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炸彈這東西可是很複雜的,別看現在是抗戰時期,沒有後世那種什麼,液體炸彈啦,膏狀炸彈啦之類的。可想要精通也需要學很長時間才行。尤其是現在,不懂可不能裝懂,那可是真的會害死人的,於是道「是軍艦,排水量……大概是一萬兩千多噸吧,至多一萬三千噸。」
姜斌聽罷皺著眉頭想了想,道「處座,有沒有更確切的信息,比如說裝甲厚度,哪裡是關鍵部位。這些都要考慮在內的,要不然……不好考慮用藥量啊。」
杜勝利也點了點頭,道「對,斌哥考慮的周到,最好能夠提供某艘船的詳細信息。以及關鍵點在哪。我不知道斌哥懂不懂艦船,我反正對艦船,確實缺乏了解。」
見姜斌搖頭,范克勤道「嗯,是我考慮的不周了,你們先等會,我問問。」說著,抄起電話直接給局長辦公室撥打了過去,通過廖望坤之後,沒一會孫國鑫的電話接通了。
「局座。」范克勤道「您認不認識艦船方面的行家,最好是懂小鬼子水上飛機母艦的那種人?卑職想讓姜斌還有杜勝利兩個爆破專家,估算一下用藥量,以及放置的薄弱點之類的。」
「嗯。」孫國鑫想了想,道「你等一會,我認識一個人,但是挺長時間不聯繫了,有確切消息我告訴你。」
「是。」范克勤道「那卑職知道了,我等您。」
孫國鑫道「好。」
放下了電話,范克勤看了看兩個人,道「你們也聽見了,我想搞一個計劃,是對付小鬼子排水量萬噸以上大艦的。所以你們兩個從現在開始,一定要注意保密條例。哦,阿斌,你從現在暫時借調到安全局上班了……嗯,如果有情報處的兄弟在外面碰見了,問你幹什麼的話,你就說我請你過來,給新手們上上課。不用說具體上的什麼課,反正咱們都是保密部門,規矩他們也懂,不會深問的。一會我跟你們處長打招呼。」
「是。」姜斌也是范克勤的老部下了,而且原先在情報處的後勤部門,還是范克勤發現了他的追蹤和跟蹤能力極強,再加上錢金勛知道他是玩炸彈的大行家。這才直接調到了情報科,並且當了隊長。此時聽范克勤這麼一說,哪有不同意的?自己就是情報處處長錢金勛打電話叫來的。最主要的是,范克勤和錢金勛是兄弟。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中午時間到了,范克勤領著他們去餐廳吃了個飯。回來後,幾個人繼續就炸彈的一些情況研究了一下。雖然現在艦船專家還沒到,可范克勤等人還是可以研究一下都需要什麼,比如說怎麼密封防水,使用定時器還是用限遙控起爆等等。
下午大概是兩點多鐘,篤篤篤的敲門聲響起,跟著門被人推開,莊曉曼在前面引著孫國鑫和錢金勛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陌生人。
范克勤這個辦公室,整棟大樓,只有孫國鑫一個人可以不用莊曉曼通傳就進來。因此聽見敲門和推門聲,范克勤立刻起身。見果然是孫國鑫,立刻從桌子後面繞了出來。
姜斌和杜勝利兩人早就打立正站在旁邊,口中說道「局座,處座!」
「嗯。」孫國鑫看了看兩個人,並且點了點頭,跟著對范克勤說道「克勤吶,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一個舊識的老部下,也是我的老朋友了。叫馬純良,正是你要找的艦船專家。早年曾經在英國海軍工程大學,學的便是艦船設計專業。非常可靠,對黨國可謂忠心耿耿。可惜的是,如今國內工業水平較低,倒是讓純良沒法充分發揮特長了。」
這個男人聽見孫國鑫說的客氣,立刻恭敬道「長官客氣,卑職哪敢當得,只要能夠為黨國效力,純良以不憾此生了。」
孫國鑫引著范克勤,又對馬純良道「這就是范克勤范處長,我最信任的左膀右臂。你們以後多親多近。」
「是!」馬純良態度極好,雖然穿著便衣,但依舊打了個立正,道「定竭盡全力,不負長官所託。」
范克勤此時早就已經上下掃了掃對方。馬純良大概三十八、九的年紀,走路也是帶風,可見也是軍人出身。個頭不高,大概一米六七,六八的樣子。不過長得很討喜,圓臉,嘴角微微翹起,好似無時無刻不帶著笑意一般。
范克勤伸出手,道「這次可麻煩純良兄了。」
「不敢。不敢。」馬純良立刻伸出雙手來跟范克勤握了握,道「長官相招,決不推辭。」
孫國鑫道見此,說道「那行,你們聊著,我和錢處長先上樓說點別的事情。這段日子,克勤,純良就交給你了,你給他安排一下,看看住哪合適。一應用度直接去找總務處財務科。」
范克勤笑道「明白。」
「長官慢走。」馬純良垂著手在旁邊說完,送孫國鑫出門,這才回手把門帶上,走了回來。
從兜里掏出一包一看就是新買的黃盒海盜牌香菸,遞給范克勤一支,又口道「兄弟」給姜斌和杜勝利一人發了一支。
全都點上,坐好之後,范克勤也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沒有直入正題。而是對著馬純良說道「剛剛我們局長介紹說,純良兄是在英國讀的大學,你可是真正的大才了。」
馬純良笑著道「長官,謬讚了。當時家父跟英國人做生意,比較熟,而且一年到頭啊,有九、十個月,在英國待著。所以一想,乾脆把我也弄去得了,還能在他跟前看著點。不瞞長官您,卑職小時候比較頑劣,著實讓家父不怎麼省心啊。」
范克勤笑著點了點頭,道「哦,那令尊還在英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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