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振龍一路喝罵,司機頭上的汗都急出來了,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把車開到了中央醫院。
一路上有好幾次,因為急剎和拐彎,站在外面的馬春風和呂開山差點被甩下去。
谷振龍親自上門,醫院自然不敢怠慢,派來了最好的醫生。
醫生的經驗比較豐富,大致的檢查了一下就知道大概了。
「吃進去的不多,催吐的又及時,中的毒並不是很深……」
「當時怎麼吐了那麼多的血?」谷振龍不放心的問道。
「砒霜的毒性很強,人吃下去之後,首先會燒壞腸道,損傷血管,所以才會吐血……長官放心,病人沒什麼大礙!」醫生小心翼翼的回道。
沒事就好!
谷振龍猛的鬆了一口氣。
馬春風和呂開山同樣如此。
「但是……」
醫生一個轉折,嚇的三個人同時一驚。
「病人這一雙手,要是再不趕快治的話,怕是就廢了……」醫生頓了一下後又說道。
說著還抬起了江右良的手腕,好奇的觀察著。
江右良的兩隻手腕腫的跟熊掌似的,雙手又以詭異的角度彎曲著,明顯是斷的不能再斷了。
但奇怪的是,兩隻手外面一點傷痕都沒有,連塊皮都沒擦破?
這手是怎麼斷的?
三個人全都一臉怒色的盯著醫生。
你他娘的不能一次性說完啊?
只要江右良不死就行,誰管他是不是殘廢?
感覺氣氛有些沉寂,醫生下意識的抬起頭來,就好像有六道寒芒刺向自己一樣,醫生只覺的渾身一冷,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給他解毒,越快越好!命保住就行,其他的不用你管!」谷振龍懶的和這個傻冒醫生計較,肅聲交待著。
江右良被醫生和護士推進了病房,谷振龍直接安排了自己警衛進去看護。
「車慶豐呢?」谷振龍朝自己副官大聲吼道。
「就在樓下面!」看自家司令咬牙切齒的樣子,副官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
「給我押上來……」谷振龍怒喝道。
「這狗日的,身上事先肯定藏了毒!」
谷振龍不是初哥,自然能想到江右良眼看要受刑,而且事後也肯定活不了,所以才想著自殺。
「但江右良也算老特務了,不可能不知道多少份量的砒霜才能毒死自己?也不會沒事給自己找罪受。但現在看他,明顯又是中毒不深的樣子。你們說,他現在把自個弄得生不生死不死,圖個什麼?」
谷振龍看著馬春風和呂開山,納悶的問道:「我怎麼就有些想不明白呢?」
馬春風也很奇怪。
江右良肯定是早有預謀。既然早就決定自殺,自然會備足了毒藥。
正如谷振龍所說,也更不可能吃一半,留一半!但弄成現在這樣,馬春也看不懂了。
此時的呂開山,已經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現在要還是想不明白,這麼多年的飯等於吃到豬身上去了。
怪不得今天的方不為表現的那般詭異!
這絕對就是江右良設計的!
要不是田立成細心,攔了自己一把,自己也非掉坑裡不可。
再想遠一些,車慶豐當時要是慫一些,怕引起火拼,而把江右良交給自己,現在五花大綁,等著問罪的就是自己!
如果毒再下的深一些……
方不為,我干你娘的……
這狗日的,真真是一坑就衝著要你的命去的。
也就江右良和他有著天大的干係,不然方不為怎麼可能會讓江右良活下來?
江右良一死,車慶豐哪裡會有命在,谷振龍早一槍崩了他了。
呂開山根本不敢往下想了。
馬春風一直和谷振龍在一起,兩個人就沒分開過。谷振龍自然知道,馬春風也和自己一樣疑惑,所以谷正龍其實問的是呂開山。
但看呂開山神遊天外,一會咬牙切齒,一會驚駭莫明,在極短的時間裡,臉上的神情竟然轉換了七八次,根本沒注意谷振龍在看著他。
「你他娘的演戲呢,臉變的這麼快?」谷振龍驚疑的問道。
馬春風細心一些,上下一打量,發現呂開山的額頭上竟然布滿了汗珠?
難道毒是呂開山下的?不然他為什麼怕成了這個樣子?
聽到谷振龍喝問,呂開山猛的驚醒過來,再看谷振龍和馬春風一個審視,一個狐疑的目光,呂開山豈能不知道他們在懷疑什麼?
「和卑職一點關係都沒有啊……」呂開山急聲解釋道,「卑職看到江右良的時候,他就被車慶豐的人控制住了,我離他十多米遠呢……」
「那你怕個什麼?」谷振龍疑聲問道。
呂開山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他總不能告訴谷振龍,自己是在怕方不為吧!
而且明明知道江右良之所以中毒,就是方不為手筆,但呂開山根本沒證劇啊。
別說證據,連猜測都站不住腳。
誰能相信,方不為會傻到為了坑特工總部和車慶豐,眼睜睜看著江右良自殺?
與其讓呂開山懷疑自己是惡意中傷,還不如不說!
呂開山瞬間打定了主意,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有餘悸的說道:「卑職是在想,江右良真要死了,我特工總部就完了……」
確實是這樣的道理。
但越看谷開山心驚肉跳的模樣,谷振龍就越看不上他。
慫貨一個!
對昨天晚上被方不為嚇的一槍都沒敢開的田立成和呂開山,全被谷振龍一棒子給打河裡去了。
呂開山心虛的低下了頭。
「搜一搜!」谷振龍指著醫生檢查之前,就從江右良身上扒下來的衣服說道。
身上能藏毒的地方,也就那麼幾處,谷振龍也很清楚。
呂開山把江右良的衣服攤開,細細的搜索著。
他先從嘴能咬到的地方開始。
結果呂開山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
衣領裡面有東西。
呂開山用力的撕開,在場的三個人都看到,衣領裡面還有蠟丸被咬開後,殘留下的碎屑。
再看另一邊的衣領,上面只有一個洞,看不出來是什麼時候破的,也看不出是咬開的還是割開的。
呂開山猛的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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