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些驚訝與奇異,骶非玄一把抓住面露驚恐的步奮,上下打量著。
「的確有些意思,氣數很強啊。」以觀天之道洞察下,骶非玄一眼就看出了一些東西。
帶著笑意,他凝視向師天一:「你也夠狠毒的,此子本來身具黃運,乃是法相境的氣數,日後成就至少是道胎巔峰,但卻被你以秘法短暫燃燒,雖然使得他修為突飛猛進,短時間裡無往不利,但長久來看卻是飲鴆止渴,大為浪費。他現在的情況,估計終生也不可能達到道胎境了。」
「那又如何?反正他也活不過今日了。」師天一平靜無比,以他之能,早在來之前就已料到了巨大危險,故而看上了步奮這個暗藏大氣運的人,以特殊方式燃燒他氣數,短時間內無往不利,然後帶著他在身邊,增加此行的成功性。
世人皆道他師天一乃是人類第一天才,短短五年內就由普通人達到超凡入聖的境界,當世第一。但卻沒人知曉,他能夠有此成就,是因為他曾得到一套秘法,可以觀察旁人的氣數,然後掠奪之。
大危機之下必有英雄豪傑應運而生,大災變這等波及整個人類的巨大危機,人類的氣運也隨之前所未有的爆發,誕生了諸多氣運之子。
而他就是以那套秘法,篡奪了一個個本來應該是時代弄潮兒的天驕的氣運,成為了無可爭議的第一人。
可以說,他的強大,是整個人類最後氣運的半數共同堆積而成,否則他又何德何能,能夠在五年時間裡達到道胎八重天的修為?即使在大天世界,上古之後也沒有這種天才人物了。
純粹是氣運的堆積,然後以不顧根基的方法快速提升上來的,所以骶非玄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說他無望法相境,因為他的一身修為歸根到底只是無根浮萍,自然沒有多少前途了。
步奮本身也是人類氣運的一個眷屬者,且不是一般的眷屬者,有著法相境才有的黃彩氣運,前途廣大,只是一直不曾覺醒而已。
師天一看出了這點,又因為時間不足,難以掠奪對方氣運歸於己身,所以只好以燃燒氣運的方式強行激活他之運數,然後帶著他闖入骶非玄閉關之處,這樣就可以間接藉助他的氣運了。
至於步奮的損失,他才不在乎。
這算計本是非常高妙的,只是骶非玄之強也超越了他的想像,法相境的氣運豈可匹敵真正的法相境?一照面之下,二人徹底悲劇。
「氣運之道不過小道,唯有自身方是堂皇大道,凡人,登入極樂吧!」骶非玄眼裡冷漠光芒一閃,浩瀚的法相之力湧入師天一元神,瞬間洞察了其一切記憶,然後徹底粉碎了那元神。
連慘叫都不曾來得及發出,師天一就化為虛無。
「啊……」眼看著師天一化為灰燼,步奮驚恐萬狀,禁不住低吼一聲。
「不要急,我馬上就料理你。」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骶非玄參悟了一下得自師天一腦里的那套篡奪氣運的秘法,滿意的點了點頭。
「的確有些意思,足以篡奪洞真境之下任何人的氣運,只是需要境界接近,還有其他一些限制,不過若是善用,說不定會有些意想不到的好處。」簡單評價著,骶非玄把目光看向步奮,眼裡閃動莫名之光。
此人可不僅僅是氣運超凡那麼簡單。
氣運再強,在沒有轉化為實力之前,也不可能讓一個道胎境都不到的人在法相境之力下毫髮無損。
「所以說,他身上還有秘密……」淡淡說道,骶非玄轟然一掌翻下,籠罩步奮頭頂,渾然真元透過其天靈蓋,深入其體內。
哀嚎一聲,步奮面露痛苦之色,整張臉扭曲不已,仿佛靈魂被觸動了。
驀然間,骶非玄雙目一凝,雙掌猛地用力,真元運至極致,深入步奮體內。
只覺遇到一股澎湃阻力,隨即一道虹光如匹練般射出步奮體內,源於靈魂深處。
那虹光伴隨著的是一股巨力,震的骶非玄不得不撤功退後一步,凝視著那沖天虹光。
「熟悉的氣息,原來是……」喃喃自語著,他仿佛有所預料。
古老的文字,玄妙的經文,交織成璀璨的華章,讓人心醉。
正是洞神經第八卷。
在這無色第八天之中,何恆曾分別在那套金針與龜殼上發現洞神經第八卷的部分,本以為已經湊齊,但後來修煉,總覺得有些不夠完美,便猜測洞神經第八卷可能還有部分殘留在外。
而在剛剛,骶非玄就猜測步奮與那可能存在的剩餘部分洞神經第八卷有關係,畢竟這地球不過是按照何恆念頭與記憶塑造出來的介於虛幻與真實之間的世界,再怎麼離奇也不會過於離譜,唯一超出掌控的也唯有那捲洞神經了。
「只是沒想到,他就是洞神經本身,這倒是有些奇異。」骶非玄沉聲自語道,他本以為洞神經是化作什麼東西融在此人身上,但試探之後卻發現,此人其實就是洞神經本身,這實在有些出乎意料。
須知,洞神經作為源於那位至高無上的道門天尊的無上真經,本身就是道的體現,是沒有實體的,所謂的經文只是他境界不夠,洞神經自主形成的一種淺薄的表現方式,若是換作丹霄道人那種玄黃境的大能來參悟,就是直面道之玄妙,陷入奇妙道境了。
而這無形的經文居然可以化為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實在有些難以想像,這種手段已經超乎尋常修者所能觸及的境界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能把無形無相的「道」化為實實在在存在,讓人理解的事物,這所蘊含的境界與成就,當真是登峰造極,讓人連仰望都仰望不到。
玄門三大天尊,古往今來少有的幾位證就無上大羅的超脫存在,果真是不復盛名。
也唯有那等超脫了一切的存在,才可做到這匪夷所思的不可能之事。
道可道,可常道;名可名,是常名。
一切的邏輯與理性對祂們而言都是錯誤的,可依循,也可不依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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