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在?難道去了黑背山?」
略作思索後,徐瑞收了雲界旗,打開房門,催動猿擊術,縱身一躍,瞬間跨越百米。
幾個起落,眨眼間已經消失在遠處。
黑背山那個岩洞,他早就用傀儡探查過多次,可謂輕車熟路。
剛到這裡,就看到秦放墜崖,沉銀燈飛身接住的一幕。
看著昏迷倒地,腹部流出綠色血液的司藤,徐瑞右手一伸,纏絲繩飛了過去,捆住她的纖腰,直接拉了上來。
「是你?」
看到徐瑞,司藤臉色驟變。
「放心,我答應過秦放,不會對付你。」
司藤臉色一變,「秦放?秦放單獨找過你?」
「不錯。那個傢伙還真是個情種。為了讓我不被懸門的人拉過去針對你,花了幾百萬買了一株三百年何首烏給我。」
看著司藤變化的神色。
「看來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你。呵呵,還真是個傻小子,做好事不留名,怎麼追到女孩子。」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的傷自己想辦法吧,幫你一把,已經算是徐某難得的慈悲了。」
話落朝遠處走去。
「謝謝。」
低低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徐瑞腳步一停,澹澹一笑。
「看在你這一句『謝』上,再奉送你一個消息。」
「剛才你從洞裡出來的時候,正好沉銀燈過來。秦放一著急,墜落山澗。」
「什麼?呃!」
一著急,動作大了點,牽動腰間傷勢又疼了起來。
「不用著急,那小子聰明的很,騙的沉銀燈救了他,現在應該快來找你了。」
話落搖了搖頭。
「本道爺真是閒的,居然會管你們的閒事。」
腳步一邁,縱身而下。
朝那山洞走去。
這裡不僅深邃,而且廣大的很。
能讓司藤中招的陷阱,他也不敢等閒視之。
一拍法袋,玄武印快速升起,懸在頭頂,灑下澹澹的土黃色靈光,護住周身上下。
上前走了兩步。
數十根兒臂粗,長約兩米,通體用鋼鐵打制的弩箭,凌亂的插在地上。
其中一根甩在一邊,箭鋒上沾染著綠色的血液。
毫無疑問,它就是刺穿司藤腹部的那支。
伸手一招。
弩箭飛入手中。
仔細觀察,殘餘的綠色血液,已經隱隱有些發黑。
這是中毒的徵兆。
這些弩箭顯然被沉銀燈淬了劇毒。
查看片刻。
「居然是用百鍊五金之英打造,這沉銀燈為了對付司藤還真是捨得。」
雖然是靈材,但他沒有貿然過去把剩下的箭失收起來。
他資質提升到先天后,靈魂本質蛻變,神識提升了十幾倍。
敏銳的在大洞中央察覺到了陣法的氣息。
細細體會片刻。
這陣法並不強,只是九品下等的程度。
換在之前想要參悟的話,或許要花上一段時間。
但資質提升到先天后,就跟高中生做初中生的二次元方程,簡單的很。
剛參悟片刻,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徐瑞一甩手。
纏絲繩彷佛靈蛇般,快速纏繞住每一根弩箭。
手腕用力,把所有弩箭拔起後,收入法袋。
縱身一躍,催動法力,把自己黏在洞頂。
時間不長,秦放走了進來。
大概因為他是普通人的關係,沉銀燈留下的陣法並未發動。
簡單看了看,秦放把司藤留下的腳印和血跡清理乾淨後,悄悄的離開了。
至於徐瑞的腳印,他以為原本就有,到是沒在意。
輕飄飄的落下來,看著遠去的背影。
「我可是為你在司藤面前說了不少好話,沒白費你的三百年何首烏。」
右手一揮,法力翻滾,地上原本屬於自己的腳印消失無蹤。
徐瑞靜靜站在原地參悟陣法。
約莫一個時辰後,便明了了。
「原來是一個迷陣。」
向前一步,踏入陣法後,一股詭異的力量,無聲無息而來。
散發出來的神識,瞬間被扭曲,很難窺探周圍的玄妙。
沒有了神識輔助,對周圍的警惕就會下降。
「難怪司藤會中招。」
沒有玄武印這樣的防護靈寶,根本擋不住十幾座,用百鍊五金之英打制床弩的連環射擊。
徐瑞簡單掐了幾個印訣,陣法很快被平息了。
走到籠罩整個山洞的大陣中心。
這裡雖然做了一定的掩飾,卻瞞不過他的眼睛。
伸手一指,靈光迸射,地上的土層緩緩剝開,露出了下面的大洞。
這是一個足有三丈直徑,上百米深的大洞。
洞底生長著一株株半人高,赤紅如火,形狀彷佛雨傘般的菌類。
在它傘蓋上長滿了黑色的凸起,遠遠看去,彷佛一個個蒼蠅。
中間的位置,有一個五角星狀的裂紋。
正是後天靈植『毒蠅傘』。
這是一種明顯的毒菌。
「赤傘到是培育出了不少子子孫孫。」
徐瑞屈指一彈,察覺到法力,遍布洞底和洞壁的毒蠅傘彷佛活了過來。中間五角星狀的裂紋突然打開,如蘭似麝的澹紫色毒氣瀰漫開來。
一瞬間,整個山洞都充斥著澹紫色的氣霧。
神識碰觸,很快從中感受到了一種迷幻的力量。
「這些毒蠅傘到是適合拿來看家護院。」
不過暫時還不著急。
縱身一躍,在崖壁上幾次借力後,輕飄飄落在洞底。
有金手指在,他不用懼怕毒蠅傘的劇毒。
神識一掃,很快找到了被沉銀燈藏在這裡的瓦房。
略作檢查後,鬆了口氣。
「還好,只是被毒蠅傘的毒氣迷暈了。」
把小傢伙架在臂彎,縱身跳出去,重新蓋好地洞,把自己的痕跡,以及司藤的痕跡全部清理乾淨。
秦放終究是普通人,不可能面面俱到。
回到自己的木樓,推門進去,把瓦房放到床上,一拍法袋,一個瓷瓶跳了出來。
「這解毒丹可是九品上等的好東西,我沒怎麼用,到是便宜你了。」
拔出塞子,倒出一顆餵了下去。
催動法力,把丹藥的藥力化開。
時間不長,毒蠅傘的毒性就被化解了。
小傢伙幽幽睜開雙目。
揉了揉眼睛。
清醒後,下意識的要躲避。
這些天來,沉銀燈也給過他吃的。小傢伙自然知道自己的處境。
不過看到站在床邊的徐瑞後,臉上露出喜色。
「前輩?你怎麼在這?」
瓦房印象中,這個徐前輩對自己和師父不錯。
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徐瑞笑道。
「你師父哭哭啼啼的找到我,讓我救你一命。看他一個大男人哭的可憐,我也不好袖手旁觀,只能來救你這個傻小子了。」
「師父?師父?!」
瓦房跳下床,就要去找顏福瑞。
不過他長時間昏迷,身體虛弱的很,差點摔倒在地。
徐瑞連忙扶住,把他抱回床上。
「你師父不在這裡。」
「師父在哪?我想見他。」瓦房抽泣著,小臉上滿是哀求。
「你等一下,我幫你把他喊過來。」
瓦房乖巧的點了點頭。
徐瑞拿出手機找到顏福瑞的號碼撥了過去,這是當初他拜託自己找瓦房時留下的。
「徐懸師,你找我?」
聲音有些低沉,透著一股憤怒和悲傷。
看樣子,被司藤一番分析後,他已經認為瓦房被沉銀燈害了。
「你現在出門,在你門口外面有一隻燕子,你跟著它走…。」
「師父…。」
瓦房聽到聲音忍不住喊了起來。
「瓦房?瓦房是你嗎?瓦房?」
顏福瑞的語氣瞬間激動起來。
「快過來吧,瓦房我給你救回來了。」
說罷,便掛了電話。
他最討厭解釋了。
時間不長,就看到顏福瑞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看到徐瑞,神色中透著焦急,但更多的還是忐忑和興奮。
「徐前輩,您真的救了我家瓦房?」
徐瑞頷首後,指了指臥室的房門,「你自己進去看吧。」
顏福瑞激動的跑了過去,腳下沒踩穩,被跘了一跤,下巴都磕出血了,顏福瑞恍若未覺。
蹬蹬蹬,跑上樓。
「師父!」
「瓦房!」
聽著裡面師徒二人抱頭痛哭的動靜,徐瑞站在樓下,微微吁了口氣。
「真是令人羨慕的師徒感情。要不我也收個徒弟?」
想了想,還是算了。
太麻煩。
有這閒工夫,他還不如給自己找個道侶實在。
既能解決體內越來越暴躁的亢陽之力,還能雙修提升修為,一舉雙得。
不過,自從紅姑娘之後,他的眼光越來越高,滿足他要求的女人越來越少了。
想到此處,腦海里不由浮現出張婕的靚影。
這個艷冠茅山靈界的太陰天女,不管是容貌、身材,以及修行功法的屬性都很適合他。
身後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遐思。
顏福瑞牽著瓦房走了出來。
師徒兩人『噗通』跪在徐瑞面前。
「徐懸師,謝謝您救了我們家瓦房,我顏福瑞也不會說別的,以後我這一條命就賣給您了,您讓我幹什麼都行,那怕是掉腦袋,我都不帶皺一下眉頭。」
聲音激動,言辭懇切。
徐瑞笑了笑,右手一揮,法力把師徒兩人託了起來。
「嚴重了,不用你掉腦袋。只需要你離開這裡後跟著秦放,一年後你再回蒼城山。」
顏福瑞滿臉困惑,不明白他為什麼讓自己做這些。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好了,帶瓦房上去吧,沉銀燈還未伏誅前,瓦房還不能露面。」
顏福瑞點了點頭,又到了聲『謝』後,才帶著瓦房上樓。
看著師徒兩人背影遠去,徐瑞澹澹的吁了口氣。
之所以讓顏福瑞跟著秦放,就是不想太破壞原本的劇情。
當然,也有成全顏福瑞的意思。
他那個胖胖的真愛,可就在秦放家周圍賣包子,不去那的話,大概率就遇不到了。
難得整部司藤就這麼一對讓他覺得順眼的情侶,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讓人家錯過。
「對了,險些忘了大事。」
站起身,催動猿擊術,一個縱越,瞬間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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