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一聲「跪下,自己掌嘴」的命令之下,先前還氣勢洶洶的荊自明就真的跪了下來,並自己抽自己的嘴巴。
而且,抽得那個狠啊,都抽得滿嘴流血,牙齒崩飛了。
跟隨枯心上人的各個勢力的頭領,都看得傻眼了。
荊自明可是長恨宮的真傳弟子,在長恨宮中的地位,可是堪比長恨宮中的那些大宗師級強者。
對黑水湖一帶的所有魔道勢力來說,荊自明絕對是一位身份尊貴的大人物。
但現在這個大人物,居然就這麼跪在寧缺這一位年紀輕輕的吸星魔教教主面前,並自抽嘴巴!
……這荊自明也太聽話了吧。
這位吸星魔教教主讓你自抽嘴巴,那他讓你去死,你是不是也去死?
不過,所有人都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恐怕不是荊自明願意自己跪下來自掌嘴巴,而是荊自明被寧缺用某種精神秘術操控了。
真武大陸中,並不是沒有這樣的精神秘術。
荊自明畢竟是長恨宮的弟子,也掌握了掙脫精神秘術的方法,他在狂抽了自己的嘴巴幾次之後,也意識自己陷入了精神控制之中,立即使用擺脫精神控制的方法,清醒了過來。
他發現了自己正跪在寧缺面前,嘴巴是又腫又疼,還流著鮮血,地面上還有幾顆帶血的牙齒。
一瞬間,他腦中就浮現了自己剛才跪在寧缺面前,自己狂抽自己嘴巴的記憶。
這一刻,荊自明幾乎要瘋了,他堂堂長恨宮真傳弟子,居然當著這麼多人面前,做出了這樣的事,這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屈辱,這讓他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荊自明抬頭,雙眼血紅,目光死死的盯著寧缺,恨不得將寧缺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作為長恨宮的真傳弟子,他一向看不起魔門七脈、大夏皇室與中原三教六派之外的所有武者。
除非那些武者能達到大宗師境界以上,那就另當別論。
因此,在荊自明眼中,黑水湖周圍數萬里的武者,除非了血手宗與七煞教的那兩位大宗師之外,其他的都是渣渣。
所以,當他跟隨枯心上人前來吸星魔教時,他根本就沒有將包括寧缺這個吸星魔教教主在內的所有吸星魔教的人放在眼中。
在他看來,他既然親自前來這裡了,沒有大宗師坐鎮的吸星魔教,面對自己就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臣服,乖乖的成為他麾下的一股勢力。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竟完全沒有按照他心中預定的劇本發展。
他們還沒正式動手呢,投靠了他的手下枯心上人,就被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吸星魔教教主秒殺了。
更讓他崩潰的是,他竟然中了對方的精神秘術,還跪在了對方面前自掌嘴巴……這簡直天大的屈辱。
「你……竟然用精神秘術控制我?……你簡直罪該萬死……」
荊自明咬牙切齒說道。
只是,他話音剛落,他眼前就突然出現了一隻腳,最恐怖的是那隻腳不但快若閃電,而且還蘊含著讓他完全無法反抗的恐怖威壓。
「轟!」
荊自明直接被一隻腳踩在了地上,他身上傳出一陣噼里啪啦的骨頭碎裂聲,他半個人都陷入了大地之中,大地之上蔓延出一道道蜘蛛網般的裂痕,一道道鮮血從荊自明身上狂飆而出,染紅大片土地。
「什……什麼?」
各大勢力的頭領,看到荊自明這位長恨宮弟子竟然被寧缺一腳就踩在了腳下,幾乎連半絲反抗之力都沒有,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了。
荊自明先前被寧缺突然使用精神秘術控制了,跪下來自己掌嘴,這還可以理解。
畢竟,精神秘術是真武大陸中出了名的詭異與可怕,一不小心著道了的話,即便實力比使用精神秘術之人高的武者,也有被控制的危險。
但是,寧缺第二次對荊自明出手時,可是完全沒有使用精神秘術啊,而是依靠實打實的實力。
然而,荊自明卻依然不是寧缺的對手,就這麼被寧缺一腳踩在了腳下,像是一隻死狗一般。
這簡直是碾壓啊!
這就有點不可思議了,難道眼前這位年輕的吸星魔教教主,要比荊自明這位長恨宮的真傳弟子還強?
抑或者說,荊自明根本就是一個水貨?
「這荊自明這麼輕易就敗了……該不會是一位水貨吧?」
「我呸,這荊自明自現身後,就眼高於頂,根本不拿正眼看我們,我還以為他有厲害呢,原來就是一個水貨。」
「該死,這一次真是被他害死了,若不是他,我怎麼會同意與枯心上人聯手?現在平白得罪了吸星魔教,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見到荊自明這麼輕易就敗給了寧缺,已經有部分勢力頭領將他當做水貨開罵了。
寧缺面無表情的望著被自己踩在腳下的荊自明,沒有說一個字。
就是寧缺這副面無表情的神態,讓重傷中的荊自明感覺到了寧缺對他的無視,他心中的自尊心一下子徹底崩碎。
當他聽到那些頭領說他是水貨的時候,更是當即憋屈得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教主,此人乃是長恨宮的真傳弟子,可千萬不能殺了他啊!」
魏紅櫻走過來對寧缺說道。
自己的這位教主簡直太生猛了,連荊自明這一位長恨宮中有名的天才,都能一腳踩在了腳下。
作為曾經的七絕堂的真傳弟子,魏紅櫻自然了解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情報,她十分清楚荊自明不但不是一位水貨,還是一位戰力遠超一般宗師的天才。
自家教主能一腳將荊自明踩在腳下,只能說自家這位教主實力比荊自明還要恐怖得多。
不過,荊自明卻是萬萬不能殺的,否則長恨宮怪罪下來,將會變得不可收拾。
「長恨宮的弟子嗎?那就給長恨宮一個面子……不過,死罪可逃,活罪難免,他既得罪了我們吸星魔教,那就留下一樣東西吧!」
寧缺淡淡說著,以手作刀,一刀揮下。
「啊!」
寧缺腳下的荊自明喉嚨中傳出一聲悽厲至極的慘叫,那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他雙手緊緊捂著了褲襠,猩紅的鮮血從他雙手指縫之中滲透而出。
「他……他竟然將長恨宮的真傳弟子閹了?」
這一刻,各大勢力的頭領,看著那捂著褲襠慘叫的荊自明,都瞬間倒吸了一口冷氣,都有種襠下涼涼的感覺。
他們立即都變得低眉順目,根本不敢再直視寧缺。
眼前這位吸星魔教教主簡直太恐怖了,連長恨宮的真傳弟子都說閹就閹了,還有什麼他不敢做的?
還是別引起這位吸星魔教教主的注意好!
魏紅櫻與司馬魁、鍾九公、雲玉仙等人也微微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這荊自明可是長恨宮的真傳弟子啊,哪能說閹就閹呢?這豈不是打長恨宮的臉嗎?
寧缺沒理會其他人的反應,他隨意一腳將荊自明踢飛,嘴角微微浮現一絲笑意,他剛才已暗中在荊自明體內種下了魔種。
荊自明是長恨宮的真傳弟子,身份足夠了。
這正好,寧缺也想借荊子明測試一下,長恨宮這種級別的勢力,能否發現他在荊自明體內植入的魔種。
隨後,寧缺淡淡的掃視著眾多勢力頭領,身上瀰漫出一絲絲沉重如山的恐怖威壓。
眾多勢力頭領,瞬間被那鎮壓而來的恐怖威壓壓彎了腰,恍若身上背負著一座沉重的大山一般,這些頭領都有種窒息過去的感覺。
這一刻,他們才知道不是荊自明弱,而是眼前這位吸星魔教教主太恐怖、太強大了。
他們感覺,只要寧缺釋放出來的威壓再強一點,他們就被硬生生被壓爆。
頓時間,一個個頭領都冷汗直流,臉上流露出了恐懼之色。
「本教主從不勉強人,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加入我們吸星魔教。」
寧缺淡淡說道。
眾多勢力頭領滿頭黑線,第二呢?說好的兩個選擇呢?你怎麼只說了一個?
不過,他們不敢說,也不敢問,全都乖乖的單膝跪在了地上。
「參見教主!」
各大勢力頭領,都選擇了加入吸星魔教。
至此,吸星魔教幾乎將黑水湖一帶的所有勢力都吞併了。
整個黑水湖方圓數萬里,除了血手宗與七煞教之外,就以吸星魔教的勢力最為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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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恨宮真傳弟子荊自明親自帶人上門妄圖收服吸星魔教,卻被吸星魔教教主擊敗並閹割了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黑水湖一帶。
頓時間,整個黑水湖一帶的武者全部轟動了。
這吸星魔教教主真是一位猛人啊,竟然敢將長恨宮的真傳弟子閹割了。
一時間,無數武者對寧缺這位吸星魔教教主,還有荊自明這位男主角議論紛紛……毫無疑問,荊自明這個名字,將會在黑水湖一帶流傳很久很久。
有些人他還活著,他就同時活在人們心中。有些人不用死去,就已經成為了「不朽豐碑」。
有人看到,荊自明這位「活傳奇」,當天就不顧自己身上嚴重的傷勢,狼狽的離開了黑水城了。讓很多沒有目睹過「活傳奇」的人,握腕嘆息!
「哈哈哈,這吸星魔教教主竟然敢切去了荊自明這位長恨宮真傳的子的命根子,他是腦殘了嗎?不知道這樣會可能會引起長恨宮的報復嗎?
不過,這樣更好!本來,荊自明強插一手,如果他占據了吸星魔教,我們血手宗還真不好繼續出手。
但現在荊自明已經離開,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所有人聽令,今晚立即對吸星魔教動手,滅掉吸星魔教。可不能讓七煞教搶先了。」
黑水城中,一個院子,一個臉上有三道血紅刀疤、身材魁梧如鐵山、目光凌厲如鷹隼、渾身氣勢逼人的光頭中年說道。
「遵命!」
院子四面八方,很多道身穿血衣的身影,都對光頭中年單膝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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