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仔細想了想,自己明天好好的陪陸曉雅一天,也就差不多了,後天上班。
等到水漸漸的涼了,范克勤起身給自己點了支雪茄,倒了杯紅酒,將一張黑膠碟放在留聲機里,坐在沙發上開始享受起來。
這是他自從進入軍統後,難得的享受時刻。他一邊又一遍的思考這一世的人生,他覺得很不錯,真的很不錯。能夠打擊日諜日寇,盡情的施展自己的能力,為這個多災多難的民族做些什麼。而且還有了現在這樣的生活,一個漂亮的女朋友,給予自己第二次生命的養父,以及感情極好的兄弟。人生如此,真的已經好的冒泡。
等他享受完,難得的帶著一絲慵懶,進入了夢鄉當中。第二天一早上,范克勤是被一陣敲門聲叫醒的。他立刻翻身起來,到了門口,問道「誰啊?」
陸曉雅的聲音隨即傳來,道「是我,克勤。」
范克勤打開門,只見陸曉雅穿著一身天青色的旗袍,左手拿著手包,右手還提著一個袋子。趕忙把她引進來,道「起來挺早啊,沒多睡會?」
陸曉雅笑著將手包放在桌子上,又將那個袋子打開,從中將一樣樣的吃喝取出來,道「我睡得挺好的,而且這都八點多了。已經不能算早了。」
范克勤從後面摟著她,道「我瞅瞅,這都是什麼好吃的。」
陸曉雅笑道「就是我弄得一些早點,可沒什麼好吃的。」
范克勤道「嗯,這些我看就挺好,我先去刷牙。你還沒吃呢吧,一會咱們一起吃。」說著鬆開了陸曉雅,到了衛生間裡開始洗漱起來。
等他回來兩個人開始一起吃飯。陸曉雅跟范克勤是一樣的,都已經拿對方當成了自己最親的人,沒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係一定是夫妻關係。就算你有了孩子,孩子也只能和父母並列第二位。當然,你嘴上是不能這麼說的,要說都很重要,都是第一。但其實排在第一的永遠只能是自己的愛人。
那個著名的,發明出來就是為了難為人的問題,父母和愛人同時掉河裡了先救誰?廢話!當然是先救自己的愛人,至於自己的母親或者父親,當然是由他或她自己的愛人來救了。
至於對方追問你,說當時只有你一個人在現場呢?你告訴問這個問問提的人故意難為人的問題是沒有正確答案的,讓他有多遠……咳咳!多遠就好了。
吃完了飯,二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直接出門,往文化站電影院而去。到了一看門口的海報,是希區柯克拍攝的懸疑大片,三十九級台階。這電影是在幾年前就拍攝完畢了,先在美國上映過。
無疑,它確實是一部很經典的影片。上一世范克勤只是聽說過這個電影,沒看過。畢竟希區柯克的嘛,大師。可因為年代限制,用後世人的眼光來看,好像也就那麼回事。經典無疑是經典,但實在是太老了,黑白的顏色,悶長的劇情,但放在這個年代,它卻是新潮的。就好比相聲,你要聽老段子,哪怕是大師說的,你也不會笑。但在當時的那個年代,肯定是新潮的。
而且這還是一部間諜片,讓陸曉雅看完了之後,一直問范克勤他是不是也向電影裡的記憶先生一樣,為了保護國家,卻時刻處在危險當中。范克勤很是嚴肅的告訴自己的女朋友那都是編劇和導演瞎編的。而且間諜也好,特工也罷。都會有不同的工作,比如說自己情報處的文員,他就負責抄寫一些文件,發發通告,但他肯定也是特工,根本沒什麼危險。再者說自己主要是在後方工作,都是自己人,是以那會有什麼危險啊。
陸曉雅聽了依舊是半信半疑,不過范克勤確實在本地工作,還是一個情報處的長官,所以倒也算是放心。
看完了這個年代又臭又長的電影,當然,范克勤不懂什麼是電影藝術,所以才會這樣覺得。然後和陸曉雅在文化站餐廳吃了份冰淇淋,小小的墊吧一下,然後下午去舞廳「彭擦擦」。
等到跳的累了,找了個法國餐廳,吃了頓燭光晚餐。兩個人跟喝糖水一樣,喝了一瓶紅酒,當然主力肯定是范克勤。然後覺得不盡興,又要了瓶香檳,沒一會再次喝光,這才算是完事。
到了晚上,范克勤送陸曉雅回家,也沒開車,肩並肩壓馬路。陸曉雅告訴他,今天是她過得很開心的一天。范克勤一看明白了,對方還是有點小文青的浪漫主義色彩,還是比較喜歡這個調調的。這沒什麼,又不過分,范克勤自然滿口胡謅,說只要以後有機會,就天天帶她出來玩,結婚之後也是如此。給陸曉雅忽悠的差點都瘸了。不過,范克勤也不是說謊,因為他只要真的有時間了,確實還是願意陪陸曉雅的。
將自己的女朋友送回家之後,范克勤也叫了個黃包車往回走。老規矩,進屋燒開水泡澡,刷牙洗漱,然後直接抽了根雪茄,開始進入房間昏睡。
第二天一早,范克勤換了身黑西裝,現在天氣慢慢的開始涼了下來。不過畢竟重慶算是南方,比北方還是熱。穿身西裝什麼的那就是正好的。
開車來到了情報處,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一個電話,首先把馬超群叫了過來,詢問一下事情怎麼樣了。
馬超群接過他扔過來的煙,點著吸了一口,笑道「科長您放心,卑職在您走後也一點沒有放鬆。在普惠牙醫診所的陷阱,收到了奇效。是……前天,不是,應該是大前天了,房近南那小子回來了。剛一進入街口,咱們的人就認出了他,裝束雖然不一樣,但就是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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