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學農學院動物西遷壯舉,近在咫尺的山城大學豈會不知。
荷蘭奶牛、澳洲奶牛、澳洲馬、英國約克夏豬、美國豬、美國火雞都是珍貴的畜禽品種。
胡照影哪怕並非農學院專業,也知引進這些品種對農業研究的重要性。
且聽聞途中艱辛,尤為佩服。
面對胡照影的讚賞宋書堂擺手道:「我是半路加入,已過最艱難之階段,王先生等人勞苦功高我則是沾光罷了。」
「能伸出援助之手也值得肯定。」
「謝謝。」
「病好的怎麼樣?」
「已經無礙。」
「你若早些時候隨王先生一起到山城,恐怕今日也就無需找我介紹校園環境,想帶你熟悉之人定會很多。」胡照影笑著說道。
當日可是夾道歡迎。
王先生等人受到了大家的熱情追捧。
宋書堂拎著畫架跟隨胡照影朝著她宿舍走去,口中說道:「真要那樣我反而夜不能寐,如今正好。」
學生時代思想單純。
功勞加身反而總覺得德不配位。
因此宋書堂的心態胡照影認為自己可以理解,並不覺奇怪。
山城大學環境遠好於加緊建設中的中央大學,因此胡照影宿舍情況不錯,比昨夜他休息的校舍好上太多。
起碼畫架等物還能放於宿舍之中。
宋書堂在樓下等候胡照影上樓放東西。
不少女同學見狀,紛紛從護欄處探出頭來對宋書堂指指點點。
等見胡照影上樓更是傳來一陣嬉鬧的聲音。
這種情況宋書堂自然面不改色。
對情報工作者來說,這無疑是小場面。
不多時胡照影氣喘吁吁跑下來,口中笑著抱怨說道:「這群女瘋子。」
「盤絲洞。」
「說誰是蜘蛛精呢?」
宋書堂明智的選擇閉嘴兩人開始熟悉校園環境。
山城大學的學生帶著中央大學的學生,熟悉中央大學的環境,著實有些少見。
中央大學如今尚在建設中,能熟悉的地方並不多,胡照影便帶著宋書堂將山城大學也熟悉了一下,不少學業或許還要過來授課。
辛苦胡照影一趟宋書堂最後提議請她吃飯。
「去飯廳。」
「橫街吧。」
「不用破費。」
「全當感謝。」
「飯廳。」胡照影不給宋書堂反駁機會帶路去飯廳。
吃飯期間她還不停念叨錢要省著些用。
可通過宋書堂的觀察,胡照影家世應該不錯。
繪畫工具整套齊全且成色很新,穿著多是校服但內襯能觀其材質不俗,言談之間大方開朗自信活潑。
身上卻無驕橫之氣!
吃完飯送胡照影到宿舍樓下兩人道別。
圍觀女同學自是露出不言而喻的笑容,遭到胡照影的一個白眼。
從山城大學離開宋書堂進入中央大學,卻並未返回宿舍,而是朝著一處新建住宅而去。
這便是情報科準備的臨時據點。
「咚……咚咚。」敲門聲一長兩短。
「進。」朱越將門打開。
閃身進入房間屋內陳設簡陋,在一小木凳上坐下。
「進展如何?」
「已經和胡照影聯繫上,但並未談及李暮從。」著急不假卻不能暴露目的,因此今日剛與胡照影接觸,不宜過早談論李暮從。
宋書堂問道:「你們這邊情況如何?」
「李暮從今日與三人見面,分別是電影導演、戲劇作家、小說作者。」
僅聽此言也知並無重要發現。
調查、監視皆要繼續。
「李暮從對我們的調查有所察覺嗎?」
「應該沒有。」通過目前觀察朱越認為沒有。
「總之小心。」
「明白。」
面對李暮從誰也不敢大意。
未直接交鋒便深感壓力,可想而知此人能耐如何。
宋書堂起身準備離開之時,朱越從懷中拿出一封信說道:「你要的東西已經給你準備好。」
接過信封裝進懷中便開門離去。
回到宿舍坐在床鋪上跟隨大家一同學習片刻,才躺在床上入眠。
第二日功課較少下午閒來無事,卻沒有急於去找胡照影,她今日全天有課。
等課業結束他才去山城大學。
站在宿舍樓下都不用開口,便有不少女同學,叫喊胡照影。
面對眾人目光宋書堂回以微笑。
胡照影見狀在樓上喊道:「你這是享受萬人矚目?」
「你再不下來被矚目的就是你。」
感受到目光匯集胡照影急匆匆跑下樓。
「今天又要熟悉何處?」
「不歡迎?」
「我是覺得你手段老套。」
「老套?」
「這是給我的信?」胡照影見宋書堂手中捏著一信封。
「給。」將昨日從朱越處拿到的信件遞給胡照影。
接過信胡照影無奈說道:「何其老套!」
「你不看看?」
「要我當面看?」
「那不然呢?」
「給你留幾分薄面。」
「大可不必。」
「那就莫怪我不客氣。」胡照影將信封打開取出信件。
剛看兩眼她面色一愣。
「你故意的?」胡照影質問。
「有時候思維發散性太廣不見得是好事。」
「你……」
「麻煩繼續看。」
「哼。」
胡照影將信件內容看完說道:「宮月公司找你做海報設計?」
「是。」
「選一個沒畢業的學生?」胡照影知宋書堂是中央大學藝術系,學習課程有素描、水彩、國內美術史、西方美術史、油畫、圖案等。
確實可以設計、繪畫海報,但如今還是尚未畢業的學生,豈會有公司找上門的道理。
「是王先生幫忙牽線介紹。」
「介紹給你?」
「我如今雖說是在中央大學上課,算中央大學學生,但沒有學籍檔案無法畢業,王先生考慮到我如今處境,便多處照顧與我,此番海報設計也是想我勤工儉學。」
半路偶遇押送隊伍得王先生舉薦入學中央大學,可你只有上課學習的機會,卻無法和正常考入中央大學的學子一同畢業。
宋書堂告知胡照影的意思便是王先生覺得有愧,才處處關照。
雖聽明白前因後果可胡照影依然奇怪:「宮月公司能同意讓一未畢業學生幫他們畫海報?」
「只是給我一個參加審核的機會,通過審核才有收入,若未通過審核算是無償勞動,且就算選中我的作品,酬勞也會低很多。」
「原來如此。」如此一來胡照影覺得正常。
對宮月公司來說是無本買賣。
「你找我是?」胡照影隨即問道。
「實不相瞞我很需要這份工作,可我擔心能力有限無法勝任,那天看你寫生水平很高,於是想邀請你一同參與海報的設計和繪畫,酬勞一人一半。」宋書堂言語之間認真誠懇。
「邀請我?」
「我知道很唐突,可經濟壓力確實太大,王先生為我提供此機會來之不易,不好好把握任其溜走難以心安。」
「可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
「放手一搏。」
「極有可能到頭來一無所獲。」
「所需畫紙、畫筆等物品我來提供,酬勞分配不變。」
「我不是這個意思。」胡照影搖頭。
「請你幫忙很可能浪費你的時間卻無回報,我理應多承擔一些。」
面對宋書堂期盼眼神胡照影最後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但酬勞我不需要。」
「那我另尋他人。」
眼看宋書堂拿過信封就要離開,胡照影無奈喊道:「我要還不行。」
「你好合作夥伴。」宋書堂笑著回頭伸出手說道。
胡照影如何不知他是故意,偏不與他握手。
「果然是在商言商,先算計自己的合作夥伴。」
「一碼歸一碼,你付出勞動我豈能獨攬酬勞。」
「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偷換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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