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江浩然將拜欲拜,即將跪倒之際,莫有乾卻是搶先一步將他扶了起來,但神色卻是無比滿意道:「徒兒,跪禮就免了吧,一會向為師奉杯茶也就是了。」
黃海生見狀,立刻尋找茶具趕緊燒水泡茶起來。
而就在這空檔口兒,kiko終於又逮到了插嘴的機會,好奇問道:「大師,您剛才說的天人灌頂是什麼意思啊?」
「唔……」莫友乾心情大好,面對kiko的問題,倒也甘為人師道:「這天人灌頂麼,其實最早還追溯於佛教密宗的說法了,在藏經中,它被稱之為阿毗曬噶。
不過在這裡,你完全可以理解為神仙顯靈。
傳說,與神佛關聯極深之人,他們降臨人世之後,一旦時機到達,神佛便會顯靈,為他灌頂加持,使其覺醒宿慧,擁有神通,以便順利完成來人間所肩負的特殊使命。
如這般能讓神佛親自顯靈的,即便是在那神佛漫天的天界,應當也是地位無比崇高的存在,或身份極為特殊,或身份極為尊貴。
他們之所以轉世,要麼是為了下凡歷劫化解劫數,要麼是為了洗鍊道心更進一步,再要麼乾脆就是被天道選中,肩負天道使命而來。
不管是哪一種,這都不是普通的天人轉世能夠相提並論的。
普通的天人,之所以下凡,不是因為犯錯受罰,就是因為思凡偷跑,就算是肩負天庭使命的高級天神,只要無法覺醒,也照樣要一次次在輪迴里打轉,沒準就此迷失,再也回不去了也說不一定。
說什麼也是不會有什麼神佛為他而來,特意顯靈的。
須知,絕地天通之後,天地規則重新制定,而能突破規則顯靈,並傳遞下來力量的,無一不是真正的大能。
即便如此,也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這也是為什麼末法時代,神佛不顯的真正原因了。」
說到這裡,莫友乾笑眯眯的看著kiko道:「小姑娘,你作為他的紅顏知己,以後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啊?」kiko正聽得入門,猛不丁被莫友乾一問,下意識道:「怎麼做?」
「天機不可泄露。」莫友乾高深莫測一笑。
但kiko卻陷入了沉思,顯然是在正兒八經思考莫友乾的話了。
而關於天人灌頂的問題,老莫雖然是說給kiko聽的,但江浩然就在一邊,顯然也是說給他聽的,或者說就是說給他聽的。
說白了,這又何嘗不是老莫自己的猜測呢?
因為可以萬分確定的是,江浩然從未練過武,這一點,作為一名宗師,又反覆經過確認,是絕不會存在差錯的。
事實上,江浩然何止從未練武,他根骨奇差,壓根就不能練武。
關於練武,雖不像修仙對資質要求奇高,可也不是一點要求沒有,有些人因為先天或後天種種原因,天生就不適合練武,強行去練,只會搞垮身體,得不償失。
這也是為什麼護道後,他沒再提拜師的事情,因為沒法教啊?
這種情況下再說什麼拜師,實在是有些刻意,未免不美。
可現在什麼情況?
一晚不見而已,對方就脫胎換骨成了練武的曠世奇才了?
而觀他一夜成就,就算是再天才的人物,哪怕不眠不休,再加上名師貼身指導,恐怕也要個一年半載才能做到吧?
所以,除了他在古書上偶然翻閱到的「天人灌頂」能解釋外,他實在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由此可見,江浩然的來頭可能比他之前想像的還要更大。
不過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而且來頭越大越好。
一想到這裡,他就無比慶幸自己的護道選擇,雖然去的有點晚,但還算及時,不是麼?
之所以借kiko的問題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倒也不是想要探究江浩然的秘密,而是表露自己:護道雖有因,但是坦蕩蕩。
從而儘量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至於拜師,也不過就是進一步加固彼此關係的一種手段罷了。
江浩然最終還是選擇做一名旁聽者,不發一言,有些東西,自己實在是無法解釋,還不如讓他們自己猜測好了。
有時候,自我腦補,會比解釋來的更有說服力。
恰到好處的是,茶這個時候終於好了,黃海生屁顛屁顛的將茶小心翼翼地遞到江浩然手心,生怕他被燙著。
江浩然領情一笑,然後端起茶杯,對莫友乾道:「還請師傅上座。」
「好!」這個時候莫友乾自是當仁不讓。
待莫友乾落座,江浩然先是鞠躬,再又敬茶,在莫友乾喝過茶水後,雙方名分,這便是定下了。
雖然一切從簡,但彼此身份卻是真真切切的改變了。
「徒兒,雖說你我今日定下師徒名分,但說到底,還是我有些占便宜了。」
莫友乾豈是沒臉沒皮之人,他沉吟片刻道:「所以,我不希望師父這層身份對你有所阻礙,這也是我之前所說,只是續一段師徒緣分的緣由所在了。
我相信,你日後必定還會遇到更好的良師緣分,所以不得不為你早作打算,若是貽誤了你的機緣,卻就是我的罪過了。
所以,機緣所至之日,便是你我解除名分之時,切莫顧忌為師,為師允的。」
「師父。」江浩然這一聲師傅卻是叫得發自肺腑了。
說到底,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終究不能一概而論,而莫友乾卡在兩者之間,充其量能讓江浩然感恩,卻無法讓他戴德,所以對莫友乾「挾恩」讓他拜師,他多少是有些膈應的。
因為師徒關係並不亞於父子,可他們之間,卻還沒到那個份上。
之所以接下秘籍,答應於他,卻還是因為感恩。
可既然莫友乾能夠以誠相待,那就再無芥蒂,一聲師父倒也當之無愧。
所有他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莫友乾直接打斷:「好了,為師心意已決,你也不必再勸。」
隨即話鋒一轉,說道:「你今日來找為師,怕是有事而來吧?」
「是的,師父。」
既為師徒,江浩然也不矯情,直言不諱道:「徒兒是有一些布置,想請師傅成全。」
「但說無妨。」
「一是關於洪門接下來在紐約的人事安排;二是關於海生,我想為他另謀一份出路。」
「看來,為師洪門元老的身份果然瞞你不住。」莫友乾笑著,似乎早有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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