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陶桃帶著車亮,按照資料記載一根一根尋找那根1931年修繕的橫樑,「從大門開始數第12跟,找到了。燃武閣 m.ranwuge.com車亮,你視力好,看一下這根有沒有鐵皮包著?」車亮槍法神准跟視力好有很大的關係,大殿承著舊時的建制沒有加裝任何現代化的燈具,所以整個空間只有一些蠟燭用來照明,顯得非常昏暗。陶桃目力有限,只能靠車亮了。
「找到了,應該是這根!」車亮指了一下頭頂的一根橫樑,中間的位置有一點金屬色澤,應該就是陶桃說的鐵皮反光的效果了。那個年代修繕的方式有限,這種鐵皮包裹的工藝算起來最簡單也最可靠,想想當年戰火紛飛的讓這些僧人去尋找合適的材料確實也不容易,無奈之下只能向當地政府求助。
這時候林立也吭哧吭哧地過來了,「你們去哪裡也不說一聲,我可是扛著這個梯子轉了一大圈才找到你們的!」不是林立想抱怨,是這個梯子真的太重了,他的小體格差點沒扛住。剛才林立嚴格按照陶桃的要求找到了戒壇,問他要寺裡面最高的梯子,戒壇領著他去了後院,指著一把感覺要衝入雲霄的梯子說,「林施主,這個梯子是我們寺裡面最高的了,一般我們上房頂修瓦的時候才會用到,你這是要拿去幹嘛?」
林立順口回道,「陶隊長說她要上方揭瓦,女孩子嘛你知道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額。。貧僧還真不知道,不過你們如果真的要揭瓦,記得跟住持說一聲,還有注意不要傷到我們的香客和那些遊客。」戒壇雖然跟林立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還是把林立的話當了真。「戒壇師傅,我開玩笑的,我就是在背後編排她幾句哈哈。陶隊他們估計是找到一些線索了,那我去了。」說著林立就想扛起竹梯往外走,他用盡了吃奶的盡,竹梯還是紋絲不動。戒壇看著尷尬,提醒道,「林施主,需不需要我找人幫你一起扛,這竹梯我們在下面的位置澆灌了一些水泥不然底座不穩,所以是有些重量的。」「哎呀戒壇師傅,你怎麼不早說啊,我這小腰啊差點折了。」
所以在林立進入大殿之前,都是兩個小師傅幫忙扛著跟著他一路跑,快到大殿的時候他才打發兩位小師傅走,假模假式地裝作是自己一路扛過來的。車亮接過竹梯,手上還有點費勁,朝著林立擠眉弄眼,「行啊小林,沒看出來你小小的身體裡面蘊藏這麼大的能量,這梯子少說有個200來斤,我扶著都費勁,你可以的!」車亮才不相信林立能扛著這梯子到處跑,他在部隊特訓的時候,巔峰狀態也就是100斤的負重練習,200斤不得把人壓死了。「快過來扶一把。」
陶桃是他們三人中體重最輕的,雖然手臂有傷但是大概不影響簡單地攀爬,車亮把竹梯緩緩地架在了那個橫樑上,因為橫樑是修繕過的且很長時間沒有保養過,所以需要特別小心,這也是他決定讓陶桃上梯的原因。林立按照車亮的指導,跟車亮一人一邊頂住了竹梯的兩根腿,陶桃一個箭步就往上竄,三步兩步就到了橫樑的位置。
「有什麼發現嗎?」底下傳來車亮的詢問,陶桃打開了手機的電筒把光打在了橫樑上,仔細觀察著,暫時沒有什麼發現。奇怪,難道張匡記錄了錯誤的信息,他這條線索是從哪裡來的呢,難道是國民黨內部留存的信息有誤?
林立在底下頂了一會,覺得有些累,扶著竹梯的手不斷變換著姿勢來緩解,這梯子估計是被人扶了無數次,所以林立手到之處特別光滑,但是他還是摸了一些凹凸不平的地方,定睛一看上面用小刀刻著幾個小字「靈隱寺所有」。他想也許是怕梯子丟失了,但是這個位置又經常被人摸到如果直接寫字上去估計過不了多久字就被摸沒了,所以寺僧想了這麼個辦法。忽然,他靈光乍現,「陶隊,你摸一下橫樑看看,沒準是刻在橫樑上的。」
陶桃不解,但還是照做了,摸了許久還是沒有摸到,倒是被木刺扎了幾下手,心裡不斷埋怨這個傢伙出的什麼餿主意,自己居然還聽進去了,真是周瑜打黃蓋。當她的手觸到鐵皮時,忽然的冰涼感讓她一陣清醒,再繼續摸索,真的有發現!陶桃把燈打在了鐵皮上,怪不得剛才沒有發現,這字刻在鐵皮上非常地隱蔽,燈光打在上面又會反光,所以就漏過去了。來不及細看,她舉著手機拍了一些照片就下來了。
「陶隊,有發現嗎?」車亮緊張地詢問,他們現在手裡的線索不多,方捷和錢進又是在逃狀態,如果這條也斷了那對他們來說是真難了。陶桃看了一下四周,這會大殿還沒人,悄聲說道,「拍了一些照片,但是不確定是不是張匡記在的密碼,我們先回藏書室。」林立並沒有意會到陶桃的小心謹慎,他的順風耳聽到了陶桃跟車亮的竊竊私語,驕傲於自己的絕妙創意,「我就說嘛,肯定會有發現的,走,陶隊!」陶桃白了他一眼,真是嘴上沒把門的!
大殿外,方捷背對著他們假裝遊客拍照,耳朵卻是放在陶桃他們三人身上,本來覺得此行會一無所獲,最後林立的一嗓子讓她有些欣喜,果然有發現啊。「密,有線索,跟。」一條簡訊發出,方捷繼續假扮遊客,她決定讓陶桃他們替自己打工,來個黃雀在後。
臨安,青山湖,湖邊別墅,地下2層。
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面朝著地下室外的幽深的湖水。這裡的地下室直接沉降到了湖下,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用強化玻璃硬生生隔出了一個被湖水包圍的空間,中年人就這麼一直看著平靜的湖水也不說話,空間裡似乎都沒有呼吸的聲音。「嗡」,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打開看了一眼,「密,有線索,跟。」看樣子方捷那邊有收穫了,這枚棋子他布了二十多年,倒是一直發揮著作用,很好。
「錢進,你的傷怎麼樣了?」中年男人回過神,看了一眼單膝跪著的錢進,剛才大氣都不敢出的錢進終於有機會可以說話了,「不礙事了局座,只是擦傷止住血就沒什麼事了。」錢進說完欲言又止。中年男子感受了,緩緩開口,「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
「局座,方捷可能已經暴露了,需不需要除掉。」這是錢進經常要做的事情,一旦有人威脅到了組織,就等於上了他的必殺名單,他是局座最放心的人,是最鋒利的刀。「我知道了,本來是要除掉的,但是她剛才有了新發現,我要繼續用她。另外你準備一下,再去一趟那邊。」中年人所指的那邊,其實沒有特指,但是錢進知道是指重案組,看來方捷那邊有突破。「局座,另外屬下有一事不明,想請教。」錢進準備提出心裡的疑問,因為這個疑問不僅會困擾他更有可能干擾到他下一步的行動。「你說!」
「這兩次跟重案組直接照面,我都看到了一個人,他不是重案組的人。據我調查這個人本來就是個送外賣的,因為剛好給李珍送過外賣所以被重案抓走了,也不清楚什麼原因就跟著重案組一起查案了。」錢進還在描寫著背景,
「說重點!」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煩了。
「抱歉局座。他長得,長得跟您非常像。」錢進最終逼著自己說出了想說的話。中年男子慢慢走到了房間的中間,燈光剛好可以打到臉上,這張臉,跟林立有7、8分相似,但是眼神更凌厲、稜角更分明,眼角的皺紋承載了他已經過去的時間。原來這就是張匡、方捷口中的烏鴉,本名,林源。可是誰也不知道,林源到底是不是他的本名。
「嗯我知道,他是我兒子。他不知道我還存在,也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所以你做你的就好,不用有什麼顧忌。」林源知道錢進顧慮的地方,他這個兒子估計是影響了錢進的行動但是錢進又不敢確定所以跟自己確定。林源是整個大陸東部戰區情報網絡的局長,身上背負著黨國的巨大任務,兒子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況且他對這個兒子也另有打算,如果他能活下來,那麼對黨國來說,將會多一份助力。
「沒事你就下去吧。記住我們的目標,不要留手。」林源囑咐著前進,又轉過身去面對湖水,錢進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緩緩地退出了房間。林源看著眼前青綠色的湖水和偶爾經過的游魚,腦中泛起了一些回憶,他這個身份的人很少會陷入這種回憶中,只是錢進提起了林立,讓他心裡有一些波動,甚至鬆動。
誰又生來就是間諜呢?至少18歲前的林源就不是的。林源的記憶中,他生於臨安、長於臨安,但是小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他的爸媽經常要被村裡的一群戴**章的人拉取遊街、跪地,被狠狠地罵,整整10年,他們家似乎就沒過幾天安穩的日子。爸爸媽媽為了維持生計,經常要去做很重的農活,那段時間最美好的記憶莫過於他跟著父親一起去給別人家放牛,他就坐在田埂上,父親會變戲法一樣從衣服裡面掏出一本小人書,上面沒有故事,只有一幅幅的圖紙,有槍的,有船的,也有飛機的,對於小時候的林源來說,這些都是天外之物,但是他還是看的津津有味,只記得父親會經常叮囑他,千萬不要讓別的小朋友看到,不然就要被拿走了。再後來,林源長大了,到了上學的年齡勉強在村長的幫助下找了附近的學校就讀,但是家庭貧困的他一度被周圍的小朋友嘲笑到不想去上學,那時,母親就會教導他,說做人不能虛榮,雖然我們貧窮但是我們可以公平地接受教育,並且告訴林源只有學習知識才能改變命運。
那時候,林源太小還不懂,但是他很聽話。聽母親的教導,和父親農閒時候探討書裡面的知識,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痴迷於機械製造,總幻想著自己可以造出飛機大炮,打倒那些曾經欺負他們家的村里人。15歲那年,他的父母在一場交通意外中死去了,照理說臨安這個小地方沒有什麼交通工具,可是那段時間農忙,村長從鎮上借了一輛拖拉機來幫忙,開拖拉機的是村長的兒子,不懂操作但是非要逞能。林源的父母恰巧在田裡撿拾割稻剩下的一些稻穗,悲劇就這樣發生了,當拖拉機碾過他們的身體時,他們甚至都來不及發出呼救,就沒了。林源見到他們時,被隔壁的阿姨一直拉著,「小源你不要看了,他們都不成形了,別看了。」
那天,雨下的很大,落在了林源的頭上,順著臉頰往下流。但是那天,林源沒哭,在眾人的七嘴八舌中,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是彼時已經15歲的他已經有了超越同齡人的冷靜和智慧,他接過了村長假惺惺的500元村里出的慰問金,一言不發,隨後簡單地埋葬了父母。從那天起,沒有人跟林源說過話,他像變成一個啞巴了一樣,每天自己做飯、吃飯、上學、放學,獨來獨往,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恨,恨意沖天!
他依然記得母親說過的話,只有學習才能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只有出人頭地他才能替自己的父母報仇,他不會原諒兇手。時間來到1983年,林源參加了當年的高考,並且成了臨安城恢復高考以來第一個考上北京大學的。他以為春天終於到來了,去北京,繼續學習,從政,回到家鄉,這是林源給自己規劃的路線。但,往往悲劇的人只有不斷地面對及接受新的悲劇,而沒有反抗生活的能力。
「林源,你看這個事情搞的,這是城裡教育局的回信你看看,說是你們家成分有問題,所以這個學你不能上。」村長還是那個村長,假惺惺地看著無比震驚失落的林源。林源接過信,他第一次知道為什麼他們家要遭受10年的唾棄,以及自己為什麼考上了北京大學但是政治不過關不能去上學,因為,他的爺爺,是國民黨高級將領,1949年初逃往台灣。
「可是村長,我爺爺跟我們家一點聯繫都沒有,而且我父母都死了,為什麼還要揪著幾十年前的事情不放呢?」林源真的不解。「哎呀這個政治上的事情我也不懂,上面領導定的政策我們也沒法推翻,你看看要不要給你安排在城裡哪個學校教教書?」村長他是精明的,林源這麼聰明如果不能去上大學,那就留下來教臨安的孩子,總能多教出來幾個大學生。
林源木訥地點點頭,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意氣奮發,這封信近乎摧毀了他的意志和多年的堅持。
那天回到家,林源關上門準備把自己丟進黑暗裡面慢慢消化,門在要關上的那一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擋住了。
「你就是林源吧?你爺爺叫我來找你!」對方直說來意。
林源疑惑地看著對方,隔著墨鏡他看不清對方的眼神,但是對方不像是開玩笑,「你說我爺爺叫你來找我?」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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