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凡環顧群雄,對於陸柏所言依舊沒有搭理,此時他在想,在自己參與劇情後,按常理來說,左冷禪應該對五嶽並派死心了。
要說昨晚和今天時間間隔太短,左冷禪還沒有收到消息,那一年前自己和風清揚比試,勞德諾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勞德諾知道,左冷禪也必定知道了。
「看來還有其他情況,給了左冷禪信心啊!」徐子凡思忖,他心中有某種猜想,待今天這裡完事後,他準備去嵩山驗證自己所想。
想到這裡,徐子凡收起思緒,望著周圍群雄,很多人臉漲的通紅,徐子凡再次開口,道:「我說你們明哲保身,你們是不是很不服氣?你們肯定心中在想,不是你們沒有俠義道精神,而是嵩山派人多勢重,已然控制全局,定逸師太都敗走,你們強行出頭,會惹下殺身之禍,是不是?」
看著周圍群雄依舊沒有人開口說話,徐子凡又道:「屠戮妻兒,殺人弟子,這本身就是魔道行徑,而你們一眾人等,無不是劉師叔在江湖中的朋友,兄弟,可是你們作為朋友或者兄弟,在劉師叔有難時是怎麼做的?
你們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兄弟受難,別告訴我嵩山派人多勢眾,也別說嵩山派有幾位高手撐場。
在場諸位,論到人多,你們近千人,說到高手,你們中也有幾人實力不在嵩山派這幾位大高手之下。
可是在如此優勢下,劉師叔家人弟子卻還是遭難,呵呵,你們自稱正道,俠義道人士,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此時,周圍群豪中有人心中不忿,但是卻敢怒不敢言。
徐子凡靈識何其敏銳,對於有些人神情變化已然是感應的清楚,但是他卻笑笑,根本沒有在乎。
而在此時,嵩山派陸柏,丁勉,費彬等管事高手也沉默不言,他們知道,事情已無法挽回,徐子凡對他們絕無善意。
陸柏向周圍眾多弟子揮手,失意撤退,隨後對徐子凡拱了拱手,道:「徐師侄,我們間有誤會,既然你不同意懲罰這背叛正道的劉正風,我等這就回嵩山稟告左師兄,讓左師兄再做決斷。」
說完此話,陸柏,費彬,丁勉帶著一眾嵩山弟子嘩啦啦地撤退了,往劉府外走去。
「慢!」
徐子凡出言,聲音淡漠,有些冷意,雖然不高,但是在場武林群豪盡皆可以聽到。
陸柏,費彬,丁勉等一眾嵩山派弟子此刻停下了腳步,有的人神情很是慌張,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憚之色,他們可是聽說了關於這位華山弟子昨晚的事跡,一言不合就能做出絕殺之事,剛才徐子凡說他們在劉府所為是魔道行徑,可是徐子凡在眾人心中也絕非正道。
「不知徐師侄有何指教?」
此刻,陸柏回頭,滿臉堆滿了笑意,開口問道,態度很是恭敬,可離他較近的武林人士能清晰地看到到其神情有些慌張。
徐子凡看著他們,神情有些冷,但是心中卻一動,反而露出一絲微笑,道:「我也不殺你們,每人留下一隻耳朵離去吧!」
嵩山派這些人,屠戮他人妻兒家人,惡行累累,本來徐子凡想殺了了事,但是又想到自己謀劃,這些人在以後都還有用處,於是徐子凡就準備隨便懲戒懲戒,暫時放過他們。
此刻,陸柏等一眾嵩山派人士看著徐子凡先是神情冰冷,後又露出絲絲微笑,全身驀然的感覺冰冷,待聽到徐子凡所說,都有些發愣,留下一隻耳朵是什麼情況?這是什麼癖好?還有這種懲戒方式?
此時,嵩山派一眾人等都有些發愣,呆呆的互相看向彼此,不知如何行動。
「徐師侄,萬事好商量,咱們之間有誤會!」陸柏此時第一個反應過來,開口道。
「你們不動手?那我來!」
這是徐子凡回應陸柏的話語,隨後其緩緩抽出了背後的青鋒長劍。
一柄長劍此刻出現在徐子凡手中,劍尖斜指地面,冰冷的劍身閃耀出刺眼的光芒,此時一眾嵩山派弟子內心沉重,害怕。
此時此刻,陸柏,丁勉,費彬等嵩山派眾人知道事情定不能善了,聚集在了一起,紛紛做出了防禦的姿勢。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臉面,雖然徐子凡武功蓋世,深不可測,但是讓他們當著在場眾多武林人士的面,自割一耳,那他們以後也不用行走江湖了,丟不起那個人。
特別是陸柏,丁勉,費彬三人,皆已臻至一流境界,為武林中知名的前輩高手,此時讓他們主動留下一隻耳朵,那是萬萬不能的,這已不止是對他們身體的損傷,而是對他們的羞辱。
見到嵩山派眾人如此反應,徐子凡也不欲多言,右腳向前踏出,隨後整個身影消失在原地,絕世輕功施展,帶出一道道殘影,向著嵩山派眾人而去。
一眾嵩山派人士見到徐子凡動手,心中害怕,但是此時眾多同門都在一起,倒也沒有驚亂,手中提著長劍,擺出了防禦陣型準備禦敵。
一陣狂風颳過,徐子凡殘影閃爍,伴隨著耀眼劍光,如同白色閃電一閃而逝,襲殺向了嵩山派眾人。
此刻,場中周圍一眾武林群豪只見徐子凡速度快到極致,就像分化出無數分身,各個分身手中劍光如電,在一眾嵩山派人群中遊走,閃爍,如入無人之境,不待嵩山派眾人反應過來,徐子凡一道道分身已化為殘影漸漸淡去消失。
隨後場中群雄眼前一花,徐子凡身影已經回到原地,站於先前位置,其左手中有塊破爛衣服,此時正在緩緩擦拭長劍上紅色的血跡。
「啊……」
直到此時,場中才有驚恐的慘叫聲發出,眾群雄望去,只見嵩山派眾人,包括費彬,丁勉,陸柏三位一流高手,此刻雙耳部位皆有紅色的血液迸濺而出,而地上,則有一隻只耳朵掉落,說不出的詭異和恐怖。
看著如此場景,在場眾人無不渾身發冷,脊背發涼,他們在感嘆徐子凡武功蓋世,深不可測的同時,他們也感覺徐子凡此人太過邪乎,以後絕不能招惹,遇到即當躲避的遠遠的。
「讓我親自動手,那就加倍,兩隻耳朵,沒意見吧?」
徐子凡開口,目光冰冷,直視嵩山派眾人,淡漠的聲音傳來,讓人渾身發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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