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是一點一點的過去。
而洋子手裡也是拿著張天浩給的保險柜鑰匙,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畢竟銀行那邊,不是有了鑰匙便可以的,必須還要有本人的簽字,甚至還有印章,否則,根本沒有辦法取出裡面的東西。
張天浩雖然給她鑰匙,看似信任她,可是她也拿不到這一筆錢。
「對了,明天跟我去取出兩塊黃金,送到叔叔那裡去,叔叔這一段時間過得也不是那麼如意的。」
「黃金,這個送是沒有問題的,這樣吧,明天再拿兩萬日元送過去,叔叔也是幫了我們不少,怎麼也要感謝一下叔叔。」
張天浩也是無所謂的笑了笑。
錢在外人看來,或者說對現在的他來說,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但事實上是不是如此呢?
也只有他本人才知道,現在的經濟還是有些緊張的,而會社的錢卻是不能輕易動的,以前會社的錢,經過花旗銀行一轉帳,然後再取出其中一小部份分給在上海的手下兄弟。
畢竟下面的人也是要生活的,多的不敢保證,但努力保證他們在工作的同時,還能不至於餓肚子。
這樣,下面的人工作才有了一定的積極性,否則光是餓肚子,不要說工作了,便是自身的問題都沒有辦法解決,那自己都可能已經餓死了。
「嗯,我也沒有想到,這幾年,你掙了這麼多錢,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還以為家裡只有那麼一點兒錢呢。」
「呵呵!」
兩人隨意的說了起來。
「景平先生,洋子小姐,恭喜你們,我敬你們一杯。」
一邊的周水麗再也看不下去了,夫妻恩愛,而且還有錢,而且景平次一郎還有錢,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錢。
這對於他來說,這完全是不敢想像的。
這樣的人,如果是她的,那估計做夢都會笑醒的。
可惜不是她的,而且看樣子,還有鈴子和杏子兩個通床的大丫頭在,她根本沒戲。
說實在的,她的心裡真是羨慕嫉妒恨,可也只能是眼饞。
「謝謝!」
張天浩也是沒有客氣,一仰頭,一杯紅酒直接喝了下去。
「謝謝!」
洋子也是一臉的幸福,然後也是一口喝光了杯中的紅酒,但她的眼神之中也帶著一絲的清明,同樣也是隱藏著深深的無奈。
各家都有各家的無奈,表面上洋子跟他關係不錯,外面看起來很恩愛。
可是兩人都是心理清楚,那裡是幸福啊。
回來兩個月,睡在一起,吃飯在一起,可是關係也只是維持著表面的那種幸福,但真正的幸福,她比誰都清楚。
隔閡就是隔閡,根本不是一言而決的。
「對了,周小姐,還是找一個不錯的人,把自己嫁了,再不嫁,年紀已經大了,雖然你的工作很認真,但如果小家都顧不好,那大家更不用多說了,你說是不是?」
張天浩看著周水麗喝完,也是呵呵的笑了笑。
如果有機會,我會給你介紹一個不錯的,至少說身份上也過得去的。
「那多謝景平君了!」
周水麗表面上卻是好好的感謝張天浩,可是她的心裡卻恨死了。
這是當面打臉啊,直接打得她無語。
「對了。我們喝酒!」
隨著幾人坐在那裡,開始聊了起來,談天說地,各個都開始無意識的說了起來。
相反,她們想從張天浩這裡打聽到一些消息,可也是一些她們能打聽到的情報,至於真正有用的情報,根本沒有。
而後面的鈴子,杏子看著三人坐在那裡喝酒,而且聊得正嗨。
可是聽著三人說的,完全是空話,廢話。
即使是如此,還談得津津有味。
只要有人說到問題上的時候,便會被對方言而左右,直接把話題帶偏了。
兩女直接對視一眼,也是一臉的無奈。
畢竟三人看起來,好像都是千年的老狐狸,精明得很。
以前她們還沒有發現景平次一郎如此精明,甚至有時候說話還是會義氣用事。
可是現在看來,她們還是小看了景平次一郎,與去年所得到的情報相比較,中間相差真是太大太大了。
這中間的差距,幾乎不是以公里來形容,這讓她們也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即使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便已經發現了景平次一郎與調查的不同,但看起來還是有些不大成熟。
畢竟有些行為看起來還是有些義氣用事,但去外面遊玩了兩三個月,整個人都變得成熟起來。
夜也是越來越深,整個酒樓里的酒會也是開始慢慢的散場。
而另一邊,鈴子也不知道何時,早已經去了吧檯,直接給憲兵隊的齊滕浩二打了一個電話。
憲兵隊之中,齊滕浩二在接到了電話之後,也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這一百來斤的黃金,如果真的丟了,或者被景平次一郎送人,那他的罪責可就大了。
所以,他根本不放心,但現在問題是景平次一郎早已經把黃金放到了銀行保險柜里,至少讓他心安一些。
但如此不是親眼見到,或者是洋子親眼見到,他還是有些不大放心。
不過,這一切都要等到明天再說,因為這個時候,銀行已經關門了。
「這混小子,這個時候要兌換什麼黃金啊,真是的,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
想到了這裡,他也不由得苦笑一聲。
「算了,明天洋子會給回消息的,真不知道這混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想了想,暫時也只能放棄。
但他也知道,今天洋子的行為還是有些魯莽了。
本來不大和諧的家庭,現在可能又要出現一些裂痕,而且這個裂痕可能還在不斷的擴大。
剛才鈴子把情況向他匯報了,他便知道這其中的道道,他也是只能長長的嘆息一聲,最終還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改變這樣的事實。
景平次一郎相比較於年前,可以說是穩重了許多,連他都看得出來。
景平次一郎的氣質也開始有些改變,這種改變,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在不斷的試探著景平次一郎。
有時候還是會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來試探,可結果還是讓他相當滿意。
但這種滿意並不能打消他的懷疑,這是他一種工作的本能,特別是景平次一郎的氣質改變,讓他感覺到好像是遇到了對手的感覺。
按理說,一個在憲兵隊多年的老狐狸,看到景平次一郎的時候,不應該有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
可是在景平次一郎兩個月前回歸之時,便有一種被人看透的感覺,這讓他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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