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小李疑惑地看著林立和他手裡的手機,正要說話。看書否 m.kanshufou.com老李揮了揮手,示意小李離開,這個事情他來處理。老李是個表面木訥但是心思細膩的人,不然也做不了搜證組的組長,就算是個工作十幾年的老乾警,面臨身邊的人接連死去,心裡會有很**動,如果說李珍和鄭遠的死只是跟林立有微弱的聯繫,那這個外賣騎手李立的死,可以說是給林立的僥倖心理重重一擊,以林立的聰明,老李相信他早就在想自己會不會已經惹禍上身了,李立的死,某種意義上像是對林立的警告,這就是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面的下場,李立不過是回頭看了對方一眼,就被殺害了,而林立正在幫警察們查案!
老李有點擔心林立的狀態,多過擔心他沒法幫助組裡繼續查案,這個年輕人,老李真的很喜歡!
林立癱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手機發呆,剛才老李撥打的電話顯示為未接來電,李立的名字顯示在屏幕上,顯得痛苦又猙獰,他想起了李立那張每天笑呵呵的臉,一張不怕開水燙愛抬槓的嘴。李立剛進站那會,就19歲,從河南過來找工作,什麼也不會就來站點想碰碰運氣,但是站長一問,連電動車都不會還送什麼外賣,要把他攆走。剛好碰到林立送外賣回來站里休息,看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子可憐,就跟站長求情,「站長,我下午不去送外賣了,教這小子騎電動車,學會了你就收了他,給我做小弟就成,我金牌騎手也得有個繼承人啊,你說是不?」
站長不置可否,每天過來求職的人很多,大部分都吃不了苦自己走了,多一個少一個其實無所謂,看林立想收李立進來還自己貼半天功夫,也懶得為難他,學不會讓他知難而退就行了,甩手就走了。
「你叫什麼名字小子?幾歲了?哪裡來的?」林立開始盤問。
「大哥你好,我叫李立,今年19歲,河南開封人,我媽在杭州打工,我就跟著過來了。」李立憨憨地,撓著頭。
「你爸呢,在哪裡打工?」林立接著問。
「不知道,我初中的時候他就去外面躲債了,一直沒回來,後面也沒有聯繫我跟我媽,我們就當沒這個人了。」李立有點憤憤然,可能想起了曾經的不愉快。林立聽到這覺得有一點親切感,自己不也是不知道爸去哪裡了,18歲只能輟學出來打工,「你叫李立,我叫林立,咱兩也算是有緣分,你叫我立哥就行了,你就是立弟了哈哈哈。」林立的冷幽默對李立出奇地有效,他配合地哈哈大笑起來。
算起來,也認識快兩年了,林立掰著手指頭,思緒從回憶里抽回,責怪自己當初不應該出頭收了李立,可能也不會讓他發生這種事情。自責、無奈,纏繞在心頭,再加上兩天過渡勞累,他斜靠著椅子昏睡過去。
老李一直沒說話,看到林立睡過去了,拿了件衣服披在了他身上,繼續研究證物。
「別殺我,別殺我,我沒看到你的臉,別殺我!」林立從噩夢中醒來,看到老李慈祥的臉,定了定神,這麼一會的功夫他做夢了,夢裡有個壓著帽子的男人一直拿著一把刀在追他,他東躲西藏的,被逼到了死角,一刀直接刺了過來,他驚醒了。
「李哥,兇手連李立都不放過,我要出了重案組的門是不是也會死?」林立低頭問老李,他還是說出了心裡的恐懼。
「有一定的危險,但是你跟李立不一樣,跟你打過照面的鄭遠已經死了,你跟殺害李立的人沒有交集,除非有其他特殊的原因,你才會成為兇手的目標。」老李冷靜地向林立分析,「小林,我建議你回家休息,我跟兩位隊長說一下,你在這裡意義不大了,我擔心你牽涉的太深,遲早會成為兇手的目標,你還沒有自保的能力。」雖然老李有點捨不得這個「徒弟」,但是還是地希望這個年輕人能安全。
林立點了點頭,他喜歡這裡的「工作」,喜歡跟老李待在一起用自己的能力幫助他們破案,可能也有點喜歡跟陶隊長鬥嘴,但他確實害怕了,他還有家人,他也還有自己的未來,娶妻生子過平凡的日子,他還想去找找失蹤的父親,他還不能死。
老李帶著林立找到了陶桃,她正在跟車亮商量下一步的行動安排,那個外賣騎手的死亡也得同步調查,周圍很多群眾看到了,影響非常不好,省廳已經施壓了必須儘快破案安撫民心,省會城市省府邊上接連出了3起兇殺案,建國以來都是破天荒,重案組現在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她這個新人隊長,現在也只能強裝鎮定了,不能慌,她慌了整個重案組就慌了!「老李,你有什麼發現嗎?我跟車亮剛在研究案情,你也過來討論一下。林立你別跟著老李了,出去吧。」
「陶隊,這個事情跟林立有關係。剛才小李送來了一部手機,是被割喉的外賣騎手的。我們剛看監控,找到了嫌疑人可能的下毒地點,而這個外賣騎手跟嫌疑人打過照面。」老李看了一眼林立,繼續說道,「這個外賣員叫李立,是林立他們站里的騎手,跟林立關係比較好,我想應該是鄭遠案的兇手殺人滅口。」
陶桃噌地站了起來,她有點興奮,外賣員被殺案上面壓的這麼緊,沒想到老李這邊這麼迅速就找到了突破口。按照老李的說法,那就不是兩起案子,這三個死者都可以歸入到連環兇殺案中。陶桃心理吸了一口涼氣,到底是什麼樣的兇手,因為什麼理由,跟兇手打了個照面就被殺害了,謹慎、兇殘至極,肯定是個慣犯了!
「林立,那你幫我們再看一下這個兇手在跟李立打過照面之後,去了哪裡,儘快,我們時間非常緊迫,隨時可能會出現下一個死者。」陶桃,終於正視了林立的作用,只是沒想到,話很多的林立一直站在門後一言不發。
「陶隊,我帶林立來找你們是為了另外一件事情。我想,林立再深入幫我們查案的話,太危險了,趁他還介入不深而且鄭遠已經死了,我們是不是讓他回去比較好?」老李向兩位隊長說明了來意。
車亮看著林立,想到這兩天的三條人命,再加上老李說的最後那名死者是林立的朋友和同事,大概猜到了林立此時的心理,作為一個普通人,林立的表現已經超出了大家的期待,包括陶隊長雖然嘴硬,但是也認可了林立的能力。可是,畢竟他只是普通人,沒有破案的職責所在,更沒有足以自保的能力,害怕是正常的。
車亮轉過頭看著陶桃,用力地點了點頭,而陶桃,回以肯定的眼神。
「這兩天辛苦了林立,回去之後如果發現被人跟蹤或者遇到危險的話,直接打110就說找重案組,車亮,你送他回去吧,哦不合適,你給他送到公交站,讓他自己打車回去吧,比較安全。」陶桃心思很縝密,交代了幾句,準備出門去了,她要應付很多事情,先向上級匯報最新的動態,還要去面對死者李立的家屬,他的母親已經來認領了,陶桃作為案件的負責人,要出面解釋安撫。
「車亮,你跟我一起去見李立的母親吧,老人打擊太大,我怕她出事,你跟我一塊萬一暈倒了好處理。」重案組經常要面對這種場面,兩位隊長也配合習慣了,有時候都是好人,有時候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門後不做聲的林立,終於說話了,「陶隊、車隊、老李,謝謝你們考慮我的安危,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繼續幫你們調查這起案子,你們別這麼看著我,我已經深思熟慮過了,就算我現在回去了,兇手也可能早就知道了我的存在,李哥剛才也跟我說了,現在還不知道兇手殺人的原因,說不定我已經在他的殺人名單上了,與其出去之後擔驚受怕的生活,不如在這裡跟你們一起查案,要是抓到兇手我就徹底安心了,再說你們幾尊大神在我旁邊,兇手也不敢靠近我。」林立從李立被殺的刺激中鎮定下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
「再說,這裡免費吃喝的,萬一能幫你們抓到兇手也是大功一件,車隊長,我申請政府給我頒發見義勇為五好青年獎!」恢復生氣之後的林立,又開始貧嘴。
「滾,還賴上我們重案組了?我們不辦案了專門給你做保鏢是吧,你臉皮怎麼那麼厚呢,屬野豬的?」陶桃一個白眼飛給林立,收回了剛才對他的和藹可親,這個傢伙,是蹬鼻子上臉的絕對高手。
車亮又出來打圓場了,「好了林立,那你就在這裡幫老李看錄像,老李剛才不是說發現了兇手下毒的地方嗎,你再調一下四周的監控看看他往哪個方向跑了,我跟陶隊要去辦正事了。」
林立攔在了門口,兩位隊長不解地看著他,陶桃正要發火,就聽林立說,「你們讓我一起去見李立的母親吧,她認識我,我在,應該能幫你們安撫好她。是我把李立帶進站里的,要是當初不是我教他騎車,他可能也不會出事。」
陶桃揮了揮手,示意林立跟著他們一起走,她知道,這才是林立要留在這裡的原因。陶桃眼角掃了一眼跟他們並肩而走的林立,這麼看,也不是那麼討厭嘛。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畫面,她的臉一下子紅了。
與此同時,陶桃派去杭州檔案館調查的一隊人,也發現了一些線索。陳遠給管理員看了李珍和鄭遠的照片,讓她辨認,好在管理員雖然年齡大了,但是因為來這裡借閱檔案的人不多,這兩人她還有印象,她拿出了一張借閱單給了陳遠,隨後陳遠撥通了陶桃的電話。
「是的,陶隊。李珍和鄭遠的名字先後出現在一份檔案的借閱單上面,前後就差了兩天。是一份1940年的杭州日報,我已經複印了一份了,等下帶回來。好的,我們這就收隊回來。」
陶桃坐上了車,還在想剛才陳然的電話,簡單地跟車亮說了一下情況,「車亮,你說這起案子會不會跟這份報紙有關係?」
車亮沒有立即回答,若有所思地著了車,慢悠悠地說,「聽起來有點玄乎,80年前的報紙,跟現在的三起兇殺案扯上關係?等陳然他們回來我們看看。」
林立坐在後排,翻閱著跟李立的聊天記錄,眼眶微紅,這傻小子,幹嘛非要送外賣。
三個人,都沉默不語各有所思。
這輛車,載著三個心思,向市局駛去。
天色已暗,不知道這個夜晚,會不會再有人死去。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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