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修府,寬廣的練功廣場之上。
趙武紀面色嚴肅,持槍而立,氣若懸河,靜待著。
浪翻雲平舉名動天下的覆雨劍,精神思感提升至絕高的境地,全力運轉著真氣。
劍雨閃現在趙武紀眼中,如同漫天的星光閃耀,時亮時暗。
趙武紀左手持槍,破入繁星之中,尋找到覆雨劍的準確位置,槍尖橫劈。
「嘭……」
一聲巨響傳來,卻沒有絲毫勁氣的舞動。
槍與劍一碰即分,隨後激烈不斷的碰撞聲,在廣場之上蕩漾著。
旁觀的秦夢瑤等人,眸中一片片異彩。
趙武紀與浪翻雲的決鬥,可不是誰都能夠旁觀的。
怕是只有龐斑與厲若海之間的那一戰,才能夠媲美。
可惜當時唯一在場的風行烈,確實昏迷不醒,沒有親眼見證那驚心動魄的一戰。
風行烈心中頓時湧現出一股昂揚的戰意,轉瞬間就讓他突破了先天,達到宗師境界。
他看著還在廣場中飛騰起舞般的趙武紀,絲毫沒有了之前的一抹嫉妒與羨慕;僅僅只剩下感激與憧憬了。
在他們這一群人中,秦夢瑤才是收穫最大的。
覆雨劍,雖然前一次秦夢瑤就見識過了。
但石中天與浪翻雲的差距,是雲與泥的區別,能夠讓浪翻雲使出五分力氣,就是石中天的極限了。
而現在,浪翻雲確實全力運轉著自洞庭湖參悟而出的功法,劍光四溢,如同星光般閃現在趙武紀四周,連一處死角都沒有。
趙武紀一時之間,只覺得自己如同在星河蕩漾徘徊,他知道,這是浪翻雲的覆雨劍中,每一劍都帶著浪翻雲的精神意念,令人不由自主的生出這一種幻想。
每一劍的刺出,浪翻雲的氣息就強大一分。如同波浪奔涌,一疊一疊的向著趙武紀狂奔而來。
趙武紀魔種中的精神華虹,在腦海內顯現出一抹光華。手中的長槍,化作一條巨龍,在其身周不斷飛舞著,每一片鱗甲,都是長槍與劍相撞的火花。
哐哐的聲響不斷傳遞,連城了一片。
在這刺耳的聲音中,趙武紀突然,向後踏出一步,一招回馬槍,從後背間瞬間射出,如同電光閃耀般快速,圍繞在他身邊的劍光,頓時一收,又重新冒起。
劍不斷的劈在長槍之上,一抹抹阻力在長槍四周,形成了透明的氣牆。
長槍如同風雨無阻的的浪子想要回家一般,堅定而決絕的,向著破碎了劍雨。浪翻雲的覆雨劍,從交戰至今,終於第二次真正的顯露在眾人面前。
浪翻雲收劍回鞘,語氣輕快、欣慰的說道,:「趙小弟的精神與真氣,都已圓滿,再比下去。最好的結局也就是我死你重傷。這場,算是浪某輸了。」
趙武紀笑道:「浪大哥說的哪裡話,大哥的厲害,我算是見識到了。你現在還差了一點心境上的圓滿而已,待你真正的悟道了。那時候,小弟就要甘拜下風了。」
浪翻雲笑了笑,沒有反駁趙武紀的話。浪翻雲現在唯一留戀的就是當初紀惜惜在死前唯一放不下的東西,沒有為浪翻雲生下一個屬於他們倆的愛情結晶。
這一點,造成了浪翻雲在心境上面唯一的一處微小的破綻。
如果不是趙武紀知道劇情,這一戰,他肯定只能輸。
他不得不承認,浪翻雲的天縱奇才。
傳鷹就如同開著外掛,一連翻的奇遇,讓傳鷹在那個輝煌的時代,超越眾人,破虛而去。
而浪翻雲,卻僅僅依靠著洞庭湖,與手中的覆雨劍,自出道以來縱橫不敗,直奔破碎虛空的境界。
兩人單輪才情,浪翻雲還是要高一籌的。
趙武紀的這具身體,雖在有著曾經的福利加強下,被提升了。
但這種提升,卻僅僅只是對於低級世界的。如果他此時去往高級世界,他的根基比起那些各個門派中的天才人物,只能用渣渣來形容了。
趙武紀不羨慕浪翻雲的才情,個人有著個人的機緣。
就如同他自己一般,能夠重新作為一個劇情人物闖蕩在諸天萬界。有了這個機會,趙武紀也有著未來,更光輝可見的未來!
八月前後的月亮,還是那麼圓,萬里無雲。月亮之上的坑坑窪窪,在趙武紀等人眼中是那麼的清晰。
亭台中,擺放著一些酒菜。
趙武紀觀賞著,谷姿仙那秀麗而動人的身姿,舞動著,時不時的對眼,眼神中充徹著溫柔的深情。
秦夢瑤與左詩,一人手拿洞簫,吹奏著動人的樂曲;另一人,手尖扶動著身前的古琴,伴隨著秦夢瑤的節奏,相輔相成。
一曲暫歇,三位佳人,坐於石凳之上。
趙武紀親手伺候著她們,左手遞過一杯清茶給秦夢瑤,右手將身前的小菜推向左詩,眼神滿含深情的看著谷姿仙。
一時之間,忙碌一片,就差沒有左擁右抱了。
待趙武紀重新坐下,秦夢瑤也飲著清茶,另外兩人也用晶瑩剔透的玉手拿起筷子,夾起石桌上的小菜。
好在這個時代,儒家的三從四德也已經漸漸深入人心,三女沒有那些小家子氣的爭風吃醋。
江湖兒女自由一番別有的思想,對於強者有著一些紅顏知己沒有什麼反感,這是無論男女,都是江湖中人所共同認為的。
他的思感中,很清晰的感受到秦夢瑤與谷姿仙的疑惑,於是開口道:「夢瑤,姿仙,我知道你們還是很疑惑。今晚我就告訴你們為什麼放他們走。」
秦夢瑤、谷姿仙兩人頓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連從來不關心的江湖上事情的左詩,也放下了筷子,臻首轉動間,好奇的看著三人。
喝了口酒,趙武紀直接解釋著,「放走他們,其實對大局沒有影響。但他們在隨後戰神殿一行中,確實是屬於炮灰的存在。而浪大哥、烈大叔和岳父也已經同意了隨同我一起。里赤媚這人,雖然就手段而言,是從來不在乎是明是暗,只要達到目的就行。但他只要是答應了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的。你們應該也發現了,當時里赤媚的反應。」
谷姿仙回憶著當時的場景,點了點娥首,繡眉輕皺的說道:「是的,當時的里赤媚,還猶豫了下。單你所說的他是言而有信之人,我看不出來。夢瑤呢?你看出了什麼?」
谷姿仙的功力肯定不可能察覺到當時里赤媚心中的糾結,而秦夢瑤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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