。」
「我只能找一塊價值相當的,賠償給您!」
「還請您原諒我的重大錯誤!」說完,陳真就一百八十度大鞠躬,向松井康川道歉。
松井康川喜歡手錶,對國際上的知名品牌,都有所了解。
一看鐘表上明顯的馬其頓十字標誌,就知道是江詩丹頓出產的好表。
自己那塊珍惜的西鐵城,是自己省吃儉用一個月,才購買到手的。
跟這塊造型獨特的江詩丹頓,根本沒發比,甚至整體價值,都購買不下上面的錶帶。
而且他看表殼上的光澤,很有可能是純金的。
那是屎殼郎見糞球,越見越喜歡。
松井康川艱難地抬頭,艱難地說道:「這份禮物是不是太貴重了?」。
見魚已經上鉤,陳真面上微微一笑,將松井康川手錶拿出來,放到桌上。
昨天還好好的手錶,讓陳真拿磚頭砸的細碎。
因為用力過度,連純鋼的表殼都砸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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