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配合開始!
從觀音梁街回到情報科便著手部署。
先一步為李暮從拍攝照片,將其悽慘模樣全拍下來,交給暗室成員洗照片。
緊接著朱越帶隊前往醫院抓捕胡照影。
宋書堂緊跟其後但卻不讓參與行動,反倒是有人在兩側看押。
晚上閒得無聊胡照影早早就躺在病床上,想著入睡打發時間,今夜她父親也不在反倒清淨。
可突然聽聞走廊外聲音嘈雜。
後動靜靠近病房,勐的門被推開。
朱越帶頭衝進來口中說道:「帶走。」
胡照影雙手死死抓著被子一臉詫異不明所以。
為什麼要抓自己?
「朱組長你們幹嘛?」胡照影認識朱越,驚恐出聲詢問。
「例行審訊,請你配合。」
「審訊我?」
「帶走。」
胡照影身穿病號服,直接被從床上拉下來。
她身上還有傷口因此組員動作並不粗魯,如今傷勢恢復的差不多也可以行走,不至於需要人抬著。
胡照影被帶離醫院。
出醫院她便看到宋書堂滿臉心急站在一旁,看到自己想要上前卻被身邊兩人攔下。
「為什麼抓我?」看到他胡照影也是急於求證。
但她同樣被人控制,無法與宋書堂相見。
只是面對她恐懼期盼目光,宋書堂直接甩開攔住自己的兩人,朝著她衝過來。
「宋副組長你不要亂來。」立馬有人攔在身前說道。
「起開,我就說兩句話。」
組員見狀只得退下。
「沒傷到你吧?」宋書堂關切詢問。
「我沒事,但為什麼突然抓我?」胡照影搖頭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宋書堂一臉憤恨說道:「李暮從他狗急跳牆了。」
「什麼?」
「審訊李暮從,他居然說你是她的同夥,說你也是六足小組成員。」宋書堂語氣顯得激動,也不管胡照影能不能聽懂六足小組是什麼,一股腦說了出來。
聽聞此言胡照影愣在原地。
「什麼?」
「李暮從說你是日諜。」
「這怎麼可能。」
「我也心知不可能,但軍統局目前面臨大麻煩,需要有人來解決這件事情,你運氣著實不好。」
說到這裡朱越從醫院出來對宋書堂大喝:「宋書堂退下。」
聽到朱越呵斥,身邊組員急忙將他拉開。
「我真不是。」胡照影對著宋書堂叫喊。
胡照影被帶上車離開。
等到車子遠去朱越對一旁的宋書堂問道:「怎麼樣?」
「我說李暮從坦白她是日諜時,她確實有一瞬間的愣神,但無法判斷是因為什麼,畢竟清白之人聽到這個消息,同樣會大吃一驚。」
「這場戲還要繼續演。」
「必須要演繹到胡照影相信,不然若她與李暮從一樣死不開口,調查就真無法進行了。」
「走。」
為何情報科大費周章。
不是直接抓人,而是要演戲一場。
便是擔憂胡照影與李暮從一樣,面對刑具寧死不屈。
要設法撬開他們的嘴,此為重中之重。
胡照影被壓坐在審訊室內的凳子上。
朱越回來端坐在前,龍昊同在。
至於宋書堂與胡照影的關係只得避嫌,站與審訊室外遠觀,胡照影眼神幾次望向宋書堂求救。
可她也只能看到宋書堂眼神中的焦急,卻別無他法。
「姓名?」朱越冷聲詢問。
「胡照影。」
「真實姓名?」
「我就叫胡照影。」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看看照片。」朱越讓龍昊將李暮從受刑照片遞給胡照影。
之前拍攝相片已經洗出來了。
張張慘不忍睹!
胡照影看了兩張便扔在一旁不敢再看。
「幹嘛給我看這些?」
「李暮從受不了審訊科大刑已經將問題交代清楚,說你是他的同夥,六足小組成員之人,你若不承認,他所受之刑你也要承受一遍。」
受不了大刑?
這句話其實沒什麼說服力。
可搭配上照片效果截然不同。
單看照片胡照影很想問一句,誰能受了?
場面讓人心底生寒。
「李暮從胡亂說的。」胡照影急忙解釋。
「胡亂說?」
「他怨恨被抓之時我也在場,所以想要害死我,我怎麼可能和他是同夥,差點我就死在他手裡。」
「冥頑不靈用刑。」
「組長你是想要屈打成招。」聽到用刑宋書堂在門外喊道。
「讓他滾遠點。」朱越有些生氣的喊道。
宋書堂不甘示弱在門外說道:「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承受住刑具,必然是會承認,可這又有什麼作用?」
「宋副組長走吧。」有人上前拉他。
「組長,上面要交代,你覺得這樣的調查結果匯報上去,科長、處長、局長能滿意嗎?」宋書堂還在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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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進來。」朱越說道。
宋書堂急忙衝進去。
「你怎麼就知道她不是,李暮從親口所說還能有假?」
「我和她接觸最多,李暮從傷她我親眼所見,她命懸一線大家有目共睹,且若她是日諜我怎麼可能抓捕李暮從歸桉,怕不是我要死在她與李暮從聯手之下。」宋書堂說的句句在理。
你確實難以反駁。
這也正是為什麼他選擇相信胡照影。
眾人都被說動。
不合理!
李暮從傷胡照影!
差點香消玉損!
宋書堂將李暮從抓獲!
怎麼看都不合理。
最後朱越冷哼一聲讓人將胡照影先行關押,用刑之事日後再說。
宋書堂親自送她去關押,隔著鐵柵欄對內說道:「你不用擔心,有我在。」
「謝謝你。」
「你是因為我才捲入這場風波,是我應該做的。」
「李暮從為什麼要陷害我?」
「正如你所說因為記恨吧,想用你拖延我的腳步,卻沒有成功,心中難免存在恨意。」
「他就說我是他的同夥嗎?」胡照影想要知道李暮從還說了什麼。
宋書堂嘆了口氣說道:「你是不知道李暮從此人,嘴巴真的很硬,審訊科用盡所有刑具都沒有辦法撬開他的嘴,最後不得不上電刑。」
「電刑?」
「沒錯,只不過這項技術並不是很成熟,極容易讓人在用刑時死亡,李暮從的嘴太硬,上峰的意思就是做一次嘗試,能撬開最好撬不開也讓他死的痛苦。」
「他沒撐住?」
「你是未曾看見當日場景,最開始他還能撐住,但隨著電流加大痛苦不堪,最後終於鬆口,說六足小組成員是你胡照影。」
「啊?」
「當場眾人都愣住,怎麼可能是你,但在我們想要詢問更多細節之時,李暮從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
「醫務室人員簡單治療後送去醫院搶救,醫生說受刑太多身體早就不堪重負,加上電刑導致其崩潰,能不能醒來現在尚未可知。
我真希望他快點醒來,還你一個清白,不然你恐怕很難離開軍統局。」宋書堂無奈說道。
胡照影立馬問道:「我清白也不能離開嗎?」
「軍統局現在惹上了大麻煩,給你說你也不清楚,總之你運氣很不好,加上李暮從說你是日諜被錄音設備清晰錄下,若他無法醒來還你清白,你一定會被釘上日諜的標籤,到時候李暮從承受過的刑具你也要來上一遍,直到你承認為止。」
「可我不是。」
「我知道,可沒用。」
宋書堂所說的軍統局麻煩,胡照影心裡知道。
因此她覺得宋書堂現在說的話一點不假。
等李暮從醒來?
醒不醒現在局面都成了死局。
最後宋書堂說道:「你安心先待著,我會攔住他們不讓用刑,看李暮從這裡的情況吧。」
「我怕。」
「忍耐一下。」
安撫胡照影結束宋書堂從審訊科離開。
回到情報科朱越等人上前問道:「怎麼樣?」
「還算順利。」
「她會開口嗎?」
「那就看接下來我們演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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