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大通錢莊最近出現了很多假銀票,咱們要不要去幫忙查查?」
大通錢莊的大股東是江南花家,地產最多的大富豪,同時也是皇商,花家的收入關乎國庫的收入。
如果假銀票大肆泛濫,花家破產自不必說,國庫也會受到很嚴重的影響,甚至會動搖國本。
王爺和皇帝的關係,要說有多好,那自然是胡扯。
不管是南王、平南王、鎮南王、南平郡王,和皇帝都是表面和和氣氣,暗地裡憋著怎麼弄死對方。
似乎弄死王爺,皇帝的江山就能穩固,弄死皇帝,王爺就有機會登基。
但不管暗地裡怎麼算計,江山都是朱家的。
自家人怎麼禍害都沒事,外人若想動搖,就要試試皇室的雷霆手段了。
清清覺得,這件事南平郡王一定會管。
可出乎預料的是,南平郡王搖了搖頭,道:「這件事已經有人去處理了,用不著我出手。」
「誰啊?」
「六扇門派出了飛龍鐵馬兩位捕快,江南花家派出了七童花滿樓,據說還有一隻長著四條眉毛的小鳳凰。」
「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長著四條眉毛的人?那可真是有趣。」
南平郡王對於這個義女,倒是頗為寵愛,笑道:「你若是覺得有趣,就過去看看。
不過據說那隻小鳳凰是個色鬼,你可一定要小心點,別被他占了便宜。」
清清從腰間拿出一把精緻的手銃,揚聲道:「他敢占我便宜,我就用這個,打死他!」
「到時候你可就未必下得去手了!」
南平郡王長呼了一口氣,帶著眾多侍衛快速離去。
……
南平郡王走後,呂雲澄從一旁閃身而出。
嫁衣神功能夠把精氣神融合為一體,再加上先天罡氣氣罩,呂雲澄只要催動真氣,便會把全身氣息隱藏起來。
別說是南平郡王,便是西門吹雪、葉孤城,也很難發覺。
若是配合「十步一殺」施展刺殺之術,任憑多厲害的高手,也一定會吃個大虧。
看著南平郡王的背影,呂雲澄腦海中飛速的思索。
本世界最大的特點,一是陸小鳳每集必被朋友賣一次,二是boss大多喜歡披著馬甲行事。
洛馬,表面上,六扇門名捕,實際上,極樂樓樓主;
宋問草,表面上,神醫,實際上,鐵鞋大盜;
霍休,表面上,天下首富,實際上,青衣樓樓主;
金九齡,表面上,六扇門神捕,實際上,繡花大盜;
木道人,表面上,武當派長老,實際上,老刀把子。
公孫蘭更是有熊姥姥、女屠戶、桃花蜂、五毒娘子、銷魂婆婆等一大票馬甲,甚至就連「公孫蘭」這個身份,也未必是真的。
南平郡王暗地裡也有個勢力,叫做「血衣堂」,準備培養赤、橙、黃、綠、青、藍、紫七位血衣童子,去皇宮中盜取記錄了皇室隱秘的《星邪劍譜》。
隨行而來的那個侍衛首領,就是紅色血衣,南平郡王的義女清清則是黃色血衣。
再過不久,清清就會拜陸小鳳為師,陸小鳳也從被朋友背刺,變為被徒弟背刺。
悲催的陸小鳳,身邊人靠譜的是真靠譜,不靠譜的也是真不靠譜。
血衣堂現在還不成氣候,皇室隱秘也沒什麼好在乎的,只是這公孫蘭來這裡做什麼?
呂雲澄自然知曉,青衣樓、紅鞋子等組織是有聯繫的,而且很可能和皇室有關。
就是不知道,公孫蘭屬於哪一方勢力。
有點意思!
呂雲澄好口腹之慾,思索問題的時候喜歡吃東西,下意識的剝了兩個糖炒栗子放入口中。
香甜軟糯,乃上品中的上品。
哪怕是拜了諸葛孔方為師的無雙,做的糖炒栗子也就是這個水平。
誒?
谷糖炒栗子!
嘔……
武林高手毒抗能力大多極強,呂雲澄還有能解百毒的碧靈丹,不怕公孫蘭的毒藥。
只是這麼好吃的栗子,偏偏下了劇毒,這可……
不對!
這栗子沒有毒!
公孫蘭並不準備對南平郡王出手!
或者說,公孫蘭歸屬的那一方勢力,暫時和南平郡王不是敵人。
有趣,實在是太有趣了!
呂雲澄閃身離去,找個了地方歇息。
傳送令大禮包送了一大堆秘籍,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呢。
先天功、九陰真經、降龍十八掌、天山六陽掌、凌波微步都是久仰大名,天蠶功也是早就想要的,能配合嫁衣神功的絕學。
天蠶功+嫁衣神功+天魔解體大法。
炸一次破而後立一次,炸一次破而後立一次,再厲害的boss也能炸得他懷疑人身。
至於無名劍法和玄功要訣,雖然名氣不大,精深玄奧卻絕不亞於那些絕學,自然也需要好好參悟。
絕學雖多,但呂雲澄有祖傳的學習能力,內功根基也是無比的渾厚,很多絕學看幾遍就能領悟大半。
……
花滿樓對鮮花有種強烈的熱愛,正如他熱愛所有的生命一樣。
他喜歡在黃昏時坐在窗前,輕撫著情人嘴唇般柔軟的花瓣,領略著情人呼吸般美妙的花香。
現在正是黃昏,夕陽溫暖,暮風柔軟。
小樓上和平而寧靜,他獨自坐在窗前,心裡充滿著感激,感激上天賜給他如此美妙的生命,讓他能享受如此美妙的人生。
如果只是看他此時的狀態,任誰也不會想到,此人竟然是一個瞎子。
他的世界裡只有黑暗,但他卻比任何人都會擁抱光明。
這是一個近乎完美的人,所以他遭了天妒,失去了視力。
但這份殘缺,卻好似斷臂的維納斯,讓花滿樓顯得更加的完美。
英俊、儒雅、溫和、謙遜、寬容、大度、武功高強、朋友眾多、家產豐厚。
他看不見,所以他不在乎容貌的美醜,只在乎心靈的純善。
花滿樓住的地方,大門永遠是敞開著,無論什麼樣的人到他這裡來,他都同樣歡迎。
呂雲澄緩緩的走上樓梯,看著花滿樓,輕聲道:「你好,我叫呂雲澄,可以請我賞個花麼?」
花滿樓溫和的說道:「你這種心思澄澈的人,我一向是歡迎的。」
「知道麼,你是第一個說我心思澄澈的人。」
「難道你的心思很紛亂麼?」
「當然,我的長輩和朋友,一向稱我為混蛋。」
「那你的生活一定很有意思。」
「確實很有意思,來,嘗嘗,三十年的杜康。」
呂雲澄遞過去一個酒葫蘆,神磁葫蘆,按照呂雲澄的身高臂長打造的神磁葫蘆。
花滿樓喝了一口酒,問道:「你似乎很好奇我的眼睛?」
「因為我很想試試,能不能治好你的眼睛。」
「這種事情,強求不得。」
花家何等財富勢力,若是真能治好,早就已經治好了。
「那是因為,那些神醫並不會再生造化的內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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