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盡頭 第一千零三章 找一個能逗你笑的人
長島納蘇郡，羅素和警員們揮手告別後，登上快速公路，飛馳抵達此地。
第一次進入有錢人居住的地方，他最直觀的感覺是，馬路寬一點、房子矮一點、花園大一點，然後沒了。
事實的確如此，長島人口密集，住戶比羅素想像中要多。
本以為這裡地廣人稀，豪宅隨處可見，馬路上成排成排的女僕裝飄過，結果和遠離市區的城鎮沒什麼區別，也就豪車多了點。
叮咚~~
羅素按響史丹菲爾別墅的大門，半晌後大門打開，鬍子拉碴、面容頹廢，毫無生氣可言的中年大叔出現在他面前。
「請問，你就是史丹菲爾警長嗎？」
羅素拿出照片放在史丹菲爾面前比較了一下，是本人沒錯，但這頹廢的大叔氣質是怎麼回事，已經接到小天狼星的通告了？
「是的，我是史丹菲爾，叫我史丹就行了。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羅素警官，來得很及時，再晚一些我已經吞槍自殺了。」
史丹菲爾雙目無神，說話的時候瞳孔毫無焦距，給人一種目中無人的感覺。
然而並不是，他只是被絕望折磨到麻木，什麼都無所謂了。
「好的，史丹菲爾警長。」
羅素拿出手銬：「很不幸，你被捕了，請跟我走一趟。」
「啊，不用麻煩，我已經準備好了。」
在羅素詫異的目光下，史丹菲爾從後腰拿出手銬，自己把自己銬起來，而後淡定走向警車，打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羅素：「……」
這麼配合的嗎？
「史丹菲爾警長，我無意冒犯，但……你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羅素聳聳肩，坐上駕駛座驅車返回分局。
「不，我很正常，正常人失去一切，都會和我一個反應。」
史丹菲爾歪頭靠在車窗上，大腦放空，無意義努動嘴皮子：「我愛的錢，愛我的女人，他們都離我而去，我現在只想坐在牢房裡，靜靜等待人生抵達盡頭。」
這人腦子有問題吧！
羅素不明所以，讓史丹菲爾對他來了一次敞開心扉的交流，終於明白這貨想靜靜的原因。
羅素高估了托尼，殺手們瘋狂襲擊的原因，和他抓捕托尼毫無無關，而是史丹菲爾下了訂單，花600萬美刀買他的小命。
隨著他瘋狂殺戮，在極短的時間內團滅兩百多名殺手，懸賞金額一路飆升，漲到了3億美刀的天價。
這正是史丹菲爾絕望的根本原因，他破產了，5000萬美刀的全部身家賠了個一乾二淨。
即使今天不被抓，他以後賺到的每一分錢都會被大陸酒店自動劃入懸賞數額，面對2.5億美刀的天坑，他選擇在監獄裡自閉。
史丹菲爾也想過開門時給羅素一槍，狂賺3億美刀，一舉成為人生贏家。
可一想羅素吃飯喝水一樣殺了兩百多名殺手，他便放棄了不切實際的幻想，而且他很清楚，即便他真能幹掉羅素，大陸酒店也不會支付他3億美刀。
接線員曾經說過，他的腦袋只值3萬美刀，了不起5萬美刀，不能再多了。
將心比心，史丹菲爾琢磨著自己是大陸酒店的經理，也會在5萬美刀和3億美刀之間做出明智選擇。
「原來是你下得訂單，嗯……辛苦你了。」
羅素同情看了眼史丹菲爾，說實話，他有點心動了，想拿自己的腦袋去大陸酒店紐約分店換筆零花錢。
雖然他不看重金錢，但3億美刀真的很香，而且他沒有史丹菲爾的顧慮，大陸酒店敢不付款，他就敢原地詐屍討債。
「史丹菲爾警長，你放心，5000萬美刀的贓款我會幫你追回來。不法之財理應上交，而不是放在殺手公司，讓他們投資房地產。」
羅素好心安慰史丹菲爾，並沒有什麼卵用，後者四大皆空，已達到了不為金錢所動的境界。
很高尚的一個人！
這也直接證明了，想讓一個男人脫離低級趣味，最直接的手段就是讓他破產。
……
分局，羅素移交史丹菲爾，局長打電話聯繫上級，很快便有全副武裝的戰術小隊前來，將要犯史丹菲爾和其賬本一同押走。
「你乾的很棒，但這個案子不會公開，也不會為你的榮譽簿加上一筆履歷，要有心理準備。」
「我懂，那啥鬥爭嘛！」
羅素比了個ok的手勢，任務進度提示普通案件4/50，這才是他想要的東西。
「接下來三天老實待在家裡，哪裡也別去……」
局長說著，臉色突然複雜起來：「我聽說你今天幹了一件瘋狂的事情，總計兩百三十七名殺手被你擊斃，沒留下一個活口。現場就像一個屠宰場，他們將腦袋遞過去，然後你扣下扳機。」
「嗯，史丹菲爾警長得知我在調查他，便花錢買兇要我永遠消失。」
羅素撓撓頭，不好意思道：「你一定想不到，我的腦袋價值3億美刀，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可能還會很忙。」
「3億！？」
局長驚呼一聲，看向羅素的眼神更複雜了：「說句心裡話，我剛剛差點拔槍了。」
羅素無語吐槽道：「看出來了，你現在手還摸在槍套上呢！」
「呃，抱歉。」
局長艱難將手移開，端起咖啡杯顫巍巍抿了一口，緩緩道：「你現在很危險，我要聯繫上級，不管怎樣，先把你保護起來再說。」
「我不需要保護，況且誰都沒把保證，那些監禁我的保鏢心裡沒想法。」
羅素連連搖頭，他不想在被保護期間，把保護他的保鏢全部幹掉。」
「有道理！」
局長說著，再次艱難移開放在槍套上的手。
在他眼中，羅素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個移動的金庫，裡面擺著3億美刀。
警長琢磨著自己都難以抵擋誘惑，其他人肯定更不可能，沒準辦公室外已經有人心懷不軌了。
「局長，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你今天做的不錯。」
羅素出門前，局長突然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什麼？」
「下次如果有人想把你帶走，不管用什麼方法，都不要跟他們離開，不然我很難把你要回來。」
局長臉色嚴肅，叮囑道：「來我的辦公室，我不管紐約其他警局如何，但在這裡，我才是老大，誰都不能動我的人。」
羅素心頭有點小感動，片刻後無語道：「局長，把你的手從槍套上拿開，會更有說服力。」
「該死，我的手不聽使喚了。」
「……」
羅素無語翻了翻白眼，推門便要離開，這時局長又開口了。
「羅素，控制局面不一定非要把敵人都幹掉，我知道把所有人都幹掉可以最大程度地保證自身安全，但……」
局長伸手比劃了一個手勢，臉色難看道：「太多了，那是兩百多條人命，人們會覺得你是個冷血屠夫，而不是個正義的警察，明白嗎？」
「呃，我儘量吧！」
羅素眨了眨眼，他覺得沒把整個貧民區從地圖上抹掉，已經很收斂了。
畢竟他也是有身份的人，在這個世界，有資格坐下來和他吹牛嗶的人不多，起步也得是個撒旦，精靈女王什麼的都只能跪著。
當然，精靈女王想躺著，他也不介意。
……
公寓！
被局長放了三天長假，羅素陷在沙發里擼貓，琢磨著空閒時間怎麼對付過去。
對於授勳儀式，他表面不在乎，心裡卻很期待，可能是曾經的些許遺憾，他對象徵著紐約警察榮譽的『戰鬥十字勳章』非常渴望。
雖然他不是真正的紐約警察，任務結束就會離開，但聊勝於無，有總比沒有強，拿來祭奠回憶也不錯。
梆梆梆！
房門敲響，t-1000變身的美短跑至門口，一躍勾上門把手，輕鬆將其打開。
「what，這隻貓居然還會開門？」
麥克斯激動不已，上前要和美短來次親密接觸，不出意外地，熱胸貼了冷屁股，她被美短嫌棄了。
「兩位美女，你們想通了？」
羅素挑挑眉，兩手合起搓了搓，一臉期待之色。
「羅素警官，將兩個取向正常的妙齡女子，硬生生逼迫成拉拉，這難道不是你們男士的損失嗎？」
麥克斯吐槽一句，為了圓夢她做好了隨時獻身的準備，事到臨頭才發現，她犧牲太多了。
「結婚證呢，拿來我看看。」
「在這裡……」
卡洛琳蔫巴巴打開手提包，將一份a4紙大小的彩打紙遞給羅素。
彩紙上方的文字部分是英文的『結婚證書』，左邊是西式教堂圖案，中間是寥寥幾行文字，具體內容包括女女姓名，以及政府公章等等。
總得來說，非常簡陋！
看著兩人的簽名，羅素微微撇嘴：「就這樣，沒有婚紗照之類的？」
「沒有，我們沒錢拍婚紗照。」
「我送你們一套婚紗照，找全紐約最好的攝影師。」
「……」x2
卡洛琳人生進入新的低谷，有氣無力捋起短裙，亮出兩條大長腿：「警官，你不再考慮一下嗎？」
可能是覺得欠缺說服力，她轉身把麥克斯胸前的衣扣解開兩顆，視覺衝擊極其震撼。
麥克斯十分配合，擺了幾個橫看成嶺側成峰的姿勢。
「卡洛琳，你應該找一個能逗你笑的人，比如麥克斯，而不是我這種把你帥哭的人！」
羅素左看看又看看，朝兩人比了個心：「不得不說，你們彌補了對方的缺陷，天造地設。」
說完，他從口袋裡掏出信用卡遞了過去：「沒有密碼，拿去隨便花，結婚證就押我這裡了，千萬別讓我逮到你們婚內出軌。」
「還有，友情提醒一句，我不看好你們的小蛋糕生意，鐵定破產。」
「不對，是不看好你們的運氣，與其拿去投資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還不如吃吃喝喝多買幾件名牌衣服、包包什麼的，留下富裕過的美好回憶。」
「多謝你的好意，但我們肯定會成功，我是沃頓商學院的高材生……吧啦吧啦……」
羅素雙目放空，回過神時，屋裡只剩下t-1000了。
他打開心靈感應，種下精神暗示，讓不懷好意的殺手們遠離這間公寓，在授勳儀式之前，他不想大開殺戒。
事與願違，羅素不想使用暴力，有些人卻硬要逼他提刀。
第二天，羅素接到了局長的電話，授勳儀式延期，他也被停職了。
「誰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