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了站里,張天浩剛剛走進辦公大樓,便看到了整個大樓裡面氣氛相當的壓抑,雖然還沒有下樓,卻少有的沒有看到那些行動隊的人在裡面講話。
平時的時候,這些行動隊的人不是打牌,便是吹牛,抽菸,可今天好像全部變了,一個個坐在那裡,誰也沒有說話。
「湘江,成虎,你們怎麼也在行動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看你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難道有人犧牲了?」
「原來是張科長,這個到是沒有收到消息,只是站里出事了?」何湘江和李成虎走了過來,小聲地在張天浩的耳邊說道。
「站里出事了,不可能吧,前天晚上站里不是好好的嗎,只是今天感覺到有些怪怪的。是主任出事,還是書記出事了?」
張天浩也是一愣,畢竟他也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雙眼一抹黑。
「不是主任和書記出事了,是劉科長出事了,在中午劉科長回來的時候,便被抓了!現在正關在地牢裡呢。」
「不可能吧,這個玩笑可不能亂開,畢竟那是劉科長,黨國的人才!」
「是真的,聽說劉科長被抓了,是因為他通紅,主任氣得直接發了大脾氣,連辦公室里許多杯子,古董都被他摔了,現在還在氣頭上。」李成虎小心的補充一句。
「嗯,就是這樣的,主任完全是在氣頭上,誰也不敢亂動,害怕惹得主任不開心,被罵一頓,那還是輕的呢。」
「還有這種事情,劉科長怎麼可能是地下黨,如果劉科長是地下黨,那也太能扯蛋了吧,而且這事情也說不通啊!」張天浩也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搞不明白。
「這到是真的,聽說在劉科長家裡搜出了幾個重要的東西,那可是要命的東西,連書記都不知道的,還是我們手下第六小隊搜出來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啊,怎麼無緣無故收劉科長的家啊?不會是又一次審查吧?」張天浩馬上便好像想到了什麼,也不由得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問道。
「這到是真的,校級全部被查了一遍,都是兄弟們動手查的。聽說還在你家搜到了一個竊聽器,只是沒有找到是誰而已。」
張天浩一聽,馬上便明白過來,畢竟他家的竊聽器是他故意放的,也沒有想到,會查得如此仔細。
「看來這一次主任可是下了決心要查。每一家都查了一個底照上吧?」
「嗯,每一家都查了,除了書記和主任家沒查。這也是正常的審查程序!」
張天浩那裡不明白,如果審查了,那麼體檢也做了。
「對了,張科長,一會兒,你回來了,先到江醫生和郝醫生那裡去查查身體吧,我們兄弟們只是在站里查,家裡人都是在醫院查的。」
聽到這,張天浩便直接向著醫務室而去,很快,便看到了兩人這裡還有人在查身體,看到張天浩過來,便讓了一個位置給他。
「多謝各位兄弟!」
張天浩笑著感謝一聲,然後便直接走了進去。
「江醫生,郝醫生,辛苦了!」
「原來是張科長回來了,還請把衣服脫了,我們要檢查一下,您看?」江醫生看著張天浩進來,也是一愣,馬上笑著說道。
「行!」張天浩開始脫起了衣服,上身,下身,只留下了一條小短褲。
「張科長,看你的樣子,好像還疲憊啊,是不是沒睡好覺?」郝醫生一邊給張天浩查身體,一邊笑著聊了起來。
「別提了,主任安排我做事,從昨天到現在還沒有睡覺,這不才回到站里嗎,還沒有去主任那裡報備,檢查過後,便去主任那裡匯報一下。」
「你還是別去了,主任早上心情好一點,現在心情很不好,要去明天再去吧!」
這時,江醫生看著張天浩的身體,也不由笑了起來:「張科長,你的身體真是好啊,身上除了那一槍的傷疤還沒有消退,其他都讓我這個女人都有些嫉妒,無論是皮膚還是身材,這比例,實在是不可多得的。」
「特別是這一雙手,我都看不出來是經常玩槍的手!」
「那裡那裡,槍這東西,我多長時間沒有碰了,除了拿筆,簽幾個字,再加上跑跑退,便是空閒得很。」
他也只是笑著打了一個招呼,然後便檢查結束,離開了醫務室。
……
「大哥,劉科長是怎麼回事啊,怎麼一到站里便聽說他被抓了?」張天浩坐在徐鑰前的辦公室里,也掩蓋不住他一臉的疲憊。
「你怎麼不回家,不累嗎,對了,任務完成了嗎?」
「那不是小意思嗎,完成了,不然我那敢回來啊!」他到是笑了起來,然後點上一支煙,慢慢的抽了起來。
「別打聽了,劉科長通紅,證據確鑿,連我都不知道的絕密文件,他都有照片保存,真是讓人想不到。」
「連也不知道的文件,還照片,不會吧,劉科長有這麼蠢嗎?」
「蠢,我看他腦子是進水了,上一次情報科的四個人被殺,連屍體都不找不到了,可四本證件竟然在他家。還有,董科長家的電話也被他私接過去。你說呢?」
徐鑰前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誰能想到,劉承志隱藏得這麼深啊,真的很深,而且是一直隱藏在主任的身邊,這麼久都沒有發現。這一次又是一個大笑話,真是大笑話啊。」
「我們北平站這一次又丟臉丟大發了,北平站真是一件接一件的醜聞,連我都沒有想到,不到一年啊,兩任科長,三任副科長,不是送命,便是送到海島去守海島了,這一輩子估計完蛋了。」
他也是由衷的發出感慨,這北平黨務處完全是一個多災多難的大站,主任,科長,以前不少人打破腦袋想要擠進來,可問題是上面這一次不放心了。
「天浩,行動科的科長,現在被南京戲虐為死亡科,死亡率最高的一個站,這個笑話,直接惹得南京的徐主任也打電報來責問此事。」
「大哥,我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劉科長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好好的前途不要,非要去做地下黨,有點兒本末倒置,得不償失的感覺。」
「你啊,還是見識太少了,地下黨的手段太多太多,對他們,我們也是防不勝防,你看看,一直呆在主任身邊的劉承志都成了地下黨,我都不知道那些人可以信任的了。」徐鑰前又是一陣的感慨。
「大哥,你放心,地下黨那套,對我沒用。」
「天浩,我對你還是放心的,我們兄弟要聯手,不然以後的日子可難過了!」徐鑰前嘆了一口氣,「我們兄弟必須抱團取暖,不然會被別人分化而食。」
「大哥,你放心,我絕對聽你的!」張天浩直接表決心。
只是他的內心卻是不知道罵了多少句,畢竟這個徐鑰前對他產生過多少次的懷疑,對他有著多少次的不放心。
本身多疑的性格,對他放心,才是一件怪事。
只是這些,張天浩還真沒有辦法說出口,而且這種想法永遠埋藏在他的心裡,再說,張天浩能完全相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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