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ast】?」
肯尼斯聞言一陣恍惚,隱約明白了欲界天主的打算。身為時鐘塔降靈科講師的他,在這方面有相當豐富的知識儲備。
與之相對的是,馬里斯比利對【beast】這個名詞的意義則不是很了解,雖然他見多識廣歐洲什麼國家都去過,不過畢竟不是專攻這方面的。
「肯尼斯,你好像對【beast】蠻了解的。」這麼說你很懂哦,馬里斯比利催促說。
肯尼斯面色凝重地解釋:「【beast】,即人類惡。
正如字面意思,就是人類的污點,指毀滅人類的各種災害。人類越是發展,他們就會越強大,就像從社會內側蠶食身體的癌症。
需要強調的是,人類惡是「人類必須要消滅的惡」之意,而非「毀滅人類的惡」。
得由於是因人類的獸性而產生出的災害,所以被稱為「獸」。
降靈科普遍的共識是,beast是與英靈召喚·降靈魔術對立的存在,前者是人類的自滅裝置,後者則是人理的自我拯救裝置。」
和英靈召喚·降靈魔術對立?
馬里斯比利也意識到的問題的嚴重性:「那豈不是說,beast就和冠位從者一樣強大?」
此冠位並非時鐘塔評級中的那個冠位,而是靈基超越了普通從者的,用來救世的從者。
「還要更加強大。
理論上,處於全盛時期的完全體beast,需要七騎冠位從者才有可能成功討伐。
並且beast是烙印進人類史、超越了世界與時間的存在,所以平行世界、時間逆行、因果律等攻擊對beast都無效。
即便beast被徹底殺死,什麼都不剩下,他們也能從人類史中再度復活歸來。」
「如果我們把全世界的人類都消滅掉,讓人類史中止,豈不是就能徹底消滅beast?」
馬里斯比利提出一個假設,說出之後,他才發現梅林與肯尼斯同時看向了他。
梅林的眼神中有幾分讚賞與惺惺相惜,不愧是我的御主。肯尼斯則是有些詫異與驚愕,不愧是活了n多年的老怪物,早就道德真空了。
在你消滅全人類之前,我就已經終結人類史了!
「我只是出於對學術的探究才提出了這個假設。」察覺到自己失言的馬里斯比利當即解釋。
「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肯尼斯搖搖頭,他對人類惡也只是有理論上的一些粗淺了解。
「咳咳,這個問題,梅林大哥哥或許能給出解答哦,畢竟梅林大哥哥可是曾經和不止一體人類惡交戰過哦。」
邊緣ob也是交戰!
吸引到兩人的注意力,重新接管現場的梅林坐在溪水中解釋:「首先,使用終結人類史的方式幾乎不可能消滅人類惡。
人類惡雖然誕生於人類史卻超越了人類史,人類史如果延續下去他們不會被徹底消滅,人類史被終吉他們也不會死。
個別的掌握有【創世紀】權能的人類惡,甚至可以在滅世之後再創造新的人類史。
其次,人類惡是超越了平行世界與時間的存在,烙印有他們身影的並非單一的世界線,而是所有的世界線,他們可以在所有的世界線任意穿梭往返。
或許要將所有世界線的人類史全部終結,才有可能阻止人類惡再度復活吧。
至少目前為止,我所知道的被殺死、被擊敗的人類惡,沒有一個是真正死了的。」
而這是不可能的,單一世界的人類史確實有窮盡,但是蓋亞、阿賴耶那兩個傢伙為了尋找阻止【鋼之大地】的方法,可是一直在不停的開闢新的世界線,探索新的可能性。
天知道他們一共開出了多少個世界線。
他媽的。
全盛時期比肩七騎冠位從者的強大power,任意穿梭不同世界線的權能,以及綁定人類史幾乎不可能被徹底消滅的真·不死性……
肯尼斯與馬里斯比利理解了一切,怪不得欲界天主想要羽化為人類惡,這玩意兒可比勞什子聖杯、許願機香太多了。
這特麼的誰不心動?馬里斯比利都恨不得取而代之。
「按照你的描述,人類惡似乎比很多神話中的主神、創世神都要更加強大與自由,畢竟就算是主神也很難穿梭往返不同的世界線。
勝利的果實如此美味,那麼想要摘取這個果實,也一定有著很苛刻的條件吧,安哥拉曼紐和欲界天主未必滿足那些條件。」
「很遺憾,成為人類惡條件確實很苛刻,但最苛刻的條件已經被滿足了……」
梅林苦惱地解釋:「想要成為人類惡,首先的條件是【從人類史中誕生的惡】,這是阻止很多神靈成為人類惡的最大障礙。
真正的安哥拉曼紐並不滿足這個條件,但是本次聖杯戰爭中,那個被冠以【此世全部之惡】之名的安哥拉曼紐卻可以。
他的誕生就是因為人類的惡意。
其次,人類惡本質上是人類愛,想要毀滅人類也不是基於對人類的惡意而是基於愛,想要以自己的方式守護人理才傷害到了現在的人理。
還有最重要的,那就是強大的靈基、數量不可估計的魔力、生命力。
在某條世界線,有個名為蘆屋道滿的傢伙曾吸收了三位高等神靈、怨靈,試圖羽化為beast,最後因為他本身對人類沒有愛失敗了,只是成為【人類威脅】。
欲界天主應該是想要用和蘆屋道滿近似的方式羽化,所以他才幫助安哥拉曼紐復活、成長。
按照我的預估,大概24小時後黑泥就會覆蓋整個冬木市,50小時後將籠罩全日本,屆時日本的1.2億國民和無數生命都會成為安哥拉曼紐的養料。
無論50個小時後欲界天主能否成功吞噬掉成長後的安哥拉曼紐,無論欲界天主或是安哥拉曼紐有沒有對人類的愛,這都會是一場浩劫。
吞噬掉全日本的安哥拉曼紐,最次最次也能成長為真正的【此世全部之惡】。
兩位,祭祀儀式的鼓聲已經敲響,我們沒有任何退路,不要想著放棄聖杯戰爭離開日本就能逃避問題。
我們必須要有所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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