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姐……」
蘇信笑眯眯的看著綰綰,問道:「我很好奇,你殺那些人幹什麼?他們跟你無冤無仇的,而且你殺他們不要緊,何必要栽贓嫁禍到我身上呢?」
聽了這話,綰綰笑意盎然,她說道:「你怎麼知道是我殺的他們?」
「呵呵。」
蘇信淡淡的說道:「震斷他們經脈跟臟腑的是極為高深的天魔大法的內勁,這等層次的天魔大法,除了師父跟小師姐你,天底下也沒有旁人會。」
「沒有旁人會?我已經問過師傅了,據我所知,你可是偷看了全本的天魔秘呢……」
綰綰聽了後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她巧笑嫣然的看著蘇信。
「不過,你說是我殺的,那就當是我殺的吧。」
「你最好不要給我惹麻煩。」蘇信身子微微一晃,便出現在了綰綰的身旁,同時他伸出一根手指,向著綰綰的眉心點去。
綰綰見了連忙出招抵擋。
但蘇信這一指瞬間便破掉了婠婠施展出的天魔秘法,他的手指在綰綰光潔細膩的額頭停了下來。
見自己像是之前一樣,在蘇信手裡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綰綰也不害怕,反而是橫了自己小師弟一眼,盡情的顯露著自己的媚態,她笑著說道:「小師弟你要是真的狠心,就殺了我呀,師姐保證任君採摘……」
「哼!」
見到綰綰那副有恃無恐,認定了自己絕對不會殺了她的樣子,蘇信哼了一聲。
然後他屈起手指,對著綰綰的額頭彈了一下。
「哎吆!」
綰綰嘴裡發出一聲痛呼,她身子一晃,退了好幾步,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額頭,一臉惱怒,用極為幽怨的眼神瞪視著蘇信。
「你弄痛我了!」
聽到這話,蘇信頓時一頭黑線。
他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小師姐,我警告你,雖然我礙於咱們有同門之誼,我不想傷你,但你要是再給我找麻煩的話,那就別怪我不講往日的情面了!」
聽了這話,綰綰不屑一顧,她也不喊疼了,實際上,方才蘇信彈的那一指根本就沒用上力。
她似乎吃准了蘇信不會真的傷她,便有些得意的笑道:「小師弟你說說,你會怎麼不講往日的情面呀?」
「你真想知道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
蘇信掃了綰綰一眼,見她還是這樣一副料定自己只是說說嚇唬她的樣子,他嘴角一翹,露出一絲冷笑:「我就是這樣不講情面的。」
他的話音剛落,便再次對綰綰出手。
綰綰心性好強,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是小師弟的對手,但還是出手抵抗。
她兩臂一晃,瞬間便有兩條白紗從她的手臂上射出,向著蘇信攻來的招式卷了過去,這一番交手,綰綰直接用出了天魔大法里最高深的武功天魔舞。
這天魔舞一旦用出,便是極美跟極惡的交融,招式可剛可柔,千變萬化又隨心所欲,隨手拈來都是曼妙無方的殺著,教人防不勝防,在任何情況下也能傷人,倒是跟蘇信教給周芷若的男人見不得有些相似。
殺人於無形之中。
敵人直到死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小師姐的武功這月余倒是精進了不少。」
蘇信見到綰綰用出天魔舞來,眼神里頓時露出了欣賞的神色,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婠婠用這門武功,甚至他手上的動作都慢上了許多,想要一飽這武功的眼福。
儘管蘇信手下留情,沒用出自己的真實實力,只是在防禦綰綰的進攻,但全力施為的綰綰還是難以威脅到蘇信一絲一毫。
「你不是想知道我怎麼不講情面麼?」
見綰綰黔驢技窮,蘇信也不跟她浪費時間,只見蘇信手掌一牽一引,眨眼之間便握住了綰綰射來的白紗,同時手上用力,還將其拉拽了過來。
「不好!」
綰綰手上的白紗被奪,她知道大事不妙,剛想閃躲,已是不及。
「你放開我!」
蘇信將從綰綰手裡搶奪過來的白綾一抖,這長長的白綾便像是一道捆仙繩一般,一下子便把綰綰捆了個結結實實。
然後蘇信隨手一拋。
便把這位魔門陰葵派的聖女,給頭下腳上的倒掉在了院子裡的那株茂盛的梧桐樹上。
被倒掉起來的綰綰滿面羞紅,原本一直沉著冷靜,笑容滿面的她也終於露出了驚慌失措的神色,她不斷扭動掙扎著自己優美的身軀,想要從束縛中掙脫出來。
不過蘇信將其纏的很緊,她無論如何用力,也只是在做些無用功罷了。
「你……你放我下來!」綰綰羞紅著臉,對站在一旁正微笑著看著她的蘇信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
她這輩子還從沒這麼狼狽過。
「那可不行。」
蘇信搖了搖頭,他笑著說道:「我得讓小師姐你牢牢的記住這個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來給我惹麻煩,嗯,你就在這吊上一天吧……」說罷,蘇信不再管綰綰如何求饒,自顧自的在一旁的那張躺椅上躺下,拿起一本古書翻看了起來。
「嗚嗚嗚嗚嗚……臭師弟!壞師弟!嗚嗚嗚……虧你小時候我對你那麼好……嗚嗚嗚……白眼狼……嗚嗚嗚……」
綰綰見自己無論如何求饒,都不能讓自己小師弟放自己下來,她從記事起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心裡頓時湧出無限的委屈,最後甚至忍不住哭了起來。
一邊哭一邊罵。
「師傅……」
這時,寇仲從屋子裡出來。
他見到院子裡的這一幕頓時吃了一驚,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少女被倒吊在樹上。
這個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少女稱得上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女子,一時之間他甚至有些看的呆了。
「我殺了你!」
而綰綰見到自己被人瞧見如此羞恥的一幕,更是羞愧欲絕。
「你有事?」
蘇信見寇仲出來,他也知道婠婠被人這麼瞧見太不雅觀,他連忙向著倒吊在樹上的綰綰虛彈了一指,那纏住她的白綾登時寸寸斷開。
綰綰的反應也快。
在白綾裂開的瞬間,她便扭動身軀,在半空中翻轉了一下身子,輕巧的落在了地上,只是此時她一臉羞紅,緊咬著嘴唇。
她先是狠狠的看了蘇信一眼,然後看向寇仲的眼神便瀰漫出了森冷的殺意。
驕傲如她,方才的那副窘態被人瞧在了眼裡,她如何能忍。
自然生出的無邊的殺意。
幾乎是想都不想。
綰綰腳下一邁,橫起一隻玉手,便向著寇仲頭頂凌空劈去,這一掌劈的毫無聲息,看似是毫無威力,實際上,這一掌的勁力已經完全內斂,看似柔弱無骨,宛若輕紗的手掌里,其實蘊藏著開山裂石的可怖掌力。
這一掌要是劈實了,那以現在還沒有武功在身的寇仲的抵抗力,那定然是必死無疑。
蘇信自然不能讓寇仲就這麼死在綰綰的手裡。
他留著寇仲還有其他的用出。
所以他見綰綰一掌劈來,他又是虛空彈了一指,這一指不偏不倚的擊在了綰綰劈來玉手的掌側。
「哼!」
被蘇信這麼一指虛彈,綰綰手上的力道自然被抵消一空,她這必殺的一掌,自然劈不下去了,綰綰冷哼了一聲,索性退到一旁。
她的胸口不斷的欺負,面頰還有些發紅。
蘇信看了她一眼,說道:「等一會再說你的事。」
說罷,他看向早就嚇的呆滯的寇仲,問道:「你小子不在屋子裡好好的讀書,出來幹什麼?」
被蘇信這麼一說。
寇仲才從方才的呆滯中恢復了過來。
他有些後怕的偷偷看了眼一臉寒霜的綰綰,他方才切身實地的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殺意籠罩住了自己的身軀,要不是方才自己這位師傅出手相救,他恐怕真的要死在那個極美的少女手裡了。
「你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綰綰見寇仲竟然還敢膽大包天的偷看自己,她心裡更是惱怒,眼中的殺意更盛。
聽了這話,寇仲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心裡一頭霧水,他跟對方也只是第一次見面,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對方,怎麼一見面就要對自己喊打喊殺的。
難道就因為自己看到了你被人倒吊在樹上這麼一件小事?這女人真是小肚雞腸。
不可理喻。
這時。
他又想起方才蘇信的問話,他連忙拿出一冊醫書對蘇信問道:「師傅,我是這裡有些不明白,來向您請教的。」
聽到寇仲是向自己請教醫書上的疑難。
蘇信拿來掃了一眼,馬上就知道了寇仲的疑惑所在,便細細的給他解釋了一遍。
寇仲解了醫書上的疑惑,正要離去,但不知怎麼得,他腦海里又浮現出了綰綰那張冰冷森寒,但卻艷麗無雙的俏臉,他心中發癢,雖然知道這絕世美女就在一側,但一想到對方那凌厲的眼神,他就不太敢去看。
他不由自主的向低聲蘇信問道:「師傅,那個人是誰?看樣子兇巴巴的……」
寇仲雖然只是用那個代稱。
蘇信自然知道他問的是誰,他語氣淡然的斥責道:「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蘇信責罵了寇仲一句,但他頓了一頓後,還是開口說道:「她是我的師姐,言老大那十多個人就是被她殺的。」
「什麼!」
聽到蘇信這話,寇仲頓時嚇了一跳。
之前桃花幫的人抬著棺材來鬧事的時候他就到了,他自然知道言老大那幾人被人給殺了。
寇仲跟言老大有仇。
之前見到言老大被人殺了,見自己大仇得報,他心裡還有些暗爽,但現在知道殺了言老大那些人的,竟然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嬌滴滴的絕美少女,他心裡頓時就有些膽寒起來。
那可是十條活生生的人命。
他突然想起之前他的好友徐子陵跟自己說的那番話,自己這便宜師傅的師姐就如此心狠手辣了,那師出同門的這個便宜師傅難道還能好到哪裡去?
這個蘇公子,恐怕還真不是什麼好人。
蘇信何等的眼力。
儘管寇仲在極力的隱藏自己內心的想法,但他的內心還是被蘇信看了個通透。
「怎麼,後悔來我這裡了?」
蘇信輕聲問了一句。
寇仲連忙搖頭說道:「沒……沒有。」
蘇信瞧出了他的心口不一,不過他也沒生氣,他只是笑著說道:「你後悔了也不要緊,你想要離去可以隨便離開,我不會阻攔你的。」
聽了這話,寇仲沉默了起來,他剛才的確是生出了去意,但是身旁就有一個殺神,他實在不敢說出離開的話語。
蘇信這時看了眼正一臉殺意的綰綰,他馬上明白了寇仲的顧慮,他笑著道:「你不需要怕我這個師姐,有我在,我自然能保你安然無恙,她傷不了你一根毫毛。」
寇仲聽出了蘇信話語裡的真誠,他暗自想道:「雖然自己這便宜師傅的師姐似乎是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妖女,但自己這便宜師傅倒是個好人。」
想到此處。
他猛地跪在了地上,對蘇信恭敬的說道:「師傅,徒弟不想離開。」
「那好。」
蘇信聽了這話點頭說道:「不想離開便去房間離去用功讀書,一個月後通過我的測試,我或許會考慮收你為徒,要是通不過的話,你不想離開,我也不會留你。你現在就叫我師傅,未免太早了一些!」
等寇仲離去。
蘇信才嘆息著對綰綰說道:「小師姐,你這動不動就要殺人的脾氣得改一下了,不然將來怎麼嫁得出去?」
這話說的綰綰臉色更紅,她恨聲說道:「要你管!」
蘇信沒跟綰綰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牽扯下去,他盯著自己的小師姐,問道:「說吧,你來這底是幹什麼?我可不信你是閒著無事來揚州,就是為了找我的麻煩的。」
「我偏不……」
綰綰幾乎是想都不想就要拒絕,但她突然想到之前自己被自己這個小師弟倒吊起來的羞恥經歷,她面色就變得緋紅一片,嘴裡拒絕的話頓時就說不下去了。
她的確是怕了。
她哼了一聲,才有些不情不願的說道:「是師傅讓我跟蹤李閥的人來的,讓我看看李閥的人突然來江南幹什麼。」
聽到綰綰的回答,蘇信點了點頭,他不由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綰綰搖了搖頭,說道:「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說到這裡,她突然冷笑了一聲。只聽她繼續說道:「不過我倒是發現,有一些很討厭的人,也在暗中觀察著李閥的那些人。」
「很討厭的人?」蘇信皺了皺眉毛。
綰綰說道:「就是師傅恨之入骨的慈航靜齋的那些愛管閒事的尼姑,我在跟蹤李閥的時候,發現了她們的蹤跡。」
「這樣啊。」
蘇信不置可否的說了一聲,他的眼神里閃過了一道若有若無,讓人捉摸不定的異樣神采,然後他又笑著問道:「既然師傅是讓你監視李閥的那些人,那你殺了言老大嫁禍給我是為了什麼?這兩件事可沒什麼相關吧?」
「那些人死有餘辜。」
綰綰自然而然的說著理所當然的話:「你可是我的師弟,咱們陰葵派的威嚴,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冒犯的?他們惹了你就要死,這就是咱們陰葵派的規矩,你下不了手,我替你下手好了……對了,我來揚州,還有這個!」
說罷。
綰綰手腕一抖,一個密封的信封陡然間從她的手裡射出,向著蘇信飛了過去。
蘇信伸手接過。
他看了下信封的封皮,上面沒寫字跡,而信封的封口上則是印著自己師傅的印記,這封信顯然是自己師傅,那位陰後讓綰綰交給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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