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盡頭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誰才是人生贏家

    倉庫內，紅色身影隱秘潛伏，因其操控自身分子高頻振動的能力，一路暢通無阻，如入無人之境。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閃電俠便逛完了大半個倉庫，並在重兵把守的『監牢』找到了被俘的神奇女俠和綠燈俠。

    兩人姿勢狼狽，倒吊、蒙眼，嘴裡塞了個半圓繞直徑所在直線旋轉一周所成的空間幾何體。

    好在並無性命之憂，閃電俠雙目微眯，開動靈活的小腦瓜子，決定見機行事。

    兩個鼻青臉腫的超能力小弟，外加八個荷槍實彈的炮灰，這就是全部的看守……等於沒有。

    就眼前的防禦力量，閃電俠認為不做點什麼，簡直對不起自己的急速者名號。

    雖說原定計劃是搜集情報，可計劃不如變化快，變化沒他跑得快，只要不是左腳絆右腳，他有信心帶著兩人全身而退。

    而且，他認為超人……不，蝙蝠俠在的話，也會和他有同樣的想法。

    紅色殘影伴隨金色閃電繞場一周，十名看守遲鈍翻起白眼，閃電俠這邊都開始解繩子了，他們都還沒倒下。

    砰！x10

    十道撲街聲同時響起，閃電俠依舊沒能解開繩子，忍不住抱怨一句：「該死，這是哪門子的系法，明明沒有死結，為什麼就是解不開呢？」

    「唔唔唔———」

    倒吊著的綠燈俠鹹魚般抖動，想要說什麼，卻因嘴巴被封，只能發出一些糟糕的聲音。

    「我知道，哈爾，再給我半秒鐘，就要解開了。」

    閃電俠揮手解開好友後腦的皮帶，順便將眼罩一併摘掉，同時嘴賤道：「有一說一，今天沒帶相機過來太可惜了。」

    「快走，快離開這裡。」

    沒了束縛，綠燈俠語速飛快，讓閃電俠有多遠滾多遠。

    「放心，不差這一秒鐘。」

    閃電俠正說著，突然發現哪裡不對，地面似乎有點黏糊。

    他低頭一看，不知何時，水泥地面變成了漆黑粘稠的淤泥，如同鬼影一般的手臂順著他小腿纏上，爆發神速力也沒法掙脫。

    「哈爾，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閃電俠眼角抽抽，咽了口唾沫道：「超人和盧瑟在倉庫外面吸引注意力，火星獵人也潛了進來，以他的能力肯定能把我們救出去。」

    言之有理，但表情僵硬，也不知是安慰綠燈俠，還是安慰自己。

    「火星獵人也……聽你這麼一說，我更不安了。」

    想到布魯斯所述的團滅計劃，綠燈俠忍不住奶了火星獵人一口，不是他不相信隊友，而是敵人奸詐狡猾，挖好坑就等他們一個接一個往裡跳。

    話音剛落，輕快的口哨聲傳來，羅素拖著火星獵人緩緩從陰影中走出，禮貌對閃電俠點點頭，而後將火星獵人捆好，並排倒掛在房樑上。

    「這麼明顯的陷阱都會上當，我有些高估你們了。」

    羅素咧嘴看向閃電俠，眼角的笑意和黑暗愈發濃烈。

    黑暗手臂蛇群般纏繞全身，冰冷觸感讓閃電俠瑟瑟發抖，並不是發抖，而是操控體內分子自救。

    效果一般，黑暗大手糊臉，之後他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四個身影倒吊，羅素忍不住來了一張紀念照，視線透過牆壁看到超人和盧瑟，對全家福更加期待。

    ……

    倉庫外，超人和盧瑟有聲有色釋放干擾彈，有志者事竟成，終於引出了兩架漆黑色的蝙蝠戰甲。

    看到這玩意兒，盧瑟只覺科技含量很高，超人則覺醒了內心深處被蝙蝠支配的恐懼，下意識倒退了三米。

    「怎麼了，你認識他們？」

    「或許吧，他們讓我想起了不太友好的回憶。」

    超人深吸一口氣，正要使用透視眼看個清楚，便有兩枚飛彈朝他呼嘯而下。

    眾所周知，超人的閃避全加在了蝙蝠俠身上，一般情況下，他會凹個雙手叉腰的造型，用胸大肌接住飛行道具。

    這次不同，恐懼令他智商在線，熱視線橫掃，凌空打爆了兩枚飛彈。

    轟！轟！

    衝擊波裹挾煙霧飛速擴散，很快便瀰漫了大片區域，沒有橘紅色火球膨脹，只有一團綠幽幽的粉塵摻雜在空氣中。

    氪石！

    超人想都沒想，胸膛鼓起，一口氣將污染嚴重的空氣吹散。

    一枚枚飛彈襲來，超人連續釋放熱視線阻擊，內心焦急催促閃電俠和火星獵人，且戰且退遠離倉庫，試圖為隊友爭取更多時間。

    盧瑟鐵青著臉，超人被針對，潛伏進入的二人組許久沒有回應，立即執行第二套作戰方案。

    跑路！

    一金一紅兩道光影遠去，院牆下的布魯斯緩緩搖頭，收起用燈戒模擬的氪石武器。

    真不多，氪石長矛、火箭炮、飛鏢、拳套、捕網槍、匕首、射釘槍等等，去掉重複物品也就三十幾件而已。

    「可惜了，只差一點！」

    布魯斯用腳趾頭也能猜到兩人的去向，返回平行宇宙把『他』帶過來，正對了羅素將正義聯盟一網打盡的計劃。

    布魯斯於心不忍，想強行留下超人和盧瑟，以免正義聯盟真的團滅。

    當然了，他好心的出發點是建立在自己身上，不願另一個『他』慘遭羅素的毒手，更不想兩人見面時，黑歷史照片曝得一乾二淨。

    但顯然，他低估了超人蝙蝠恐懼症的嚴重程度，後者看到蝙蝠戰甲就打了退堂鼓，唯恐還有其他陷阱陰招，直接慫到跑路。

    ……

    海濱城外，兩個孤零零的身影立於海岸邊，相顧無言皆是沉默。

    閃電俠和火星獵人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十成十回不來了。

    超人鬱悶到懷疑人生，出門時五個人，轉個身的功夫就剩了他自己，隊友情況如何，敵人有什麼手段，一概不知。

    再慘點，他連boss的面都沒看到。

    「你準備怎麼辦？」

    「回去吧，或許他會有靠譜的計劃。」

    他是誰不言而喻，盧瑟點點頭，啟動穿梭平行宇宙的道具，和超人原地消失。

    兩人離去後，暗流激涌的大海陡然一靜，黑色獨眼緩緩睜開……

    ……

    鏡頭切換至平行宇宙，尚未完工的空間站漂浮衛星軌道，蝙蝠俠操控機甲，獨自一人安裝沉重的大型設備。

    進度十分緩慢。

    原本，這些無腦苦力活是超人等人的工作，現在工具人沒了，他只得自己動手。

    這隻蝙蝠俠有些年頭了，肌膚老化鬆弛，鼻子兩邊的法令紋很深。

    也有可能他還年輕，因為生活作息有問題，長時間熬夜所致。

    警報器提醒入侵者闖入，習慣孤獨的蝙蝠俠微眯雙目，切換監控畫面發現一女三男四個入侵者，服裝統一、氣質陰鷙，一看就不是善類。

    來自平行宇宙的超女王，以及她手下的三名小弟，對應黑亞當和兩名沙贊家族的成員，個個實力強大，單挑超人可以五五開。

    這是盧瑟的鍋，夜梟抄了他的老巢，分析實驗數據，並繳獲測試版本的平行宇宙穿梭器，搗鼓搗鼓將其完善。

    加之量子啟動器被盧瑟扔到了正義聯盟的空間站，夜梟便讓超女王前來尋找。

    一隻蝙蝠單挑四個超人，肯定是打不過的，他啟動傳送系統，召喚了地球上的五位超級英雄。

    火風暴、黑霹靂、紅色龍捲風，以及長時間潛水的海王，綠箭俠依舊缺席，由他的女友黑金絲雀作為代表出場。

    平心而論，一旦發生家暴，多數是綠箭俠挨揍。

    大戰在空間站內爆發，超女王撇下小弟獨自尋找量子啟動器，蝙蝠俠扔下工具人，尾隨在超女王身後。

    沒一會兒，超女王找到量子啟動器，還發現了不懷好意的蝙蝠俠。

    雙方戰力不成正比，超女王三拳兩腳輕鬆將蝙蝠俠放倒，但沒有痛下殺手，因為他太像夜梟了。

    不論是氣質還是裝扮，就連喉癌聲線都如出一轍，這讓超女王升起了一股禁忌的快感，饞蝙蝠俠的身子，想睡他。

    極其糟糕的錯誤決定，眾所周知百特曼打架沒贏過，約架沒輸過，這次不殺，下次就沒機會了。

    「甜心，你看起來棒極了，就是不知道……你有多少能耐。」

    超女王媚眼如絲，壓著蝙蝠俠來了一次強行壁咚，啵滋啵滋了片刻，咬著他的嘴唇緩緩抬頭。

    就在這時，光影閃動，超人和盧瑟從平行宇宙返回。

    「布魯斯，我們有麻煩……呃，我不知道你在忙……等等，露易絲！？」

    驚見蝙蝠俠和妹子互換口水，嘴皮子還咬在一起，超人頓覺心裡堵得慌，待看清蝙蝠俠的女伴，更堵得慌了。

    出門散個步，也就撒泡尿的功夫，女朋友就和好基友搞在了一起，這上哪說理去。

    雙重背叛，超人臉色無比精彩，此刻綠燈俠+火星獵人附體，捏著拳頭不知該打向哪張臉。

    「超女王，你怎麼會在這裡？」

    光頭盧瑟臉色劇變，抬手便是一發金色光束衝擊……

    沒打出去，在他抬手的瞬間，超女王舉起蝙蝠俠充當盾牌，迫使攻擊還沒開始就無疾而終。

    超女王！？

    超人聞言恍然大悟，難怪露易絲看起來怪怪的，像個壞女人，還強吻蝙蝠俠，原來不是本人。

    這麼一想，腦殼立馬不沉了，他冷酷道：「放開蝙蝠俠，有什麼都衝著我來。」

    「這恐怕不行，他愛我，我也愛他，我們兩決定私奔。」

    超女王冷笑連連，一手卡著蝙蝠俠的脖頸，一手摸向腰間穿梭器。

    一對二實屬不智，她又捨不得殺人質，只能先退再說。

    摸空了！

    超女王愕然發現腰間空無一物，別說穿梭器，剛捂熱的量子啟動器也沒了。

    蝙蝠俠身軀一矮，解除身上的蝙蝠戰衣武裝，一招金蟬脫殼遠離超女王，同時晃了晃手裡的戰利品。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一場吻戲，足夠他做很多事情。

    「不錯，你很有能耐，我更喜歡你了。」

    超女王咬緊牙關，呼喚小弟未果，面對三人的包圍，果斷舉手投降。

    「克拉克，她不是露易絲！」

    「我知道。」

    「……」x2

    「我當時在偷東西。」

    「我知道，不用再說了。」

    「……」x3

    盧瑟重擊打暈超女王，聽到兩人的尬聊不禁浮想聯翩，很早之前他就覺得超霸和夜梟之間基里基氣的，參照對應的平行宇宙，確認不是錯覺，兩人的確有一腿。

    超霸和夜梟、超女王和夜梟、超霸和超女王……

    盧瑟糾結不已，誰才是人生贏家，總不會是共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