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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臨山而居,是以有此稱謂。
此地山路多轉,道路不便,數年以來與外界難通,逐漸快要演變為世外桃源那般的景象。
村民代代以狩獵山野為生。
生活雖然不豪華,但也自足。
然而今日。
數十年未有外人進入的臨山村,來了兩個新鮮面孔。
張落與六耳緩緩踏入村內,入目的是滿眼白色。
將近快要成為了這個村子的主色調,家家戶戶門上都掛著白條,用著白布裝飾。
「這個是……」六耳驚訝。
張落皺著眉頭「門頭掛白條,一般是代表著家中有人逝去,但這戶戶門上掛白條……」
六耳想到了一些事情,沉聲著。
「這是否代表著,這個村子,近日以來每家每戶都有人死?」
張落無聲點頭。
村子裡氛圍安靜,處處房門緊閉,張落與六耳快直至進入村子中心之際,才終於看到一個身形。
哪知正欲開口之際。
那村民面色一愣,忽然大聲喊了起來。
「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外人!村子來外人了!」
張落與六耳同時驚愕。
雖說看這村子的地形,心裡有所預料恐怕少有外來人,但卻未曾想到會有這種表現。
那村民出聲只不過片刻,下一秒。
家家戶戶響起開門之聲,而後一個個人從房門中沖了出來。
很快就將張落兩人圍了起來。
村民們耳**談,緊盯著兩人竊竊私語。
張落想了想出聲道「各位,在下與同伴因山中迷路意外闖入此地,還請各位行個方便,給個安身之所留宿一宿!在下必有厚報!」
說著,他從腰間儲物袋中掏出一定從開放世界隨手拿的金子。
然而,他的話語以及手中財物並沒有起到效果,村民們雖見到張落手中的金物略顯驚訝,可此地與外界難通,財物倒是並沒有想像中的那般誘惑力巨大。
村民們並沒有回應張落,反而好似在等著誰一樣。
半晌後。
一個看上去略顯老態,留著些許白色鬍鬚的老人從村民身後走了出來。
此時氣候正值入秋時節,但老人穿著卻十分厚重以及體態也遮掩的非常緊實,除了露出面容與手掌之外,其他都籠罩在衣物之下。
張落看著這齣來的老人問道「敢問老人家,這裡是何處?」
老人回到「此處乃臨山村,老朽是村子的村長。外來人,你們為何會來此地?」
心中早有腹案,張落面不改色道。
「在下乃省城中人,我與同伴一時興起山中打獵,但途中一時入迷,緊跟獵物,不想卻迷了路,尋找半晌才於此地找到人煙。」
「如今天色將暗,外間又有野獸。我們便想著到此住宿一宿,明日再尋歸途。還望老丈通融。」
「打獵遊玩之人?」老人不禁抬眼細細的觀看了兩人幾眼。
進村之前,六耳提前變化了一身姿態,掩蓋了妖紋特點,有如普通人類少女。
雖然相貌美麗,但也不至於引人察覺怪異。
而張落同樣,他的那副樣貌雖然過人,但總不能不允許別人長的好看對吧?
總體來說倒也沒什麼問題。
衣著雖然不算錦緞華袍,可比起這些村民來說,也好了不知道多少。
是以,這老人也沒有過於懷疑。
他點了點頭,而後對兩人道。
「抱歉了年輕人,臨山村自古便有規矩,從不接受外來人居留,你還是趁著天色尚明另尋他處吧。」
被拒絕了。
這事張落也不覺得意外,人家沒有理由胡亂接受外來人。
張落想了想道「老丈怎可如此絕情,找到這臨山村已經耗費我等不少時間,倉促之間如何再尋它處?再者,我等也並非無故居住,自然會對叨擾各位有所賠償。」
老人搖了搖頭「走吧,走吧。臨山村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也不是你們能來到的地方。」
這個傢伙——話有弦外之音。
張落不覺抬眸看了看這個老頭,有些意外。
稍作思量隨後道。
「來不得?笑話,天下之大哪有來不得的地方,小小臨山村還是什麼虎穴不成?」
張落說著抬頭看著這老頭道。
「實不相瞞,我等在省城也非無名號之人,若是老丈你將我等趕出村子,遭遇野獸而不測,到時候我們家中人找來,你們以為能脫責不成?」
老頭訝然「難道我們不收留你,還能被官府判罪?小老兒如今花甲年歲,還從未聽過有這等律法。」
張落冷笑道「你覺得,以我家中身份會管你什麼律法?」
他如此強硬說,倒不是張落故意要拿勢嚇人,只是一來他需要留在這個村子,觀測這些人的情況。
二來,這老頭雖然話中決然,但張落並沒有感受到他的惡意,或許在對方心裡,臨山村真的是虎穴也說不定。
張落只能以強硬的姿態,在拿勢壓人的情況下,給對方心中形成對自己的惡感。
這樣一來,老頭即會迫於權勢,又會覺得自己兩人是自找的,必然不會繼續阻攔。
村長沉默半晌後,終於還是點頭同意了,最終給張落安排了一戶人家留宿。
村民們雖然對此好似有些異議,看向張落兩人的神情之中也有警惕,但也沒有反駁什麼。
想必老頭的村長身份在他們心中還是有不少權威。
被老頭指定給張落留宿的人家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一臉憨厚的中年男人。
這憨厚男人對張落兩人的到來,倒是並沒有太過排斥,反而有些靦腆。
三人走過幾條村道,來到男人家中。
不出意外,這個男人的門上也掛著白條。
進入其中之後,張落好似不經意的問道。
「請問這位老哥,我剛剛一路過來,看你們家家戶戶掛著白條,可是村中有什麼身份尊貴之人過世?需要全村祭奠?」
男人搖了搖頭「小山村哪裡來的身份尊貴的人,都是些山民罷了。」
「那你們這是……」
男人憨直道「最近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獸,端的兇猛無比,家家戶戶都因此野獸有人去世。」
「野獸嗎?」張落看了看這憨厚男人,額前仙印不經意一閃,隨即黯淡了下來。
他轉頭看了看房屋四處。
房中掛著幾塊野獸毛皮,側房靠牆擺著一大一小兩張簡單的木床。
男人見他視線看去說道「今日你們二位便睡大床,我一人睡小床即可。」
張落點了點頭。
六耳卻耳根微紅「等等,我們睡一張床?」
男人疑惑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張落嘴角一撇,嘖,這個便宜占不到了。
「我們一男一女睡一張床有些不妥。」
「你們原來不是夫妻啊?」男人驚訝。
不——我也沒說過是啊。
現在還是交往階段也沒到同居程度啊……
男人有些為難道「可是,我這屋子也就這兩張床。」
張落見狀擺手道「無妨,我打個地鋪也行。」
事實上,張落也沒認為今天會是占到便宜的機會,如果他所想不錯的話,晚上恐怕會很熱鬧啊。
見張某人這麼說了,男人也不再多言。
轉頭往一旁柜子而去,為張落兩人尋找著被褥。
張落在其身後看著他的動作,忽然出聲。
「說起來,老哥家中為何會擺上兩架床?」
男人身體頓時僵住。
片刻後他嘆了口氣。
「大床是我和我家婆娘睡的,小床是我那才五歲的女兒睡的。」
「那她們呢?」
「死了。」男人沉聲著。
「被野獸吃了,早上起來的時候只找到了一條手臂。」
「……」六耳聞言稍微抿了抿嘴。
張落頓時也不在出聲。
男人隨即將要找的被褥拿出來鋪上之後,說了一聲為他們準備吃的便走了出去。
只剩下張落與六耳兩人在房間時刻。
六耳不禁開口。
「這個村子……」
張落嘆了口氣「看起來我們沒有走錯世界。」
「這個村子的所有村民,已經都被改造了。」
「那他們口中那些被野獸吃掉的親人……」六耳眼眸微抬。
張落沒有多說,只是點了點頭,確認了她心中所想。
六耳雙眼瞬間凝起,嘴角透露出些許兇狠。
「真是該死!」
她說的不是村民,而是——掠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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