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英雄難過美人關,路明非自覺自己不是英雄,但好像也終於體會到這所謂「英雄冢」的威力。
「那天入侵校園的組織,其中的一員就是我。」零語氣平淡地說,平淡到好像是在說自己今天吃了飯一樣自然。
「所以接下來是不是就要威脅我加入不然明顯就會在山下見到我的屍體了?」路明非聳肩。
「說這種話的時候臉上好歹帶一點害怕的表情。」零說。
「嗯?你剛剛是在吐槽吧?絕對是吧!」路明非一臉震驚地看向零,冰山女皇居然也會吐槽?路明非覺得這要是被自家廢柴師兄知道的話肯定是能夠登上校園論壇頭條的事情!
「說了既然任務失敗那就沒有偽裝的意義了。」零的語氣一成不變,只是話語風格和以前大相徑庭,帶著坦率和真誠,這時的她才讓路明非想起來她是來自那個戰鬥民族的女孩。
「我只是覺得區別有點大。」路明非說。
「你覺得哪種好?」零問。
「這種問題感覺就很像是問我媽媽和老婆掉在水裡我先救哪個。」路明非喃喃道,感覺畫風突變的零讓他很不適應。
「誰是媽媽誰是老婆?」零又問。
「嘶……求求您收了神通吧!」路明非捂住心臟,「妖怪,快還我原來的零行嗎?」
「你的?」零完美的展示了什麼叫做咄咄逼人。
「……」路明非選擇自閉。
他感覺自己像是剛剛翻了筋斗以為來到天涯海角的孫猴子,結果到頭來還是在別人手掌裡面蹦躂。
這種時候要是可以遠程連線請求老大支招就好了……路明非心想。
當然這只是心裡想想,他還不至於真的打電話直接去問,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真的打電話去問了最後估計也就是得到一句「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內,sorry,your……」的回覆。
畢竟那邊還在一個電磁隔離的環境裡面玩「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
……
在酒德麻衣聽到周逸所說的「現在除了我們兩人之外沒有第三個人聽得到我們現在說的話」的時候心裡是下意識驚了一下的,結果她當然是不動聲色。
如果周逸說的是真的她現在去檢查沒有任何意義,如果是假的那就更加沒有去檢查的必要。
「好啊,一人一個問題,都必須說真話。」酒德麻衣翹起二郎腿,柔白雪膩的長腿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耀眼。
「好,我先?」
「抱歉,女士優先。」酒德麻衣微微一笑。
「可以。」周逸也不含糊,拉上窗簾躺到沙發上,大大方方地欣賞著酒德麻衣的身材,不得不說酒德麻衣的身材即便是在閱歷豐富的周逸心中都能夠排的上前三!簡直就是犯規級別的存在。
「第一個問題,你的來歷究竟是什麼?」酒德麻衣問,「對了,補充一下規則……真心話大冒險玩過麼?要是不願意說實話就要脫一件衣服!」
「嘖,高端的獵人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周逸笑了笑,「好,那麼關於第一個問題的答案,我來自外星球,是外星人。」
「必須說實話,饒你一次。」酒德麻衣說。
「這年頭說實話總是有人不願意相信。」周逸聳聳肩,「那好吧……我來自一個隱藏了很久的勢力。」
「什麼勢力?」酒德麻衣下意識追問。
「一人一個問題,規矩就是規矩。」周逸挑眉,「你不願意回答的話可以脫衣服。」
「當然是因為豐厚的錢啦,這年頭物價上漲的這麼快,沒有錢的話連房子都租不起啦。」酒德麻衣一臉頹喪,隨後心懷希望地看著周逸,「要不然你包養我吧?像你這樣的人一定很會賺錢!」
「如果能夠包養的話我不會猶豫的,可惜你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周逸說,「但我們互相承諾過,必須說真話才行。」
「這就是真話啊?」酒德麻衣「茫然」地看著周逸。
「……」周逸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酒德麻衣。
「好啦好啦,小男人還真是敏銳呢,連真話假話都能夠分辨出來?」酒德麻衣無奈道,「小時候家裡窮沒有辦法生活所以就把我賣掉啦,一紙契約的事情,所以就只能給無良老闆打工打到現在咯……」
「一半的真話。」周逸輕敲桌子,「其實你要是不想說真話的話直接脫衣服也是可以的,我一點都不介意,不過這一次也可也算是矇混過關吧。」
「喂喂,作為一個紳士對女士說這樣的話真的好嗎?你的紳士風度呢?」酒德麻衣雙手抱胸氣鼓鼓地說,說實話還不如不抱,因為抱了之後視覺效果更加震撼。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紳士風度這種東西也可以換一句說法叫做衣冠禽獸,兩者之間的轉變在於對象是怎樣的人,很顯然作為一名女性你足夠讓所有的紳士化身為狼。」周逸說,「所以我的期盼是有道理可以理解的,隨便換個正常男人來他都是和我一個選擇!頂多可能由於承受程度不同所以有不同的選擇,但內心的選擇都是一致的!」
「能不能不要把你臉皮厚這件事說的那麼冠冕堂皇?」酒德麻衣差點沒被氣笑。
「總是要撿一點好聽的說。」周逸呵呵一笑,「不過在我的面前撒謊沒有什麼意義,老實說,你的顏值身材能夠在我見過的人里排前三,可越漂亮的女人越會撒謊這種事情在我的面前不成立……如果換成你們背後那個一直給你們出謀劃策規划行動的人來和我撒謊說不定還有一絲可以贏的機會,所以之後還是直接說真話吧,畢竟編一個謊言也是挺累的,你說呢?」
「……」酒德麻衣一言不發,站起身來,身上浴袍還披著,邁開長腿走到周逸面前,俯下身來,纖長玉指抬起周逸的下巴,貼近到一個堪稱曖昧的距離,紅唇輕啟,「你在教姐做事?」
「準確的來說只是提醒。」周逸很是淡定,開玩笑,我周某人什麼場面沒見過?
「那你就是在鄙視我?」酒德麻衣見美人誘惑也沒有讓周逸出現一點尷尬,直接掐住周逸的脖子來回搖晃,「瞧不起我的智商?雖然和那個變態確實是有一點差距但是我也是很聰明的啊!」
「冷靜,冷靜,不要謀殺親夫!」周逸順手直接把酒德麻衣攬住然後起身放回到她原來的位置,當然過程之中也是好好地感受了一下那究極無敵大長腿的手感……四個字,腿玩年!
「所以在小時候你是被拐賣了還是被當時家庭不景氣的父母給賣掉了?」周逸俯視著依舊掐著他喉嚨的酒德麻衣,輕聲問,「然後……被現在的老闆救了下來?」
「……」酒德麻衣的動作一下僵住,和周逸對視著,似乎想要看穿那雙眸子。
「很抱歉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周逸說,「不過有些時候將過去說出來也是一種重新面對。」
「你的能力到底是什麼?」酒德麻衣看著周逸,沒有管兩人此時的姿勢和距離,輕聲問,「在一開始見到你是我們都以為你是言靈·天演,而之後你的言靈像是剎那,再之後的現在我感覺你可以看穿我的心中所想。」
「只是一點簡單的心理學運用,」周逸笑了笑,「至於我的言靈嘛……」
周逸想了想,起身把上半身短袖脫掉,露出結實的流線型肌肉,毫不誇張但是充滿了力量感,沒錯,今天這樣的日子他沒有穿什麼西裝,就是簡單的t恤運動褲跑鞋,看上去像是要出去跑步鍛煉的大學生。
「喂喂,你這是終於要忍不住獸性大發了麼?」酒德麻衣一臉驚慌。
「說這話的時候你好歹做出一點防護性的動作,不然總給人一種你也很期待的感覺……」周逸吐槽,「況且不是你說要是不想說實話的話就脫一件衣服的嗎?」
「鑑於我們現在的姿勢我覺得你的動作很有危險傾向。」酒德麻衣認真地說。
「所以你的手在幹嘛?」周逸臉色一黑。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酒德麻衣閃電般地將不知何時放到周逸背上的手收回。
「怎麼總感覺我們的角色之間好像出現了一點問題……」周逸起身坐回到沙發上,感覺不能就這麼輕易地陷入女流氓之手……這還真不知道是誰占便宜!
酒德麻衣半躺在床上側頭看向周逸,不自覺地點點頭,這顏值,這身材,這實力,自己好像真的很賺啊!
「那麼到我問問題了,」周逸在片刻之後終於以「我覺得是我占了便宜就是我占了便宜畢竟我沒有失去什麼」的說法說服了自己,「你們的目標不是諾諾,到底是誰?」
酒德麻衣一言不發,直接將浴巾脫了下來:「這個也算衣服哦。」
浴巾之下是深紅色的內衣……酒德麻衣是洗完澡之後直接披著浴巾出來的,自然是沒有再穿其他衣服。
於是溫脂凝玉般的身軀幾乎大部分都顯露在外,凹凸有致都不足以形容這魔鬼般犯規級別的身材,再多的形容詞都是浪費筆墨,從周逸都忍不住一直盯著的反應就可以看得出來。
由於常年在高強度訓練之中她還有著近乎完美的馬甲線,優美的弧度體現的仿佛來自魔鬼的誘惑之中又夾帶上一絲野性的呼喚。
可以說,酒德麻衣絕對擔得起天生尤物這個詞。
「可以,」周逸表示自己並不是在乎這點小細節的人,菜都已經到了盤子裡面還怕跑了不成,「到你了。」
「你的目的是什麼?」酒德麻衣問。
「研究龍族基因的形成原理,並且搞清楚為什麼龍族會有嗜血癲狂的現象,而且越是高等的龍族好像就越有精神病的傾向,還有言靈產生作用的原理以及對應的控制基因等等。」周逸回答,「最終的目的是通過基因科技對龍族的基因進行修補,從而使得龍族可以糾正掉發瘋的習慣。」
「……」酒德麻衣整理了半天的思路終於想明白過來,其實周逸說的話的意思並不難懂,可將這一切全部都混在一起實在是一件衝擊力很大的事情,尤其是對於並不算知識分子的酒德麻衣而言,要是換成蘇恩曦在這裡的話估計會興致勃勃地和周逸討論各種技術相關的實現問題。
「做這些的目的呢?你總不能是一個生物基因研究愛好者吧?」酒德麻衣感覺自己有點懵逼,對於她來說就像是一直以來龍族在她的面前就是一種神話裡面走出的生物但是殺了很多而且自己也是,但到周逸這裡忽然就變成了科幻畫風,恍惚間酒德麻衣仿佛看到一堆穿著白大褂全身遮的嚴嚴實實的手術人員圍在一張手術台周圍,上面擺著的是一條龍,而科研人員正在對著龍指指點點說明龍的哪些基因有哪些表現的形態。
這畫風真的一點都不搭啊!
「就當做是送你一個問題好了……」周逸大方回答,「就是出於興趣。」
「我覺得這個回答不像是真話怎麼辦?」酒德麻衣說。
「反正是附贈的,所以是不是真話都沒有什麼所謂啦!」周逸回答。
「做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準確地來說這是善於變通……」周逸聳聳肩,「到我了吧?你們的老闆……長什麼樣子?」
「……我還以為你會再大方一點問一個我很好回答的問題,」酒德麻衣沉默一會說。
「我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不按套路來,當然要是你不願意我們的遊戲也可以到此結束。」周逸笑了笑,「或許之後會有更多合作的機會。」
「我是那種輸不起的人麼?」酒德麻衣眉毛一樣,整個人像是一條魚一樣地縮進被子裡,過了一會之後扔出一個物件來砸向周逸的腦袋。
「太誇張了。」周逸穩穩接住之後感慨,「你平常真的不覺得累麼?」
「混血種的身體還是經得住的……」酒德麻衣就只漏出個頭來,幽幽說。
ps:本來是早就寫好了的,結果因為擔心被那啥於是修改了一些可能被屏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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