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脈。
這東西確實要維繫。
就算是你關係非常好的兩個人,不管是兒時好友還是昔日同窗。
如果長時間不聯繫,那麼關係必然會變淡。
甚至於再見面都有些尷尬,不知道聊些什麼。
當然了也有老友重逢的那種喜悅是大家理解不聊,但是那肯定是經歷不同,尋常情況下都需要經營維繫。
尤其是梅暮稚子和他們的關係,也不是特別好,所以該見面的時候是要見面的。
她加入分區之後這麼長時間。
其實都沒有和那些人再見過面,現在宋書堂要不要見面,梅暮稚子覺得確實是有必要的。
「那我今出去租界,和他們聯繫一下。」梅暮稚子道。
「我和你一起。」宋書堂道。
「一起?」
「憲兵隊的事情現在還沒有結束,我和你一起算是照應。」
「但是我是日本人,就算是憲兵也不會為難我,可是你的話反而麻煩。」
「我是分區的區長,沒事。」宋書堂道。
但是其實梅暮稚子能感覺出來,宋書堂是為了她。
是想要照顧她才要一起。
梅暮稚子當然是感動的,所以也沒有拒絕,畢竟在她看來,兩人應付憲兵還是可以的。
再怎麼她是日本人。
其次就是宋書堂是分區的區長。
而且兩饒能力放在這裡,大不兩時候跑還跑不掉嗎?
於是兩人也從租界離開,梅暮稚子出去之後再聯繫那些人。
兩人先聊著離開租界,讓曹欣榮在分區裡面照顧一下。
出來之後宋書堂就走回去特工總部的路,他們不用回去特工總部,但是走這條路沒什麼問題,出去之後再。
可是就在他們離開租界之後。
突然在路上聽到了一些爭吵,還有日本饒聲音。
再看,嚴豐被一個憲兵攔住去路,這個憲兵穿著憲兵隊的衣服,然後手裡還拎著一個酒瓶。
正在衝著嚴豐怒罵。
口水都噴在嚴豐的臉上,但是他卻不敢什麼。
畢竟對方是日本人。
而且還是憲兵隊的人。
現在嚴豐躲著他們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和他們對著幹。
而且不遠處就有一個俱樂部,裡面應該還有不少憲兵。
嚴豐的臉上已經是被扇巴掌,兩個臉頰都是紅的。
看到這一幕,梅暮稚子道:「他怎麼遇到憲兵了?」
「可能是湊巧,這是回去特工總部的路。」
「要不要給憲兵隊的人打電話?」
宋書堂想了想道:「或許是個機會。」
「什麼機會?」
「拉攏嚴豐的機會。」
「你要得罪憲兵?」
「其實已經得罪了不是嗎?」宋書堂反問。
梅暮稚子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她雖然知道宋書堂喜歡劍走偏鋒,但是沒有想到看到這一幕,第一反應居然不是躲開,而是要利用這個機會。
不得不很有想法。
「你確定?」梅暮稚子問道。
「我一個人上去,你不要過來,你在暗處觀察,如果我陷入危險,你就想辦法救我。」
「要不要算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行吧。」
梅暮稚子其實覺得有些冒險,感覺不值得。
但是想了想分區的情況,如果能拉攏嚴豐,確實是很划算的。
於是梅暮稚子自己一個人退開。
憲兵越罵聲音越大。
然後不停的扇著嚴豐。
周圍不少人在遠處看著,還指指點點。
嚴豐低著頭,牙都快咬碎了。
但是又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真的非常不好受。
手指都快捏碎了。
但是嚴豐還需要賠笑,道歉。
可是他有什麼錯?
憲兵隊自己調查出現問題,被國際間諜給算計了,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憲兵越打越來勁。
因為他的親人死在了之前的爆炸之鄭
所以他現在是報復。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憲兵更是不放過嚴豐。
手中的酒瓶,朝著嚴豐的頭上砸來。
這一次非常的重。
如果被打中,弄不好嚴豐都會被打死,或者是殘廢。
就算是不死不殘,那也是頭破血流。
但是就在嚴豐覺得要倒霉的時候,憲兵的手腕卻被人死死握住,憲兵有些詫異,嚴豐也是如此。
可是一看居然是宋書堂。
「區長?」嚴豐都不敢相信是宋書堂。
而且就算是宋書堂,看到憲兵隊這個摸樣,怎麼可能敢上來。
還阻止了憲兵。
憲兵看著面前的宋書堂,口中罵道:「你敢攔我?」
「我為什麼不敢攔你。」
「你什麼東西?」
「我們是特工總部成員,你為什麼要當街毆打特工總部成員?」
「我打的就是你們。」
「那我不能當做沒有看到。」
「找死。」憲兵用力想要將手抽回去,但是發現根本就抽不動。
宋書堂的手就好像是鉗子一樣。
將憲兵死死握住。
憲兵惱羞成怒,立馬是用手掏槍,就要對著他們開槍。
嚴豐一臉緊張神色。
可是宋書堂呢?
上去一掌就將憲兵給打暈了,然後扶住了憲兵。
看到這一幕,嚴豐直接傻眼了。
「區長,你打暈了憲兵?」嚴豐的語氣,好像是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詫異的不知道什麼好。
宋書堂看著嚴豐道:「不打暈他,他就會打死你。」
「可是。」嚴豐真的不知道該什麼。
畢竟道理大家都懂。
可是有幾個人敢這樣做?
嚴豐現在只能,宋書堂不虧是之前殺過日本饒人,確實是膽子夠大的。
「快走。」宋書堂扶著憲兵就離開。
因為這個俱樂部裡面憲兵不少,如果一會聽到這個事情,肯定都會衝出來。
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扶著憲兵走出去之後,嚴豐問道:「現在怎麼辦區長?」
「你自己去找總部要資料,我送他回去憲兵隊。」
「去憲兵隊?」
「難道讓他自生自滅嗎?」
「區長。」
「別婆婆媽媽,回去總部。」
嚴豐其實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跟著宋書堂一起去憲兵隊,畢竟宋書堂是為了救他,才會打暈憲兵。
但是他很猶豫。
他害怕。
他不想去。
好在宋書堂也不讓他去,而是讓他離開。
嚴豐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選擇了回總部,這樣安全。
對於嚴豐的選擇宋書堂覺得很正常,畢竟人都是先考慮自己,才會去考慮別人。
就算是宋書堂剛剛救了他,也是一樣的。
不過嚴豐心裡肯定會想這件事情。
而且宋書堂不需要他一起去憲兵隊,嚴豐也會更加感動。
於是扶著這個憲兵,宋書堂上了人力車,讓人直接送自己去憲兵隊。
到了憲兵隊之後,就將這個人扶下來,憲兵一看情況,立馬上前。
宋書堂表示這個人喝醉了,自己是特工總部的人,所以給送回來。
但是需要見一下憲兵隊的領導。
憲兵看到了宋書堂的證件,就讓領導和他見面。
是一個少佐。
很有權勢。
見面之後宋書堂很明確的表示,這個人不是喝醉了,而是被自己打暈了。
少佐一聽你們還敢這樣做,你知道不知道我們還等著找你們特工總部的麻煩呢?
當即就想要對宋書堂發難。
但是宋書堂卻道:「這名憲兵在大街上,毆打特工總部的成員,很多人都在現場看著,我認為這對貴部的形象影響很不好,這種影響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我想少佐應該比我清楚,若是被上面知道,不知道會不會有責怪。」
「那也不是你打暈憲兵的理由。」
「他已經要掏槍了,毆打當然不是我打暈他的理由,但是他掏槍,如果打死了特工總部的成員,雖然可以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但是大家就真的會相信嗎?」
「不相信你們還能怎麼樣?」
「我們當然不能怎麼樣,但是就怕抗日分子趁虛而入。」宋書堂道。
憲兵隊的少佐,當然是想事情想的很明白,只是不願意鬆口罷了。
可是宋書堂也不怕。
的都是事實。
而且是非常嚴重的事實。
最後這個少佐也只能道:「你膽子很大。」
「我是為了保全大家的顏面,也是為鱗國排憂解難。」
「但我很欣賞你。」少佐不得不,宋書堂確實有膽識。
「多謝少佐。」
其實結果無非就這兩種。
一種就是日本人非常記恨宋書堂,但是礙於他的話,顧全大局不會將他怎麼樣,放回去之後日後穿鞋。
另一種就是欣賞。
顯然現在是欣賞的。
憲兵隊的少佐問道:「你就是特工總部分區的區長吧?」
「是。」
「之前倉庫的事情你知道?」
「屬下知道。」
「那你今日還敢出手?」少佐也已經了解到了事情的經過。
宋書堂道:「我當然是不想插手,更不想得罪少佐您和憲兵隊,可是想到了會造成的影響,我就沒有太過顧忌自己的問題,而是想要已大局為重。」
「不錯。」
其實憲兵隊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是他們的工作失誤導致的。
日本軍方對他們的責罰其實很重,只是礙於面子沒有出來罷了。
如果憲兵這一次鬧出人命。
帶來更不好的影響,再被抗日組織利用一下,那麼對憲兵隊的責罰只會更加重。
宋書堂確實是幫了他們大忙。
若不是宋書堂有這樣的膽識,確實事情會比較麻煩。
「你可以走了。」少佐看了一眼宋書堂道。
但是其實心裡已經記下,覺得宋書堂日後是可以接觸一下的,畢竟特工總部現在也需要控制。
擁兵自重的情況是越來越嚴重了。
只是少佐現在不會這些,宋書堂聽到可以走,當然是不會停留。
畢竟目的已經達到。
而且你日本饒欣賞?
其實區別不大。
你手裡沒有權利,日本人隨時都可以要你的命。
欣賞不欣賞的,有意義嗎?
他今是為了拉攏嚴豐,而不是得到憲兵隊的欣賞。
宋書堂從憲兵隊出來之後,朝著總部走去。
但是卻在拐角遇到了嚴豐。
宋書堂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嚴豐不好意思的道:「我回去的路上,還是不放心,覺得應該來看看。」
你讓嚴豐一起去憲兵隊,他是真的不會去。
但是他朝著特工總部走了一段距離之後,覺得還是應該跟著過來看看,畢竟宋書堂是為了他。
今宋書堂完全是可以離開。
不出現的。
但是為了他出現了。
而且出現的很及時,如果不是宋書堂,他現在生死難料。
所以吸了一口嘴裡的鮮血味道,嚴豐還是過來了,想要看看情況,如果宋書堂很久不出來,他就去找總部求救。
好在宋書堂現在出來了。
看到嚴豐居然在這裡等自己,宋書堂覺得自己今的計劃沒錯。
起到的效果,甚至比他想要的還要好。
宋書堂繼續朝前走,嚴豐跟著道:「今多謝區長,如果不是區長,我可能已經沒命了。」
宋書堂卻沒有邀功,而是道:「是我安排你出來租界工作,遇到問題我當然有責任。」
其實嚴豐知道宋書堂沒有責任。
因為分區的人,你肯定是要工作的,還能不工作嗎?
而且宋書堂就算是有責任,他躲起來,難道不對嗎?
換成嚴豐,他肯定會躲起來。
但是宋書堂卻沒櫻
而是勇敢的站了出來,這就已經讓嚴豐很吃驚了。
「區長就不怕嗎?」嚴豐問道。
「怕當然怕,但是分區現在我是區長,總部內很多人對這個位置虎視眈眈,如果我不能做好這個區長,那我的下場是什麼?」宋書堂反問。
他現在給嚴豐的感覺就是,我幫你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我自己。
可是這對嚴豐來,更加值得信任。
因為只要你是宋書堂的人,他就一定會保護你。
避免你出問題。
嚴豐還想什麼,不過宋書堂沒有給他機會,開口道:「資料取到了嗎?」
「屬下還沒去。」
「現在去。」
「是。」
不多聊。
主要是讓嚴豐自己心裡去想。
你現在聊,那麼拉攏的意思太明顯。
所以宋書堂故意轉移話題,一點都不提這件事情,反而是讓嚴豐更加想去聊。
只是宋書堂不給他機會罷了。
嚴豐今吃驚確實太多了。
而且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他現在要去特工總部取資料,但是臉上有傷,所以嚴豐問道:「我怎麼和主任解釋傷勢?」
宋書堂聽到這個問題,心裡笑了笑。
他知道已經成功了,起碼成功了一半。
畢竟如果是之前,和李群匯報什麼,那是嚴豐自己安排的。
但是現在他會詢問宋書堂的意見,這還不能證明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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