諜變 第53章 終於見面

    測試廣告1    車亮和林立從學校出來之後對接下來的行動暫時也沒有想法。詞字閣 www.cizige.com林立思家心切，在跟著車亮跑了一天之後發現好像並沒有想像中的危險，小心地試探著，「亮哥，人也找到了，這裡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務根據地，要不我回趟家？」車亮看著已經疲憊不堪的林立，心裡不忍，輕輕點了點頭，看樣子這裡也是並沒有什麼危險，「今晚我們就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去，但是我們不能逗留太久，陶隊那邊還需要我們。」車亮想起還有更重要的破解密碼的事情，本來想讓林立在家多休息幾天，但還是打消了念頭，辦案要緊。

    說來也巧，在鎮上找了一圈，只有一家像樣一點的旅館，就在方捷他們那所已經衰敗房子的邊上，是由差不多制式的三層小樓改建而成，看樣子是改成了時下比較流行的民宿，專門給外地遊人準備的，但是這個鎮位置有些偏也沒有什麼風景名勝，小旅館看起來有些凋零。車亮和林立的車緩緩地開過，在老闆娘的熱情指揮下，緊挨著大門停下。

    「你們是開一間房還是兩間房？我們這都是大床房。」老闆娘一開口，一下子就把氣氛尷尬到了極點。林立看著旁邊還在想事情出神的車亮，心下嘀咕，亮哥也不那么娘啊，然後橫眉冷對老闆娘，「老闆娘，你啥意思，我們都是正經男孩子！」

    「哎，哪裡說你們不正經了，別看我們鎮偏，我思想可開放了，在大姐這裡放開一點沒事，正經男孩子談戀愛不是很正常嘛。」老闆娘自以為是的擠眉弄眼讓林立有些氣結，要擱在平時，他必然是一番唇槍舌劍好好「教育」老闆娘，但今天太累了。

    「兩間房，開隔壁，謝謝！」車亮悶悶的聲音響起，他暫停了自己的思考，隨後老闆娘快速地給兩人弄好了房間一應事務。快進房間前，車亮忽然想到一個事情，「老闆娘，請問你們這裡人如果過世了的話，一般會葬在哪裡？」樓道里的一盞燈這個時候忽然撲閃了幾下滅了，再配合車亮的問題，老闆娘嚇了一哆嗦，這悶葫蘆的問題也太可怕了！

    「哎別怕老闆娘，我們是警察，來這裡查案的。你幫我大哥想想他問你的事情！」林立倚在門邊，連打了幾個哈欠。

    「哦，你們真是嚇人。我們這有兩個墓地，一個是公墓，另外一個也是公墓。」老闆娘的話讓林立滿頭黑線，這算是什麼答案，也太魯迅了吧。「一個是公家，就是你們政府指定的公墓，不允許土葬之後，我們鎮上過世的人火化後都埋在那裡，另外一個說是公墓，其實我們鎮上的人之前土葬的地方，算是我們自己定的公墓吧，主要是為了方便管理，不讓大家在山上亂埋。你們問這個幹嗎小伙子？」老闆娘的好奇心還挺足，但回應她的只有車亮的關門聲，以及林立的關門聲。

    林立終於在老家的小旅館裡睡了這段時間以來最舒服的一覺，伸了伸懶腰一看手機已經8點了。他惦記著自己的親媽，迅速地穿戴好準備去隔壁叫車亮，「亮哥，起來了嗎？我們走了，我請你吃我們那邊最好吃的早餐，保證你流連忘返！」林立急促的敲門聲並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他撓了撓頭，車亮不會睡懶覺，難道已經下樓吃早飯去了？

    「小伙子你醒了，下來吃早飯吧。」老闆娘聽到上面有動靜，拿著換洗的床單上來了。

    「老闆娘，你知道我大哥去哪裡了嗎？」

    「那個小伙子啊。一大早大概7點的樣子就起來了，讓他吃早飯也不吃，問了我去公墓怎麼走，然後就不見了。但是車子沒開走，我估計他應該很快回來吧。」老闆娘的回答，讓林立想起了昨天車亮最後的問題，他當時太困了沒有精力思考車亮為什麼要打聽墓地，這會想想是有些奇怪，而且一大早就去了，這是去幹嗎了呢？

    「老闆娘，我大哥去哪個墓地你知道嗎？」林立想起來老闆娘昨天是說了兩個墓地的。

    「老的公墓，那裡亂糟糟的，也不知道他去那裡幹什麼。你們幹警察的是不是膽子都特別大啊？一個人也敢往那邊跑。我以前聽說有人在那邊見過一個女鬼，長髮披肩都看不清長相，在墓地里對著一個墳頭哭，太嚇人了。」老闆娘說的有模有樣的，連這種小孩子都騙不了的鬼故事都拿出來當談資，可林立轉念一想又不對，他接著問道，「這個故事你跟我大哥也說了嗎？」

    「當然。不過他好像膽子很大，也不管我說什麼，嘴裡念叨著什麼『長頭髮、找到你了』就走了。」老闆娘越過林立進入了車亮的房間，麻利地開始換床單，也不再理會門口的林立。林立問了老闆娘去老公墓的路線之後，拔腿就跑，車亮肯定是發現什麼線索了，這種關鍵時刻怎麼能缺了他這個「黃金搭檔」。

    林立找到車亮的時候，他的腦門上不知道是露水還是汗水，已經把頭髮都打濕了，顯然已經在這片公墓盤亘了很久，但是沒有找到他的目標。「亮哥，你是在找誰的墓？是不是老闆娘說的那個『女鬼』有什麼問題？」

    車亮已經習慣了身後這個不是警察但勝似警察的「好搭檔」，總是能一針見血地聞到一些只有他們這一行才能嗅到的「味道」，那就是案子中很容易被人忽視的蛛絲馬跡。「我昨天晚上看到方捷他們家房子的時候想到，方捷說張匡是死在她懷裡的，按照傳統的做法總是要埋葬的，那個時候也沒有強制火化，再說就算要火化她也做不了，張匡的身份弄不出火化證明。所以我猜，方捷很可能是把張匡埋在了這裡。」頓了頓，車亮繼續分析，「我想老闆娘說的那個女鬼也不是什么女鬼，應該，就是後來披頭散髮的方捷吧。」

    車亮說著直起了身體，一早上他都在不斷地彎腰、直身，看墓碑上的字，有些墓碑已經很斑駁，上面的紅漆都掉落的差不多了，只能彎腰辨認上面的字，再加上這裡還有很多沒有墓碑的無名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還是沒找到張匡的墓。

    「亮哥，我覺得我們還是主要找沒有墓碑的吧，按照你的分析，方捷當時不會找人專門去刻一個墓碑，方家是當地大戶，目標太大了。再加上當時風聲那麼緊，估計只能先這麼安葬了吧，但是她後來如果經常來的話，總歸應該有個什麼在墓上或者四周有個什麼標誌，防止別人踩上去。」林立說著也不管車亮，自顧自地開始找。車亮盯著林立的後背，看著這個年輕人認真尋找的樣子，欣慰地笑，他想起了老李經常掛在嘴邊的話，「這小子真是當警察的料」。

    「亮哥，我記得方捷，是不是美術老師？」林立在一個角落上突然大聲地向車亮喊話，車亮馬上小跑過去。此時的林立，正蹲在一個墳墓前面，一會站起來，一會趴下、一會又蹲著，還用雙手筆畫出一個相框不斷地對著眼前的墳墓筆畫著。車亮沒有打擾，他知道林立肯定是有什麼發現了，「亮哥，這個墳墓有點『好看』，我的意思是，它的形狀跟其他的墓不太一樣，應該是我見過最完美的半球體了吧。」

    「怎麼？你學過美術？」車亮疑惑，這小子怎麼好像什麼都能知道一點，看起來就是個學霸的樣子，到底是怎麼「淪落」到去送外賣的呢。

    「小時候看過一些手繪的建築繪本，具體忘了，就是好像記得有一篇是講古代皇帝們的墓的，像這種半球體的都是都是工部的能工巧匠經過精心設計施工才能做出來的。不過人家用的是大塊的石頭什麼的，這個墓就是用比較簡單的小石塊和泥土堆起來的。不過這樣子真的挺完美，我覺得只有學美術或者建築的才能搞出來。」林立提起小時候這個很不起眼的記憶點，像是信手拈來一般。

    車亮模仿林立的樣子，單眼從各個角度瞄了這個墓，果然像他說的，非常完美的半球體，可能這就是學美術的方捷，給「美術教授」張匡最後的浪漫吧。車亮的心裡，他們仍然還不是父母，只是兩個很遠又很近的敵人。

    「亮哥，墓可能是被我們找到了，但是我們也沒法確定啊，接下來幹嘛呢？」林立抹掉了腦門上的汗，就這麼一會他也已經大汗淋漓了。

    「開墓！」車亮擲地有聲的兩個字，在公墓里炸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