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哥,好久不見了,小弟得知石大哥你實力恢復後,可是甚是欣喜。只是石大哥,你為什麼要做如此不切實際的事,要統一魔門呢!這豈不是逼小弟我與你反目嗎?」
一個做商人打扮、滿臉市儈之色的大胖中年嘆氣道。
別看此人胖得像球一樣,看起來連走路都艱難。
但實則上,此人卻是魔門的八大高手之一,也是魔門兩派六道中的天蓮宗宗主——「胖賈」安隆!
說起來,這個人還一直是石之軒的追隨者。
石之軒對他也是非常信任,在撰寫「不死印法」時,也將他立為傳法者。
但在原著中,此人最後卻還是背叛了石之軒,沒經過石之軒同意,就私自將「不死印法」傳授給了楊虛彥。
現在寧缺取代了石之軒,劇情已經變了,但這安隆還是選擇了背叛。
看來有些事,該發生的遲早還是會發生。
祝玉妍也是知道安隆與石之軒的關係的,現在看到安隆選擇了背叛,不由譏笑道:「安隆,曾經你不是非常支持之軒一統魔門的嗎,怎麼當之軒要真正一統魔門的時候,你卻背叛了?」
安隆聽到祝玉妍的譏笑,也不感到尷尬,只是微微一笑:「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這世上的事誰又說得准呢。就像是陰後你先前也不是恨石大哥恨得入骨嗎?現在還不是與石大哥和好如初了?」
聽聞此話,祝玉妍臉頰微微一紅,不再說話。
寧缺淡淡的看了一眼安隆,目光落在了一個氣度森嚴、背負一桿玄鐵重槍的黑衣中年身上,此人竟然讓他微微感到有一絲危機感。
他有石之軒的記憶,知道此人是魔相宗宗主趙德言,外號「魔帥」,在魔門八大高手之中排行第三,僅次於石之軒與祝玉妍。
而且,寧缺看過原著,知道此人還有另外一重非常顯赫的身份。
此人還是東突厥的軍師,在東突厥的地位非常高,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沒想到為了對付本座,連魔帥你都從東突厥趕回來了。」
寧缺輕輕笑道。
趙德言雙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他死死的盯著寧缺,道:「石之軒,你太狂妄了,竟然想一統魔門。就算曆代邪帝,也只是擔當魔門的領袖而已,你竟想將魔門真正一統,這是歷代邪帝都做不到的事,你這是自取滅亡。」
此時,一個作文士打扮,碩長高瘦的中年也冷冷笑道:「魔帥說得不錯。石之軒,你如果只是想當魔門的領袖,就像是歷代邪帝那樣,看在你的實力份上,說不定我們就勉強認了。但你竟然將我們魔門兩派六道真正一統,我天君席應第一個不答應。」
說話的是滅情道道主天君席應,他說話時,雙眼浮現一絲絲冷酷狠毒的妖異紫芒。
別看此人表面看去一派文質彬彬,舉止文雅,白哲清瘦的臉上掛著微笑,不知情的人會把他當作一個文弱的中年書生。
但此人卻是一個真正的狠角色。
他曾和當年魔門第一刀法高手「霸刀」岳山交手,僅以一招之差落敗,含恨下竟趁岳山不在以兇殘手段盡殺其家人。
不過,也不能否認這個人的才情。
依據原著記載,此人曾被「天刀」宋缺追殺而逃亡西域。隨後在西域集諸家大成,創出名為「紫氣天羅」的霸道魔功,也將是近三百年來首位練成紫氣天羅的人。
不過,以寧缺的實力,對於席應,他並不放在心上,他面無表情的掃視了席應一眼,嗤笑一聲:「不過是宋缺刀下僥倖逃生的一條喪門狗罷,也敢大放厥詞?」
「你——」
席應聽到寧缺的話,當即氣得火冒三丈。
當年只因為自己的外號「天君」中有一個天字,與「天刀」宋缺的外號一個字相同,就被宋缺認為他不配有這個外號,進而被宋缺擊敗並追殺,不得不無比狼狽的逃往西域。
這件事一直被他視為最大的屈辱,現在卻被寧缺當面說了出來,一時間他對寧缺產生了無窮殺意。
「好,很好!石之軒,我看看你等下是否還笑得出來。」席應臉色猙獰說著,看他那兇狠惡毒至極的目光,似乎很不得將寧缺生吞了一般。
此時,作為東道主的「妖道」辟塵也開口道:「邪王,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們兩派六道各管各的,互不干涉,這豈不是很好?偏偏你卻要一統魔門,你這豈不是逼得我們要聯手殺了你嗎?
而且,你與陰後也太小看我們真傳道了吧,居然只憑區區兩人,就敢前來這裡。
我們真傳道的勢力雖然比不上陰葵派……但在這洛陽,還沒有我們對付不了的人。」
「妖道」辟塵說著,掃視了一眼外面數百位洛陽幫的好手,還有將周圍包圍得水泄不通、嚴陣以待的士兵,以及屋頂上一個個拉滿了弓的弓箭手,臉上浮現出一絲絲自信之色。
他相信,這樣的必殺之局,就算天下三大宗師來了,也只能喪命於此。
「呵呵,邪王陰後,正好一對。你們一同死在這裡,日後也未嘗不是一樁美談。」
「子午劍」左遊仙冷冷笑道。
他也是真傳道的高手,不過他與「妖道」辟塵不同,他是真傳道分支道祖真傳這一支的傳人,而「妖道」辟塵則是真傳道分支老君觀的傳人。
「你們以為就憑你們這些土雞瓦狗,就能奈何得了本座嗎?你們是不是太天真了一些?」
寧缺淡淡掃視一眼周圍的洛陽幫幫眾、嚴陣以待的士兵以及屋頂上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不以為然的嗤笑道。
歷經數個世界,他什麼陣仗沒有見過?
萬人大軍圍殺,他又不是沒有面對過,不照樣殺過屍橫遍野?
這些人還以為人數多,就能威脅到他,簡直太天真了。
或者說,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大宗師是什麼樣的存在。若他們清楚大宗師的恐怖,只怕這一刻就不是選擇聯手圍殺他,而是早早就臣服,或者就找一個烏龜洞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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