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世界的天下很大,每一個名門大派占據的底盤差不多有幾個城池那麼大,而天下會擊敗無數幫派,打下鐵桶江山,卻也只能在當地建立分舵,控制那些武林門派,由後者向廣大城池鄉鎮收取賦稅。
而這些武林門派,自然也不可能所有事都親力親為,因此地盤小的組織徵稅兵卒,到下面各地徵稅,而地盤大的,除了維持一定的威力威懾,就只能由臣服於他們的當地豪強負責徵稅了。
簡單說,這就是標準的封建社會——無論是權力封建還是土地封建。
閒話少說,自從葉楚殺了方德和惠能,讓這幾座小山村擺脫了高壓賦稅的剝削之後,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已經過了一月有餘。
這一個月以來,葉楚除了運功復元自己的修為,就是重新改造房屋。
他在泥菩薩原有小院基礎上,推倒重來,建造了一座四合小院,房間寬敞,庭院乾淨,各項生活家具都重新製造,既簡樸又充實。
他也不是一個人,有七八個棒小伙子作為助手,短短半個月便建造成功。
閒暇之餘,翻翻泥菩薩收藏的書籍,教教徒弟們練功習武,感覺煩躁了便到山林里去逛逛,打打獵換換口味,感悟自然神奇之美,上觀蒼天風起雲湧,下視大地格局變遷,心中說不出的悠閒自在,神仙日子都不換。
泥菩薩辛勞半生,結果什麼也沒有積攢下,所以心灰意冷之下早就歸隱,不想再計算天機命運之類的東西,奈何當初算命太多,遭受天譴,臉上的毒瘡膿包讓他痛不欲生,每每發作都是難受之極,還丑的讓人不堪入目,見之只想嘔吐,可憐的小靈兒也只能眼淚汪汪,半點忙也幫不上。
同在屋檐下,葉楚自然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他對於所謂的天譴自是不屑一顧,而且經過數個世界,閱覽萬書,對於人體經脈,肺腑、各項機理都有很深的研究和造詣,因而通過金針渡穴和真氣療養雙重手段,很快消除了一小半毒瘡。
這期間又有火猴幫忙,效果還是很明顯,泥菩薩的毒瘡減少了不少。
但是要重新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只怕還要一兩年時間,當然前提是不能在算什麼天命了。
就這,已經足夠泥菩薩驚喜加感動,一臉的熱淚盈眶,死死抓住葉楚的手不願鬆開。
不過舒適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只要泥菩薩還活著,一些有野心又迷信的人總會來找他,更何況泥菩薩隱居此地,並非一點痕跡也沒有,至少彌隱寺的不虛和尚就知道。
不虛和尚和隱居中華閣的無名算是好友,深通禪理,本來是一個有大智慧,又有善心的和尚。
但是他大發慈心的對象,永遠是和他同樣階層的年輕後輩,對於農夫走卒,他是內心當做可欺壓之人,從未正眼對待。
所謂窮文富武,不虛和尚即使再正直,他所在的位置卻決定了他的正直受眾群體是武林中人,而不是統治下的窮弱百姓。
因此涉及到彌隱寺的利益,他自然不會做爛好人,而是會想辦法讓其他幫派知道泥菩薩的下落。
原著當中,他抓了火猴,然後誘導天下會、無雙城的高手到了泥菩薩藏身之處,不失時機的將火猴放出來,讓眾人發現破綻,從而讓秦霜發現泥菩薩的蹤跡。
這其中詭異之處,思之令人心冷。
根據去集市上的百姓回來所說,最近附近集市上有許多武林中人出現,葉楚心中便即瞭然。
泥菩薩似乎心血來潮,坐臥不寧,但是看到葉楚在教授小靈兒學武,他便長嘆一聲,強迫自己不再進行運算天機。
「你放心,想在太歲頭上動土,至少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泥菩薩,按照我要求的,沉肺斂神,平心靜氣,否則你臉上毒瘡再發,我可就不管了!」
看著泥菩薩的神態,葉楚淡淡的說道。
泥菩薩渾身一震,醜陋不堪的臉上露出感激的神色,緩緩坐在那裡,一語不發。
「呵呵,風雲也好,無雙城少主也好,還有無名僕人鳳舞也罷,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有何能耐,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葉楚目光閃爍,嘴角露出絲絲笑意,負手而立,宛若一個高大戰神,令人敬畏無比。
只是希望,那兩個位面之子,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這日天青氣爽,幾個徒弟都去山裡打獵去了,葉楚獨自在房中靜坐,小丫頭靈兒在院子裡玩耍。
「葉楚哥哥,葉楚哥哥,小火不見了。」
耳邊突然傳來小靈兒的叫喊聲,葉楚睜開眼睛,邁步出屋,只見小靈兒一臉著急,淚珠在眼睛裡滾動。
「哦?小靈兒,不要著急,告訴我,那隻猴子怎麼了?」
葉楚溫和的問道。
「葉楚哥哥,小火雖然調皮好動,可是一向懂事,幾時出去玩耍,每天晚上也會回來,可是今天早晨我去找它,卻找不到它,它的窩裡還是昨天我打掃的樣子,它是不是有危險了,嗚嗚嗚嗚……」
小靈兒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葉楚聽後,心思一轉,略有所悟。
誠如小靈兒所言,火猴雖然是畜生,可是十分通人性,哪怕再貪玩,每晚也會按時回來睡覺,畢竟野外不好找吃的,反倒吃它的野獸不少,只有人類的居所才會保證它的安全
還是泥菩薩和小靈兒這裡安全,有窩睡,有飯吃,還有的玩耍,既然昨晚到現在都不見蹤跡,一定有問題。
他沿著火猴的窩轉了幾圈,以高深真元感覺到火猴昨日離去的一絲痕跡,便一把抓住小靈兒,飛身躍起,縱入山林。
他的仙家真元何等了得,只需要耳朵一動,瞬間整片山林的所有風吹草動,都進入了他的耳中。
風吹數枝的刷刷脆響,蟲鳴鳥叫之音,小獸啃食之樂,猛獸行動之時帶起的呼嘯風聲……
吱吱吱……
突然,小火猴焦急驚惶的尖叫聲,從遠處隱隱傳來,清晰聽入耳中葉楚眼神微微一凝。
那個方向,再走幾十里有一座普通的寺廟,名字卻起的很大,叫做清涼寺。
據說近日有幾個和尚在掛單。
終於來了麼?
「小靈兒抓緊了,小火有危險,咱們必須儘快趕過去!」
葉楚緩聲說道,身形猶如仙鶴展翅一般,在樹冠上面御風而行,飄飄若神仙之姿,數百丈距離一晃而過。
「嗚嗚……」
小靈兒一聽火猴有危險,就想叫喊,哪知道一開口,高空的風便鑽到她的口中,將小姑娘想說的話全灌倒肚子裡。
轉瞬之間,葉楚已經來到了事發之地。
「釋武尊,放下火猴饒你不死!」
「哼哼,別人怕你天地會神風堂堂主,我釋武尊卻是不怕!」
「那咱們就以武功決勝負吧,看招!」
葉楚悄無聲息飛臨隱藏於暗中,只見下方樹林空處,兩方人馬緊張對峙,樵夫打扮的泥菩薩正一臉『緊張』縮在一旁。而在眾人火暴對峙的中央空地之上,一個巨大銅鼎孤獨聳立,不時從銅鼎的大蓋之下,傳來小火猴驚慌失措的吱吱尖叫。
此外旁邊空地,一個長發英俊青年和一個威武雄壯的和尚正在交手,長發俊秀青年輕功高深無比,腿法凌厲兇猛,,出腿快若流星,迅捷如電,切帶著陣陣風雷之聲,可見其腿功實在了得。
而作武僧打扮的和尚實力非同小可,面對長發俊秀青年聶風的狂暴腿擊沉著應對,雙腿進退有度沉穩無比,雙掌如幻如電,揮擊之間猶如刀削斧鑿,不但將對手的凌厲攻擊全部擋開,偶爾閃電一擊,也讓青年連連後退。
不消說,正在打鬥較量的兩位,一個是天下會風神堂堂主聶風,另一位則是無雙城護法釋武尊。
此時場外兩方人馬正在對峙,一方領頭者是兩人,一個身材高大雄偉,泡麵頭,雙手抱胸,眼神十分冷漠,不用說正是天下會飛雲堂堂主步驚雲。而他身旁的那人中等身材,面相端正,看向場地比武的眼神十分關切,正是天下會天霜堂堂主秦霜。
另一側領頭人則是錦衣華袍,面相英俊,臉上露出目空一切的神態,乃是無雙城少主獨孤鳴。
幾位領頭背後,各自站著幾十人,每支隊伍衣著都是涇渭分明,說明都是各支勢力的小頭目,每個人都太陽穴高高鼓起,眼神銳利,手持利刃,想必分別是天下會和無雙城的精銳骨幹。
葉楚輕輕一笑,將小靈兒點住穴道,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他此時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帶走泥菩薩,但是如此一來火猴就徹底落入敵手,所以他並沒有收斂聲息,而是直接縱身躍下,輕輕一躍站在泥菩薩身前,神情泰然自若沒有絲毫異常。
天下會和無雙城一眾高手感覺敏銳,立刻聽到聲音,一起轉身看去。
而聶風和釋武尊也同時住手,向後躍開,看向葉楚。
「閣下何人?」
無雙城這邊,英俊公子獨孤鳴越眾而出,冷冷問道。
葉楚掃了他一眼,臉色如常,語氣平淡:「無雙城少主獨孤鳴是吧?給我一個面子,你們都給我滾蛋,我帶著火猴離開如何?」
「他在說什麼?」
泥菩薩聽了她的話,直接傻了,半響不敢言語,只敢心中驚道。
在天下會和無雙城兩大勢力面前,你讓他們滾?
你太囂張了吧?
火猴被他們拿走便是,我一個老樵夫也不會被他們放在眼裡,到時候悄悄離開,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嗎?
你何必插話,還如此狂妄,豈不是自找苦吃?
「哦?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無禮?」獨孤鳴勃然大怒,陰惻惻的道。
他心中怒火升騰,先是天下會的那幾個傢伙居然敢和他搶火猴,絲毫沒有顧忌他無雙城的面子,現在又有個混蛋跳出來大言不慚讓他們滾,看來我無雙城少主行走江湖被人小看,阿貓阿狗都欺負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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