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層,已經有人進去了。
對於這些從第四層走出來的年輕一代來講,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不管是古獸一脈,還是無垠之地,他們都在以最快的速度,朝著第五層逼近。
許道顏想要跟許寒食說些什麼,但在這裡,也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也怕會令人生疑。
於下界,自己是許天行的兒子,鬧得沸沸揚揚。
然而許寒食,則是從來不被承認,連一點名分都沒有,是憑藉著自己的本事飛升到永恆神庭來。
與許天行之間的關係,外人知之甚少,許道顏不想他也因此而受到影響。
許寒食如今對於農家許氏來講,乃是重中之重,於諸天牆他同樣也是極受歡迎,並且橫空出世,殺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來,讓諸天牆很多人都為之刮目相待。
所以不管怎麼樣,都要保住自己的哥哥。
然而,眼下許道顏對於許寒食對他到底有什麼想法,全然不知。
畢竟兩個人血脈相連,雖然同父異母,但他從來沒有想到許寒食會害自己。
因為從他發現自己之後,種種做法,毫無疑問都是在幫自己,也沒有理由,如果想動手的話,早就動手了。
許道顏一開始也對許寒食有輕微的戒備,但直到那一夜,玄上帝君等人都在的時候,許寒食不惜一切代價,率領農家許氏的初代人物前來相救,做出表態就足以證明一切。
「道顏賢弟,怎麼看你並不是很著急的樣子。」許寒食見許道顏一步一步向前行,沒有像其他少年天君那般,全力趕路。
「有些大造化,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不管拼勁一切手段,都不會屬於自己。」許道顏聳了聳肩,看向前方的紫泰來。
他對自己有不小怨言,在下界的時候,紫泰來還有禮賢下士的風度,縱然對自己有些不待見,但從來都沒有撕破臉,甚至都還會分潤自己所得到的東西,似乎想要拉攏關係。
但自從碎道帝劍之後,紫泰來基本上就與自己徹底撕破臉了,以致於現在,愈演愈烈,基本上已經將自己當成仇敵了。
「呵呵,我要是紫泰來啊,只怕心情也會鬱悶,不過道顏賢弟,此番大造化爭奪戰,我可不會讓你,對外的話,我們是一致的,當清除外敵的時候,我們就要各憑本事的。」許寒食笑了笑。
「這是自然。」許道顏洒然一笑,並不在意,他也想跟自己的哥哥較量一番。
「不過當然是點到即止,不可以命相搏,不然的話,我可是怕紫林公主往我背後捅一刀,搏不過啊。」許寒食開玩笑道。
在一旁的紫林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手握著酒葫蘆:「知道就好。」
如今在這裡,紫林絲毫不掩蓋自己對許道顏的心意,但她看起來依舊是那般灑脫,也沒有為情所困的模樣。
一路同行之人,有說有笑。
許道顏一行人都很從容等往第五層,然而像孔雀天子,或者是呂缶一行人,根本就沒有那個興致。
在他們看來,許道顏一行人只怕早就已經放棄第五層,但他們也要爭上一爭。
「我說你小子,就這麼有信心,要是第五層去晚了,你腸子只怕都要悔青了。」元寶頗顯著急。
「道顏大兄弟,我也覺得你這樣有點太悠哉了吧。」帝殞看著眾人都拼命的往前沖,他也想看看在第五層帝葬裡面,到底有什麼樣的存在。
「無妨,你們就相信我,第四層都已經難成那樣了,難道你們覺得第五層會很容易嗎?」許道顏咧嘴一笑,他對於九龍浮屠葬並算全部了解,但在他的體內,生命泉眼,大迷天樹,天文之火都知道一些。
如今再生戰土與伏龍御土交融在一起,一旦甦醒,也會為己所用,它們可都是有靈智之物,尤其天文之火,所知甚多。
想要得到第五層的造化,只怕還得需要天文之火,許道顏隱隱之間,有這等預感。
「說得也是。」懷旭看著許道顏如今這般模樣,心裡總覺得有些可惜。
小天師一路走來,沉默不語,看著許寒食,他微微蹙眉,總覺得這個人藏得很深,只是弄不清許道顏與他之間的關係,他也不好說什麼。
眼下他最關心的還是許道顏的傷勢,當即看向一旁的素問:「道顏的傷,真的沒得救了?」
「我也不敢確定,但他的心志,異於常人,話我也不敢說死了,碧游宮應該是有妙法可以救他,只是需要時間。」素問頓了頓,心裡有些遲疑:「並且我總感覺道顏身上的傷勢,有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我也是有這樣的感覺,讓有琢磨不透。」華言雪的神色很凝重,看了看紫林,她並沒有多說什麼。
可以看出來許道顏與她並沒有太親密的關係,關於他們兩個人的一些傳聞,她也有聽了一些。
「這小子實在是有些可惜了。」智覺和尚眼下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雖然自己與許道顏始終敵對,但他並不太願意許道顏在這個時候就死去。
吳小白並沒有任何的表態,神色有些擔憂,他知道事實的真相,但眼下也只能夠稍微配合一下。
許道顏如今這等表現,必有其深意。
姬子魚看著自己這位師弟,如今與以前大大不同,無暇劫傷非常可怕,她想要等到這裡事情結束之後,帶他去尋找岐黃古地。
那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聯手才能夠找得到,這些年她也耗費了不少的心思,可就沒有見到關於它的蹤跡。
最終根據姬子魚的推斷,岐黃古地應該就在諸天牆萬界城的範圍之內,就算如此,也相當之廣,異常難尋。
天石公手持真空碑,他心中感嘆,許道顏是他看著成長起來的,如今生機凋零,隨時都有可能隕落,心中的感覺可想而知。
真空碑暗藏著諸多秘密,可惜只有半塊,如果能夠使得此碑文完整的話,也許會有辦法也說不定。
每個人各懷心事,最終登上第五層。
自大道兩邊,乃是石鶴,其喙極鋒,似可洞穿一切。
這些石鶴形態各異,舉止威武,無論是雙爪,還是雙翼,皆流露著前所未有的鋒芒。
很顯然,不久之前有人來到這裡,觸動到此地的機關。
後面再上去的那些年輕天君得到指點,自然也就沒有再觸碰到了。
伏蘇,帝江無著與洪易,元寶,姜藏,看著腳下的石板,有諸多玄妙。
「我風氏一脈的初代,已經知道此地的路怎麼走,不會觸發那些石鶴!」風甯看向眾人,希望可以讓他們省省心。
「不觸發石鶴,不代表就是找到正確的路,這種帝葬如果入口進錯了,那麼以後步步皆錯,除非能夠找到突破點,否則的話,必死無疑。」許道顏鄭重告誡,他相信伏蘇等人,雖然他們還年輕,但都積澱不少,並且有自己的想法。
「哦?」許道顏的話,來自各大勢力的初代,半步初代人物都不由得感到詫異。
不得不說,他的口氣很大。
在那些年輕天君第一次登上第五層,不小心觸發這些石鶴的時候,它們的攻伐異常凌厲,洞穿一切,使得三方勢力損失慘重。
「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手段!」這時,玄上帝君冷冷叱喝:「這許道顏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伏蘇等人仔細觀察,許道顏也加入其中,以月眼陽眸進行捕捉一些細微,希望也能夠從中學到什麼。
在通往第六層的台階兩旁,同樣也有兩道門戶,故而很多老一輩人對於此地的布局都有認真的考量過。
當然很大程度上,他們無法親身降臨去查探,這也是劣勢之一。
但憑藉著他們多年的經驗,以及觀察,的確接下來再也沒有觸發石鶴,其他各大勢力的年輕天君才得以進入帝葬之內。
「說不定他們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呢?」老紫王笑容燦爛,許道顏是越來越對他的胃口了,從他身邊的朋友就可以看得出來。
「此子不凡啊。」有一名老者,聲音嘶啞,不是別人,正是當日在古帝族風氏的太上玄老。
聖劍禁衛軍,七名統領聞言都不由得心頭一震。
太上玄老何許人也,很久以來,他都沒有當眾人面前去評價過誰,許道顏能夠得他這般評價,可想而知。
許寒食看向一旁的姜申,墨助道:「姜兄,墨兄你也去看看吧,彼此之間,做一些交流,對自己也會有好處。」
姜申雖然造化不凡,但伏蘇來自於古帝族伏氏,他也不敢小覷,至於帝江無著,元寶,姜藏,洪易等人,皆不尋常,一路走來,他心中有數。
墨助對於吳小白早有認識,將其視為極大的競爭對手,自然要在這裡有所表現了。
雖然帝葬整體墨家的手段不多,但並不是沒有,並且還會於古巫族的葬法緊密結合。
一時間,這些年輕天君在伏蘇的帶領之下,找出諸多關隘,朝著第五層一點一滴逼近,而在他們背後其他年輕天君緊緊跟隨,生怕踩錯一步。
於那些初代人物,半步初代眼中,發現伏蘇他們真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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