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旗官盧劍星帶領一眾錦衣衛,與阜城追上大太監魏忠賢。
此後,盧劍星、沈浪、靳一川發現閹黨蹤跡,並與之展開廝殺。魏忠賢見逃跑無路,在大笑中**而死,只留下乾屍一具,被運回京城。
五日後開棺驗屍,驗明正身。一旦證實身份,即通傳天下。
而作為擒殺魏閹的盧劍星三人,亦是立下大功,到時加官進爵,錢途可期。
一時間,這三位總旗官在錦衣衛中成了香餑餑,不知有多少人巴結。
同時,也有人心懷鬼胎,欲要置三人與死地。
……
這一日裡,夏無忌在教坊司下了一夜的象棋後,頂著兩個黑眼圈,帶著無欲無求,仿佛大賢者一般心態,向「錦衣親軍都指揮司」中走去。
咚咚咚!!
此時天色尚早,行人寥寥。就在夏無忌剛走出一條偏僻的小巷。忽然四周一陣騷動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自四面八方湧出,十來個弓弩手已一字排開,瞄準夏無忌。
「沈煉!你的死期到了。」一道歷斥聲響起。與此同時,一個有著小鬍子,帶著滿臉陰戾之色的胖子出現在夏無忌的眼前。
「百戶大人,你這是做甚?」夏無忌眉頭微皺,不解的望著他的頂頭上司。
「我要做甚?你現在難道還看不出來麼?」張英面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冷冷的看著夏無忌:「你信不信,我只要一聲令下,就將你射成篩子。」
夏無忌攤了攤手道:「百戶大人,咱們都是錦衣衛,冤冤相報何時了,相逢一笑泯恩仇,不就是揍了你一頓,又何必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何必如此!?你他媽說的倒是輕巧。」
百戶大人氣的咬牙切齒,他臉上的腫現在都還沒有消,身上還纏著白布。就算以後傷好了,只怕一到陰雨天也要刺疼,他惡狠狠道:「今天老子就要你死在這裡。」
「張兄弟,這就是你找我們對付的人?」一道高大的人影從小巷子走出來,這人長者一把大鬍子,獨眼龍,目光森然。
「不錯,就是他,勞煩各位動手了。事成之後,我自有答謝。」張英向這人拱了拱手。
「橫江水匪,劈山斧牛雄,好一個百戶大人,你勾結水匪,也不怕被抄家殺頭。」夏無忌眉頭一揚。
「只要你死了,誰能知道今日之事。」
張英冷哼一聲,用陰毒的目光注視著夏無忌,冷笑道:「沈煉,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在地上爬三圈,再學三聲狗叫,最後把賬冊交出來,或許我可以給你一條活路。」
原來,張英在得知魏忠賢被沈煉三兄弟擒下,立了大功。就以為這三人將要飛黃騰達,再加上賬冊在「沈煉」手中,以後豈不是要任由拿捏,過著提心弔膽的生活。
思前想後,張英決定直接除掉「沈煉」。
但「沈煉」的武功極高,輕鬆將他吊打。
於是張英將這一窩水匪請來,埋在夏無忌的必經之地,要一舉將他擊殺。
「上次是我出手太重了麼?」夏無忌皺著眉頭,說道:「一不小心把你腦子都給打沒了,不然也不會說出蠢豬才會說的話,或者說你本身就是頭豬。」
「你他媽……」張英氣個半死,怒氣勃發。
一旁的「劈山斧」牛雄卻攔住了他:「好了,我們不能在城裡待的太久,讓我來解決了他。」提著巨大的斧頭,就要上前。
張英趕忙道:「他的武功很強,你一個人……」
「是麼?那我就更加要領教領教了。」牛雄隨手將張英推開,大步走上前去:「小子,記住了,殺你的人叫作牛雄。牛魔王的牛,雄霸天下的雄!」
他手持一柄大斧,高高舉起,猛地向夏無忌劈了過來。
此人天神神力,雙臂上有上百斤的力道,這一柄大斧更是沉重無比,有五六十斤的重量,這一斧劈出,虎虎生風,足以將金石粉碎。
風聲呼嘯,就在斧頭即將要劈中夏無忌時。
他探出兩根手指頭,在空中輕輕一夾。
頓時,劈殺而來的斧頭被夾中,仿佛如同被遏住七寸的毒龍,僵硬在半空。
「不可能!!」牛雄目眥欲裂,一張黑臉漲的通紅,渾身顫抖,卻根本無法將斧頭拔出或劈下。
「好的,我記住你了。」夏無忌一腳踹出,牛雄龐大的身子頓時如破布娃娃一般飛出,砸出數米的距離:「牛雄,牛頭人的牛,狗熊的熊。」
牛雄的胸口塌陷,口中不斷吐出血沫,用顫抖的手臂指著夏無忌:「你……」他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腦袋一歪,很快就成了一頭死熊。
而張英臉色一變,歷喝道:「你們老大被他殺了,還不快放弩,放弩!!」
原本處于震驚狀態的水匪,也終於回過神來,機括顫動,咻咻咻,一道道弩箭劃破空氣,朝夏無忌籠罩過來。
但他們的弩箭想要傷到夏無忌,實在是差的太遠。
夏無忌神容不變,面色無比的冷靜,陡然右手長刀掣出。
唰!
一道掠過長空,弩箭被刀光截斷,嘩啦啦的跌落一地。
砰!
緊接著,夏無忌長笑一聲,重重一跺腳,便似憑空炸開一道雷霆,煙塵飛揚。而他人整個人拔地而起,橫跨數丈距離,出現在水匪面前。
唰!!
輕輕一揮,一顆腦袋沖天飛起,鮮血半空揮灑,臉上還帶著驚愕恐懼之色。
夏無忌身形閃電般的掠動,拉出長長的影子,好似閃電劃破長空。刀光亂舞,地上立時就多出了十來顆無頭屍體。
等夏無忌再停下來時,整條長街,除了他外,就只剩下臉色煞白,雙腿打顫,戰戰兢兢的百戶大人。
「張英,你的死期到了。」夏無忌拍了拍張英的肩膀。
張英雙腿發抖,咕咚吞了吞口水道:「沈沈……煉兄弟,你之前說說的對,冤冤相報何時了,相逢一笑泯恩仇……」
夏無忌呵呵一笑,說道:「好啊,在地上爬三圈,再學三聲狗叫,我就放過你。」
「一言為……為定。」
張英果斷在地上爬了三圈,又學了三聲狗叫,抬起頭來,一張胖臉浮現出討好的笑容:「沈兄弟,我可以走了嗎?」
夏無忌踹了他一腳:「滾吧。」
「沈兄弟大人大量,大人大量。」張英說完,轉頭就走,很快就由走變成了慢跑,又由慢跑變成了快跑,就在他跑到拐角處,臉上浮現出逃出生天的喜悅笑容,身形忽然一滯。
低頭看出,一隻弩箭從背後穿胸而過,濃稠的鮮血猶自從箭矢上滴落。
張英緩緩轉過頭,看著手上拿著弓弩的夏無忌,嘴唇微顫,似乎是問為什麼,人已「噗通」倒在地上。
「眾所周知,我是不講信用的。」
夏無忌自言自語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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