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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連城與魔白素貞坐在一起,正在探討武學上的奧妙。
魔白素貞驚才艷艷,自創滅世魔身和六大魔渡,再加上近兩百年的閱歷,根基之深厚。此方世界,只怕能比得過她的,也唯有有那幾個活了千年的老怪物。
而玉連城的才情也絕不在魔白素貞之下,更兼週遊數個世界,所學之雜,涉獵之廣,更是超乎想像。每一句話,皆是蘊含了無上至理。
不知不覺間,時間流逝,待交談上了興頭,玉連城笑道:「魔主的無量渡乃驚惶榜上神功,妙絕天下,可否討教一二。」
「自無不可。」魔白素貞微微一笑,她自然明白玉連城心中想法,卻也並不在意,言談間已將地級摩訶的精妙娓娓道來。
玉連城聽得心馳神往,對這風雲中最不可思議的力量,已有了感悟。投桃報李之下亦是將自己的武學精要講解給魔白素貞聽。
一番交談下來,兩人皆是收穫匪淺。
尤其是玉連城,他可是打算將元級摩訶、天級摩訶、地級摩訶三者收歸囊中,創出屬於自身的摩訶無量。
交談了兩三個時辰,兩人略微停頓了片刻,魔白素貞話鋒一轉,道:「你明天就要離開無雙城?」
「不錯。」
玉連城點頭,他將衣袖一揮,房間中立時就多出兩柄神兵。
寒冷鋒銳,可令萬物寂滅的雪飲刀。
變化萬千,可令使用者增幅力量的神石。
「我打算鑄造一柄神兵,四大奇石毫無疑問是最合適的材料,如今白露、神石已經在手,冰魄與黑暗亦是唾手可得。但卻出現了一個問題……」
「哦?」
「四大奇石乃女媧大神遺留而下,其中帶有浩瀚正氣。若真以四大奇石為材料,最終鑄就的神兵未必如英雄劍那般浩氣凜然,但也屬正道兵器。而我一身所學,即正即邪,非善非惡。若是一把正道神兵,反而可能掣肘我的發展。」
「所以你現在需要一柄至邪兵器進行調和?」
「不錯。」
「那是什麼樣的兵器?」
「三百多年前,一柄與天為敵的絕世邪兵,名為——大邪王。」
……
四川。
一處密林之中。
密林光線昏暗,只有稀疏的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灑下。
一尊佛像坐落在密林之中,足有三四長的高度。
佛像雙手合十,只是並不如尋常寺廟中的泥塑石像那般面容祥和,反而嘴角下垂,滿面愁苦。也不知是在憐憫眾生之苦,還是佛也是苦、彼岸是苦……
整個佛像之上,纏繞了不知多少藤蔓,遍布周身上下。就仿佛是一條條鎖鏈,將佛像困住。
在佛像的四周,坐著一群和尚,誦經念佛,似是將這不祥之地轉化為佛門清靜地。
咔嚓咔嚓!!
忽然,那一尊苦臉佛的面龐上裂開兩道碎痕,碎石剝落。看上去,就仿佛是垂下兩道淚痕。使這本就悲悽的佛像,更顯愁雲慘澹。
而從碎痕中卻散發出一道道不詳、凶戾的氣機。眨眼間,蒼翠藤蔓,茂密大樹,就已迅疾的枯萎、乾癟下去。
而僧人手中的木魚亦是紛紛破碎,個個面露驚駭之色,不可置信。
「這、這是怎麼回事?」
「苦心佛鎮壓了那凶物不知多少年,今日怎有如此變故?」
僧人紛紛失色。
在那苦心佛之中,鎮壓了三百年前的絕代凶兵,而歷代佛門高僧皆以佛法化解,縱然不能將那凶兵的煞氣、殺氣化解,可也一直相安無事。今日這番變故,讓在場眾僧都措手不及。
「敢問何方高人大駕光臨!?」
一個面容古厝,鬍子花白老僧忽然神情一動,將深邃的目光轉向密林深處。
一人從密林深處走了出來,此人身著黑衣,負手而行,神態安然,笑道:「諸位大師勿驚,本座只是來此地取走一物。」
當玉連城向眾僧走近之時,那苦心佛面上的裂痕更加深刻,並不停向下蔓延。而半空中的煞氣戾氣,越發令人心悸。
「閣下好高明的修為,此地神魔一線,大邪王被梵音所鎮,一直陷入沉寂之中。可因閣下的到來,被氣機所激,竟有甦醒的趨勢。」老僧雙手合十,眉頭緊皺:「還望閣下早些離開,否則苦心佛中鎮壓之物一旦出世,必然將帶個蒼生一場災劫。」
「巧了,我正是為此物而來。」玉連城在距離眾僧人還有四五丈距離之際,站定身形,將目光投向那苦心佛。眸光閃爍,以望氣術觀之,仿佛看到了一尊凶神惡煞的存在,由於佛法的壓制,正陷入沉睡之中。
「將大邪王交給我,你們放心,它在我手中翻不起浪來,你們佛門也不必時代派遣高僧鎮壓此物,從此得解脫。」
「阿彌陀佛,施主,大邪王刀上擁有著雲頂天滅盡佛門的毒咒和生前對蒼天的憎恨,無論是誰想要掌控邪王,最終亦只能成為邪王的刀傀,失去心智,只會殺戮。就算是我等,也必須輪流替換,否則也會戾氣一日深重過一日。」
「算了,懶得和你們廢話,還是和我親自來取吧。」
玉連城嘆息一聲,一步步向苦心佛踏步而去。
「施主,苦海無比,回頭是岸。」
「道盡禪師,不必與此人廢話,且交於我們四諦武僧處理。」
那老僧還要再勸,卻有四個武僧打扮的僧人步出,向玉連城圍了過來。
在此地鎮壓大邪王,大多都是精通佛法的高僧,垂垂老矣,不通武功。而這四人,則是少有的武僧,而且皆是佛門高手。
喚作——四諦武僧。
「苦!」
「集!」
「滅!」
「道!」
四諦武僧同時爆喝,口吐四諦真言,四人氣機忽然之間渾然一體,氣機好似化作一尊鎮世佛陀。佛陀眼中燃起憤怒火焰,一手結蓮花印,另一手掄起金剛禪杖,向玉連城轟擊而來。剎那間,集四僧之力,化作降服天魔的絕世一擊。
「花里胡哨。」
玉連城探出一隻手,凌空一卷,衣袖拂動,立時帶動一股颶風席捲而出,瞬間就將四諦武聖的融合擊擊潰,更讓四人猶如喝醉酒一般,東倒西歪,搖搖欲墜。
又是一掌揮出,打出一道雄渾霸道的掌力,轟然擊在苦心佛的胸口。這一尊存世百年,蘊含深厚佛力的石雕頓時轟然破裂,碎石漫天飛濺。
與此同時,有一物從苦心佛心口飛出,被玉連城手掌一攝,便化作道虹光,眨眼間飛到他的掌中。
這是一個狹長的刀匣,刀匣上刻著無數佛教經文。但這些經文已非常黯淡,反而散發出一股滔天凶戾之氣,仿佛在匣子中藏著一尊蓋世凶魔,隨時可破匣而出,禍亂天下。
玉連城手掌在刀匣中拂過,感受著那一股濃郁的戾氣,喃喃自語:「大邪王如今已被封印,我手中並未有四大兇器,而四絕之期也需等待數十年。想要徹底將大邪王的邪性引發出來,還需要另想辦法。」
「施主,大邪王乃大凶之物,被九天十地詛咒,你……」
先前那老僧面露急切之意,還要再說什麼,但一個恍惚間,眼前已失去了那人的蹤影。
卻有一道縹緲之聲遙遙傳來。
「放心吧,我不會讓大邪王為禍蒼生。用不了多久,這世間就再無如此絕世凶物。」
……
這是一座險岳,峰巒如劍,如一柄利劍刺向雲端,不知高大幾千丈,一陣狂風吹過,雲霧流瀉,好似一條霧白色的長江大河在虛空中流淌奔騰。
而在僅供一人立足的險岳頂峰,有一人盤膝而坐。但見這人頭戴斗笠,身材魁梧,骨架奇大,看似貌不驚人,但渾身卻散發出一股天上天下,有我無敵的霸道氣機,就連冥冥蒼天,天在他面前,也似要低垂三分。
隨著這人心念一動,漫天雲霧扭曲變化,化作十個與他模樣相似的身影。而這十道身影凌空化招,每一道人影都演化一門絕技,拳、掌、指、爪乃至於刀、槍、棍、戟……這任意一門武功,無不是驚天動地,無不是當世絕頂。
武夫切忌練武三心二意,貪得無厭。對於尋常武林高手而言,想要將任意一門武功,修煉到登峰造極,也很可能要耗盡畢生心血。就算是武林霸主雄霸,這身負霸者之命的人,也只潛心鑽研三絕老人的拳掌腿三絕。
但眼前之人,卻是將十門武功,都都修煉到極致,舉手投足,威力無窮,變化莫測,簡直不可思議至極。
而若是那自詡為天的傢伙見到此人,只怕嚇得當場就要跑路。
忽然,這蓋世武夫微微一揚斗笠,露出粗獷的下巴和根根如針的鬍鬚。他的雙眼猛然一睜,眸中神光大放,似有兩顆太陽炸開,毫光萬千,洞破虛空,神情微有異動。
「是大邪王出世?!」
「何人敢取出此凶物。」
「或許,這是破解我武家詛咒的一個機會。」
十道雲氣同時潰散,這武夫猛然站起身子,卻好似一根比腳下山嶽更加挺拔的山峰拔地而起,足尖一定,竟從千丈山嶽之上一躍而下。
……
正邪道。
百曉生筆下的十二驚惶之一。
據傳,這是一條存在於河北狹長山道。
江湖之上曾一度盛傳,一入正邪道,從此魔滿途。
更言但凡踏上正邪道之人,必然會成魔,就算邪功蓋世,但最後依舊會落得天下不容。
而世人卻不知,此地乃中原神州陰煞地氣匯聚之所在,極凶極邪,但凡踏入正邪道之中,免不了受陰煞地氣影響,由人入魔。
尤其是山道深處,更是由於煞氣太過濃郁,甚至化作實質,積煞成池,最終化作一方魔池。
這正邪道本就是一處魔地,行人甚少。但偶有走投無路之輩,也會前往正邪道,尋求力量,縱然入魔,也要殺個痛快。
但卻從未有人能夠長時間生活在正邪道中。
只因正邪道的煞氣太重實在太重,一旦待的過久,就會扭曲心神,變成弒殺的怪物。
不過近兩年,卻有一人入主正邪道,隱似成為正邪道真正的主人。
只是這人太過神秘,鮮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這一日,正邪道上又來人了。
「好個正邪道。」
黑影飄掠如電,玉連城足尖點地,打量著這一條令人心悸的狹長山道。
只見這條迂迴蜿蜒的正邪道中怪石嶙峋,凹凸不平。地上土壤呈現詭異的黑色,深沉的黑色,黑中隱隱透紅,仿佛被無數鮮血侵染,帶著一股不詳的味道。
而整條山道之上,不見蛇蟲鼠蟻,就連山道的上空,竟也連飛鳥大雁也不可見。更透露出一股森然冷意,令人毛骨悚然。立於正邪道上,如置身冰天雪地。
玉連城手指在黑色土壤上划過,不但感到煞氣,更有一股深入骨髓的魔意,如瘋如狂,如癲如怒……
「好個第一邪皇,希望你莫要讓我失望。」
玉連城眉頭一挑。
尋常江湖人士不知入主正邪道的狠人是誰,但他卻知道。
——第一邪皇。
自打此人一處娘胎,凡事必是第一。他複姓第一,亦是家中第一長子。
論文,自四歲開始,但凡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無一不通。所作所為,皆是第一。
論武,論他六歲學武,可僅僅只是一年,就已青出於藍,不需師父教導。
他練刀比刀皇絕,煉劍比劍皇好,十八般武藝,可謂無一不精,無一不通。
他在旁人眼中,已是絕頂完美人物。
然而,第一邪皇生性執拗,認為就算武功真正到了天下第一,也有破招之法。天下武功,沒有一樣是完美無缺,是沒有破綻。
所以,他要創出最理想,最完美的刀法。
而此人驚才艷艷,一番閉關,竟真讓他悟出一套完美無缺的刀法。
只可惜。
完美無缺的刀法本就不該存在與世。
所謂人無完人。
以有缺之人,如何能駕馭無缺之刀。
而無缺之刀,更是魔意深重。
得刀後,第一邪皇的兒子找上門來,與其比試。
邪皇本是不願,但他這兒子卻繼承了他的執拗,以死相逼。
兩人一番交手,邪皇控制不住魔刀。
於是,魔刀初成後,第一邪皇殺的第一個人,赫然是他的兒子。
為遏制魔性,他便退隱這罕無人煙的生死門中。
或藉助此地的煞氣,徹底完成無缺之刀。
或魔根深種,自刎與正邪道中。
地勢越來越高,也越來越陡。
很快,玉連城已來到了山路盡頭。
眼前視野豁然開闊,卻並非柳暗花明,而是雲霧瀰漫,萬丈深淵,幽深不見底。山風呼嘯中,霧氣里竟傳來嘩啦啦的聲音。
原來,雲霧之中有數條手臂粗細的鐵索自伸出蔓延而出,連接兩壁山崖。正當玉連城要踏上鐵鏈之際,一把蒼老的聲音響起。
「一入正邪道,從此魔滿途,還不快退。」
話語落下,勁風狂嘯,雲霧迫開,數道刀氣橫空而至,向玉連城籠罩而來。只是刀氣中並無殺氣,唯是想將玉連城逼退。
一道冷哼聲響起,如憑空炸開一道驚雷,刀氣被震得猛然潰散。
「第一邪皇,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哪有客人剛到,就要趕人走的。」
話語聲中,玉連城已穿過數十丈長的鐵索,而盡頭則是一方樹林,只是樹木也多呈枯黃狀態,風一吹,就漫天飄卷。
而樹林深處,就見一方山壁,山壁上則有一扇黑白太極的石門。
——生死門。
「此地不詳,入者為魔。一意孤行,唯死而已。」生死門中,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離得近了,越發能感受到那聲音的冰冷淡漠,不夾雜一絲感情。又仿佛是在壓抑著什麼,隨時都可能如火山般爆發出來。
「第一邪皇,我既已到了門前,難道都還不肯請我進去坐坐嗎?」玉連城負手而立,面帶微笑。
生死門中,第一邪皇沉默了半晌,過了好片刻,才徐徐有聲音傳出:「你……真要入生死門?」
「還能有假?」
「好,那麼……」第一邪皇的聲音響起:「請進。」
當最後一個字落下,緊閉的生死門緩緩分開。與此同時,一股黑色霧氣從生死門內蔓延而出。
那黑氣所過之處,生機盡滅。
而黑氣也似有靈性一般,感悟到了玉連城的存在,倏然化作一條毒蛇,只朝玉連城衝來。
「那就叨擾了。」
玉連城緩步向生死門中走去,而那毒蛇般的黑霧在距離前者三尺距離時,就已驟然潰散,化作一縷清風飄蕩開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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