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密人員調查存在難度。
警員。
戲班成員。
可疑人數高於十人。
金恩照當即對劉功所言存在疑點之警員,單獨審問。
同時命人前去攜帶,具有嫌疑的戲班成員來警局。
開始審問!
首先便是曲明。
審訊回答沒有找到問題所在。
其次則是費英光,回答也無漏洞。
池硯舟再次坐在熟悉的審問室內。
孟時同一事池硯舟首次進入。
鄭可安舉報他反滿抗日,導致被刑事科關押。
如今因夏婉葵出逃他再度坐在其內。
勉強也能稱得上是老生常談,此刻倒也從容。
「隊長。」
「你今早於演出廳舞台之上做搜查?」
「是的。」
「主要負責什麼方面?」
「重點查驗戲班道具等物,看是否存在夾帶等問題。」
「可有發現?」
「並無發現。」
「之後呢?」
「演出廳內查看無誤便離開,後在會館中協助排查,又於會館之外負責觀眾入場核驗。」
「演出廳內排查時可有異樣發現?」
「屬下確實沒有異樣發現。」
以不變應萬變!
警察廳特務股若懷疑到他頭上,那此刻肯定是要想辦法,將髒水引向其他人,讓這灘水更顯渾濁。
可現如今池硯舟並未被重點懷疑。
多做多錯!
不做不錯!
他不攀咬任何人。
自身也不存在所謂疑點。
沒必要急於證明清白。
「李銜清應當已經知曉此事,你尋他打聽一下,看有何見解。」金恩照對池硯舟說道。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金恩照目前尚無太好解決之法,便想聽聽李銜清的意見,畢竟此人加入特務股幾次行動表現不俗。
親自打探金恩照顏面難堪。
且他想自己解決泄密一事,功勞獨占。
為將功補過!
命池硯舟前去打聽再告訴他,事後便與李銜清無關。
「隊長,屬下目前在會議室內不得自由,只怕不好找李銜清打探。」
「給你一定程度的自由時間。」
「明白。」
「後再向我匯報。」
「是。」
從審問室離開池硯舟獲得暫時自由,前去尋李銜清。
「李叔。」
「你怎麼出來了?」
「金隊長命我向你打聽今日之事。」池硯舟開門見山。
李銜清人精。
池硯舟軟禁之軀突得自由。
哪怕旁敲側擊也是昭然若揭。
倒不如直言不諱,委婉表明幾番任務中,李銜清所展現能力將他折服。
金恩照想用池硯舟對付李銜清。
李銜清又何嘗不是如此。
讓池硯舟在金恩照處更得信任,對後續交鋒有利。
於是李銜清開口道:「你怎麼看待今日之事?」
「從金隊長反應可判斷出,他們認為是有人泄露消息。」
「繼續。」
「可既然夏婉葵會被營救走,導致北平臨時政府計劃落空,那負責破壞計劃之人,為何不在事成之後逃離?」池硯舟做出詢問。
夏婉葵被救。
這邊泄密一事便成定局。
何不趁機一同撤離。
池硯舟思維邏輯,以及反應李銜清覺得不錯。
「原因很簡單。」
「還望李叔解惑。」
「若是戲班成員撤離便也罷了,可如果是警察廳警員!」
「警員?」
「打入潛伏不宜,自是不甘輕易撤離。」
「能熬得過調查?」
「敢留下來定是有自信的。」
李銜清三言兩語之間,將嫌疑人鎖定在警員之中。
交談結束池硯舟前去向金恩照匯報。
聽罷李銜清分析,金恩照覺得與自己不謀而合,倒不是說他馬後炮。
金恩照確實是如此推斷。
其根本原因還有行兇手槍一事。
為何收繳上來的南部十四式手槍,在彈道對比中全不符合兇槍特徵。
或許手槍便是由警員提供!
警員當日負責搜查入場人員,可若他自身藏一支槍,確實無人檢查。
燈下黑!
故而金恩照推斷,今日準備破壞北平政府計劃之人,與當日配合夏婉葵行兇之人。
為同一人!
李銜清的話無疑讓他更加確認此推斷。
令池硯舟去會議室內繼續面臨軟禁,金恩照前去盛懷安辦公室匯報調查情況。
「股長,泄密之人或為警員。」
「是嗎?」
「少佐遇襲當日槍械一直搜查不到,極可能便是由警員攜帶入場。」
最早便認為是兩人配合。
如今夏婉葵鎖定。
另一人是誰?
此刻也算是有了眉目。
「有嫌疑人嗎?」
「劉功今日提供四名嫌疑人,但屬下認為其餘人也不可排除,或許對方行事小心謹慎,劉功並未察覺。」
「你認為該如何調查?」
「首先第一日與今日同在厚生會館內執勤的警員,可以放在懷疑範圍內。」
「這個重疊度很高。」
「但第一日因有高官在場,能進入演出廳內的警員並不多,很多警員根本就沒有進入演出廳的機會,也就不可能將手槍交給夏婉葵。」
「不能藏在外部由夏婉葵自取嗎?」
「當時夏婉葵事忙,關注度都在她身上,還有記者同行後台進行採訪拍照,她沒有單獨離開演出廳的機會。」
「查!」
「是。」
「此事不可暴露。」
「屬下明白!」
警員中出現潛伏人員導致少佐遇襲身亡?
這可不是好發現。
第一日在演出廳內執勤。
且今日還去厚生會館負責警戒的警員。
便是重點懷疑目標。
當金恩照開始著手調查時,池硯舟反而第一時間被排除。
因為他第一日根本就沒有機會進入演出廳。
且全程同李銜清在一起。
根本不曾分開過。
甚至於演出廳槍響之後,他都和李銜清一同埋伏,等金恩照找到他們時,已經過去許久。
當時手槍可能早被夏婉葵同黨收走。
因此後續搜查手槍時也無收穫。
池硯舟清白自然肉眼可見。
此事之中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第一天夏婉葵暗殺特高課少佐,池硯舟真的毫不知情。
手槍何人提供更是滿頭霧水。
一個國黨。
一個紅黨。
才會出現兩次非同一人的情況。
特務股顯然沒掌握兩黨合作執行任務的情報。
存在誤判是很正常的。
且厚生會館內執勤警員非常多,將會議室內擠得滿滿當當,現在搜查夏婉葵正是用人之際,你能軟禁多久?
金恩照將可疑人員繼續軟禁加以調查。
其餘人放行。
讓參與搜捕夏婉葵的工作。
這些警員都見過夏婉葵本人,無需照片便可進行搜查,應當是搜捕主力軍,豈能壓著不用。
重獲自由池硯舟不驚不喜。
不少警員也是如此,自身清白何須有劫後餘生之感。
「李叔。」
「沒事了?」
「本來也沒事。」
「跟我去搜查夏婉葵。」
「好。」
誰能抓到夏婉葵那功勞自是不必說。
李銜清並非沒興趣。
只是他舊疾纏身,真遇到反滿抗日分子,說不好是喜是憂。
索性一直在等池硯舟。
兩人一同行動好有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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