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呵呵,終於要相親了,這個窟窿遲遲沒堵上,哎!巨大的失誤啊!
托馬斯更是振奮,「石油」這兩個字,是他們財團那些上層人物最關心的了,儘管尊敬的老洛克菲勒已經將精力分散到了其他事務上,但是在這個產品上,他們幾乎不會怎麼放鬆和妥協的。他很不顧風度的連連點頭:「沒錯,整個遠東地區的具體工作是我負責,包括勘探開採和運輸銷售,我都有相當的決策權---儘管不是全部。」
陳曉奇道:「那就好。那我你知道我們華人是最早開發東南亞的,事實上從一千多年前開始,那裡已經有華人祖先移民了,所以很多的東西他們都發現的很早,甚至比現代人都要多。比如說,石油和煤炭這東西,其實在中國古時的漢代我們就發現了它能燃燒,只不過一直到後世也沒有大量開採,因為那時候的古人已經知道這些資源是有限的,留給子孫後代更好一些。嗯扯遠了,我的意思是說,他們知道一些南亞的石油分布,恰好,我曾經認識幾個他們的後裔。我想,我們應該可以合作一下。」
托馬斯驚喜的叫道:「新的石油產區嗎?啊!親愛的陳,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哪怕只要打出一口日產五百桶的油井,我們的合作都會大大的加強!而且你想要的支持都可以提前做到!我保證!」
陳曉奇笑道:「那就好!我相信你們的信譽。為了表示一下我說的話的真實性,我想你可以先去這個地方找找看,如果我說的應驗了,那麼我們再詳細談談具體的合作條件,你看怎麼樣?哦,對了。那裡是荷蘭人地地盤!」
托馬斯將手一揮,很不在意的說:「荷蘭人?那沒有任何的關係,只要是我們想要的,就一定可以拿得來!陳。你地確是個非常不錯的合作夥伴,我們的合作這麼長時間,你應該知道我們對待朋友的態度!」
陳曉奇點點頭,嗯太知道了,這些財團們什麼德性眾所周之,為了財富他們可以干出任何的勾當來,不過現在嘛,反正是自己夠不著的地方,搞搞就行。自己這支潛力股的價值總比得上一個不知道潛力的油田吧?
陳曉奇從桌子上後面拿出來一個地球儀,用指頭輕輕一點,將其推得「咕嚕嚕」迅速旋轉起來,又偷眼看看托馬斯那忍不住隨著圓球轉動的眼神,心中一樂,隨即止住它,而後用筆在後世蘇門答臘島地廖內省。靠近馬六甲海峽的地方畫了個圈,在上面寫了個名字「米納斯mins」,然後將那一面推給托馬斯,道:「托馬斯,你可以聯繫你們的勘探隊在這裡找找看。我想你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如果結果讓你們感到滿意的話,我想在這裡的開發中占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以嗎?」
托馬斯.安德森眼光灼灼地使勁盯著很不精美的地球以上那個很模糊的地方,恨不得從上面把真實的土地和油井直接看出來似的,咬著牙根道:「完全沒有問題!不僅如此,如果真地可以在這裡發現新的油井,不僅僅是這裡的合作,你的煉油設備和你的油輪都會得到更多的訂單!我保證!」
「那好吧!托馬斯,我期待著你的好消息!」陳曉奇滿意的拍拍手,將地球儀扔在那裡。$君$子$堂$首$發$然後等著托馬斯的表現。
陳曉奇這一步走的很險,也十分必要。他不可能滿足於單純地跟洛克菲勒財團在這種程度上的合作,單純賣給對方那些煉油設備絕不是最終的目的,他的目標是整套的,包括石油勘探、鑽井、採油、運輸、煉油、以及石油化工等等一系列的技術和設備,他都要將這些真正的技術搞到手,並且自己能夠製造出來,這樣才是真地不會受制於人。這樣才能夠真地去賺大錢。
這樣的合作方式他想了不是一天了。但是在美國是絕對不敢提出來地,否則後果會怎麼樣真的不好說。但是現在不同,他有了合作的資格,而且人在中國,雙方之間有著比較長的合作關係,那麼進一步拉近的話是可行的,而對付石油巨頭的最好方法,就是從他們最感興趣的方面著手。
到目前為止,洛克菲勒財團旗下的石油公司在整個東南亞地區的開發都不是很順利,投入了數以百萬計美金的勘探和鑽探成本,收穫寥寥。而陳曉奇給他們的這個地方,便是後世非常有名的「米納斯大油田」,在194年的時候由加利福尼亞標準石油公司(後世雪弗龍石油公司)發現,還沒等開採多長時間,就被日軍占領,就是這個油田的發現,讓日本首相東條英機敢於大膽的說,「我們不再擔心石油問題」。
「米納斯大油田」,21世紀的勘探儲量是四十億桶。日本占領其間,1943年,荷屬印尼石油產量恢復到4960萬桶(約677萬噸),占了日本總需求的百分之八十,以米納斯為最。
陳曉奇光知道在後世,東南亞的越南、文萊、印尼幾個地方有大油田,再就是十大油田在那個國家,但是這些油田的儲量和產量他是不知道的。文萊那個大油田他是不會說的,因為現在是英國人的地盤,而他還沒打算好怎麼跟這幫鴉片販子打交道,占領越南的法國人同樣如此。選擇印尼蘇門答臘島,他是有著長期目的,這一點根本不足為外人道。
他本來只是想找個跟洛克菲勒財團進一步合作的引子而已,如果他知道這個大油田的儲量和產量是這麼的大,他就未必有膽量去要那百分之三十,大財團的錢不是那麼好拿的,石油產業,那流動的可都是黃金啊!一個在南亞地區受控制的油田供應,將會讓陳曉奇在國內地煉油廠---嗯還不能算他的---以更加低的成本獲得原油。那要比經過萬里之遙從美國本土或者美洲運過來划算太多了!
到目前為止,根據陳曉奇搜集到的情報,印尼地區並沒有發現特大地油田,也就是說。後世產量巨大的那些油井現在還都在沉睡之中,那麼既然如此,抓住時機搏一把是最好的了。
托馬斯熱血上腦,甚至都沒有心思跟自己的美人兒溫存,就迫不及待的給正在該地區進行勘察的加利福尼亞標準石油公司荷屬太平洋公司發報,讓他們馬上在陳曉奇標註出來的「米納斯」地區進行詳細的鑽探。
陳曉奇是胸有成竹的,皆因他知道在那個地方以及整個蘇門答臘島地很多地方都是有大量油田存在的,否則後世的印尼不會成為石油和天然氣輸出大國,在靠近南太平洋的那一線以中國海為中心的區域內。石油天然氣和其他礦產的儲量大的驚人,這已經是被證明了地事實。他所要做的,只是將這個蓋子提前揭起來罷了。次日,陳曉奇接到了美國實驗室傳來的資料,一些新的發明創造列在紙上等著他的批覆,絕大部分都沒有超出事前已經發展起來地那些產業範圍,無非是進一步細化和增加而已。看過就批了。不過有一項發明讓他停了一下---電鋸和汽油鋸。這是兩樣好東西啊!後世無論伐木、木材切割和加工、金屬切割和加工,都要用到各式各樣的電鋸和同樣原理技術的電磨,而汽油鋸就不必講了,光看美國大片裡面揮舞著汽油鋸砍來砍去的場面多的無以復加,這可是謀財害命必備物品啊!
只不過剛剛搞出來的發明還很粗糙。特別是汽油鋸,用的是單缸二衝程汽油發動機,震動大不說了,總重量赫然超過二十公斤,若不是彪形大漢真的是玩不動這東西,不過它的前途必然是光明的,因此陳曉奇不僅特批了要加緊研究進一步減重、減震、增加控制檔位之類地,還要求他們加速生產一批運到中國來。
陳曉奇不知道的是,自己原來無意中畫出來的很多圖紙在變成發明之後,搶了很多人的飯碗。破壞了很多公司的辛苦研究,其中電鋸和汽油鋸這一項,後世大名鼎鼎的斯蒂爾公司就是靠著這個發家致富的,而且斯蒂爾汽油鋸是1950年才搞得出來,卻被他大大的提前了,這筆賬卻是沒法算得這種原本是為摩托車製造地發動機因為陳曉奇地一張超時空的圖紙而提前獲得了新地用途,這種兩個人才能架得住的汽油鋸無疑讓陳曉奇獲得了意外的驚喜,他原先覺得不好開展的一項工作因此也簡單了許多。
1924年的10月底。陳曉奇終於得到了苗先生的消息。約定時間與周家進行「面試」,周先生本人對於二小姐的終身大事已經徹底沒脾氣了。苗先生的提議讓他欣喜不已。對於陳曉奇這個人,他是比較認可的,否則也不會把自家的老三扔到其身邊這麼多年,而幹的事情又不是其他人眼中那麼的「體面」。
苗先生的建議提出來之後,周先生甚至都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這個讓人猜不透的年輕人和自家這個讓他無可奈何的女兒究竟能不能碰撞出什麼火花來。二十多歲的大姑娘了還沒有定親,這在他這樣的家庭之中簡直不可想像啊!
經過再三斟酌,周先生將這件事跟自家女兒說了,結果令他十份意外,周小姐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下來,並且提出來要親自跟這位名聲越來越響的大老闆發明家好好的談一談,見面的地方,就定在大明湖南岸的「鐵公祠」。
「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說得絕對不是後世的大明湖。而是這時代的江北水鄉。此時的濟南,處處可見清泉流水,垂楊倒影,竹篙撐著的木船在盈盈碧水間飄逸的划過,盪起陣陣微瀾。
夏日之中,煙波浩渺,蓮葉接天。時逢秋日,登樓遠望,恰見熏山半染,楓葉紅遍。紅牆綠瓦,梵宇僧樓,一一倒影鏡水之間,清晰明白。光彩無限。這便是有名的一景「佛山倒影」。其中妙處,《老殘遊記》中,已然盡述。
陳曉奇與周家二小姐相約「鐵公祠」,二人對坐於後世變成飯店的「湖山一覽樓」,眺望南面染煙含黛的山巒,垂目一覽深秋半殘的蓮葉,確有一種「偷得浮生半日閒」的妙覺。
苗先生和周先生只是作為見證相互略作寒暄,便相攜去了前面水邊,擺開一盤象棋。閒談略論,打發時間,卻將一個完整地空間留給了一對年輕人。確實是完整的空間,周圍一百多號荷槍實彈的精悍士兵把的水泄不通,吃喝用度完全是自己帶來地,連防暴犬都帶來了。
周家二小姐一身紫色衣裙,肩披墨色大氅。長發略挽成一個結,一根翠色玉簪別住,不施脂粉的嫩臉上,一層淡淡的俏煞之氣隱約浮現,點漆一般的瞳仁兒光彩凜凜。令人不敢鄙視,更不會生出絲毫的猥褻之意。
木桌之上,兩盞香茗一把壺,另有一個長方形的檀木盒子。周小姐那長長的睫毛忽閃著,毫不客氣的看著陳曉奇那一臉自然成熟頗有些溫文爾雅的笑意,唇角略微提起一點弧度,紅唇綻開,聲似冰弦乍斷般清清嚦嚦地說道:「你每次出門都要帶這麼多人嗎?」
陳曉奇咧開嘴,露出八顆潔白的門牙,呵呵笑道:「一般不會。不過我最近得罪人比較多。出門在外不免要小心些,傷了我再其次,傷了其他人那就不好了。」
周小姐道:「既然如此,當初何苦要去做那些得罪人的事?這不是自尋煩惱麼?」
陳曉奇道:「分所應當,不得不做。我做了,受惠者百萬眾,我不做,獨善其身無濟於事。與其後半生懊悔度日。不如現在痛快些。再說,那些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便得罪了又如何?」
周小姐眨眨眼,看了一下那個檀木盒子,又道:「你每次見了女孩子都要送東西嗎?」
陳曉奇道:「不全是。禮尚往來的我一定會送,我想來往的,自然要送。你嘛,必須要送。」
周小姐沒有伸手去拿那個盒子,而是再次將目光迴轉到他的身上,依舊是淡淡的道:「你這身衣服很不錯,在哪裡買地?」
陳曉奇貌似很能接受她不斷跳躍的話題,聞言也不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服,徑自答道:「這不是買的,這是我親手給自己設計剪裁的。怎麼樣,是不是很有風度?」抬起右臂,他將大袖揮動一下。
他穿著一身黑色地漢服,白色中衣,裡面卻是白色的針織保暖內衣,只不過在寬袍大袖和深領之中看不出來罷了。他的個子在這時代算是高大的,骨架子寬大,正襟危坐在那裡,看起來厚重之氣。本來嘛,漢服給人的感覺,就是肅大氣的,
周小姐似乎很少見到這號厚臉皮,唇角的笑意又增一分,唇齒微分,略帶薄嗔的說:「你經常這樣誇獎自己麼?前幾天那場熱鬧,也是你做得吧?」
陳曉奇嘿嘿笑道:「是啊!怎麼樣,是不是很隆重?很熱烈!很有意思?」
周小姐道:「你說得那些祭辭文理不通,詞不達意,實在不甚合人意,偏偏還能蠱惑人心,哼。」
陳曉奇臉都不帶紅的,笑道:「這個嘛!我讀書少,特別是中國的古書古文,幾乎是一竅不通,所以說成那樣已經不錯了。」
周小姐道:「找一個先生代寫一篇便是,何必如此勞神費力?」
陳曉奇擺擺手道:「那多沒意思!我想說地內容,一定要在那樣的場合想出來的才有味道嘛,找人做槍手,乾脆我就不要自己去了,這種事怎麼假手於人,以後有人為咱做傳,說陳某人當天做得好大事,只可惜念得祭文是某某代寫,這就不完美了。所以我勉為其難,一力承擔,這番心意卻是難能可貴啊!」
周小姐被他這非常少見的憊懶做派逗得有些拿捏不住了。這時代,凡是自認為有點身份的公子哥大少爺們,那一個見了她要麼是作出溫文爾雅瀟灑倜儻的模樣,要麼就是故作豪邁灑脫的張揚,再不然乾脆架不住她的連串跳躍地問話羞惱尷尬,卻是少有陳曉奇這般渾然不懼揮灑自如,半點都不做作地樣子。新鮮感,這是她的第一印象。
而直接承認自己讀書少地人,這時代自認為有點身份的人是不屑也不願去說的,他們至少也會念兩首自以為很不錯的西體詩來聽聽,英文法文甚至德文日文都不一定;或者用一堆的恭維話先表明自己的仰慕之情,甚至是孔雀開屏般展現自己的才華橫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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