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之角色扮演 第十六章 這雞簡直不是人……不對，不是雞……
木盒裡，裝著三顆鴿蛋大小的藥。
「這就是……最厲害的藥？」
鷓鴣哨遲疑著問了一句。
老藥農洋洋得意道：「在這個大寨子裡，我的藥，最厲害。保你用過一次，還想用第二次……」
說到這裡，老藥農又一次意味深長瞟向紅姑。
這下，連老洋人也感覺不對勁了，忍不住與鷓鴣哨對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十塊大洋……」
老藥農衝著鷓鴣哨攤手。
老洋人吃了一驚：「啥？你這藥是金子做的吧？來，讓我看看……」
老藥農一把將藥收回，道：「我的這個藥，有一味草藥必須要去瓶山上采。
山上有許多毒蟲，要是被它們咬上了，那是必死無疑……」
聽到這裡，紅姑忍不住道：「你怕什麼毒蟲呀？被咬了吃顆藥不就完了？」
老藥農忍不住湊到鷓鴣哨耳邊說：「看來這姑娘不知道這藥的藥性，這是給男人吃的……」
「說什麼呢？說大點聲啊。」
紅姑聽不清，有點急。
「他說，這藥是專門給男人吃的……」
容保咦曉大聲回應。
鷓鴣哨裝模作樣偏頭看一邊……
老洋人一臉壞笑……
看這誤會鬧的。
鷓鴣哨明明問的是克製毒蟲的藥，老藥農說的卻是厲害的藥，而且專門給男人吃的。
雙方講了半天，雞同鴨講。
「喔喔喔~」
這時，半空中突然響起一陣響亮的雞鳴聲。
一聽這雞鳴聲，鷓鴣哨不由臉色一驚，下意識瞟向院子一角……
「爹，這雞要不要殺？」
老藥農的傻兒子拎著刀走過來問。
「隨便隨便……」老藥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於是，傻兒子雄糾糾氣昂昂拎著刀走向雞窩……
那雞窩也是與眾不同，幾乎與一間屋子大小。
一陣騷亂的動靜之後，傻兒子一臉狼狽地逃了出來，明顯吃了個大虧。
「喔~喔~喔~」
雞鳴聲再次響了起來，聽起來竟然有幾分示威與得意。
鷓鴣哨急急起身走到雞窩邊打量了幾眼，隨之道：「藥我不要了，十塊大洋可以給你。」
紅姑一臉驚疑：「你給他錢幹啥？」
「我要這雞！」
鷓鴣哨抬手一指。
「不行不行……」老藥農當即將頭搖得如撥浪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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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瘋了呀，十塊大洋買只雞？」
老洋人風風火火奔了過來。
結果，鷓鴣哨卻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多管，然後又衝著老藥農道：「如若你肯割愛，我願出……一百塊大洋！」
「一百……大洋？」
這次，連紅姑也以為鷓鴣哨瘋了。
買頭牛都用不了這麼多錢。
老藥農愣了一會，隨之意味深長道：「看來兄弟是個識貨之人。」
鷓鴣哨一臉凝重道：「明人不說暗話，此雞非凡種，名為怒晴雞。
其聲高昂嘹亮，響徹雲宵，其爪鋒利無比，可碎石裂金。
名字中雖有個雞字，但卻不是家禽……」
「啥？雞不是家禽？哈哈哈，難不成是鳳凰？」
紅姑忍不住笑出聲來。
鷓鴣哨緩緩解釋道：「湘西自古便有鳳凰玄鳥的圖騰，地名也多與古代鳳凰傳說有關。
比如此地名曰怒晴縣，怒晴，乃鳳鳴之象。
此雄雞眼皮在上，身披彩羽金爪，根本就是世間罕間的鳳種……」
「師兄，這雞……它真有這麼神？」
老洋人聽得一愣一愣。
「沒錯，它可以克制山裡的毒蟲。」鷓鴣哨點了點頭。
「哈哈哈，兄弟果然眼力不凡……不過，既然我的雞如此珍貴，你就算給再多的錢我也不賣。」
一聽此話紅姑火了：「你這老頭，告訴你雞的緣由不是讓你坐地起價……」
「咋？你們還想強買強賣是不？」老藥農也火了。
「既是天地靈物，又怎能以金錢衡量之？」
這時，院中響起了一道男子的聲音。
「嗯？」
鷓鴣哨皺了皺眉，不由得斜眼瞟了過去……
院中，又進來四個不速之客。
正是陌子鳴、九叔、四目道長、一休大師。
「你們這是……找誰？」
老藥農眼見著四人有僧有道，不由一臉疑惑起身問。
陌子鳴微笑著上前拱了拱手：「大叔，我們是為了你這隻怒晴雞而來。」
「啊？」
老藥農下意識瞟向鷓鴣哨。
鷓鴣哨皺了皺眉，忍不住抱拳相問：「不知這位兄弟要怒晴雞做什麼？」
「自然是用來克制山裡的毒蟲……」
「喂，你們什麼意思？凡事有個先來後到，你們這也太不講究了吧？」
紅姑聽說這雞可以克製毒蟲，自然不樂意有人半路上殺出來搶生意。
「問題是，這位大叔也沒答應賣啊？對不對？」
陌子鳴衝著老藥農笑道。
「對對對，我這雞是寶貝，不賣，給多少錢也不賣。」
「大叔，如果我能馴服這怒晴雞，讓它自己跟我走……那你能否割愛？」
陌子鳴笑咪咪問了一句。
「它自己跟你走？哈哈哈~」
老藥農似乎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捧著肚子笑個不停。
「師兄，怎麼辦？」
老洋人也急了，走到鷓鴣哨身邊小聲問。
「先看看情況再說。」
鷓鴣哨已然看出陌子鳴四人並非普通人，一時間倒也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先觀察一下情況。
這時，四目道長忍不住道：「秋生，這怒晴雞真有你說的那麼神？」
「師叔，神不神的到時你就知道了。」
四目道長卻有些不服氣：「不就一隻雞麼，我還真不信馴不了它，我去試試看。」
「道長請便。」
老藥農似乎對自家的雞相當有自信，衝著四目道長擺了個手勢。
於是，四目道長昂首挺胸走進雞窩……
「喔喔喔~」
結果，他一進去，怒晴雞便發動了攻擊。
「小樣，看我怎麼收拾你……」
過了一會，
「喔喔喔~」
半空中響起了一陣嘹亮的雞鳴。
四目道長卻沾了一身雞毛狼狽地跑了出來……
「呸，呸呸……這雞簡直不是人……不對，不是雞……」
「哈哈哈，道長，我那裡有藥酒，你還是擦點藥酒吧……」老藥農笑的十分開心。
「哼，不用，我有！」
四目道長氣哼哼從身上摸出一瓶金創藥。
「還是讓我來試試……大叔，如果它真的自願跟我走，那我就真的帶走了？」
「行，只要你能讓它主動跟你走，我沒意見。」
老藥農一臉自信的樣子。
「好，一言為定！」
陌子鳴笑了笑，慢騰騰走進雞窩……
好傢夥，果然有夠威武雄壯。
這隻雞可比普通公雞大多了，恐怕有四五隻加起來那麼大。
渾身彩羽五彩斑斕，還真有點像傳說中的鳳凰……
「喔喔喔~」
「喔~喔~喔~」
半空中又響起了一陣響徹雲宵的雞鳴。
不過這一次聽起來……聲音似乎與之前有點不太一樣？
實際上，陌子鳴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但也不是完全抱著撞運氣的想法來的……
他的自信，源自於鳳凰膽。
傳說此珠乃遠古鳳凰之精華所凝，乃至陽之物，蘊含著火炎精華。
如若這怒晴雞真的是鳳種，那麼，它一定會對鳳凰膽的氣息有所感應。
「喔~喔~喔~」
果然，當陌子鳴悄然取出鳳凰膽之時，那隻怒晴雞明顯變得亢奮起來，不停地撲騰著翅膀長鳴著。
其聲悠揚婉轉，竟隱隱有了幾許鳳鳴之勢。
外面，鷓鴣哨、紅姑、九叔、一休大師等人一個個目瞪眼呆。
包括老藥農在內也一臉震驚……
他養這隻雞好幾年了，還從來沒有聽到過這般叫聲。
「寶雞啊，還真是個寶雞！」
一休大師忍不住讚嘆了一聲。
「師兄……這……你快想想法子呀。」
老洋人似乎感覺有些不妙，忍不住衝著鷓鴣哨道。
「罷了……」鷓鴣哨嘆息了一聲：「自古以來，天地靈物有緣者得之，強求不得。」
沒過多久，雞鳴聲消停了。
一眾人凝神屏息看向雞窩……
「呵呵，大叔，多謝了！」
陌子鳴彎腰走了出來，滿面春風，衝著老藥農拱了拱手。
「我的雞……」
老藥農一臉呆痴。
這時，那隻怒晴雞昂首挺胸走了出來，就像個跟班一樣，亦步亦趨緊跟在陌子鳴身後。
「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更讓人呆痴的是，陌子鳴居然還轉身問了一句。
「咕咕~」
怒晴雞居然連連點頭。
「這……這……這到底是雞……還是雞精？」
紅姑結結巴巴道。
「都說了它乃鳳種，通人性的，能聽懂人話。這位姑娘，我勸你最好不要說它的壞話，否則……它有可能會報復你。」
「切，我還就不信了，再怎麼樣也是只雞，永遠成不了鳳……」
「喔~喔~喔~」
這時，怒晴雞發出一串響亮的啼鳴之聲，翅膀一扇飛到空中，向著紅姑猛撲過來。
「啊~」
眼見著怒晴雞殺氣騰騰的樣子，一向潑爽的紅姑竟然嚇得尖叫一聲，下意識往後躲。
「小晴，回來，不要傷人！」
小晴，是陌子鳴給怒晴雞改的名字。
好吧，是有點敷衍。
但總比小怒，小雞好聽吧？
「唳~」
陌子鳴一喚，怒晴雞竟發出了一聲悠長的鳳鳴之聲，翅膀一拍飛了回去。
「咕嚕~」
老藥農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神了！
他辛辛苦苦餵了數年，這雞都沒那麼聽話。
看來，他是真的與這寶雞無緣了……
不過想歸想，心裡終究還是捨不得。
於是開始耍賴皮，衝著傻兒子道：「去，把雞趕回雞窩。」
「喂，大叔，咱們可是說好的。」
陌子鳴不由皺眉道。
「誰跟你說好的？立過字據麼？」
老藥農一副無賴相。
這下，就連鷓鴣哨也看不過眼了，忍不住道：「我們可都聽到了……」
「那又怎樣？咕咕，快回去……」
老藥農乾脆自己去趕雞。
哪知，怒晴雞卻騰空而起，飛到院外不停盤旋。
「你個沒良心的雞，枉我養你多年，你個白眼雞……」
老藥農氣得大罵。
這時，陌子鳴不由衝著老藥農笑咪咪道：「你也別生氣，我不會白拿你的雞……」
說到這裡，眼光又瞟向鷓鴣哨道：「這位大哥之前不是說想花一百塊大洋買這隻怒晴雞麼？」
「呃……對……」
鷓鴣哨下意識點了點頭。
「嗯，那麼你現在可以付錢了。」
「我……付錢？」
鷓鴣哨一時沒回神。
「喂喂喂，你把雞帶走了，憑啥要讓我們付錢？」老洋人不由急眼了。
陌子鳴一本正經道：「因為……我沒錢！」
眾人：「……」
「行，這錢，我來出！」
愣了一會，鷓鴣哨竟然真的應了下來。
他畢竟是個老江湖，心知陌子鳴這麼做必有深意。
重要的是，他需要這隻雞，否則根本沒有辦法對付地宮裡的毒蜈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