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齊點頭道「明白,那我去安排了。」
范克勤看著老齊出門,自己也走出了辦公室,鎖好門後直接走出了安局。正巧,再樓下碰見了孫國鑫也剛走,兩個人聊了幾句這才各自分開回家。孫國鑫還叮囑他,儘量抽出些時間,去陪陪陸曉雅。范克勤自然是滿口答應。隨後問了下莊曉曼的情況。
要知道,莊曉曼可是自己調查處的秘書,秘書也分很多種,而她是最重要的那種秘書,性質跟顧惜君是一樣的,屬於機要秘書。那就是說,任何行動,或者機密文件,對於莊曉曼來說,那都是不設防的,甚至可以隨意瀏覽的。這麼重要的職位,范克勤自然是要問一句。
孫國鑫告訴他,莊曉曼是烽火班出身,二十三歲的年紀看著不大,其實是一個老軍統了。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戴老闆成立的烽火班,進行各種特務技能的培訓,而後在上海還完成過,秘密刺殺日本憲兵中佐的任務,當時在火車上激戰,可謂險死還生,終於逃了出來,但是同時,她的影像資料,也被日本人所掌握。因為她當時是潛伏特工,在日本領事館工作,這一動手,自然就被日本人通緝。
所以轉到了後方工作,她的業務水平,可不是都表現在行動上的,各種內業水平也很高超,又立下過功勞。前一陣子安局成立,選人時,孫國鑫詳細的看過她的資料,覺得還是很可靠的,是以直接調了她過來,成為了調查處的機要秘書。而且還升了半級,同時任安局秘書處的秘書組組長。
聽了聽之後,范克勤也不介意,只要肯定對方不是日諜分子就行,而且孫國鑫說出的資料來看,莊曉曼幾乎不可能是日諜,因為她從來沒有失蹤過,以前的行動,也有不少人能夠給她證明,所以范克勤還是比放心的。
等他到家的時候,已經都一點了,於是立刻燒水開始泡澡,享受了一杯紅酒之後,開始刷牙昏睡。
第二天他依舊起的比較早,再次洗漱一番,換了套黑色的西裝,和英式的黑呢子大衣,開車來到不遠的包子鋪,喝了一碗粥,就著免費提供的小鹹菜,吃了八個包子,付錢後,快速的來到了紅日大街的安屋。
這個安屋也不算大,一共只有二十多平米的樣子,一個臥室,差不多就占了十五平,好在有個獨立的廁所,以及小廚房。家具倒是挺,床,桌椅,電話,收音機,一看就沒怎麼用過,都是新的。
等范克勤一進去的時候,已經有三名安局的特工,在裡面了。筱田歲三也換了身衣服,黑色的棉衣褲,面容也整潔了不少,鬍子也明顯是剛剛刮過。
此時這小子坐在床上,就著一葷一素的菜餚,吃著一張烙餅。見范克勤進來這小子依舊非常欠揍的露出一絲冷笑,也不理會,自顧自的吃著。
范克勤也不介意,直接坐在了旁邊的一把椅子上,轉頭問道「你們組長沒過來?」
「剛剛來了電話。」其中一名特工答道「說是一會就到。」
范克勤點了點頭,抽出香菸,發給了三名特工,自己也叼了一根,慢慢的抽著。不過沒等把老齊等來呢,熊巴山卻到了。
一進門,看他的模樣,就知道應該是有好事。范克勤指了指旁邊隔著一張木質茶几的椅子,道「你怎麼來了?碰見好事了?」
「處座。」熊巴山笑道「昨晚,我帶著兄弟們,按照您的命令去辦事,已經將李德利抓回來了。另外的安三水,也已經派了兄弟,時刻盯著,該上的手段都上了。」
「很好。」范克勤道「過程順利?」
「順利。」熊巴山說道「我們到的時候,先前後將他家堵住,沒驚動這小子,然後敲開了他左右鄰居的家,證實李德利就在家裡,然後卑職讓手下的一個兄弟,將他家的門小心的撬開,直接衝進去了。那時候這小子還在睡覺呢,本來想反抗,但是咱們有心算無心,直接被摁住了。」
說到這裡,熊巴山頓了頓,又道「處座,跟著卑職連夜審了這小子,發現李德利確實是安三水的聯絡員,而且他還跟另外一個人聯絡過,和為貴茶莊的老闆,也是一名日諜分子,所以卑職過來,想請示您,是不是這個和為貴茶莊,咱們安局也直接給他端了。」
范克勤聽著熊巴山的敘述時,眼睛雖然看著對方,但卻用側面的眼角餘光,一直在觀察著筱田歲三的舉動。發現後者,在熊巴山說道和為貴茶莊時,在瞬間露出了一些沉思和茫然。然後又恢復了那個欠揍樣,繼續開始吃著大餅。
范克勤道「不抓。」他直接定下了基調,跟著又道「監視起來,放長線釣大魚。」
熊巴山一臉不解,不由的擔心道「處座,咱們可是抓了李德利的,這肯定會驚了對方啊。如果不抓緊,萬一再被對方跑了……」
范克勤擺了擺手,道「有你盯著,和為貴茶莊的人跑不了,這樣,我讓外勤總隊在支援你十個人,夠了吧。」
熊巴山雖然還是有點不明白,但是見范克勤說的如此肯定,也只好挺身領命。接下來,范克勤也不避諱誰了,直接抄起屋裡的電話,就給安局外勤總隊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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