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宇文化及被一掌轟出了會客廳。
石龍冷冷的看著宇文化及,厲聲道:「宇文閥好大的名頭,但想要搶長生訣,不妨把你那千軍萬馬都帶來!」
石龍一年多前就已經突破到了先天境界,再加上呂雲澄的指點,武功突飛猛進。
宇文化及武功不俗,玄冰勁更是陰寒刺骨,但比起石龍,還是差了一籌。
「石龍,長生訣是陛下要的,你敢抗旨不成!」
「當今天下,抗旨的人多了,不差我這一個,莫說是我,你宇文化及,就真的會遵從聖旨不成,笑話!」
「你……既然你不識好歹,他日破家滅門,禍滅九族,可別怪我心狠。」
「哼!老子無父無母,無妻無子,無親無故,再過幾個月就要出家為道,不用你滅,老子的滿門就剩下一個了。」
說到此處,石龍有些得意。
全真道之事,呂雲澄和徐子陵分別傳信告訴了他。
成宗做祖自然是想都不敢想,但自己作為跟著打天下的老臣,當個護法真神還是可以的。
若是日後再有一些成就,說不得會從護法真神變為護教真人。
他本就清靜無為,喜好修道,對於成家沒有任何興趣,名傳千古的機會就在眼前,那就更不可能錯過了。
如今拿這一點來堵宇文化及,更是好似吃了人參果,渾身上下無比的舒適。
宇文化及怒喝道:「你雖無父無母、無妻無子,但你還有這許多弟子,你不怕死,就不為他們考慮考慮麼?
四千將士已經在揚州城外列好軍陣,你若是不把長生訣交出來,我一聲令下,便讓你石龍武館雞犬不留。」
石龍冷冷的說道:「千軍萬馬、萬箭齊發,我確實敵不過,但如果我把你綁在武館門口,不知你那四千將士,敢不敢放箭。」
宇文化及道:「你現在沒有這麼做,說明你不敢,也不想這麼做。」
石龍道:「如果你一定要逼我,那我也只能得罪了。」
「我承認,我小看了你,我願意送上一些賠禮,至於長生訣,咱們可以商量。」
「你想要長生訣,不應該和我商量,因為長生訣根本就不在我手中。」
「呂雲澄?」
「沒錯,如果你不怕天外飛仙,不妨去試試。」
「長生訣不在你手中,長生訣的內容,你總該還記得吧?」
「那上邊七千多個鬼畫符,我一個都不認識,怎麼可能記得,言盡於此,你到底是退,還是和我決一死戰。」
宇文化及思慮片刻,做出了選擇。
「我宇文閥願意送上金銀一車,珠寶一箱,良田千畝。
一是作為今日之事的賠禮。
二是仰慕『劍魔』神威,想請石館主幫忙引薦引薦。
此事若成,日後還有厚報,不知石館主意下如何?」
石龍道:「我家公子的事情,我是做不了主的,不過我家那兩位少爺,倒是可以代為引薦。」
「莫不是『揚州雙龍』?」
「正是。」
「成交!」
宇文化及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對著外面喝了幾聲,數十衛士帶著金銀珠寶走了進來,一個身著文士衫的中年人送上了幾張地契。
宇文化及當然不是魯莽之輩,來之前就做了兩手準備。
只不過別人都是先禮後兵,他是先兵後禮。
過程雖然顛倒,但是結果和預期並沒有太大差距。
雙方言笑晏晏,看起來商談甚歡,可宇文化及想的是今日之辱他日必百倍償還,石龍想的是看你怎麼被那兩個大少爺折騰死。
臨走的時候,宇文化及有些不甘心,私下裡又送上一箱珠寶,詢問石龍知不知道長生訣的解法。
石龍非常的「慷慨」,把寇仲徐子陵練成長生訣的過程,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至於修行長生訣的先決條件,抱歉,我都沒有練成,怎麼可能知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不知道。
宇文化及心思深沉,沒有表露出信不信,也不問石龍記不記得那幾幅圖,因為那毫無意義。
這種精細的心法,記錯一點就是天差地別,他可不敢保證石龍會不是使壞。
宇文化及的謹慎讓石龍頗為失望,他還打算用七幅圖的副本,賺取七箱金銀珠寶和幾千畝地呢。
他自是不缺錢,但大少爺要打天下,二少爺要開道脈,怎麼著也該意思意思。
如今只賺了金銀一車,珠寶兩箱,良田千畝,讓石龍明白,自己真的不是很擅長忽悠人。
換做兩位少爺,怕是能賺取五六倍吧。
換做是呂雲澄,就算不綁了宇文化及要贖金,那五艘大船也必須留下。
唉!我還是太善良太老實了。
看著宇文化及的背影,石龍發出了上述感嘆。
……
「婠婠,你不回獨霸山莊了麼?」
「獨霸山莊有什麼好的?方澤滔如何比得上呂公子一根頭髮。」
「能得到婠婠的恭維,自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你這麼說,我就這麼信了吧。」
「如果奴家說愛上呂公子了呢?」
「雖然我知道這九成九是假的,但我還是很高興。」
「呂公子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麼?」
「不,我是對你很有信心。」
「原來奴家在公子心目中,是如此的不堪麼?」
這話說得百轉千回,配合傾國傾城的容貌,泫然欲泣的表情,十個人見了,九個會覺得呂雲澄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另一個直接擼起袖子仗義執言英雄救美。
不愧是陰癸妖女,就這一個表情,就足夠讓無數人明知是陷阱,也會毫不猶豫的踏進去。
呂雲澄好似根本就沒有看到,從衛貞貞剛剛烤好的兔子身上撕下一塊肉,遞給婠婠,道:「祝玉妍什麼時候來?」
婠婠笑道:「公子怎麼知道祝師要來?」
「你雖然是陰癸派最出色的的弟子,但畢竟是初出茅廬,很多事情還不敢自己做主,尤其是涉及到武功超過你的人的時候。」
「祝師的武功,也不過比奴家略勝一籌,倒時候還請公子手下留情,奴家感激不盡。」
「等我手下留情,祝玉妍就會爆發全部實力,把我一招幹掉,對麼?」
「公子說笑了,奴家已經愛上了公子,怎麼會欺騙公子呢?」
婠婠笑了笑,天魔雙斬一揮,從烤兔子上切下一條後腿,遞給呂雲澄。
「雲郎,來,奴家餵你,啊……」
換做是方澤滔,能聽得一聲甜膩膩的「郎」,再得婠婠玉手餵食,怕是喜得把自己十八代祖宗都忘了。
呂雲澄卻大煞風景,道:「婠婠,你用陰癸派的傳承神兵切肉,不怕祝玉妍怪罪麼?」
「貞貞剝皮放血用的那把刀,比我這天魔雙斬也不差了,我問過她,這就是她的廚刀,平日裡殺魚宰雞,連人血都沒見過,豈不更加過分?」
「那是因為貞貞喜歡做飯,不喜歡戰鬥。」
「奴家這天魔雙斬,在別人那裡,是用來防身的,在雲郎這裡,是用來切肉的,怎麼,雲郎覺得這裡面有血腥氣?」
「雖然知道是假話,但你都這麼說了,哪怕裡面放了失心迷魂散,我也該把它吃下去。」
呂雲澄拿起兔腿,三口兩口吃了個乾淨。
「雲郎莫要誤會,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要試試我的毒抗能力,看看我能不能做到百毒不侵?」
「雲郎真聰明,一猜就中,奴家更加喜歡了呢。」
呂雲澄伸手入懷,拿出兩瓶丹藥。
「這是用天山雪蓮煉製的碧靈丹,可解百毒,還能緩解修行邪派武功導致的走火入魔。
這是大還丹,活死人肉白骨,有毒解毒,有病治病,有傷治傷,無毒無傷無病則增長功力。
至於我修行的內功,十有八九都能抵抗毒素,能毒倒我的毒藥,我還沒聽說過。」
婠婠面不改色,反而高聲稱讚:「雲郎好功夫,奴家佩服。」
「佩服我就可以了,如果你用這種手段對付秀珣和貞貞,我就會在給她們解完毒之後,再……剃光你的頭髮。」
「原來雲郎喜歡比丘尼。」
「不管我喜不喜歡,反正你肯定是不喜歡的。」
「哼!秀珣,你也不管管。」
商秀珣道:「其實我也很想看看,光頭的婠婠是個什麼模樣。」
婠婠泫然欲泣,看向衛貞貞:「貞貞,你最好了,你不會眼睜睜看著我被欺負吧。」
衛貞貞道:「婠婠小姐,我就是個侍女,哪敢管主子的事情,不過我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你被欺負,我……我會閉上眼睛的。」
「你……我……這……」
「噗……咳咳……」
呂雲澄哄然大笑,卻忘了口中的兔子肉,咳了好幾下,才緩解了過來。
經過長時間的影響,連本性純良的徐子陵都被培養的蔫壞,唯獨衛貞貞還保持著溫柔善良。
沒想到這個最溫柔、最老實、最善良的人補起刀來,竟然能把婠婠這小妖女都給堵得懷疑人生。
「你們三個,沒一個好人!」
商秀珣又補了一刀:「昨天晚上就告訴你了,天下間的好人,只有一個大夫,你記性真差。」
呂雲澄道:「我家貞貞還是很善良的,閉上眼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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