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裡的光之戰士 第25章 來一趟沙之家

    此後，雷恩在沙丘世界待了足足三個月。

    在他充滿惡趣味的建議下，厄崔迪家族的新據點被命名為『沙之家』。

    哈瓦特的完美輔助讓保羅的勢力蓬勃發展，哥尼留在外頭的士兵早早就被帶回了營地，厄崔迪家族倖存的其他人同樣如此。

    雷恩的傳送魔法讓保密變得簡單，但保羅等人的反間諜工作一直在進行，畢竟上一代的雷托就是栽在了這上頭，這一代的保羅必須提高警惕。

    在此期間，哈瓦特確認了雷恩的確擁有成為門泰特的潛力——畢竟他被強化過那麼多層。

    但他二十多歲，並沒有經受過訓練，理論上大概是不會再成為門泰特了。

    不過，保羅不這麼覺得。

    「我昨天夢見你成為了門泰特，和哈瓦特對算戰爭中的群星軌跡，那是你們的練習項目而這是未來波形中的一個可能。」他說，「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想，那是屬於這個世界之外的故事。」

    雷恩若有所思，尋思這事兒應該就是落在蝙蝠俠身上了，也不知道蝙蝠俠這個什麼人——或者不是人——落他手裡都能變成羅賓的超級教育家要怎麼做到這件事。

    鑑於那位行星生態學家沒有死，厄崔迪人與弗雷曼人團結起來的速度比雷恩想像中快得多。期間有多次衝突在沙漠中發生，哈克南人的追殺比人們想像中來的更快，但並沒有超出哈瓦特的預料。

    面對保羅一直沒有讓雷恩插手，「人要經過磨礪才能成為戰士，我也一樣。」他說，「我要成為皇帝，就要接受流血，敵人的、戰友的、自己的

    「你是威懾，應用太多只能帶來反效果，還會被敵方門泰特針對——我知道你不忍心看我們死傷，但你必須保持一定程度的神秘，雷恩，神秘是放大威懾力的絕佳媒介，我們需要這個。」

    『接受流血』。這話說起來簡單，實際做起來並不容易——這世上大多數人斷根骨頭都能叫得像是自己要死了，更遑論親自參與真刀真槍的戰鬥。

    但雷恩在厄拉克斯足足三個月里，保羅親自接敵的每一場戰鬥、遭遇的每一場暗殺中，這個孩子都真的一次雷恩的幫助也沒召喚過。

    雷恩在厄拉克斯旅行，從沙漠地帶到極地冰蓋。溶洞、沙山、綠洲或已枯萎的植物屍體旁，整顆星球遍布他的拍照打卡地點。而在每個地方，他都扔出自己的以太水晶，布置了一個個魔法陣。

    在這樣穿越後少見的閒適生活中，他開始保持相對規律的作息。厄拉克斯的星空與地球截然不同，他在每個地方都給星空拍了幾張照，而星空注視著他，注視著他的安眠。

    有時他也會做夢，但他似乎從不夢見過去，又幾乎記不住自己究竟夢見了什麼東西。

    在他記憶中最清晰地一場夢，是他發現自己托著一碟油燈，行走在不同的畫面里，形形色色的過往行人注視著他手中的亮光，蝙蝠俠、保羅、鋼鐵俠等人偶爾也會走在他身邊，而超人問他：「你感到冷嗎？」

    雷恩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低下頭，看到燈碟里沒有油脂，只有半碟血液。

    偶爾回那兩個世界去給某些人檢查身體時，他抽空給自己做了個精神檢測，檢測結果說明他的腦波異常，但目前似乎還沒真得什麼病。

    足足三個月後，雷恩布置完了幾乎遍布整顆星球的立體魔法陣列又旅行了幾天，他才第一次接收到了保羅的通訊。

    此時他正站在一片地下溶洞裡，盯著面前一片汩汩冒水的泉眼，那是他剛剛打出的泉——問就是石頭裡長的都歸採礦工職業管。

    幾條小臂大小的蠕蟲從附近爬行而來，那是沙鮭（Sandtrout），雖然名叫『鮭』。但它其實是蟲子，屬於沙蟲的幼年形態。在弗雷曼人口中，他們又被稱為『小小造物主』。

    在一個極其短暫的時間裡，雷恩見證了這些沙鮭是如何進入水源並堵死它的。

    他知道，沙蟲恐水但沙鮭喜水，這些半生物半菌群的幼蟲很快就會將這些水轉化為符合沙蟲需求的液體，而沙蟲的排泄物會滋養『香料菌』，香料菌產生的物質經由日久天長的沙丘活動被翻上地表，由太陽暴曬，美琅脂就誕生了。

    雷恩手中象徵性地擎著一個十字燭台，一支蠟燭在其上熠熠生輝，這是他為了潔淨空氣所做的努力之一，因為蠟燭燃燒時產生的物質會吸附周圍空氣中的微小粒子，只要點起它一段時間，它就會潔淨空氣，讓它的嗅覺中只剩下蠟油的淡淡香氣。

    實話說，雖然現在他對異味的忍耐力已經比之前高出幾倍了，但有些味道，只能說能不聞他還是不想聞的

    雷恩舉起蠟燭，暖光掠過數叢生長不久的金色菌簇。

    菌叢上正在誕生某種氣體，當蠟燭掠過它，一股淡淡的危險感油然而生。下一刻一場大爆炸淹沒了整個溶洞——水源、遠近菌叢、菌根下爬行的沙鮭

    刺眼光影在雷恩面前閃現，雷恩平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看了一眼自己的腰帶，轉身步入傳送門。

    「保羅？」他接通了來自保羅的通訊，「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預定在一個月後下一場雨能做到嗎？」保羅問，「凱恩斯他們作為橋樑，已經團結了所有弗雷曼人。

    「我正在前往去開戰略會議的路上，我和杜菲的預設是一個月後與哈克南人開始打星球爭奪戰。你知道，等厄拉克斯到了我們手裡，我們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沒問題，這場雨會超出他們想像中的大，弗雷曼人會第一次見識洪潮的威力，而你我可以告訴他們，如果人們是水滴，這就是他們團結起來的威力。」

    雷恩冷靜地回應：「就像我們約好的那樣，在沙之家門口，我會營造出一片不會枯竭的人工湖泊，而他們會見證這一切——還有別的事嗎？」

    保羅笑了兩聲，他對那一幕非常期待。

    但說出下一個消息時，他還是正了正臉色。

    「一個消息：剛剛我的人確定了，近一個月里，厄拉克斯似乎發生了什麼變動，美琅脂的成癮性增加了。而且，它們也開始變得更加無孔不入。」他肅然道，「我們還在排查原因，你注意防護。如果方便，請來一趟沙之家。」

    「我明白了。」雷恩也肅然道。

    有那麼一瞬間，他心中產生了一個疑問：如果之前他的隨機職業里不存在盾奶，那麼，當他穿越到厄拉克斯並遭遇增加了侵蝕性的美琅脂

    他會遭遇什麼樣的自我拷問？

    雷恩很難去想像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微微搖頭，正準備傳送去沙之家，腰間那兩張塔羅牌旁，另兩顆水晶也接連亮了起來。

    其中一條是來自托尼·斯塔克的信息：「七天後我們準備對聖殿騎士進行一次物理拆解行動，隊長也在。另外，萬磁王和X教授挖出了一些新信息，你可能會感興趣。」

    而另一條則是超人的消息，他的語氣嚴肅，乾脆利落：「雷恩，蝙蝠俠失蹤了。」