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仙武 第二百零一章 輪迴是否存？

    「當……」悠悠鐘聲，萬古連綿，宇宙的彼端，一口存世無數歲月的仙鍾驀然飛來，散發恢宏光芒，照耀古今未來，震盪宇宙乾坤。

    何恆那恐怖的一擊，被這口仙鍾擋下了。

    無始渾身一顫，身上倏然爆發出前所未有威壓，仿佛什麼東西被撕裂了，泄露出不容於世的力量。

    恐怖的仙光在他身上綻放，浩瀚的力量涌動，萬千法則交織，匯聚人間之上的至極力量。

    凌駕在仙之上，那是王的力量！

    仙中之王，無始無終！

    隕落在仙古的王者，在今世綻放出相似的光輝，世間是否存在輪迴？

    誰也難以說清。

    但這一刻無始的提升的毋庸置疑的，他的渾身涌動著恢宏的仙光，爆發出最磅礴的仙道洪流，威壓大宇宙，凌駕人道巔峰。

    由凡如仙的蛻變，一瞬間達成。

    滾滾紅塵一剎那，他化仙於此！

    這是驚人，甚至是驚天的，諸多至尊目瞪口呆，他們追求萬古，不就是為了長生，為了成仙？

    今天，在他們眾目睽睽之下，無始紅塵成仙！

    真是……去他媽的！

    至尊們龜縮在宇宙的邊緣，目瞪口呆，又驚又喜，更帶著震撼。

    無始雙眸深邃，似是已不在是他，而是一道在萬古光陰下，甦醒的亡魂。

    帶著無盡的滄桑，無盡深邃，他的氣息越發高漲，逐漸超越了真仙的極致，逼近他曾經的巔峰。

    仙中之王！

    宇宙在搖晃，星空在顫抖，萬道俯首，乾坤屈膝，在這一刻的無始面前，沒有東西能夠阻擋他。

    他渾身綻放純粹神光，無窮仙氣環繞，法則作為他的點綴，星空不及他之浩瀚，舉手投足之間，整個宇宙因他而轟鳴，僅僅只是一個呼吸，依舊讓風雲咆哮，乾坤扭曲，這已非人之力，而是仙，無上的仙王，俯瞰人世。

    誰可阻擋？

    荒古禁地里，一道沉睡的女屍被這萬古未有的驚變驚醒，她帶著一張似笑似哭的面具，眸眼深邃，眺望天外，也發出了驚嘆。

    「輪迴歸來的人，世間真的有輪迴？」聲音悠長，迴蕩不息，卻沒有人回答她，但她也不需要別人的回答。

    因為此時此刻，她看到了一縷曙光！

    打穿萬古輪迴，我也要帶回你！

    人間之外，仙域之下，一處特殊的空間裡，不死天皇與另一道身影並立著，神色陡然一變，看向人間界那尊蛻變的仙中王者，他露出了驚駭。

    他來自仙域，是昔年十凶之中的仙凰的後人，自然是知道許多歷史，更是聽說過仙古時代的那尊手持仙鐘的仙王。

    而現在，他親眼見證了對方的歸來。

    這是怎樣一種震撼？不死天皇難以道明。

    而在他不知的地方，一道古屍自墓中爬起，這是一個身穿道袍的胖子，長得有些猥瑣，但此刻他卻異常深沉的望向天外，悠悠道：「輪迴！輪迴！」

    ……

    想像之中的沉默，對峙的兩人，沒有仇恨，沒有情誼，只有疑惑。

    何恆首先開口，問道：「你現在是無始，還是無終？」

    「你又是什麼身份？聖靈，古老時代遺留下來的強者，還是……」無始反問著，眼中帶著深意。

    何恆不語，他並不想解釋自己的身份，那沒有必要。

    又是一段光陰的沉默，整個宇宙都是死寂的。

    這一次，是無始首先道：「我也不知自己是誰，是輪迴歸來的無終仙王，亦或者是繼承無終的無始大帝！但這不重要了，我就是我。」

    「那，這個世界真的有輪迴嗎？」何恆最關心這個問題，因為這牽涉到這世界最至關重要的隱秘。

    無始卻看了他一眼，語帶深意道：「『這個世界』？」

    何恆同樣凝視著他，不語。

    片刻後，無始道：「輪迴是否存在，我並不知曉，因為我之所以會成為現在的狀態，乃是昔日的六道輪迴仙王在無終仙王隕落之後，不知動用了什麼方法造成的。而六道輪迴仙王，早已真正的輪迴去了，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六道輪迴仙王嗎，傳說中最精通輪迴之道的強者，他有此本事，倒是不足為奇。」何恆點了點頭，術業有專攻，縱然是荒天帝也發覺不了這世界輪迴的真相，但那位六道輪迴仙王卻的確有可能發覺了什麼，畢竟他就是靠這個吃飯的，修為高，不代表真的無所不能。

    縱然無上大羅者，也只是全能，而做不到全知。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這依舊不是最巔峰的境界，因為任何生命的思維都是有極限的，總會有想像不到的。

    即使超脫一切的無上大羅，只要可以想到的，都能夠做到的祂們，也是有能力的極致，那取決於他們想像力的極限。

    真正的無所不能，是沒有想不到，也沒有做不到，縱然想不到，也可以做到，那是真正的不存在極限，超越所有，以至於沒有任何名詞可以定義那個境界，勉強可以稱之為「無限」。

    那是一種超脫了想像力之外的層次。

    只有到達那種境界，才是全知全能，無所不能，難以被定義，超越了概念，超越了哲學，是唯一的神。

    諸天萬界，一切時空，所有大能，所有的傳說，疑似達到這個境界的存在，只有大天那位道祖，那位太古之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不曾出現過的無上神聖。

    諸天寶鑑曾經是他的寶物。

    除此之外，任何存在的能力都是有極限的，縱然能力沒有極限，他們本身的「心」也會局限他們。

    想到就是做到，但有些東西，是永遠也想不到的。

    如果想不到，誰可以做到？除了道祖。

    「我發現了一個秘密，一個有關於輪迴的秘密，甚至關係到這世界的一切。」無始突然鄭重道。

    「什麼秘密？」

    「這個世界存在了一件不可以言語形容的寶物，它是一切霍亂的源頭，它將再啟黑暗時代，超越昔日的亂古時代，形成一場前所未有的動亂。」

    「它是什麼？」

    「輪迴的源頭，也可能是不存在輪迴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