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公站起身來,雙目精芒閃爍,自有一股威勢,他從主位走下,龍行虎步,威風凜凜,一身氣血翻騰,來到許道顏面前,雙手按住他的臂膀,很是興奮,眼神中儘是歡喜,許道顏立於原地,站得筆直,英姿勃發,對於天石公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他都能夠輕鬆承受:「好,好小子,你竟然都踏入聖賢之境了,這般精煉,很好。」
「那是,我在兵法一道上算是天石公教出來的徒弟,總不能讓人失望。」許道顏哈哈一笑,見到天石公,他心情極好,雙肩猛然一震,自有力量,撞在天石公的雙掌上,讓其又驚又喜,一股無形的道波掃向四方,被天石公及時一念定住,終究沒有波及向他人。
在場的聖皇境高手自然都能夠看出許道顏與天石公暗中較量,驚嘆於他小小年紀,在聖賢之境居然有這般成就,委實逆天。
「你來得正好,如今我即將踏入聖帝之境,只怕無法在這地石王城指揮作戰了,只可惜你如今只在聖賢之境,無法讓人口服心服,不然的話真將把位置傳給你。」天石公一陣感嘆,引來楚蘭與石戰側目,這話未免也說得讓他們臉上過不去了。
似乎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天石公眼珠子一瞪,噴著口水,其聲如轟,震得在場許多人耳膜生疼:「看什麼看,你們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道顏要是踏入聖皇之境,動不動就能夠把你們給打趴下。」
被天石公這麼一喝,眾人也只能夠縮一縮脖子,不敢說什麼,的確許道顏相當優秀,楚蘭倒是不怎麼在意,畢竟這可是自己師弟,她一臉笑容燦爛,天石公護犢子大家都清楚得很。
「倒不是我信不過天石公的積澱,不過我傳一法給你,可以稍稍暫緩突破聖帝之境,還是夯實根基,重修一遍,循序漸進,日後才有望踏入至尊之境。」許道顏一指點出,將紅豆秘術傳給天石公,他知道天石公已經積澱無數歲月,以他的方式修煉下去,難以壓制自己的境界,即將要突破,接下來自己就要投身於域外戰場,所以才有眼前這一場面。
只是天石公依舊不放心,要將這裡教給誰來統御,楚蘭要比石戰名氣大一些,但終究是個女子,難以服眾。
石戰手段是厲害,在幽州軍中也極具威望,但在老辣的天石公眼裡,終究還是有些稚嫩,許道顏能夠體會他的心情,這種戰況,還是天石公留下最為穩妥。
天石公對於許道顏傳給他的法,也相當好奇,只是稍稍運轉,便心神巨震,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之處,一臉的驚喜:「這秘法,幫了我大忙,很好,接下來還是我坐鎮軍中,你們這幾個小兔崽子還是給我好好磨練一下。」
「如此甚好,不急於突破聖帝之境,可循序漸進,精煉一番,徐徐圖之,有利無害。」許道顏明白,天石公助自己良多,除此之外,他有講自己對聖御帝陣的領悟,全部都傳給天石公。
「好,好,好,道顏啊,你果然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期望,有此陣,可保我地石王城無虞啊,他奶奶的,下一次八大起源再聯手攻伐,我把他們的屎都給打出來,只可惜此陣來得晚了一些,要是早些來,我九州神朝只怕會減免掉很多戰士的傷亡。」天石公面色紅潤,他精神矍鑠,戰骨錚錚,一代老將,馳騁沙場,戰功彪炳,未嘗一敗,鐵血無雙,積威已久,整個九州神朝自然找不出第二個天石公來。
「道顏好生偏心,怎麼說我也是你師姐,你傳天石公秘法,不傳給我們,哎,這是何道理,師姐當時白疼你了。」楚蘭在一旁調笑道。
「哪裡,此法非同尋常,這階段大家抗敵有功,相信天石公自有功賞,他的人我是管不了,你們我還是可以做主的。」許道顏知道一切天石公會有他的打算。
當即自己將秘法又傳給孟子顏,高子期,楚蘭,石蠻,田甜,尋歡候還有醉蒹葭,至於其他人就管不著了。
「此術果然精妙。」孟子顏,高子期,楚蘭,尋歡候盡數震驚,對於他們來講,此術意義重大,因為他們都在聖皇之境,之前的積澱有些地方都不太成熟,留有暇疵,有些人為什麼到達聖皇之境就難以再往前進一步,就是因為之前想要突破,飛躍太快,或是修煉之時,將一些暇疵留存於體內,以致於聖帝之境,根本難以踏入,給人感覺往往差那臨門一腳,其實就是暇疵所致,難以圓滿,自然無法突破。
對於石蠻,田甜,醉蒹葭來講,如今正是鞏固基礎的好時候,的確是難得的秘術,她們心中也是欣喜若狂。
「道顏,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石蠻一臉的歉意,她聲音很低。
「小蠻,怎麼了。」許道顏心中一緊,只怕沒什麼好事。
「當日你身邊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在大戰中喪生了,如今還活下來的只有羅無道,羅修剎,風華。」石蠻很是難過,這都是許道顏當日的親兵,但大戰打響,誰都要上戰場,刀劍無情,一片混亂,誰都控制不住,在戰場之上,他們都是保衛黎民百姓的戰士。
許道顏沉默片刻,心中悵然,頓了頓,道:「這又不怪你,沙場男兒,守衛家園,馬革裹屍,戰死是他們的宿命,與你有何干係。」
「……」石蠻一時無言,她可是將這些人當成許道顏的親兵,不知道給了多少資源,不惜一切代價去打造,可最後還是落得這般下場,總覺得愧對許道顏。
他也能夠明白石蠻的用心,可是這種大戰突然降臨,想要倖存下來談何容易,這一批戰士當日被送到刑天巫殿裡面去苦修,不知道受多少苦跟罪,只是域外起源來過可怕,尤其是這九州神朝,八大起源聯合攻伐,他感嘆道:「想必天石公當日我所見的那八百親兵,只怕也是從八百萬戰士中倖存下來的人吧,不然的話,何以能有今日,必是歷經無數戰爭存活下來,我那幾百人,能活下三個,已是萬幸。」
「你能夠想明白就好,身為兵家男兒,這就是歸宿。」天石公早在這一件事上,安撫石蠻,他久經沙場已見慣了生死,縱然心中悲痛,都也只能夠忍耐。
只是石蠻對許道顏用情之深,見不到他的人,就不停對他身邊的人好,不惜一切代價,最後卻落得這般下場,感覺難以對許道顏交代,心中覺得愧對。
「道顏兄弟,只可惜沒辦法像當日在尋歡樓處,把酒言歡了。」尋歡候站起身來,如今一切早已物是人非,現在乃是戰亂之時,而非歌舞昇平的盛世,並且都不知道域外八大起源會在什麼時候打過來。
「天石公治軍森嚴,不得飲酒,不過想必師兄有帶顏茶,我們喝一喝茶,敘敘舊便是,話說蒹葭姑娘可還記得你我之間的約定,如果還記得的話,就來給我端茶倒水吧。」許道顏開著玩笑,看向一旁,身著黑色宮衣,容顏無雙,顛倒眾生的醉蒹葭。
「也罷,給你當侍女也沒什麼可丟人的。」醉蒹葭沒有想到許道顏記得那般緊,眾人都感到有些疑惑,她看向田甜無奈道:「只怪你那幾個哥哥不爭氣,當時你田家看不起道顏,對你二人之事,千攔萬阻,各種狠毒手段,無所不用其極,處處打壓,我竟也看走眼,覺得他出身卑微,如浮萍無根,根本撐不了多久,當時田氏與蕭氏如日中天,聯手對付,這般境況,他卻語氣輕狂,毫不在意,我置氣之下,說幾年之內,若能夠壓得你幾個哥哥喘不過氣來,便當他侍女,豈料幾年之後,根本無須親自壓你哥哥,遠在妖域戰眾多聖子贏得月眼陽眸就已證明一切。」
田甜被醉蒹葭這一句話,說得心中苦楚,說起來若不是自己母親當時各種阻攔,與蕭彥聯合,她與許道顏兩人相處也不知道尷尬到如此境地,而今舊事重提,最不願意想起這一段事的,便是田甜。
自己母親致死都無悔悟之心,遭人利用,差點給田氏家族遭致巨大的厄難,各種罪證讓她更是難以面對。
如今早已時過境遷,今日被醉蒹葭這般提起,田甜哪怕經歷眾多風浪,如今依舊心中刺痛。
「好了,蒹葭,你與道顏之事,何必說出來。」尋歡候對醉蒹葭訓斥了一句。
醉蒹葭也不再多說,畢竟此事與田甜也毫無關係,當時換成其他女子,也無法頂著那麼大的壓力,去和許道顏那樣身份的人在一起。
在醉蒹葭看來,田甜是生在大世家,很多事情自己都做不得主,只能任由父母擺布,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可憐人罷了,她朝著田甜微微屈身道歉:「失禮了,此事已經過去一些年,我也沒多想,隨口提起……」
田甜的幾位兄長,盡數為國捐軀,唯有田語活下來了,她心中痛苦,非常人所能及,許道顏只是跟醉蒹葭一句玩笑,要讓醉蒹葭來給大家泡茶,沒有想到她卻把這些事給翻出來。
「無妨,有些事有人做得,有人就說得,因果報應,便是如此。」田甜心中難受,但這些年經歷過的事情,已經能夠讓她喜怒不形於色,言語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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