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盡頭 第七百二十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我死了，你就會笑，認真的嗎？」
小丑從基佬紫的西裝口袋裡取出手槍，對蝙蝠俠晃了晃，而後槍口抵住太陽穴：「蝙蝠俠，你可千萬別騙我，不然我就白死了。」
「……」x2
一陣尷尬。
布魯斯無言看著鬧劇，小丑也覺得沒意思，手槍指向天花板，打出『bang』的三角小旗子。
「沒辦法，在治好你之前，我還不能死。」
小丑嬉皮笑臉道：「這是我的責任，雖然我一直在給你製造麻煩，但我是為了你好。你不承認也沒用，我是你最頭疼的對手，也是你的忠實粉絲，我不能看著你繼續墮落下去。」
「小丑，不要為自己的瘋狂尋找藉口。」布魯斯拒絕這種關係。
「嘖嘖嘖，瘋狂的不是我，而是你。」
小丑豎起手指擺了擺：「這就是你的病症所在，你不肯承認我，也不肯承認自己。難道你沒有發現嗎，在世人眼中，我們是最佳搭檔，天造地設的一對，就差來上一炮，變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
被布魯斯繼續無視，小丑當即幽怨起來：「蝙蝠俠，你還是這麼高冷。不過沒關係，我會一直扮演上躥下跳的小丑，一如既往地迎合你，讓你看上去永遠偉大。」
「……」
讓人蛋疼的話題，布魯斯閉上眼睛，只求今晚不會做被粉絲騷擾的噩夢。
小丑上前兩步，將布魯斯的眼皮拉開，滔滔不絕道：「別裝了，你知道我懂你，比任何人都懂你。你的義警行為與正義無關，只是為了滿足你的一己私慾罷了，你通過打擊犯罪來滿足自己，發泄童年陰影的痛苦折磨。」
「是的，你是個擁有道德潔癖的瘋子，罪犯們是你的解藥，你通過完成復仇，來獲得滿足和快感！」
「……」
蝙蝠俠一言不發，瞳孔沒有焦距，仿佛是睜著眼睛睡著了。
「打擊犯罪讓你填補了靈魂上的空白，但你的理智又讓你在瘋狂和冷靜之間來回徘徊，大家都以為你不殺人，是堅守正義的底線……」
「狗屁，你只是因為上癮了，害怕一次性的快感過後，再也沒法滿足自己的欲望！」
「嘿嘿嘿，作為你的忠實粉絲，作為一名旁觀者，我看得很清楚，你才是哥譚最大的惡人。」
「閉嘴！」
布魯斯搖頭，掙開小丑按住自己腦袋的手，臉色無比凝重。
「蝙蝠俠，哥譚成了你滿足自己私慾的受害者，我也是你的受害者……」
「我說了，給我閉嘴！」
見布魯斯生氣上頭，小丑咂咂嘴：「能再說一句嗎，不說我心裡憋著難受！」
「……」
「那我就說了，在世人眼中，我就是個臉上畫著油彩的瘋子，但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哥譚，治好了你，我就能拯救這座城市。」
「……」
布魯斯放棄了和小丑爭辯，他怕再說下去，會被對方的歪理帶進溝里。
那種感覺，就想和羅素聊天時一樣，智商嗖嗖往下掉，不知不覺就變成了沙雕。
「哦，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這才是我今天的看望你的主要目的……」
小丑握拳在掌心一拍：「是貝恩的事情，我查到了隱藏髒彈的地點，那小子太傻，我決定把髒彈搶過來，放在我手裡更安全。」
「還有陰謀陷害你的小婊砸，我要殺了她為你報仇，那娘們害得你只能躺在床上，連我也跟著受罪，要安排人伺候你吃喝拉撒。」
「小丑！」
布魯斯猛地睜開眼睛，雙目如刀死死盯著小丑：「不要打那個女人的主意，她和你不一樣，她是一個無辜……」
「抱歉，做不到。」
小丑直接打斷並拒絕：「如果不是我想盡辦法，你已經被貝恩和那女人公開處刑了，她險些吊死我的偶像，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不會成功的，這座城市並不是只有蝙蝠俠，還會有別人站出來阻止你，阻止貝恩。」
小丑聞言一愣，笑著說道：「你指的是喪鐘，那個自不量力的小傢伙？」
布魯斯：「……」
他指的是心懷正義的人，比如哥譚市警方，比如戈登警長。
「沒用的，先不說喪鐘是個縮頭烏龜，到現在還沒露面，就算他出現了也沒用。」
小丑聳聳肩，遺憾說道：「你的蝙蝠老巢被貝恩炸了，他們搶走了你的蝙蝠車、蝙蝠戰機，猜猜看，他們還搶走了什麼？」
「……」
布魯斯臉色一變，大致想出了答案。
「沒錯，就是你所想的那樣，貝恩拿走了『反喪鐘戰甲』。那個叫喪鐘的倒霉蛋完蛋了，他將用自己的死亡，證明蝙蝠俠總能創造奇蹟。」
布魯斯臉色無比難看，強硬道：「即便如此，貝恩也不可能戰勝喪鐘，我很清楚喪鐘那混蛋，他……他……」
他腦子有問題！
「我也不相信貝恩，但我相信你，反喪鐘戰甲肯定不會失敗。我準備過去碰碰運氣，要是能搶過來，那就有趣了。」
羅素至今沒被認出來，純屬巧合，時間上的巧合。
他前腳離開哥譚趕往洛杉磯，當天晚上貝恩就給蝙蝠俠來了一次推拿正骨，隔天在刑場，蝙蝠俠被小丑搶走，一直沒有機會接觸到外界的新聞時事。
也就不知道自己的『反喪鐘戰甲』剛剛出廠，就被時代淘汰了。
而哥譚市……
貝恩切斷了全市的通訊和網絡信號，電視台也被他控制，普通民眾，包括認識羅素的高利貸兄弟，都不知道洛杉磯和海濱城的大事件，自然沒法認出那張臉。
而幾個有特殊渠道的傢伙，例如貝恩，他倒是知道兩個大事件，但他不認識羅素，壓根就不清楚這個黑白兩道通吃的傢伙是個哥譚人。
緣，妙不可言！
所以，反喪鐘戰甲至今，仍被認為可以擊敗喪鐘。
不管是小丑還是貝恩，他們都相信蝙蝠俠，毫無保留地信任，蝙蝠俠說反喪鐘，那肯定能反！
「哈哈哈」
小丑笑著擺擺手：「時間不早了，不打擾你休息，我要去殺人越貨搶裝備，如果你想阻止我，站起來就行。」
重症監護室的門被關上，布魯斯鹹魚一般翻了翻，幾次嘗試過後都未能站起來。
別說站起來，他現在坐起來都難！
說出來有點難堪，布魯斯脊柱受創癱瘓，生活不能自理，阿卡姆的『專業級』護工，幾個五大三粗的傢伙，親切幫他包了塊大號尿布。
因為經驗的問題，這幫人包的尿布手藝極差，以至於布魯斯剛剛動作稍微大了點，就感覺大腿部位有點濕潤。
「……」
老爺終究是堅強的，堅信這種小事不會成為黑歷史，因為沒人知道，被發現了也可以賴在小丑身上。
……
阿卡姆瘋人院外，垂直推進滑翔機降落一處樹林之中，小丑女哈莉滔滔不絕講述起自己在瘋人院叱吒風雲的過往，並再三強調自己一姐的輝煌地位。
總結起來就是，接下來什麼都別問，跟著她走就行了。
羅素問道：「阿卡姆關押危險病人的單間在哪，最危險的病人，類似稻草人、謎語人，還有小丑這些。」
聽到小丑的名字，哈莉頓時不滿起來：「說了多少遍，不要提到這個名字，我怕我會失憶，把你想要的情報給忘了。」
羅素也不廢話，拿槍在她腦門上戳了戳：「怎麼樣，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了……」
哈莉訕訕一笑，從死射手裡奪過地圖，指明地點道：「這棟是強化治療大樓，單獨監禁的牢房都在這兒。」
強化治療大樓亦是自殺小隊的目標，阿卡姆有一間保管所有病人家當的儲藏室，位於大樓地下，被嚴格看守。
謎語人下落不明，死射之前詢問過企鵝人，後者表示不知情，自殺小隊只能去儲藏室碰碰運氣，找不到資料，也能找到有關謎語人行蹤的線索。
「我走了，你們自己玩。」
羅素點點頭，駕馭滑翔機急速升空，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下。
「……」
自殺小隊六人一臉無語，因為沒有利用價值，他們被拋棄了。
沒辦法，蹭大腿的計劃無法實行，幾人重新布置潛入計劃。哈莉規劃了一條最安全的線路，由死射和迴旋鏢隊長喬治帶頭，利用他們的遠程攻擊能力開路。
在幾人開始計劃，緩緩潛入阿卡姆的時候，羅素從樹林裡走出，悄無聲息跟了上去。
自殺小隊誤會了，在羅素心中，他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然而，在羅素背影的遠方，又是一個身影默默跟了上去。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黑色披風、黑色頭罩、黑色戰衣，胸前蝙蝠標誌，很顯然，這是一隻蝙蝠俠。
遠看有九成相似，近看的話，這隻蝙蝠有點瘦弱，撐不起蝙蝠戰衣的架子。
氣質方面也大相徑庭，陰嗖嗖的，沒有黑暗騎士的霸氣，以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逼格。
韋恩家族的管家—阿爾弗雷德！
在韋恩莊園被貝恩襲擊，無法和布魯斯取得聯繫之後，阿爾弗雷德便悄聲隱匿在了哥譚市某處，搜集情報尋找布魯斯的下落。
得知小丑在刑場上劫走蝙蝠俠，然後將阿卡姆打造成固若金湯的大本營，他便開始了自己的營救計劃。
根據他在阿卡姆的精神病線人提供情報，小丑今晚有大動作，且本人將離開阿卡姆，他便意識到機會來了。
機會留給有所準備的人，阿爾弗雷德確認小丑搭乘直升機離開，正要行動，又發現了自殺小隊一行人和羅素。
「今晚運氣不錯……」
阿爾弗雷德立即對自己的營救計劃作出變更，連續兩撥炮灰幫忙探路，救出自家老爺的把握更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