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聽得許言的匯報,周辰也不由得漸漸地皺起了眉頭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他沒想到這范啟昌竟是如此地膽大包天,居然動了買兇殺官的念頭,而且還付諸於行動當中了。
事關於自身的安危,周辰自然是不會有半點的馬虎了,他當即便仔仔細細地翻閱起了那封密信。
逐字逐句地看完了那封密信之後,周辰緊皺的眉頭這才漸漸地鬆弛了開來。
從那封密信上面的內容來看,范啟昌確實是能夠聯繫到黑道三大家族當中的人物不假。
那人乃是天殘派的一位長老,是范啟昌的父親生前所結交下來的一位江湖武林中人。
天殘派乃是黑道三大家族其中之一,雖然在整個江湖武林當中算不上是什麼頂尖勢力,不過卻也足可以躋身於一流勢力之列。
能夠成為天殘派長老級別的人物,其武道修為最起碼也已經打到了二流的境界。
放眼整個江湖武林當中,二流境界的武者儼然不是什麼無名之輩了。
然而對於周辰來說,這二流境界的武者卻是就有些不夠看了。
即便是天殘派當中最負盛名,身居一流境界武道修為的上古雲頓,在周辰看來也不過爾爾。
因為周辰自身便擁有先天境界的強大實力,而且跟隨在他身邊的霸刀也是一位絕頂高手。
區區一個二流境界的武者,又怎麼可能會讓周辰因此而感到畏懼呢?
當然,周辰無所畏懼的乃是在正面實力之上的交鋒。
而被范啟昌稱之為叔父的那人畢竟是天殘派的長老,乃是黑道三大家族當中的殺手出身。
對於一些陰險鬼蜮的暗殺手段,那人必然是不會陌生。
恰好這一點正是周辰江湖經驗淺薄的地方,所以他的心裏面到也並沒有如同表面上那般毫不在意。
真正應該具有的警惕和戒備,周辰暗地裡面還是從來都沒有缺少過的。
緩緩將手裡面的密信合起放下,周辰抬起頭來朝著下方的許言和陳雲看了過去。
「對於這封密信上面所書寫的內容,你們兩人有什麼看法嗎?」
周辰面色淡然地開口出聲說道。
從他的聲音裡面,卻是根本就聽不出他的情緒究竟如何。
耳中聽到自己上官的詢問,陳雲和許言他們兩人的視線倏然間交錯而過,極為默契地進行了一番交流。
最後由負責檢查密信的許言站出來說道:「大人,這范啟昌竟然膽敢謀害您,等待他的下場唯有一條死路。
至於那個與范啟昌有些交情的天殘派長老,只要大人您一聲令下,卑職馬上便率領錦衣衛的弟兄們去圍剿了天殘派的山門。」
雖然依照武道修為來說,許言也不過就是二流的境界罷了,但是他卻根本就沒有將天殘派放在眼裡面。
相較於錦衣衛這等背靠著整個大明朝的暴力機構而言,天殘派也僅僅只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只要派遣大軍圍上天殘派的山門,連番射上幾輪箭雨過後,天殘派當中絕對不會有多少人能夠活下去。
對於許言這般殺伐果斷的提議,周辰的心裏面亦是不禁深感滿意。
在自己被敵人威脅到安危的時候,自己的下屬願意站出來分憂,周辰又哪裡會有什麼不悅的呢。
只不過周辰在思考了繼續的時間過後,他卻是否定了許言的提議,
但見周辰緩緩地搖了搖頭,他輕笑著出聲說道:「范啟昌是必死無疑了,然而圍剿天殘派一事卻是不用了。
為了區區一個殺手就調動大軍,被京城裡面那些言官們知曉了,說不得就要參上本官一個假公濟私的罪名。
而且那封密信都已經被許百戶給攔截了下來,這後續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發生了。」
周辰嘴上雖然是這樣說,其實最主要的還是那個天殘派的長老並不會真正地威脅到他。
畢竟那個天殘派的長老只是與范啟昌的夫妻生前有些交情,與范啟昌根本就沒有任何一丁點的實質血親,
再加上先前那封密信字裡行間的意思,盡數都是范啟昌在小心翼翼地求人辦事,為此還付出了上萬兩白銀的代價。
如此看來,范啟昌和那個天殘派長老之間的關係根本就密切不到哪裡去。
現如今范啟昌都已經被關押到錦衣衛的秘獄裡面,而且還馬上就要被處死了,他甚至就連維繫那點交情的機會都沒有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周辰根本就犯不上去對天殘派大動干戈。
畢竟天殘派乃是江湖武林之上頗有凶名的殺手組織,一旦無法徹底將其剿滅,周辰日後也肯定會被麻煩給糾纏上身。
周辰雖然在正面實力上毫不畏懼,但是他卻也不願意去應對那暗地裡面源源不斷地暗殺。
倘若那個天殘派的長老當真是與范啟昌之間關係親切縝密的話,哪怕是被朝中那些言官們參上一本,周辰也絕對會斬草除根。
不過以眼下的情況來看,直接將范啟昌給弄死就足夠了。
隨即,只見周辰緩緩坐直了身子,他目光深邃地注視著陳雲和許言兩人說道:「好了,現如今一切以開辦互市最為重要,其他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吧!
你們兩人儘快料理好范啟昌和田永良他們兩人,務必要保證范田兩家不會出什麼岔子!」
耳中聽得周辰的話音,陳雲和許言兩人當即便拱手應聲道:「卑職謹遵大人您的吩咐,絕對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范田兩家徹底地掌控下來。
如果大人您沒有其他什麼事情的話,那麼卑職兩人就下去繼續做事了。」
對於如何料理范啟昌和田永良兩人,周辰並沒有明說,陳雲和許言兩人同樣也並沒有詢問。
這儼然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但凡是進入了錦衣衛秘獄裡面的人,又有什麼時候能夠囫圇著離開了?
周辰緩緩地點了點頭,他抬手一揮說道:「各自下去做事吧,本官就不送你們兩人了。」
「卑職告退!」
陳雲和許言兩人再次拱手行了一禮,隨後便轉身離開了縣衙正堂,各自分頭做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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