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之癲 第23回 這就是聖杯戰爭

    正是因為馬里斯比利提前決定與肯尼斯深度綁定，打兄弟聖杯戰爭，肯尼斯在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放棄了帶索拉一起來的計劃。

    轉而運用自己的魔術才能，將部分為lancer進行供魔的責任與權力，移交給了馬里斯比利。

    換言之，lancer組與caster組已經是明牌報團，其惡劣程度堪比小皇帝投奔好兄弟韋德打兄弟籃球。

    此刻的迦爾納，擁有兩個時鐘塔君主供魔。同時，馬里斯比利需要為迦爾納與梅林兩個從者供魔。

    不過考慮到梅林的戰力與消耗都接近於零，馬里斯比利的負擔並不算重。

    酒店中，正當梅林仍要喋喋不休且恬不知恥地講述自己的「兄弟聖杯戰爭」理論時，馬里斯比利與肯尼斯同時臉色一變。

    布置在冬木市大橋附近的使魔，檢測到了極其強烈的魔力反應，且魔力反應強度遠超尋常魔術師能夠擁有的級別，甚至還遠在他們兩位君主之上。

    「聖杯戰爭已經開幕了？」

    「不應該啊，就算七組聖杯戰爭的參賽者已經齊聚冬木市，但是聖堂教會還沒有做出公告……」

    按照事先約定好的規則，聖杯戰爭要在七位御主與從者齊聚冬木市，並且聖堂教會發出開幕公告之後才能進行。

    「不，肯尼斯，那只是表面上的規則。」

    馬里斯比利微微搖頭，解釋說：「作為監督者的聖堂教會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種權威與權力。

    要知道最初的兩次聖杯戰爭，都沒有監督者的存在。如果一切都遵守聖堂教會的規定，那麼像assassin這種職介，豈不是會失去它應有的意義？

    聖杯戰爭唯一的規則就是必須要決出最後一個勝者，其他的規則基本都是擺設，不需要太過在意。

    所以聖堂教會作為監督者唯一的意義，就是確保聖杯戰爭的秘密進行，令神秘不為常人所知。」

    肯尼斯聽到馬里斯比利的解釋，在心中感慨自己還是太年輕。

    而後與馬里斯比利對視一眼，使用基礎的投映魔術，將使魔偵測到的畫面，實時投放到客廳中央。

    「嘛，看電影的話，還是關掉燈才能享受到更好的視覺體驗。」

    梅林起身關掉客廳中的照明系統，又拿來一盤酒店提供的小零食，主動湊到迦爾納身旁，「來一點兒？」

    「不了，謝謝。」

    迦爾納很有禮貌地拒絕了梅林的好意，繼續一言不發地站在肯尼斯身後，一雙描著酒紅色眼影的眼睛緊盯著肯尼斯投映出的畫面。

    「唔，海苔味兒的，味道還不錯，阿爾托莉雅或許會很喜歡……」

    梅林往嘴裡塞著小餅乾，碎碎嘴地站在迦爾納身旁，一同觀看起肯尼斯投影出的影像。

    畫面中，兩個身著便服的孤傲男人站立在冬木市大橋中央對峙。

    黑衣白髮男人身後不斷飛出高能高熱的光線，身著休閒服金髮的男人背後則是張開了直徑超過數十米的黃金天幕，自天幕中數十波紋中不斷射出流光溢彩的寶具。

    兩人就宛若在埃及街頭對峙的迪奧與空條承太郎，先天破體無形劍氣與王之財寶自然就是瘋狂對拳的世界與白金之星。

    此刻兩人的對射強度相比最初，已經又上了一個台階。

    吉爾伽美什不僅把王之寶庫的門從32道提高到了64，投射出的寶具平均等級也提高到了b級。

    明心方面，則是將輸出功率從7萬匹提高到了12萬匹，瞬時消耗的流量（mp）也有所增加，依舊保持著對吉爾伽美什的壓制。

    這……這……這……

    肯尼斯與馬里斯比利看著畫面中巍然不動瘋狂對射的兩人，感到看不懂的同時，又大為震撼。

    這兩個從者又是什麼高手了？

    吉爾伽美什背後張開的天幕近乎遮天蔽日，黃金光芒將未遠川河面都染成金色，射出的每一件寶具都是高等的神秘，是尋常魔道家族可望不可得的珍寶。

    對面的明心的【先天破體無形劍氣】雖然視覺效果不如王之財寶震撼，但從那每一道劍氣都能完美摧毀吉爾伽美什一件寶具的結果來看，其威力與破壞力必然也遠超絕大多數的高等魔術。

    這就是兩尊行走的人型炮台。

    「他們兩個未免也太肆無忌憚了吧。

    不僅無視了與聖堂教會事先約定好的規則，還把戰鬥搞得如此大張旗鼓與熱鬧，這不是連【聖杯戰爭要秘密進行】的規則也無視掉了嗎。」

    肯尼斯義憤填膺地隔空指責明心與吉爾伽美什的胡鬧，太放肆了！

    魔術，即人為的【奇蹟】，是使用違背常識與科學的方式達成同一結果的手段。

    正如不考慮宇宙擴張這個前提，宇宙的能量總量必然守恆一樣。驅動魔術的力量，在根源中也是恆定的。

    所以同一個魔術，知道的人越少也就越強，使用的人越少概念也就越完整。

    要儘可能保護魔術的神秘，不讓魔術被普通人知曉，是魔道的準則是魔術師必須要遵守，也會主動遵守的共識。

    這個共識，也是聖杯戰爭為什麼秘密進行的原因，說到底聖杯戰爭也是一種魔術儀式。

    但是明心與吉爾伽美什的戰鬥方式實在是太放肆太明目張胆，如果不是明心下意識使用【完全境界】收束住了力量，他們只怕連冬木市大橋及沿岸區域都要破壞掉。

    你們都秘密進行了什麼，這不是根本就沒有在秘密進行嗎！

    「這就是聖杯戰爭啊肯尼斯，或許我剛才的解釋還是不夠明白，我再說明確一點好了。

    除了你之外，我相信無論是追求或許能實現的第三法的御三家也好，還是想要得到【萬能許願機】的其他御主也好，他們都有著你想像不到的決心與認真程度。

    這個【他們】包括我，你知道我有多麼想要完成【迦勒底亞斯】計劃。

    破壞神秘界的潛規則，或許事後會被聖堂教會與時鐘塔清算，但終究有辦法解決。可能夠實現理想的機會，只有這麼一次。

    想要讓作為監督者的聖堂教會完全約束住參賽者是不現實的，聖堂教會唯一能做的就是事後動用他們在世俗界的人脈與影響力遮掩真相。

    這也是御三家在上次聖杯戰爭引入聖堂教會做監督者的原因之一。

    至於從者，實力越強的從者自我意識就越強烈，如果不使用令咒，御主根本不可能指揮得動，並非每個從者都像迦爾納這麼完美。

    而把令咒用在約束從者日常行為上是一種浪費，所以召喚出那種從者的御主，只能去順應從者的想法，主從關係反轉。

    很顯然，畫面中的這兩個從者就是那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