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臉若有所思之色的何邪從地下室里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哈欠連連的思諾。筆神閣 m.bishenge。com
    一夜的時間,兩人都在地下室里審問真正的閆先生。
    以何邪的手段,閆先生自然很快就認清了現實,為了少受點痛苦,他很配合。
    而在何邪和思諾的雙重審視之下,基本上閆先生的所有秘密,都被榨乾了。
    就在剛剛,何邪親手送閆先生上路,何邪施展武功,就把他埋在了地下室的地下。
    一代梟雄,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去了。
    思諾也第一次見識到了自己這位師父的殘忍毒辣和冷酷淡漠,殺人謀財,面不改色。
    不過出乎意料的,卻很對她的胃口。
    她現在也徹底明白了,何邪說理解她殺人,不知是安慰她,而是真的這麼想。
    閆先生的死,也算解決了思諾的心腹大患,頌帕被殺的事情,總算可以告以段落了。
    不過,還有那兩個人,唐仁和秦風……
    思諾抬頭,正好看到何邪在看她,不禁甜甜一笑。
    「在想什麼?」何邪問道。
    「頌帕。」思諾沒有隱瞞。
    何邪一轉念,就明白了思諾的擔憂。
    「不要再想這件事了。」何邪笑道,「漏洞我都補上了,就算他們查到什麼,也不會有任何證據。」
    思諾一怔,心裡頓時覺得暖暖的。
    她沉默點點頭,道:「接下來,師父打算從哪裡入手?」
    閆先生的資產,真的很驚人,說聲富可敵國,完全不為過。販獨,真的太賺錢了。而作為曾經最大的獨梟,閆先生靠販獨賺的錢,真的可以買下一個非洲小國家了。
    當然,他的資產不知是販獨所得,這些年來錢生錢,也讓閆先生的資產翻了好幾倍。
    能源產業、汽車、重工業、電子設備、通訊網際網路、出租車、房地產、餐飲零售、建築娛樂等等,在整個暹羅,閆先生幾乎各行各業都有插足。
    不但如此,他在燈塔、棉墊、寮國、華夏甚至是歐洲各國,都有生意。
    更別提,金三角這條現金奶牛,依然在源源不斷為他貢獻資產。
    他打下了一個巨無霸商業帝國!
    難怪,哪怕是暹羅國王也不敢動他,就連燈塔方面,也對他很忌憚。
    而如今,這一切都歸何邪了!
    何邪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錢,更不是為了像閆先生一樣,只想自保享樂。而如何調配這些資源為何邪的目的服務,其實也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
    千絲萬縷,需要三思而後行。別看這商業帝國如此龐大,正是因為如此,每一個決定,更是要慎重,因為何邪接下來的每一句話,影響到的都將是千千萬萬個人,一個不慎,偌大集團分崩離析,也不是不可能的,這樣的例子,屢見不鮮。
    「老閆太過迷信金錢的力量,反而忽略了他賴以為生存的根本。」何邪搖搖頭,「就算沒有我們,他也吃棗藥丸。」
    「金三角?」思諾立刻聽懂了何邪的話外之音,點頭道:「的確是這樣,這塊法外之地,利益交錯,以此為翹板,其實大有可為。」
    何邪剛要說話,突然神色一動,閉口不語。
    不一會兒,頭髮花白的老管家巴蒂潘,就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老爺,我剛從您臥室出來。」巴蒂潘一臉嚴肅,「您怎麼一夜都沒回去睡覺?您這麼熬夜,太傷身體了!」
    何邪笑呵呵道:「知道啦,去準備早飯吧,今天,我要擺宴,正式收乾女兒。」
    巴蒂潘張了張嘴,無奈道:「老爺,別嫌我嘮叨,真得注意身體了,上次薩拉努醫生還說你血壓有些高呢,沒幾天您就熬夜,我待會兒就給醫生打電話,讓她再來給您檢查一遍。」
    「你個老東西,費那事兒!」何邪笑罵,「跟你說正事兒,記住了沒有?」
    「擺宴認女嘛!」巴蒂潘道,「我待會兒就通知察猜和提拉德,讓他們去安排。」
    「醫生不要叫了!」何邪擺擺手,「趕緊去弄飯吧,餓了。」
    「好好好,這就去。」巴蒂潘嘀嘀咕咕轉身,嘴裡還說著什麼「不該熬夜」之類的話。
    等巴蒂潘走遠後,思諾低聲道:「師父,老管家在,遲早是個隱患。」
    何邪畢竟是個年輕人,且不提他根本不能接觸醫生,否則必然露餡,只說他作為年輕人的生活習性,也肯定和老年人不一樣。
    巴蒂潘跟了閆先生四十多年,若是相處得日子久了,難免會看出破綻。
    況且,何邪需要在兩個身份上來回不停轉換,有這麼個特別了解前主人,而且可以隨意進出主人臥室的管家存在,對於何邪來說,的確是個很大的威脅。
    思諾的擔憂不無道理,但何邪卻不這麼看。
    「他不是威脅,而是一面鏡子。」何邪笑道,「有他在,可以時刻提醒我,不要大意。」
    如果何邪只是謀財,那麼他不需要小心,因為只要不接觸高層面,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沒什麼危險。
    可他要做的事情,必定會和整個世界的上層建築打交道,他武功再高,能敵得過飛機坦克導彈嗎?能躲得過無孔不入的高科技嗎?
    所以,老管家巴蒂潘的存在,就很有意義,這會讓何邪認真扮演好閆先生這個角色,也會認真對待接下來的每一個步驟。
    思諾眼神發亮,眼中再度露出崇拜的神色,她發現自己和師父最大的差距,就是看問題的角度和格局。
    她感覺自己又上了一課。
    「去練功吧。」何邪對思諾道,「這個可以大大方方的練,不需要隱瞞。練完功,你可以去休息。下午,我會正式收你為乾女兒,宴會上,最好有個好的精神狀態。」
    思諾莫名其妙臉紅了,訕訕一笑道:「師父,我、我還是回房間練吧。」
    說完,逃也似的扭頭就跑。
    「……」
    何邪想到了什麼,不由伸手摸了摸下巴。
    吃完早餐,何邪吩咐管家巴蒂潘照顧思諾,然後就出門了。
    閆先生的生活很有規律,早上一般都去德勝樓去聽崑曲,然後再福滿齋吃下午茶,到了下午,他會去夜上海唱歌,而這個時候,他手下的頭頭腦腦會來這裡,向他匯報生意上的事情。
    到了晚上,閆先生會回家吃飯,然後在院子裡打一會兒太極拳,他有兩個從小養到大的暹羅雙胞胎,都是身材很姣好的黑珍珠,會在汗蒸室給他做水療,來了興致,閆先生還會來個一龍二鳳,最後再去睡覺。
    何邪暫時不打算改變閆先生的生活習慣。
    當然,黑珍珠雙胞胎除外。
    那兩個女孩才十四歲,卻服務了閆先生五年。
    閆先生真是個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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