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原來賈璉那次被陳昭面對面點撥了一番,雖然也信了一點,但到底將信將疑,所以趁著在外面的時候,悄悄地找了幾個醫術名聲都不錯的大夫瞧了瞧,竟然同陳昭所說的分毫不差。筆硯閣 www.biyange.net
對此陳昭表示,你本來就是酒色過度,我再用內功作為一番,任何一個醫術不錯的大夫都會做出這樣的診斷。
於是賈璉便徹底的信了陳昭,和鳳姐商議許久,抱頭痛哭一番,終於醍醐灌頂一般,來找陳昭求救了。
若是鳳姐識字,只怕會說「我本有心當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之類的話語了。
賈璉本來捐了一個五品同知,但是因為不求上進,所以他一個爵位繼承人算是在榮國府二房門下操持家務,五品同知給五品員外郎當牛當馬。
如今明白過來,當然要趕快擺脫賈府的俗務,跑到衙門給上司送禮去了。
幹嘛,當官辦差求上進啊!
榮國府的襲爵人送禮求辦差上進,這誰也不敢攔著,但也不敢讓他累著,於是一番運作之後,賈璉成了通政司經歷的五品捐官,每日除了點卯,還能做點不大不小的瑣事,既不會勞累,還有事做,也算在外當官了,而且官署上下,包括賈璉本人,都是滿意的很。。
鳳姐此刻也疑上了王夫人,又聽賈璉說要上進,如何不歡喜?夫婦二人同去賈赦並邢夫人那兒說項,倒叫賈赦夫婦頗為驚訝。
兒子兒媳回心轉意,要和二房劃清界限,賈赦仿佛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卻是雙手雙腳贊成的。
於是邢夫人立刻「偶感風寒」,鳳姐回了賈母同王夫人,要回去侍疾。王夫人一直催促讓鳳姐重開放利子錢和攬訟兩大業務,嫌棄鳳姐辦事不力,不等賈母開口便道:「大太太那兒,不是說沒什麼大礙麼?」
鳳姐討好笑道:「雖是無什麼大礙,但到底是我婆婆呀。婆婆病了,做媳婦的自然是要侍奉的。只求太太心疼我,讓我也守守孝道。」
這話說得賈母同王夫人俱是不喜,卻也無話可說,鳳姐也管不了多少,立馬叫平兒收拾好了東西,搬去了賈赦同邢夫人那小院子裡去了。
賈赦夫婦雖然歡喜,但是還是心中疑惑,知道從她夫婦二人口中問不出來的,便招來平兒問話。
平兒也是聰明人,說:「二爺同二奶奶的心思,我一個做奴才的如何知道?不過倒是隱約聽二爺說過,二奶奶理家吃力不討好,若是再過幾年沒個兒子傍身,寶二爺娶了媳婦,哪裡還有二奶奶的飯吃。咱們大房是襲爵的,嫡孫可比底下人一兩句誇讚重要。」
這話很合賈赦的心意,尤其是這句「咱們大房」,他滿意地捻捻鬍鬚:「可不是麼,叫他們趕緊給我生個孫子出來!」
邢夫人更是大喜,她深恨二房搶了榮禧堂,又恨王夫人管著公中,給自己添了多少體己,不過既然兒子媳婦回來了也就罷了——鳳姐手上可是闊綽呢!更何況她無子,到底腳底板不穩,如今賈璉可不是送上門來給他當靠山了麼!只要他肯拿她當親娘,她也算是熬出頭來了。
鳳姐跑到大房這邊孝順,管家的事務自然是撒手不管,王夫人有心不讓,但抵不住人家孝字當頭,只好自己忙亂。
此後每日王夫人的上房內,回話的丫鬟媳婦婆子圍了一堆,又是請她開庫房拿東西,又是請她賜對牌領取物品,丫鬟和婆子吵架,婆子賭牌輸了廝打,人多口雜,事項繁複,王夫人忙的恨不得自己多長一雙臂膀。沒奈何下,只好讓李紈過來幫忙理事,思忖了半天,又對外道寶釵往日裡在家也是管家的,讓人去請了她過來幫自己看看賬目,並讓探春過來幫襯。
賈母聽說後,嘆息一聲,到底沒多言。
鳳姐聽說後,看著賈璉道:「竟算是看明白了。」
賈璉冷冷道:「這還用說?你那好姑媽往日裡儘是哄你呢,她一心想著寶丫頭進門,繼續幫他掌握府里事務,到時候就算你當家,也會輕易的剝取了,還美其名曰養身子。你這麼盡心盡力的幫著她,把咱們老爺太太得罪的死死的,能討著什麼好?我們還得好好休養身子,萬不能再犯錯了。。」
鳳姐見他如此疾言厲色,說的句句在理,果然是男人風範,不由得臉色一紅,眼睛都變得如同水波一般。
這一日是錦衣衛千戶張鶴青的生日,他自然大擺宴席,吧親朋好友請來,好好地熱鬧一番。
這個張鶴青是陳昭多年好友,從揚州一起打拼出來,父輩也在一起拼搏,陳昭非但要登門拜賀,還要負責接待一下友人。
於是一時間喝了一個酩酊大醉。
這般高興的事,陳昭也不願意用內功化酒,所以一路醉醺醺的坐馬車回到了家。
偏偏今天香菱身子不爽利,所以由陛下御賜,低調入府的夏若卿扶著陳昭回到屋裡,坐在矮榻上,晴雯、紫鵑四人連忙各自忙碌,取了銅盆盛了溫水,再浸濕了毛巾,扭得半干,給陳昭搽拭臉和脖子。端來了清口湯,給陳昭喝上一口,再吐在盂里,去了嘴裡的酒味膻味,再端上醒酒茶。
「好了。」陳昭擺擺手,站起身來,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說道:「行了,我也差不多酒醒了,熱水準備好了嗎?」
「回老爺,熱水已經準備好了。」
「行了,我自去洗浴,你們忙自己的。」陳昭說著,便自己去洗澡更衣去了。
夏若卿邁了一步,又不知所措的收回去,看著晴雯等人,心中奇怪,忍不住問道:「老爺去沐浴更衣,怎麼沒人跟過去侍奉嗎?」
紫鵑和晴雯對視一眼,臉上有些微紅,答道:「老爺沐浴更衣時最煩有人在旁邊,我們說了幾次,都被拒絕了,還被呵斥了兩回。」
「這樣啊。」夏若卿點點頭,不再說什麼了。
等了一會,幾人坐在那裡頗為無聊,彩霞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夏若卿看左右無事,便說道:「天色也不晚了,你們先去歇息吧。」
「老爺給我和紫鵑姐姐派了差事,要我們抄錄他整理好的《唐詩輯要》。也該去補上。」晴雯遲疑地說道。
「也是,正事我們幫不上四爺的忙,但這些瑣事該幫四爺做齊整了。」紫鵑點頭道,隨即開口問道:「趙姑娘不去歇息?」
「你們有正事,先去忙吧,這裡有我。」
「那好,辛苦夏姑娘了。」紫鵑連忙說道,轉過頭對繡鸞、彩霞說道:「四爺叫你們每天練的字,這兩日也該補上了,要不然等四爺記起要檢查,可不大好了。」
就這樣,紫鵑一人把繡鸞彩霞都安排出去了,最後拉著有些不情不願的晴雯,也出了東廂房。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晴雯疑惑的問道。
「夏姑娘是陛下安派進來的,你何必摻在中間,讓老爺難做?」夏若卿隱約聽到紫鵑對晴雯說的話,這斷斷續續的話讓她不由臉色一紅。
房間內安靜下來了,夏若卿也能靜下心來繼續想著自己的心事。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孤兒,被養父母視為已出。小時候家裡雖然沒有大富大貴,卻是衣食無憂,還有閒暇讀書做女紅。後來弟弟出世了,養父母雖然有些偏心了,但對自己還是不錯。她從小把弟弟帶大,姐弟倆的感情比養父母還要深厚。
待到及笄之時,來求親的人家把家裡門檻都要踏破了。當時的自己也在揣測,未來的夫君會是怎麼樣的?是「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元稹,還是「桃花依舊笑春風」的崔護?
養父母謝絕了許多人家的求親,當時的自己還以為他們著實愛護自己,才有勇氣以小小郎官之位去拒絕那麼些達官貴人。到後來,最後定的是賈家東府的賈蓉賈大爺。說實話,夏若卿當時也是滿意的。寧國府的少主子,賈府一族的長房嫡孫,未來的族長。人又長得俊美,性子溫和,還有什麼好缺憾的。
誰曾想嫁過去卻遇到那種腌臢事,苦苦抗拒了半年,自己孤立無助,又想著家裡老的老、弱的弱,幾乎要放棄了。幸好鍾弟求到了他跟前,不消兩三月,那壞種便癱瘓在床,成了需要人照顧的活死人,見到蓉大爺和自己的時候也變成懼怕的神情。
蓉大爺成了寧國府的主子,她想著能好好過日子了,卻不曾被一封離合書打發去了水月庵。
她也是何等聰明之人,立刻想到這件事有什麼曲折,自己只怕成了賈蓉手中的物品。
當時明白過來的時候,頓時心若死灰。
可是萬萬沒想到,人家做了高官,去了遼東,一直回京,一直忙碌,竟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身邊。
後來她聽得鍾弟說了一些事情,才明白那人真的想救自己,並不是為了貪自己的身子。
她本來以為以後要青燈古佛一輩子了,卻沒想到皇帝秘密下來旨意,賜自己國姓為夏,改名夏若卿,封自己為琅嬛縣主女官,入英武子爵府當值。
看來這是上輩子的冤孽,躲也躲不過去了。
正想到這裡,陳昭沐浴一新,換了一身輕寬的衣服進來了。
「咦,她們都走了。」
「她們四個都有你安排的差事,所以都去忙了。」夏若卿看著陳昭在燭光里的那張臉,莫名地有些心慌。
「你剛進府,也該早些去歇息。」陳昭站在那裡說道。
「妾身並不疲乏,再說侍奉爵爺左右是我的職責。」說到這裡,夏若卿覺得這話似乎過於曖昧了,不由得臉色一紅。
「侍奉我可不是你的職責,侍奉琅嬛縣主才是你的職責。」
「爵爺和縣主本是一家,有何區別。」
夏若卿越說,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不可聞。
陳昭看著燭光下的夏若卿,眼橫秋水,眉拂春山。兩顆櫻桃分素口,一枝楊柳斗纖腰。未領略遍體溫香,早已睹十分丰韻。
他腦子還有些微醺,一絲躁動讓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幾步,鼻端聞到一股淡淡的薰香,似麝蘭,又如幽蘭。
再加上眼前艷若桃李的容顏,集合了黛玉和寶釵的風情,一股熱火猛然從心底炸開,陳昭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直接抱住了夏若卿。
似乎早有期待一般,夏若卿的腦子也似乎成了漿糊一般,身子一下子軟成了泥,又聞到陳昭身上深入脾胃的清香,不知不覺中就讓你沉浸其中。
夏若卿羞不可抑制,想抽身離開,可雙腿怎麼也邁不動了。雙手有氣無力地推著陳昭寬闊的胸口。
她這種欲迎還拒的姿態,讓陳昭心中的瀉火更加旺盛,一把抱住夏若卿,轉過屏風,往床榻走去。
「嗚嗚,爵爺,這樣不妥?」
「有何不妥?」
「嗚嗚,請老爺自重!」
「我很自重。」
「嗯嗯,這樣對不起縣主。」
寂靜了十幾息,又聽到一句,「箭已在弦,不得不發。」便再無說話聲了。
於是一夜靜美。
夏若卿早早就醒了過來,她忍不住扭頭看著身邊的陳昭。其實進入府里的那一刻,她就隱約猜到有這麼一天了,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也這麼突兀。
陳昭突然睜開了眼睛,嚇得夏若卿連忙閉上了眼睛,只是隨即明白自己是掩耳盜鈴,不由又睜開了雙眼,四目相對,說不盡的溫柔風情。陳昭心頭一盪,伸出了祿山之爪,還未及身就被夏若卿堅決地推開了。
「天色將明,老爺不要再孟浪了。」
陳昭笑了笑,壓住心頭的邪火,把手枕在頭下,就這樣直直地看著枕邊人。
夏若卿被這炯炯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連忙找話題問道:「當初你是不是饞我的身子才救得我?」
「小娘子這身子,就是大羅金仙、羅漢金剛沾到味了,也要下凡求快活了。」
夏若卿不由臉色更紅,但依然堅持道:「我問爵爺話呢,不要躲閃亂扯!」
陳昭正色道,「當初你與賈蓉琴瑟和諧,我頂多羨慕下他,流些口水就算了。只是鯨卿突然求我救你,追問之下,道出了真相,也就不得不救你了。」
「不得不救我?那為何還要賈蓉寫一封離合書,逐我出寧國府。」
「賈蓉隱忍陰厲,又異常謹慎。我若不裝作好色之徒,他又怎麼會信我。」
兩人默然無語,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得紫鵑在屋外叫道:「老爺,天色已亮,該赴衙了。」
趙憐卿心裡有愧,嚇得坐了起來,露出了無限美好的上半身,看到陳昭瀉火又冒出來
最終陳昭比平時晚起了半個時辰,在門口候著的紫鵑神情複雜地看著陳昭,不由得開口道:「老爺,今兒早上你還沒晨練呢。」
陳昭老臉一紅。
每日晨練是他的必修課,以前和晴雯再怎麼。也從未耽誤過晨練,今兒個不知道怎麼了。
晴雯的眼神則是一副幽怨的神態。
「呵呵,今天天氣不錯,挺風和日麗的。」陳昭面色自然,渾若無事,往外走了幾步,忽然頓住身子,回頭看向晴雯和紫鵑,笑了一下:「想快些長高長大嗎?多吃肉,多鍛煉。」
紫鵑:「」
晴雯:「」
陳昭已經出了院子許久了,晴雯才回過神來,轉頭對紫鵑道:「姐姐,從今天開始,咱們狠狠地吃肉,多多吃肉。」
「咱們?」紫鵑臉紅了。
「對!咱們!」晴雯很堅定。
八月間了,孝德帝給陳昭安排了一個職務。
以陳昭為都察院右僉都御史巡撫江南,前往江南,隨帶處理常州李家侵占田地一案。
為讓陳昭方便查案,孝德帝又讓陳昭復任錦衣衛同知,可以帶若干人一起前往江南公辦。
而私下裡,孝德帝將陳昭召入文淵閣,給他說了一番話。
不過接下來的半個月內,孝德帝倒是不像以往那般著急,動不動催促常州李家之案,無論是上朝還是私下面見群臣,從來不提這件事。
這個態度朝臣們明白了,皇帝只是派陳昭去查案,至於查案這件事,似乎沒那麼重要。
可是皇帝為何要「派陳昭去查案」呢?
朝野上下都在猜測皇帝的深意,而榮國府卻不會琢磨這個。
因為榮國府出了一個大新聞。
鳳姐懷孕了。
這本來是一個好消息,可但榮國府卻內部表現不一。
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榮禧堂旁邊的主院裡,王夫人的頭髮都白了兩根。
周瑞家的一下下給她揉著頭,「太太不必著急,這才剛懷,是男是女還不一定呢!」
確實不一定。可萬一是男丁呢?
一想到這裡,王夫人就忍不住頭疼。
要知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只會給二房辦庶務的賈璉忽然間改頭換面了,竟然跑回衙門,重新做事去了。
結果沒幾天,就從從五品的同知,升為正五品的通政司經歷了。
這個品階,也一下子超過了蹉跎了十幾年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賈政。
大房的勢頭,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壓住了二房。
這賈璉如今官運亨通,若再生下子嗣,過得幾年有了根基,等到寶玉長大,別說爵位,整個府里只怕都不剩什麼能留給她的寶玉了。
不錯,宮裡有娘娘在,老太太也掛著寶玉。
但是畢竟有一天,老太太會走,娘娘也鞭長莫及。
有一句話說得好,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想到這裡,王夫人忽地站了起來,舉止突然,周瑞家的嚇了一跳,提著心詢問:「太太?」
「我記得庫房裡還有些上好的金絲燕窩。你去取了來送過去。鳳哥兒有了這樣的喜事,我這又是做嬸母又是做姑母的,總得去看看。」
周瑞家的知道王夫人每每思考問題的時候,都會支開所有人,連忙嘴上應了,不一會兒提了東西過來,便往鳳姐院裡去。
以前鳳姐管家的時候,住在榮禧堂後面的獨院裡。
但如今鳳姐推卸了差事,跑到長房那裡盡孝,早就搬到賈赦所在的大院裡住了。
賈赦的院子,王夫人一般是不會去的,所以他讓周瑞家的過去。
王夫人一個人在榮禧堂內細細思索。
老爺是個無用的書生,做工部員外郎十幾年了,根本升不上去,可見是個清高不中用的,珠兒也沒了。寶玉還小。府里的不中用,便是娘娘在宮裡支持,又能如何?
二房如今這等情形,只怕大房早就在那裡看笑話。
也難怪鳳丫頭和璉兒去了那邊。
只是二房,萬不能讓大房起了勢頭。
畢竟寶玉做榮國府的正經公子,怎麼都比榮國府的堂公子要來得有身份。離開了榮國府,他們二房在這個滿是達官貴胄的京城,什麼也不是。
大周朝的國舅爺,也沒有什麼爵位。
所以,他們不能離了榮國府,甚至更要把榮國府攬入懷中。
否則,失了榮國府,二房如何立足?
想到此,王夫人站起身來,便去了榮慶堂。得和老太太商議商議,叫他進學才好。他已有十二歲了,再不能只知與房裡丫頭玩鬧,和姐妹們談笑,成什麼樣子。
他若不成器,當娘的費心費力便都只能是徒勞。
周瑞離開之後,鳳姐的房間裡,只有鳳姐和李嬤嬤在。
此時懷孕的鳳姐穩穩噹噹的坐在床上,一臉震驚的看著李嬤嬤。
只見李嬤嬤手裡拿著那盒金絲燕窩,左動一下,右動一下,也沒見怎麼收拾的,就從盒子的角落裡收集了一堆粉末出來。
「這是」
「二奶奶,這東西在宮裡經常出現。」李嬤嬤冷笑一聲。
「這是一個慢性毒藥,用量倒也不多。按理是不會有反應的。需得用上幾個月,待得生產時才會顯現出來,叫胎兒難以活命,便是大人有機會能保全,卻也失了生育之能,往後再不會有了。」
李嬤嬤的語氣平淡,聲音似乎穿透了歲月,讓她回想起後宮裡的驚心動魄。
鳳姐看著她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震。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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