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講的毫無情節起伏,平鋪直敘的,可以說沒有半點感彩。不過老齊和王展元明白,他肯定是有用意的,所以聽的都很是認真。
說道這裡,范克勤看了看兩個人,又道「施耐德先生再講完這個故事之後,我很納悶,因為他講的是正面戰場上的案例,可是我學習的卻是各種特工的課程,似乎不太沾邊,於是我就將我的疑慮講了出來。但是施耐德先生卻笑了笑,跟我說,任何事情都是觸類旁通的,就看你有沒有一雙能夠看透迷霧的眼睛。」
「後來我明白了,施耐德先生說的,其實是一個道理,這條道理,不管是在正面戰場上,還是在敵後工作,都能夠用得上,正所謂一法通,則百法通,萬變不離其宗。那個德國低級的軍官,自始至終都明白,憑著自己那麼點手下,如果是常規作戰,無論如何都不是英國人的敵手。只有炸毀英國人的軍火庫,才是自己唯一的希望。這個目的,他一直都非常明確,而他之前用的種種手段,其實都是他釋放的煙霧彈,果然,英國人沒有一雙慧眼,被層層迷霧遮蔽了眼睛,最終導致了那場局部戰役的失敗。」
聽完范克勤講的一個小故事,王展元沉思了片刻,說道「隊長,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不管小日本如何蹦躂,但是我們自己不能亂,更要守護好我們最核心的目標。不然就會像那些英國人一樣,被敵人耍的團團轉,看似是泰山壓卵,主動出擊,實則已經被對方誘騙,給了敵人最好的機會。」
范克勤笑著點了點頭,道「對,記得我在特訓黑西裝兄弟時說過的原則嗎?」
「記得!」王展元道「無論出了任何事,黑西裝的首要目標一定是被保護人的安,為了這一條,其餘的事,即便是在重要,也可以徹底無視的。」
范克勤道「很好,我今晚第二次來,就是要最後提醒你,一定要記得原則。既然是原則,就永遠不能改變!」
王展元登時挺身道「是!原則永遠不變。」
叮囑了王展元一番之後,范克勤和老齊二人這才離開。再回去的路上,范克勤又問了問老齊,那個五湖酒店的神秘人的情況。不過答案是讓人失望的,這個人自從回到了酒店後,依舊沒怎麼出去過。
聽了之後,范克勤沉吟了半晌,道「快了,就快動了。他在等一個機會。」
與此同時,中區東海路上的一幢房子裡,屋內有幾個人影正在交談。其中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青年,掃了掃眾人,低聲道「各位,中國特工的速度這麼快,是我們沒有想到的,但也正因為如此,幾乎可以肯定,這次出手的,一定就是軍統的王牌高手鬼了。」
鬼,日本特務中,給范克勤起的代號。沒錯,范克勤其實已經開始在日諜哪裡掛了號了。想要不出名,一直保持低調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不出手,因為只要你出手,敵人就一定會調查你。就像是土肥圓二郎一樣,那麼高級的中華區特高課總長,保密程度高的嚇死人,但只要他做事,咱們中國一樣掌握了他的名字。
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除非是那些潛伏類的特工,或者在沉睡的特工。要不然就好像是部隊一樣。後世有些人都說,某某國,只要出名的軍隊,肯定不是頂級,因為最牛逼的部隊,是不可能讓別人知道的。這個言論其實完是扯淡,再神秘的部隊,一定不是牛逼的部隊,因為你只要想保持神秘,那就一定沒法出手,而只要參加了實戰,你的信息肯定會被敵人千方百計的調查,所以你行動再迅速,你能不進入戰場嗎?只要進入,就必然留下線索。最不濟的是,敵人也會將你這隻部隊,打上一個代號,用已標註。所以你說最牛逼的部隊都是不可能讓任何人知道的,本身就是不符合邏輯的。因為一條治理——沒有實戰的部隊,肯定不是最牛的。那神秘到,神秘博士的等級又有個毛用!
范克勤此時就是這種情況,他已經在日本人哪裡掛了號了,並且被日本人取了一個代號,一個字「鬼!」這個代號足以證明範克勤在小日本哪裡的威懾力了。只要是後世看過日本人的一些著作,或者電視劇,電玩之類的東西,就都會知道,日本人一旦形容一個人為神鬼,那就說明這個人是非常厲害的,是最頂級的。比如說,三國的一款割草遊戲,裡面武力值最高的人是呂布,日本人給他的稱呼就是「神鬼將。」或者是「神鬼呂布。」
在青年對面的一個二十歲的青衫男子,皺了皺眉,說道「高橋君在擔心什麼?這不正是我們的計劃嗎?就算這一次鬼不出手,那麼下一次,也一定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叫高橋的那個人說道「現在幾點了?嗯?午夜十二點零八分,約定,筱田君是十點三十,到四十之間就會出手,我相信以筱田君的能力,既然有了計劃就一定可以做到。那麼現在看,這個時間是,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筱田君可能便已經被抓,實在是太快了。鬼的能力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計,而這個能力怎麼高估都不為過,我感覺,我們應該改變計劃,要不然接下來的犧牲,可能會變成無用功。」
青衫人看了眼坐在上首位,一個穿著大衣的四十來歲男子,吸了口氣,說道「高橋君嚴重了吧,鬼確實是我們的勁敵,筱田君現在雖然也可能像你說的,被捕了。但是你沒注意到嗎,目前為止,這些情況,依然是我們事先預估的那樣,並沒有超出預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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